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呆怔后,便想到她穿着这一身肯定不是为了来见自己,那是为谁穿的呢?这会儿心里不止有怒火了还带了一股很大的酸气。那一双幽深的凤眸里暗沉滚滚。“你要去哪儿?”
向暖阳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飘,“我没想去哪儿。”
江月初拉着那纤细的手腕就往电梯里走,“跟我上去!”上去关起门来再慢慢收拾你。
向暖阳看着那打开的电梯门就像张着的血盆大口,心里的害怕更加强烈了,开始拼命的挣扎着那被握住的手腕,摇着头慌乱的喊着,“不要,我不要去!”
江月初此刻被怒火和酸气给刺激的大脑也不理智,竟没有发现某女的异样,只当是她对自己的抗拒,手上的力气反而更大,直到进了电梯,开始徐徐上升,才发现那个垂着小脑袋的女人竟然身子在发抖。
江月初一惊,双手下意识的就把那发抖的身子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你怎么了?”
“我、、、我、、”向暖阳控制不住的抖着,身子发冷,心慌的好像要跳出来,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
江月初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猛地把蜷缩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抬起来,这才发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那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闭着,额上冷汗涔涔,心暮的尖锐的疼了起来。脑子里电石火光一闪,“你有电梯恐惧症?”所以才会那么抗拒吗?该死的,自己刚刚只顾着生气竟粗心的没有发现。
电梯是直达,中间没办法停下,向来冷静自持的江月初第一次有些六神无主的慌乱。紧紧的拥着那不断发抖的娇躯,低柔的呢喃着;“阳阳,别怕。有我在,别怕,马上就好了。”
可是向暖阳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小手紧紧的攥着江月初的衣服,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晕过去。
突然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就像一个中暑的人吃到了冰激凌一样,混沌的精神不由一震,接着就有散发着茶香的空气源源不断的送进自己嘴里,向暖阳顿时觉得活了过来,就像干涸的鱼遇到水一样开始贪婪的吞咽着那好闻的气体,甚至不由自住的把自己的小嘴巴往前凑,想要得到更多。
这下可苦了江月初了,本来见她呼吸困难,情急之下想到了人工呼吸,脑子里只想着救人,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可是这小女人那柔软的唇瓣太过于甜美,一沾上就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可是却努力克制着,如今这一主动往前凑,再看那张小脸也渐渐的红润,就有些把持不住的心悬意马了,再做起人工呼吸来那舌就不安分了。
开始轻轻的添,温柔的允吸,打转,一点一点品尝那让人上瘾的美好。
直到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顶楼到了,江月初却是又快速的按下了下降键,打开的门再次关上。
“现在觉得好些了吗?”江月初依依不舍的从那娇唇上抬起头来,吐出的声音如初春化得水。
向暖阳点点头,自始至终不敢睁眼,不过呼吸却是畅快了许多,再没有那种窒息的紧迫感,被紧紧拥着的身子也不抖的那么厉害了。
望着那张被自己允吸的红润光泽的唇瓣,江月初喉咙一紧,眸色一暗,沙哑的呢喃了一句,“看来你还需要再做一次人工呼吸。”
话落那性感的薄唇就迫不及待的又附了上去,辗转允吸,这次就与人工呼吸一点都不沾边了。那甜美的滋味勾的某位爷越来越不满足,下意识的就想要品尝更多,试探着,摸索着撬开贝齿,灵舌闯了进去,那里面温暖相融的美好震的心尖剧颤,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便开始狂野的攻城略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向暖阳在某部长大爷说需要再做人工呼吸时就震惊的挣开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紧密的附在自己唇上使坏还一脸沉醉的男人。这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需要把人抱的那么紧吗?人工呼吸你不送气在人家唇上打什么转啊?甚至更过分的是竟然把舌头伸进了里面,这是哪门子的人工呼吸?这分明就是夺走自己的呼吸好不好?
于是好不容易畅通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而凌乱,一颗心也不由砰砰的加速跳着,被紧拥着的身子开始挣扎,奈何那位爷搂的太紧,对某女的挣扎又无视,于是某女只能恨恨的又有些慌乱的被动承受着某部长大爷那所谓的人工呼吸。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某位爷又快速的按下上升键,才不舍的抬起头来。呼吸粗重的好像那个有电梯恐惧症的人是他一样。半响,才平复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就见某女那张小脸红扑扑的娇艳的如盛开的海棠,那好不容易压下的冲动又有抬头的趋势。“阳阳是不是还需要人工呼吸?”
某女心里那个郁闷抓狂恨啊!你做人工呼吸还上瘾了是吧?努力的吸气吐气,咬牙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需要人工呼吸了?”这就是一庸医啊!
某部长大爷貌似不解,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阳阳面色通红,呼吸急促,是典型的缺氧表现,很有必要再做一次。”
那不是缺氧,那是被你气的!是被你那所谓的人工呼吸给做的!还想再做一次?那自己还不得晕过去!看着那貌似又要俯下来的薄唇,向暖阳一惊,也顾不得和某爷生气了,慌乱的撇开脸,“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真的?你确定?”某部长大爷貌似很遗憾,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某女暗暗咬牙,“我非常确定,现在的我身心都健康的很,抱歉不能让江部长发挥你那特别的人工呼吸了。”
某部长大爷似乎听不出人家话里的讥讽,很厚颜无耻的说了一句,“那就好,救死扶伤是作为一名医务人员的本职工作,作为部长,我更是责无旁贷!”
向暖阳直直的瞪着那个严肃正经的大爷,被这番话打击到无五体投地了。话说他这个卫生部长是怎么当上的?不会是这么无耻的骗来的吧?还救死扶伤,责无旁贷?就你那可怕的人工呼吸多做几次,这人都得做没了。
明明就是居心不良,心怀叵测,偏偏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这就是一披着人皮的色狼啊!话说卫生系统有这样的最高领导,某女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了。
电梯门再次叮的一声响,向暖阳看着那打开的门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此刻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电梯门了,那是可以摆脱某位爷那扭曲的救人方法的幸福之门,是可以重新获得勇气的希望值门啊。一颗心向着那门而去,一动才发现自己还被人家抱在怀里,纹丝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那门再一次关上,心里郁闷的都快要滴血了。瞪着那一脸无辜的某爷,指指缠在腰上的那两条强劲的胳膊,“江部长,请问这又是什么救人的方法?”
江月初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刚刚你浑身发抖,以为你很冷。只得这样给你取暖。”
向暖阳开始磨牙,“我现在已经不冷了,江部长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会儿感受到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子,不但不冷,而是开始发热了。
江月初看着怀里的某女一张生机勃勃的小脸,再无之前那恐惧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不舍的放开手故作随意的说道:“那就好。”只是怀里馨香柔软的娇躯一离开,心里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像是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如诗如画的俊颜上就闪过一抹茫然,这小女人在自己心里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吗?重要到清冷淡漠的心会因为她而受到震动会疼痛,冷静自持的性子会因为她变得慌乱无措,清心寡欲会因为沾上她而情不自禁,好像中邪一般的沉醉迷乱。重要到现在已经不想再放开了。
江月初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泛起如玉的光泽,性感的薄唇勾着愉悦的弧度,一双幽深的凤眸划过一抹坚定的光芒,灼灼的盯着那个越来越不自在的小女人,“现在还害怕吗?”
向暖阳本来被那热烈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还在紧张下一秒这位爷又会吐出什么惊人之语,没想到却是这个。不过经他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自己,这会儿感觉到电梯的上升,心里最初的那份恐惧竟然不是那么明显了,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不过已经可以忍受。没想到误打误撞,却歪打正着,竟然克服了自己电梯恐惧症,总算那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所谓人工呼吸有了那么一点可取之处。刚想着说没事了,就听到某位爷突然感慨的说道:“看样子你是没事了,没想到人工呼吸还有这么多的好处,要不要再给你做一次?加强一下治疗的效果,免得再复发。”
“不用了,已经做了两次,我怕累着你了。”某女阴沉沉的咬牙。
某位爷对某女那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继续鼓动道:“我不怕累,还是再做一次吧,也许还会有什么其他意想不到的好处也说不定。”
“比如呢?”某女咬牙的声音越来越响了,以前只以为这位爷腹黑狡诈,偶尔毒舌,偶尔调戏自己,却不知还是一厚脸皮兼无耻的主啊,和那只长得像妖孽一样的唐僧有的一拼了。不过那位的无耻摆在明处,本就有情场浪子的名声,至少那是表里如一啊。可是这位爷那是外界传言清冷淡漠,不近女色的主啊,谁知道骨子里却是闷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