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笃定的吼声,向暖阳也有些不自信了,难道自己真的说了?可是自己明明记得说的是‘你不说我就不去’啊?突然电石火光一闪,那位爷不会理解成‘你若说了我就去了吧’?
某女那个欲哭无泪啊,和这些思维理解都异于常人的大爷们说话那就是个考验啊!哭丧着脸还想再作一番垂死挣扎,“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位爷不耐的打断,“现在,马上,立刻到柏氏大厦来!”霸道又快速的宣告完毕,啪的一声挂掉了。
这下子某位爷的心情爽了!不等别人说完就先挂断别人电话的感觉就是好啊!
(话说,柏大少爷,你昨晚被某女那一个挂电话给刺激的感知系统都出现障碍了!)
向暖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抓狂了,这位爷要不要这么霸道啊?还立刻马上?自己连柏氏大厦在哪都还不知道呢。
想到昨天答应他的事情要做他的女人,浑身忍不住一阵恶寒,他让自己去到底要怎么做戏啊?不会有什么不纯情限制级别的吧?
向暖阳回到办公室对纳兰逸说要出去一下的时候,还在担心若他问起该怎么解释,可纳兰逸什么都没问,盯着那目光闪烁却依然清澈的眸子,只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向暖阳这心里突然就有些愧疚,虽然具体说不出这愧疚所为何来,可那难受的感觉却是骗不了自己的。尤其是看到那一张俊颜不再是温润如玉,就像蒙了一层尘暗淡无光,心里一紧,脱口而出,“办完事,我给你打电话。”
那暗淡的容颜就忽的亮了一下,又是一声“好”,可这次那声音里就多了丝情绪。
向暖阳这心里就好受了些,临出门时,顺手提走了手提袋,自己可没忘今天还要把衣服给那位部长大爷送去呢。
走出医院,先去了附近的邮局,把两千块打到叔叔的账户上,望着银行卡上那剩下的可怜数字,无奈的叹气。沉默半响,心底的酸涩才渐渐散去。有什么关系呢?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面有晴空!面包会有的,幸福也会有的!
迈步走出邮局时无意中看到几个人正在邮递包裹,看看自己手里的袋子,某女灵机一动,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再从邮局出来时,向暖阳两手空空,心情轻松,希望那位爷在收到自己发的包裹时,也能优雅的保持沉默。你不是不愿回我信息吗?我还不愿见你呢!
(好吧,某女也爱记仇了,某女使小性子了,某女要为她自作聪明的做法付出代价了。)
打车到柏氏大厦的路上,向暖阳盯着出租车上那噌噌上涨的数字,郁闷的哀嚎,老天,为什么柏氏大厦这么远啊?为什么京城的出租车这么贵啊?
当出租车终于停在柏氏大厦那兼具科技又时尚的大门口时,向暖阳朝外望望那高耸入云,一眼说不清有多少层的巍峨建筑,再看看手里打印出的收费单,欲哭无泪了!
坐在车上半响,在司机不解的催促下,慌忙说了一句“对不起,请再稍等一下”还是不情愿的拨了那位爷的电话过去。
坐在二十九层总裁办公室的柏玉树等的一脸不耐又忐忑,正想着那个笨蛋女人不会真的敢不来吧?一直拿在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看到上面的名字,无视徐卫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接起,咬牙道:“你是坐着乌龟来的吗?”足足让自己等了四十多分钟,话说自己从小到大等过谁啊?
徐卫东扑哧一笑,又在某位爷杀人的瞪视下,识相的闭了嘴,好吧,大少爷的冷笑话实在太幽默了,忍不住啊!
那边的向暖阳嘴角也不由一抽,大少爷,你还是骂人吧,你的冷笑话以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欣赏不了啊!感受到前面的司机已经开始投来复杂的探究,无奈的硬着头皮,跳过前面那诡异的冷笑话,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现在、、我就在柏氏大厦的门口,你能不能下来?”
总裁的办公室通常都在顶楼哎,要是自己爬上去,这条腿还不得废了?况且出租费还等着他报销呢。
那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某女会说出这么一番柔弱的话来,半响,问了一句,“为什么?”
向暖阳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个,我不敢坐电梯,而且我也没钱付车费。”
那边又是愣了一下,半响发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低咒,匆匆丢下一句话“笨蛋!等着我!”啪,挂了电话。
向暖阳终于舒了一口气,想着圆圆说在男人面前,柔弱是无往不利的通行证,当时自己还不以为然,没想到这会儿疾急病乱投医,竟然还蒙着了。至少那位爷没有大发雷霆,肯屈尊降贵的下来了。
话说某女,那是人家大少稀罕你,不然换成别人就是柔弱成病西施也没用。
柏玉树挂断电话,心里依然在为听到那句话而莫名的酸痛。急匆匆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一直赖在办公室等着看好戏的徐卫东见状也一下子站起来,拦在了某个看起来有些失控的男人面前,“等一下,你要去哪儿,是不是你那只小野猫来了?”
柏玉树只不耐的吼了一句,“滚开!”就越过去继续走。
徐卫东情急的在后面喊道:“各路媒体的记者都潜伏在门口呢,你要是不想让她曝光,记的护住她的脸。我马上就带秦情下去,只要你们三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些怀疑秦情就是灰姑娘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说完,看着某位少爷早已走的不见人影,不由的自怜自哀,我容易吗我?为你们操碎了心啊!竟然都不领情,还真是不厚道啊!
虽腹诽着,却也一刻不停的去安排了。(话说徐卫东先生,你和那位爷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厚不厚道你还不知道啊?貌似喜欢看人家热闹也不厚道吧?)
柏玉树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到了一楼,三部并两步的走出大厅,站在门口,墨玉似的凤眸锐利的一一在门前停留的出租车里扫过,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好吧,不是某位爷的视力不好,实在是某爷对某女的印象还停留在扎马尾,穿衬衣牛仔的初级阶段。
坐在车里的向暖阳却是一眼就看到那从大厅里急匆匆的走出来的柏大少爷,倒不是说她的视力有多好,实在是某位爷那俊美绝伦的外表,那一身酷帅不羁的黑衣,那震慑全场的气势,都让他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是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向暖阳见他在自己身上扫过,不做停留,不由的撇撇嘴,大少爷,你不会近视吧?看到前面的司机早已不耐,只好开门下车,冲着那还在用眼神四下搜寻的某爷招手。
柏玉树焦急的巡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的开始蹙眉,正想着那笨蛋女人会躲到哪儿呢,就见到有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在对自己招手,顿时一脸厌恶不耐的撇开眼,花痴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长得与那个笨蛋女人有几分相像,爷早就一个狠厉的眼刀子飞过去了。
好吧,美若天仙,优雅如公主的某女被路过的男人那热烈的眼神盯到发烫,可在柏大少面前却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向暖阳郁闷了,不至于吧?人就站在你面前你都视而不见,大少爷你该去医院挂个眼科看看了,你那视力实在令人担忧啊。无奈的叹气,再次招手并出声提醒,“我在这儿。”
听到这如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音,柏玉树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子,一双墨玉似的眸子在看到那个冲着自己招手的女人时,依然有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震惊。眼前这个清丽脱俗,长发飘飘,婷婷袅袅如一株水中白莲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个耳朵不好,脑子不好,脾气也不好的笨蛋女人?
足足呆愣了十几秒,只觉得所有的心神,呼吸,甚至连心跳都被那一个绝美的身影给吸了去,自己变得再也不是自己。
直到看见某女再次招手示意,那丢失的心神才被拉回,只是从此后沾了春风淋了雨,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样子了。
心里砰砰的跳的厉害,仿佛有什么要随着那震动从喉咙里跳出来。努力的吞了下口水,压下那让人心颤的悸动,绷着身子大步朝着某女走过来。
向暖阳终于松了一口气,哀叹,大少爷,你总算过来了,还以为你石化了呢?
离得那绝美的身影越近,柏玉树一张俊颜上的表情就越是丰富多彩。
震惊,惊艳,欣喜,慌乱,一一在脸上呈现,让某女看得直撇嘴角,大少爷你在表演表情剧啊?也不怕面部神经抽搐了?
直到两人近在咫尺,柏玉树感受到那来自周围男人的热烈注视,顿时面部所有的表情都化作怒气和酸气,心里忍不住低咒,这女人穿成这样出来是为了勾引男人犯罪的吗?不安分守己的坐在车里等自己站这里招摇什么?不知道进出柏氏大厦的大多数都是些男人吗?
话说柏大少,某女实在是冤枉啊!那条裙子在满大街都是超短裙,短裤的季节根本就算保守的了好吗?站在外面那不也是因为你视力不好看不见吗?还有你柏氏大厦的男人多少人家又怎么会知道?人家连你家大厦的位置在哪儿都不清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