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晶抓住她的手,显得有些急切:“刚才跟你打电话的是谁?”
安以默微笑,眉眼带着淡淡的柔:“是我未婚夫。”明天都要登记了,应该算是未婚夫了吧!
“他叫什么名字?”白水晶紧接着问。
虽然觉得她态度有些奇怪,安以默仍然据实以告:“他叫殷煌。殷实的殷,辉煌的煌。”
“啊!”白水晶低叫一声,显得很害怕,突然跳起来抓起包包就跑,跑出没几步又折回来。
“安姐姐,求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行吗?”她一脸焦躁不安。
安以默完全被她前后巨大反差的行为弄懵了,讷讷道:“你说。”
白水晶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开口:“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好吗?”
安以默沉吟片刻,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未婚夫?”
白水晶泄气般地坐回长椅,颓然道:“他是我老板,我这次翘班逃回国他还不知道,你千万不能告诉他,否则被他抓到我就惨了。”
真没想到殷煌那家伙还雇佣童工,不过白水晶的话也有待推敲。她答应会替她保密,白水晶放心的同时又高兴起来。
“想不到出来溜达一圈,居然会认识大嫂。以后总算有人可以保护我啦!李念白那个坏蛋,看他还敢欺负我!”她朝天空挥舞着小拳头,一脸愤愤。
安以默无奈地想,看起来小丫头可是让她嘴里的李念白头痛不已呢!
周一下午,安以默请了半天假,不是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而是被直接送进了医院。
其实,早晨到校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头重脚轻,身上发寒。以为是早上出门吹了冷风的关系,也没太在意,甚至还庆幸自己当了校长助理,可以不用去大门口站岗放哨了。可上完两节课她就发觉不对了,发寒的症状非但没有一点减轻,反而整个人冷得簌簌发抖。
无奈只得把暖气全部打开。11月份的天开暖气还是被校长大人侧目了。
当时,赵俊宇觉得很奇怪,办公室里并不冷,安以默却突然把暖气开到30℃,热得他只能在办公室里穿衬衫。而她一张小脸却不正常地潮红着,一摸额头,烫得吓人,连忙把她送进医院。
又是看病,又是挂水,安以默被折腾得头晕,打着点滴睡着了。殷煌打她手机是赵俊宇帮她接的。所以,当殷煌带着邹秘书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安以默躺在病床上沉沉睡着,赵俊宇坐在床头替她掖着被角。
冷眸微眯:“怎么回事?”殷煌大步走进去,开口就是质问,比身高180的赵俊宇将近高出半个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前天送小丫头回去的时候还活泼可爱的样子,居然一上班就倒下了!习惯于迁怒的霸道男人,显然将安以默病倒归咎于上班太累太辛苦,而作为校长,她的直属上司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殷煌的逻辑思维带有鲜明的护短成分,赵俊宇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在他看来,安以默身体健康更为重要。
赵俊宇一边把医生写的病历递给他,一边解释:“是水痘病毒,前一阵子,三年级有孩子得了水痘,已经尽快隔离治疗了,没想到小默会被传染上。”
“水痘?”殷煌拿着病历有些哭笑不得,这种病不是应该小孩子才会得吗?从来没听说大人感染水痘的,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不过放心,医生说两三天就能退烧。”他补充。
“要两三天?什么庸医?”殷煌沉脸,冷声吩咐邹秘书,“转院!”
赵俊宇皱眉道:“我觉得不妥,她现在身体虚弱,并不适合转院,万一吹了风就更不好了。”
殷煌侧身看他,冰冷的眼神一片傲慢:“谢谢,我太太的身体我比谁都紧张,就不劳校长费心了。”
赵俊宇愕然:“你太太?”
“需要出示结婚证吗?”殷煌勾唇蔑笑。
赵俊宇离开病房的时候脸色极难看。他当然不会相信殷煌的一面之词,等安以默病好之后,他大可找她问清楚。只不过赵俊宇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感情也是需要争取的,而他和殷煌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始终扮演谦谦君子,风度翩翩,一个则是强取豪夺,不留余地。
------题外话------
这傻孩子居然水痘了,看咱们董事长大人如何伺候娇妻。
☆、第六十六章 一手浊稠
66
第一次,肖毅把安以默带走时,他没有坚持留在她身边;第二次,殷煌强行把安以默从他身边带走时,他没有来得及追上;这一次也是一样,被殷煌几句话气走,头也不回。
几乎每一次遇到抉择赵俊宇都会主动退到一边,自认很有风度地等着安以默做出选择,而殷煌则根本不给安以默任何选择的机会,以其独有的霸道姿态,强硬闯入她的生命,侵入她的灵魂。所以赵俊宇等来的每一个选择其实都是殷煌的选择,因此也注定了他会与这场感情失之交臂。
殷煌最后还是帮安以默办了转院手续,不知是不是他选的那家医院的医生医术了得,还是药效特别好。总之第二天一早,安以默就退烧了。不过烧退了,脸上身上却爆出一个个小小的水泡,又痛又痒。
殷煌怕她用手去抓,干脆把她带回别墅,一天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
安以默想着自己生病也不方便回去,万一传染了家人就更糟了,于是向家里告知了一下情况便乖乖和殷煌一起回来了。
在殷煌无微不至的照料下,第四天,水泡瘪了下去,并且开始收口了。安以默痒得受不了,殷煌心疼不已,每天亲自给她上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还抱着她看碟,看累了就抱着她入睡,就是安以默睡着了也不敢离开,怕她在睡梦中会不自觉抓伤自己。
为了方便照顾,殷煌把所有工作都搬回卧室处理,又怕打电话影响安以默养病,便下令所有事物都以邮件发送,急件直接找邹秘书。就这样严防死守,人盯人地被严密监管了一个多星期,安以默的“痘症”风波才算渐渐平息。
半夜里,安以默忽然醒了,一副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一双有力的臂膀连同她的手臂一同勒住,在她腰间环紧。一条腿横在她腿上,压得她全身动弹不得。
转头看去,黑漆漆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却知道他瘦了。
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寸步不离地守护,虽然态度强硬蛮横,整天霸道地命令她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完全以他的意志为中心,可她心里的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她这么好过,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爱护她,关心她。直到此刻,她才完完全全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
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刚一动,殷煌的手就上来了,捉住,勒好,继续睡……
安以默暗自叹息,这家伙睡着了都这么警觉,她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脸上、身上的痂也开始慢慢脱落,她告诉他许多次,伤口已经不怎么痒了,她保证不乱抓乱挠,可以不用抱着她睡了,可他就是不信,依然每晚霸道无比地把她搂在怀里,还不准有异议,真叫人无奈。
她干脆翻过身与他面对面,暗夜里看不见,却能根据呼吸来判断他的眉眼。
凑上前,唇碰到了高挺的鼻,沿着鼻子往下,是他唇型完美的嘴。心似乎漏跳了一拍,羞涩地印上去。他的气息非常好闻,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充满阳刚。
伸出舌尖舔舔,嗯,平时那么霸道的人,嘴唇竟十分柔软。再舔,沿着唇形细细描摹……
忽觉胸口一紧,一边的柔软落入一只大掌中被恣意揉捏,偷亲的小嘴也被反客为主地吻住。
殷煌翻身压住偷袭自己的小女人,狠狠吻了一阵才喘息着放开,声音里有着压抑的黯哑。
“仗着生病挑逗我,嗯?”
她委委屈屈:“我以为你睡着了。”
“干嘛不睡觉?”
“白天睡太多,现在睡不着了。”
他沉默片刻,抱着她一翻身,把她捞到身上:“睡不着就做些别的。”
“嗯?”她不明白。
“吻我!”他仰躺着指挥。
许是黑夜给了她勇气,看不见彼此的神情,她反倒能抛开羞涩,攀着他的身体,轻轻把唇印上他的。如蜻蜓点水的啄吻,偶尔伸出舌尖**一下。她青涩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殷煌觉得自己被撩拨得快要爆掉了。终于发现放任这小妖女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的主意蠢透了,他还得顾念着她的身体,无法随心所欲,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安以默趴在他身上,顽皮地这里亲亲,那里舔舔,似乎上了瘾。忽然肚子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她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瞬间闪过某个可怕的夜晚,吓得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宝贝——”他伸手搂住她,极度压抑的声音响在耳侧,热烫的呼吸灼得她满脸通红,大掌抓着她手放到那一处上,“帮帮我!”
她惊跳地缩手,被他死死按住,怎样都挣脱不得。
强势地引导,霸道地逼迫,非要她感受他焚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