不过他做的东西很好吃,超水准,不像鄢帅哥那货······估计猫吃了都会被活活毒死。不要想,不要想那个人。我打起精神,开始进行鬼子进村大扫荡。
正吃呢,一抬头罗灿辉支着脑袋津津有味的看我,好似我吃饭是最值得欣赏的好莱坞动作大片,绝不肯错过任何细节,我差点噎到:“校草,拜托别这样看人吃饭啊,你这样叫我怎么吃得下去?”
罗灿辉很奇怪:“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不看我就对了啊。”我默默的低下头,又吃了两口就丢下碗:“不吃了,吃好了。”被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吃得下去才怪。而且,他那眼神又那么奇怪,好像我就是一盘红烧肉。
罗灿辉拿纸巾给我擦嘴:“才吃饱不要睡,乖了,站起来稍微走一走。”我又呆了两秒,我怎么觉得我就一幼稚园小盆友啊?小时候要有个男人对我这么好,我就非得像长腿叔叔故事里一样,长大后直接嫁给他。
校草端着盘子走了,顺便还不忘揉揉我的头发,不对劲啊,一千个不对劲,一万个不对劲。校草这是怎么了?和李美人吵架了?有可能,哪里有人新婚就丢下新娘自己跑回来的?
我晃啊晃,晃到厨房去,罗灿辉正在洗碗,转头对我笑,就像路卡在温柔的对我笑,我险些扑街。赶紧背过身体,哆哆嗦嗦问:“校草,你和李,不,和罗夫人吵架了?”
罗灿辉说:“没啊,我们很好。”我说:“那你就要回酒店套房去了?”罗校草说:“不回去,你生病了,我不放心。”我转身瞪着他:“这不对,有什么比新娘更重要呢?”
他微微笑了:“新娘需要的不是我。”我怎么觉得这话那么怪异呢?新娘在新婚第二夜,就不需要丈夫了?我一直知道李美人是个奇葩,但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校草洗好手,把我拉出厨房:“来,去刷牙,吃过东西要刷牙的。”我只好说:“我我我早从幼稚园大班毕业了。”他弯起眼睛笑:“我还是只记得你以前读书时那个调皮的样子。”
我头顶一麻,像串上了千伏电流,兹兹的作响,我决定揭露真相:“你记得我才有鬼!你那时从来都不看我的!不行了,我要和你说清楚,罗灿辉,你现在抱着个什么心态?你要是和你老婆闹矛盾,别拉我来做替死鬼,要是你觉得泡上我好打击鄢夜来,你也错了,鄢夜来现在的女朋友是家琦!”
罗灿辉看着我,眸子是围棋里的黑子,死气沉沉钝钝的,有那么一下子,我觉得他又是那个酷酷的校草了,和我疏离冷漠遥远。
我还是有点后悔,毕竟才吃了人家的饭,过河就拆桥,很有不厚道的嫌疑,但几年前他是我暗恋的人,我生怕他的形象在我面前变质坍塌,那段美好的回忆就会一去不返了,还是问清楚的好,他这次回国确实变得太奇怪了。
终于,罗校草开口了:“知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慢慢说:“我后悔了无数次,就是没和你真的去开房,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些曾经的,青涩的,美好的大学记忆一一飘过我脑海,那些天真的,哭着的,笑着的,却又无比真实的岁月,我轻轻回答:“是,我那时很喜欢你。”
但是后来我遇到了命定的人,我早已笃信这个人,才是我一生所爱。一个女人一辈子可能会喜欢上几个男人,但是最爱的,会永远烙在灵魂里,藏在记忆深处,永远不会忘,只会有一个,唯一的一个,无法忘记的一个。
罗灿辉说:“那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我有点受惊吓,校草,您可是昨天才结婚那,对方还是顶东集团的李二小姐,这其中莫非包含了世界未解之谜?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钢琴赛
我赶紧提醒他:“罗灿辉,你现在是有妇之夫,要守夫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妇,你的明白?”校草说:“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奇:“难道你们还有不能说的秘密?说吧我听着。”
罗灿辉说:“你先把你的事告诉我,你找上唐丹伦,没那么简单吧?要不我们交换一下秘密,会很有趣的。”
我:“算了,你们两口子的秘密我可不想听,我睡了,明天要上班。”罗灿辉静静的看着我,黑眸无光无澜,我钻进卧室,把门关上。
第二天一到公司就被唐丹伦一顿狂轰滥炸:“为什么关机?昨天我打你一天的电话。”我可怜兮兮说:“生病了,吃了感冒药你懂的,比安眠药还管用。”他说:“罚你陪我吃中饭,晚饭,夜宵。”
我哀叹,他又说:“你不是说暂时借住朋友家吗?要不你搬出来。”我:“不干,搬出来找房子要花钱。”他:“不要你的钱,是我的私人物业,离这也近,很方便的。”我:“我才不和你同居。”他:“你想多了吧,我只是借给你一个人住而已。”
罗灿辉最近都奇奇怪怪的,也许搬出来是个好想法。我:“那我考虑考虑。”他:“别想太久啊,反正你迟早也要搬出来。”我:“我想个三五十年再说。”他:“你想等到来扫我墓才答复我?”我:“哈哈哈,我带着孙子来给你扫墓,气死你。”“林丹翼,我已经死了,怎么还会被气死?语句不通。”“你死了又死!”
唐丹伦还在那里碎碎念,苏维迈着模特步优雅的走过来了:“早上好,两位。”我们这才结束了那极没有营养的对话。
如果我能预料到以后发生的事,我绝不会这样说话,我不会和唐丹伦这样肆无忌惮的讨论他的生死,如果能够的话,我不会开这种玩笑。可是,这时的我对将来一无所知。
有的时候,我们在有意无意中,就会伤害到原本不愿意伤害的人,杀伤别人的时候,以为后果自己能够轻松承受,实际上真到了那一步,才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但是哭得再伤心,心里再懊悔,痛得再悲切,那个被伤害的人,都不会知道了,这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
我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往往已经太晚。
中午我照例被唐丹伦拖去吃“美味的工作餐”,小唐同学得意的告诉我,他已经弄到了全国钢琴大赛的门票,到时和我一起去看,于是我高兴起来,好歹提提是我“前夫”,我肯定要去捧场,话说明星的老妈叫星妈,老爸叫星爸,明星的老婆叫什么?星婆?前妻难道叫“星前婆”?
我打个哆嗦,立刻坚决否认了自己这一想法。
那位陆零公子又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经过唐丹伦身边还刻意哼的一声,唐丹伦此刻心情好,也就没计较,可我怎么觉得这么恶寒呢?一个想法蓦然形成,我悄悄对唐丹伦说::“有个事情我得提醒你。”
唐丹伦说:“放。”我用调羹敲他一下:“你受过教育没?文雅点好不?”唐丹伦只得恭恭敬敬说:“请学姐提醒指教。”
我声音更小了:“你没觉得么?这位陆零公子可能喜欢你······”我话还没说完,唐丹伦就像被开水淋了再活活拔毛的土鸡一样跳了起来:“不!”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餐厅一下变得很安静,他吼了一声不,难道我又华丽丽的背黑锅了?还滋溜冒烟?
合着别人还以为我是在求爱呢?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唐丹伦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之焦点,赶紧一屁股坐下,我咬牙切齿:“不行,你这样一吼我太没面子了,我要扳回来。”
唐丹伦茫然:“你要怎么扳回来?”我阴阴一笑,忽然也站了起来,冲他吼:“你死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的!”顺手又用调羹敲一下他的头。全场哗然。
那位陆零公子手中的盘子终于掉在了地上,估计伊人已心碎,我正在暗笑,唐丹伦拉住我的手,深情的说:“我还是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嫁给我的那一天。”
不用去做dna检验,我也笃信,唐丹伦绝对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演戏的天分,找回场子的速度,只能用基因来说明。
餐厅一出戏上演后,苏维再不和我打招呼了,看到我就把头高高昂起,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陆零公子从此后看我的眼神,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看唐丹伦那是幽怨交加爱恨交缠,搞得我和唐丹伦一看到他,就有多远躲多远。
唐丹伦叫我收拾收拾,再过几天就搬家,我还琢磨着怎么和罗校草开口呢。
罗灿辉一直没回新房,他们的新房在李家,他居然一次也没回去过,也没见李美人来闹,太奇怪了。他照常的早早回来给我做饭,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经常想,要是没有鄢帅哥,我还真保不准又会重新喜欢上他。
不知不觉到了全国钢琴大赛的日子,我和唐丹伦又跑到专卖店从头买到脚,这次他又送了我一条项链,我不客气照单全收,到底唐夫人要几时才会看儿子的账单?
钢琴大赛在市体育馆举行,本市的体育馆极其宏伟有气势,完全就是狮身人面像的造型,在全国独一无二,雕刻精细,材质精致,以至于巨大的狮身人面像在阳光下远远看去,犹如蛰睡的洪荒猛兽,还散发出五彩的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