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乡亲们送他外号叫常有理,他怎么能轻易认输呢,接着他又想到了一点,不认输地问道:“这些蚜虫就不能是他自己的黄瓜苗生的吗?”
田晓园耐心地解释道:“这不可能。允正叔的黄瓜是按照我说的方法种植的,种植黄瓜时也用了我给他的高分子科技水,黄瓜自身根本不会滋生病虫害。”
常有理张嘴,又想反驳。
田晓园没给他反驳的时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问为什么这么肯定,其实你可以去看下蔬菜合作社其他人种的菜,只要是按照我说的方法种的菜,都没有病虫害。”
围观的乡亲们相互看看,田晓园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其中也有几个蔬菜合作社的成员,他们站出来为田晓园证明。他们的蔬菜都没有病虫害。
围观的众人相信了田晓园的话。
常有理心有不甘地屈服了,没办法,他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老常。你还敢说我黄瓜上的蚜虫不是你玉米引起的?”田允正突然一声吼,直指常有理。
常有理梗着脖子,做无赖道:“就算是我玉米引起你黄瓜的蚜虫,你能把我怎么样?”
……
围观的乡亲们见他们两人间的战火又起,纷纷拦住他们俩人。
田晓园没理会俩人的争吵。她微笑着离开了。
等常有理和田允正被乡亲们说的心平气和时,田允正要感谢田晓园时,却发现田晓园已经不见了。
“晓园呢?”田允正左看右看,没有看到田晓园,他感叹道:“晓园真是个农业专家啊,以后种菜我绝对听她的。”
“是啊。晓园真厉害,连这么高深的道理都懂。”
“看来大学生不管干啥都行啊,那怕是种地。也比咱们这些土把式种的好。”
这一刻,田晓园真正成为了乡亲们眼中的专家。他们赞美她,他们推翻了以前的大学生干啥啥不中理论。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个月里,可谓是好事不断。
首先是新种的蔬菜已经成熟了,韭菜、芸豆和大葱都已经运到了岛城的依然包子铺。已经作为新品种包子投入到销售中。
这三种新包子,让包子铺的包子种类一下子扩大到六种。顾客们甚是喜爱,很多顾客都夸赞依然包子铺的这种做法聪明。
田晓园也狠狠地表扬了店长周文远一把,说他的新举措效果不错,她也多给周文远发了两千元的奖金。
周文远却坚持不要这奖金,他说做这些都是应该的。田晓园自然不同意,一个劲地让周文远收下。最终,周文远接受了这份奖金。不过他又用这份奖金买了一份超级大礼送给田晓园。虽然他没有表白,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赤果果地显露出来。
蔬菜合作社其他成员的蔬菜也陆续进入成熟期,田晓园也将他们的蔬菜收了上来,有的运送到自己的包子铺,有的运送到赵四的酒店和张云的酒店。至于他们的收入,田晓园一分没贪,全部转给了他们。
她让田晓磊最先收走了三奶奶的韭菜,也算兑现了对三奶奶的保证。
现在,仅仅包子铺和卖菜的收入,田晓园一天的收入就在三万元以上。
这是她以前在京城上班时,三四个月的工资,而现在,一个月就拿到了,而且工作还没那么累,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最主要的是生活节奏没有那么紧张,生活环境也得到了改善。
这时的田晓园真心觉得回家种田是正确的选择。
而且,她的收入还在增加,卖菜和包子铺的销售还没有达到饱和状态,也就是说她还能赚更多的钱。
除了收入的增加,还有另外一件好事,那就是田晓磊媳妇小娟去医院检查了,结果显示小娟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
这可把赵爱琴乐坏了。
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在农村,长辈们还是希望抱孙子的。没办法,传承了几千年的重男轻女思想依然在发挥作用。
至于有关部门规定的生育前不准检查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这一条规农村同样不实行。
准爹妈们还是会在生育前,通过医院的手段搞明白肚子里未出世的娃是男是女。
作为受过教育的新一代女性,田晓园虽然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家里人都这么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还有一件事,也值得她家高兴。
田晓光和石小雨又接触了一个月,两人感觉都不错,甚至已经住在一起了,反正他们不是初婚的男女,两半旧物何必在意那些。
他们也商定了结婚日期,就定在九月九,也就是农历的重阳节。
田晓园赚的钱多了,帮她爹还了债务,这样田晓磊结婚时所欠的债务,全部还清了,剩下的欠债就是欠田晓园和田晓光的了。
作为亲姊妹,田晓园又这么能赚钱,她也不在乎田广新何时能还完她的钱。
甚至田晓光的那部分欠债,她也可以先还上。
她跟自己的老爹田广新打电话,让他回家吧,别在大城市里的工地上打工了。
田广新却说再干几天,等田晓光结婚时回家。
这一天,田晓园正在菜地里忙活,突然接到赵爱琴的电话。
电话里,赵爱琴哭着说园园不好了,你爹出事了,你快来岛城吧,我们一起坐车去沪城见你爹。
田晓园听后脑子里一片空白,爹怎么会出事呢?又出了什么事呢?
她理了理思路,问向赵爱琴。可是赵爱琴一个劲地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田晓园又跟田晓磊和田晓光打电话,他们都说不知道这回事。
她就匆匆赶往岛城。
赶到岛城,来到包子铺,见到赵爱琴时,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见田晓园到来,赵爱琴一把扑过去,抱住田晓园就哇哇地痛哭,嘴里说道:“园园啊,你爹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
田晓园抚摸着赵爱琴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
二十分钟后,赵爱琴情绪平静了,田晓园试着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问,赵爱琴刚停住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今早上,我。我接到一个沪城的电话,一个。。一个工头说你爹。。在绑钢筋时不小心都二十层。。。的高楼上摔。。摔下来,昏迷了。他让我们去沪城,看看你爹,我担心。。担心见不到你爹的最后一面了,哇!”
“啊!”
田晓园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响起了一声惊雷,这怎么可能,她健康的老爹怎么可能从高楼上摔下来,从二十层的楼上摔下来,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她不敢想了。
她眼睛里也流出了泪滴。
“晓园,要不你试着给你爹打个电话,看看能打通不?”周文远在田晓园耳边轻声说道。
赵爱琴接电话时他也在场,他只见赵爱琴接完电话,就哭成了泪人,他问赵爱琴发生了什么事,赵爱琴也不说。
他拿起赵爱琴的手机时,对方已经挂机了,他回拨电话,已经没人接听了。
他见赵爱琴哭的厉害,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田晓园出现。
听完赵爱琴和田晓园的对话,他忍不住说道,他担心赵爱琴被人电话诈骗。
现在的诈骗方式那么多,无论是电视上还是报纸上,时不时广播电话诈骗的案例。
况且他回拨电话时,根本没人接听。
田晓园点点头,心里竟然隐约期盼着这是电话诈骗人打来的电话。
她给田广新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
第一一七章 被宰
电话响了好久,依然没人接听。
田晓园焦急地走动着,她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田广新的电话。
赵爱琴也不哭了,周文远的话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那就是这个电话是假的,是骗子打来的。
可是,心想事成的事很少发生。
他们都希望这个电话是骗子打,可,事实是……
田广新的手机终于打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田广新,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的女声,田晓园一愣,她看了看电话号码,没打错啊。
“你好,这是田广新的手机吧,怎么会到你手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田广新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着,我是工地上做饭的。田广新摔晕了,工头让我来医院伺候他几天。你们是谁啊?”这女人说话的时候,一股南方方言味道。
田晓园心里一寒,这竟然是真的,田广新真的出事了,她声音低沉:“我是他女儿。”
“他有亲人啊,我以为他是老光棍呢,那啥,你快来沪城吧,你来伺候他吧。”那女声又说道。
这女人的声音里颇有不耐烦,想想自己的老爹还需要她伺候一天,田晓园真诚地说道:“麻烦你了,请你帮我再照顾一天我爹,等我去了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