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先生还在愣神,我拍一下小屁头:“赶快开动你天才儿童的脑子。说说蒋家琦那孩子怎么来的。”
小屁头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又不是只有上床了才会有小孩。”
咦?咦咦??对啊,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有小孩!我双眼放光,抱起小屁头啪叽亲了一大口。
小屁头瞟瞟粉团,坚决的别开头去:“不要亲我。只有双翼可以吃我豆腐。”
啪的一响,贝先生才捡起来的咖啡杯再次摔在地上。我暂时顾不得理会悲喜交集的贝先生,找来老妈和狐狸老爸开始了理事大会。
这边我们一家商量对策,那边罗校草继续屁颠屁颠的给我通报“敌情”,既然孩子是鄢帅哥亲生,那么婚礼将要照常举行。
放下电话我忧虑了:“要不老爸你拿把锤子敲敲鄢夜来去?估摸一敲就醒。或者老妈你去把他推下二楼,他要和蒋家琦结婚了,我也不想活了。”
狐狸老爸沉吟:“我倒有个办法。”我和老妈异口同声:“快说。”
狐狸老爸做个狰狞的表情。杀气腾腾说:“抢婚!”
于是我们这一家子害群之马,开始为抢婚积极的做准备,老爸为此编写了剧本,我们几人苦苦排练。
因为有罗校草这个超级内奸在,我们不费什么力气就搞到了鄢帅哥的结婚路线图。
万万没有想到。没等我们去抢婚,鄢帅哥自己找上门来。粉团看到他,欢叫着阿爹,扑了上去。
鄢帅哥迷蒙的抱起粉团,粉团趁机亲了帅哥一脸口水,娇声娇气抱怨:“阿爹好久不来看双翼,阿爹坏。”
鄢帅哥看向呆怔的我:“这就是我们……的女儿?”有希望啊,我差点热泪盈眶,小蜜蜂采花粉一样也扑了上去。
“那天蒋家琦不是我推她的,你要相信我。”我语无伦次澄清自己:“还有你告诉过我,你没有碰过蒋家琦,你是对的,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把我们费尽心机才拿到的蒋家琦人工授精报告书递给他,小屁头提醒了我,我们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蒋家琦的确是人工受孕。
当然,这来源肯定是鄢帅哥的,哎,可怜的娃,多半喝醉了就被蒋家琦用手……所以他和那婴儿DNA相同。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轻易喝醉酒那,因为说不定就被人用手夺了贞操,还弄个孩子出来……
我大度的不再追究这件事。
鄢帅哥看完这些很沉默,一阵子后,才对我说:“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我知道不是你推的她。”
包青天啊。我狗腿的拽着他胳臂:“谢谢你信任我……”
话没说完,鄢帅哥打断我:“因为是我推她的。”我呆了:“为什么?”他回答:“看到她伤害你,我没多想就那么做了,所以我结婚前一定要搞清楚你的事。”
我把他带到院子里,吩咐他等一下,就喊了老妈和中狐狸老爸开戏。
我穿了和那天相同的衣服,从二楼的窗户悲伤的看着他,老妈在院子的地上垫了厚厚的防护垫,鄢帅哥莫名其妙看我们表演。
是的,我要重现那天的情形,我要帮助他记起,既然是他用了生命来保护的东西,一定深深铭刻在他心底某处,不会消失。
老爸拿着把道具枪,逼近窗口,我一咬牙,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正好摔在防护垫上,老爸从窗口举枪,对准我……
人影一闪,鄢帅哥毫不迟疑的扑了上来。压在我身上,老爸扣动道具枪,几可乱真的枪声响起:砰。
他的身体随着枪声猛然一顿,抱着我的手下意识一紧,我已经泪流满面,他始终看不得我有危险,他扑上来的瞬间完全是潜意识的反应,根本没有经过思考。
我正在唏嘘,他忽然开口了,喃喃的:“小丹?小丹?是小丹么?”他翻过我的身子。恍恍惚惚的看着我。
我生怕他又是下意识反应,忙抓住他的肩:“你认得我了?认得我了?我是谁?我是谁?”
他呆呆的看住我不说话,我的心又沉入谷底。刚才萌生的希望全盘崩溃。
我看着他流泪,寻思着是不是真要找个锤子来敲他一下,这时他清清楚楚说:“你是小丹,是小丹……”
喜悦来的太快太突然,我搂住他脖子。又哭又笑,鄢帅哥低头,清软的唇片贴在我唇上,老妈和老爸相互使个眼色,悄悄退场。
我分不清梦里梦外,失而复得。比什么都欢喜快乐,我觉得我苦了很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很久之后。我们还是并排躺在院子里的大护垫上,我依偎在他怀中,有说不完的话。这些年,他许过很多次的愿,做过很多的梦。
他一直求。一直求,只求我能死而复生。回到他身边,没想到这个愿望会有成真的一天。
以前受的苦都不觉得苦了,什么都值得,原来老天这样残忍的对我们,是为了考验,通过了考验,老天爷会还给我们幸福的生活。
鄢帅哥说会给蒋家琦一大笔钱,让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好好生活。
至于我,他只能把他自己给我,毫无保留的全盘付出,希望我不要嫌弃。我明知他是开玩笑,还是抱紧他表示:我不会嫌弃他的。
鄢帅哥却噗的笑了,问我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经常斗嘴吵架,还要打架动手什么的,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于是大帅哥表示了忧虑,他中过两枪,身体大不如前,我要是再欺负他,他肯定没有还手之力。
我温温柔柔的放电:“我不会欺负你的,放心吧。”
鄢帅哥要赶回去解决这些烦心事,嘱咐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天色擦黑的时候,李英才派人来请我,说是家里有急事请我去一趟,我生怕他是有什么诡计,坚决不答应。
后来李美人从车窗探头出来,皱着眉头很不满:“要绑你早就绑你了,又不是没绑过,蒋家琦发疯了,这事得你出面。”
我人都坐到车里了,她还在唠叨:“你当我们想来啊,鄢夜来不许我们惊动你,但眼瞅着要出事……我说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尽出些不省心的。”
我终于忍不住还口:“大小姐你也是个不省心的,所以我们很有家人缘,晃来晃去,最后还是要做一家人。”
李美人哼了一声表示不屑:“谁和你是一家人了?等你进门了再说吧。”
我小心问:“殷特助……”李美人暴怒:“不许提她!居然和我耍小性子,一个人悄悄跑了……”
我惋惜的:“殷特助挺好一个人,又专一,又痴情,人长得又帅气,比好多男人都强……”
李美人转头,我嘀咕:“我要是你啊,去把人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偏不许你跑,想过清净日子,没那么容易。”
李美人又一下回过头来,双眼发亮:“你说得对,挖地三尺!我都没同意,居然敢跑……”忽然醒悟对我态度太过亲切,哼一声又扭开头。
车到了李家老宅子,进门后大门又紧紧关上,车子绕过喷泉停下,暮色中,蒋家琦抱着婴儿坐在高高的屋顶边缘。
庭院的灯都打到她身上,四下里亮晃晃的。
鄢帅哥看到我,就狠狠瞪了李美人一眼,李美人咕哝:“是大哥的主意,不关我事。”李英才脸有凝重之色,对鄢帅哥说:“总要解决的,难道任由她抱着婴儿跳楼?”
我安慰鄢帅哥:“不要紧,让我来。”
我走上前,仰头看去,蒋家琦披头散发,抱着婴儿不停的哭泣,我大声喊:“蒋家琦,下来说话!”
她看到了我。露出厌恶愤恨狰狞的神色:“林丹翼!你又要抢走我的男人!你不是人,为什么孩子都有了,他还是不要我?为什么?”
我说:“家琦,醒醒吧,这个梦你做了那么久,为什么就是看不透呢?你非要把自己逼近死胡同,何苦呢?”
她狂乱的喊:“我要抱着孩子一起去死!我要他内疚一辈子!我要你每天夜里做噩梦,是你!都是因为你!”
我冷笑:“那你跳啊,跳吧!你这种人死了才好,只可惜了无辜的孩子。啊,还是个男孩,再过一年。他可以喊你妈妈了,不过你执意要杀死他,请啊!”
蒋家琦摇摇晃晃站起来,下面围着的人都惊叫着,我厉声喊:“让她跳!反正她死了。这婴儿活着也是受苦一辈子,可怜没爹没娘的,还不如都死了干净。”
她下意识把孩子抱紧:“谁说他没爹没娘?他是我的儿子,是我蒋家琦的儿子……”
我冷笑:“你就要杀死他了,你配么?你配当一个妈妈么?”
蒋家琦低头看看婴儿,泪如泉涌:“孩子。妈妈也不想的……妈妈活不下去了……”
我大声说:“你为点情情爱爱就活不下去了,这个孩子什么都还没感受过,不知道爱。不知道恨,你就要他死,你说说你是个什么样狠毒的女人?”
她呆呆的,只是看着婴儿,居然没有和我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