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猝不及防的落下!
夏菱雪还未从那些在脚边绽放的酒瓶中缓过神来,浓烈的酒香就席卷了她的味蕾。
他的吻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决绝,那么的狠,那么的痛,吻得夏菱雪大脑沉陷在一片空白中,她甚至忘了反抗,任由那个男人长驱直入,直到那个吻已经让她不得呼吸,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地,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一边推拒,一边想后退。
陆天熠似乎看出了夏菱雪的意图,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的,朝着吧台又贴紧了一分过去。
夏菱雪的腰背抵的生疼,她逃脱不得,直到她疼的流出了眼泪。
陆天熠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眸子里狂怒的醉意被清明代替,他放开她,她的唇瓣被吻得嫣红,那红几乎像是被血染上的一般。
他粗喘着气息,愣了些许,突然转身离开,那背影就像是逃跑一般。
夏菱雪听见他车子轰隆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屋子再一次沉寂下来,那么那么的安静,静的似乎这个世界都寂静了一般,但她还是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
——
出了紫苑的陆天熠将油门踩到底,他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车窗两边的寒风掠过他的脸,像刀子似地。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狂奔了一夜后,天色开始发白,他的酒已经褪去的一干二净,路边葱葱郁郁的大树吸引了他的眼球,这是英德学院的院墙。
一脚刹车,他停下车子,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沿着记忆中的院墙而走,他的思绪也飘到了上大学那会儿,青春的、张扬的、热血的,所有关于那时候的记忆一下子占据脑海。
他不知不觉来到图书室外,就站在当年望着林曼柔的那个位置上,望了好久好久、、、
林曼柔就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劫数。
许许多多的回忆充斥在脑海,乌黑澄澈的眼睛是他唯一忘不掉的,灿烂的笑容,如花朵盛开的样子。
“等着我,明天我来带你回家。”
软软诺诺的童声带着兴奋,就像吃了蜜糖一样幸福。
紧接着,脑海中的笑容模糊了,一抹红取而代之,巨大的撞击,环抱在他身上的有力臂膀和安全的怀抱。
头又开始隐隐约约的作痛。
有多久没这样痛过,他几乎快要忘记了。
“、、、、、、陆大少你也够聪明,知道林曼柔一直最在意的是什么!”
Ella的这番话就如魔咒一样在脑海盘旋,他明白自己昨晚的盛怒不仅仅是因为夏菱雪漠视他的存在,还因为他心底那潜滋暗长的内疚。
夏菱雪会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人,可是蓝泽说过,你陆天熠不做这一行亏大发了,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商人!
他觉得蓝泽形容的很贴切,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瞳眸一闪阴霾,他像是明确了什么一样,朝着来时的路驱车离开。
——
一如夏菱雪猜测的那样,陆天熠又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而对于那一晚的吻,她只当作是他酒后失控,事实上她也只能这样认为。
她的驾照已经顺利拿到手,这辆陆天熠配的车躺在她的院子里,每一天都出现在她的眼前,竟比驾校老师的鞭策都管用!
夏菱雪苦笑,决定从今天开始使用这辆价值不菲的车,不然光在这里晒太阳,怕是新车倒要晒成旧车了,岂不可惜。
这里是郊区,一路上车辆极少,马路宽阔,六十码的速度夏菱雪开的还顺当,即使路过她身边的很多司机都在疑惑,这么好的车子开这种速度,真是埋汰了。
夏菱雪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六十码对她这个新手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车子刚进了市区的主干道,问题来了,这是早间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堵的厉害,有很多见缝插针的自认为是熟手的车子压到她的前面,以至于她的车子前进的很慢。
后面的喇叭声,一声响起便像是有默契似的,杂乱无章的闯进她的耳膜,她准备绕道而行,眼见右侧空出的位子,方向盘一打,“嘭”的一声,她整个身子前倾了一下。
对面车上有人下来,司机很年轻,穿的很一般,但夏菱雪撞到的那辆车绝对不一般!
“你怎么回事啊?右拐也不打方向灯,就直直的撞上来,伤着人怎么办!?”
“对不起师傅,我是新手没在意。”夏菱雪万分歉疚,她真应该先弄辆二手的车练练才对。
“对不起就行啦,看看怎么赔偿吧。”
“我在这方面不是很懂。”
夏菱雪下了车,对方的前车门被她撞的有点瘪了进去,她自己的车也没好到哪里去,右边车灯碎了一地。
夏菱雪想,若是陆天熠看到这辆他刚买的车成了这副样子,指不定怎么嘲讽她一番呢,“我都说给你配个司机了。”
她都可以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不懂可是会被人给敲诈的哦。”对方后车门突然打开,一男子钻出车厢,面带笑容的看着夏菱雪“你的车估计是开不了了,让我的司机送去维修,你去哪?我开车送你,可好?”
正文 29数不尽的时光,轮回不变的是你的爱恋2
男子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温润中有着谦和,他白色的衬衣将他干净的面容衬得越发优雅、迷人。
夏菱雪知道,那是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陆天熠在修炼个十年也不会有这样温文儒雅的气质,他总是暴躁的,起码在她的印象中是这样。
“夏菱雪,想好了吗?若是在耽搁下去,整个T市的交通都要因为你而瘫痪了。”
男子好心的提醒,目光向身后的长龙看了一眼。
“你怎么会认识我?”
夏菱雪诧异,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英德学院的美女校花谁不认识啊!”
“你也是英德的?”
萧羽没在接话,只是淡笑着点头。
这时,不断有喇叭声入耳,夏菱雪没在犹豫,点头说好,便拿了自己的包包,上了他的车子。
车子开的很平稳,技术显然比她好太多了。
“去哪?”
“圣辉。”
夏菱雪想了想,她有多长时间没见张伯了,自从法国回来后就一直忙的不可开交。
“如果是去探望张伯,那就算了。”萧羽的声音传过来。
夏菱雪不解,疑惑的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他出院了?”
若不是刚才上车时,看见后座上那个带有圣辉医院标记的药箱,她也不会记起眼前的男子就是萧羽,圣辉医院里,他们还‘见过’一次,脑海中那模模糊糊的印象也随之复苏。
记得当年为妈妈主治开刀的医生叫箫正海,是萧羽的父亲。
萧家对她的妈妈是有恩的。
夏菱雪毕业那年,白若兰病情复发,辗转来到萧家,在萧家的客厅中挂着一幅偌大的全家福,她记得那时箫正海指着照片上清俊的男孩子,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儿子萧羽,他现在也是一名出色的医生。”
那表情,无比自豪。
“嗯,就在前天被他儿子接出院了,说是回家休养。”
萧羽说着,眉头不自然的轻蹙了蹙,对这样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她都能如此上心,若是她知道自己的母亲、、、
“萧羽,谢谢你。”
一处红绿灯前,萧羽停住车子,却闻夏菱雪清雅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真诚。
“你,还记得我?”
眸子里有光火再闪,萧羽的心情有些澎湃。
“两年前,我陪着妈妈去拜访过你家,你家客厅里的全家福,你父亲一一介绍过。”夏菱雪淡淡的说道,目光澄澈如水。
萧羽的手一僵,灿烂若星的眸子转似黯淡,直到身后有车子的喇叭声刺进耳膜,他才惊觉绿灯早已跳了许久。
“原来、、、是那个时候。”
那口气带着淡淡的失落。
夏菱雪一直是淡漠的,给人一种远远的疏离感,每次遇到她,她总是淡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一排排的,盖住她的心事。
是的,他一直觉得夏菱雪是有心事的女孩子。
她眸中的孤寂总是让他困惑,这个华年里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超乎这个年龄段的安静和寂寞。
是因为她母亲的病情,家庭的变故吗?
在他知道她背后故事的时候,他就格外的心疼她。
周末的英德学院总是安静的,平日里的喧闹都随着人群的离去而消散。
那日,夏菱少拉着他们几个去打球,蓝泽被他家老头扣住,陆天熠说是晚些到,先到学校的就他们两人。
长长的绿荫道里本应该格外的美好、安静。
可是这份安静与美好却被人打搅,只见四个男生在围堵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正是夏菱雪!
萧羽认得那几个男生,好像家里都是当官的,标准的官二代,平日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有恃无恐,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