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裹挟着狂烈的怒气重重压在她唇上,不带丝毫怜惜狠狠咬破,血腥气顿时四处弥漫。她痛得闷哼一声,却依然紧抿着唇不让他侵入。双手用力抵住重压下来的胸膛,脑袋左右摇晃痛苦地躲避他霸道的力量。
“现在连吻都不让我吻了,嗯?”他压在她唇上,眸底翻搅的是滔天怒意。
“你放开呜——”她奋力推拒,又被他凶狠吻住,并把她双手反剪到身后,用保险带捆住。
大掌用力握住她下颚,牢牢固定,不容逃避,五指用力,她两颊吃痛,叫出声来。他一举顶入她咽喉深处,疯狂肆虐搅弄。一手用力扯开她的小外套,从薄薄的棉质T恤底下伸进去,一下握住她的柔软,大力揉弄。那足以将她揉碎的力度是对她残忍的惩罚。
安以默是真的吓傻了,躲也躲不掉,推又推不开,他恐怖的力量弄得她浑身都痛。委屈,耻辱,恐惧,愤怒齐齐涌上,终于逼得她呜咽着哭出声来,眼泪汹涌而下。
嘴里尝到的是血液的腥甜以及泪水的咸湿,冰冷的泪沾湿了与她紧贴的脸颊,顺着被他狠狠吮住的娇嫩蜿蜒到他的下巴。心里狠狠一揪,他缓缓地放开,身体稍稍往后退开,入目的景象让他心痛自责不已。
原本粉嫩的唇早已肿胀不堪,头发散乱,错落在苍白的小脸上。小外套被揪扯得又皱又乱,T恤被高高掀起堆在胸口上,露出纤细雪白的腰肢,莹润的皮肤上几道深暗的指印触目惊心,无声控诉着他的野蛮粗暴。
无助的哭泣终是唤回他的理智,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竟这样伤害她。
想要解开绑住她手腕的保险带,刚一倾身,她就害怕得瑟瑟发抖。他心痛极了,动作尽量轻柔,拉下她的T恤,解开束缚的双手,将她拉进怀里搂住,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小心。大掌在她背后一下一下轻轻拍抚,嘴里喃喃着。
“别怕我,别怕我……”
四周静得出奇,怀里的人儿被他怜惜地搂在胸前,顶灯柔和地打在她脸上,使苍白的小脸泛起一层绒绒的光。她安静地伏在他怀里,让他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直到冰冷的声音自怀里响起。
“让我下车!”
没有任何温度起伏的声音让他心一紧,手臂下意识地在她腰上圈紧。
她冷笑:“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吗?”
她的嘲弄,让他忍不住又要发怒,可一触及那冰冷的眼神,又忍了下来。
稍稍放开她一些,他沉声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语气算得上低声下气。
“不想接!”她回得直接。
“为什么?”他破天荒好脾气地没有发怒,一再追问。
她别过头:“不为什么。”
耐心终于告罄,一把扳过她的脸,怒道:“说!”
她轻轻皱眉,他的手劲好大,她快痛死了。
忍住痛意,她定定地看着他开口:“殷先生,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我之间的身份。”
“身份?”他冷嗤,“就为了这个,你要一再避开我?”他早就料到她的顾忌,那天安以箴的一番话,他清清楚楚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怯意。那个女人,他绝不会放过。但是,安以默的逃避却更让他气怒,就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躲他,简直不可饶恕!
“是!”她冷冷地说。
“你就这么在意这些?”他眯了眼。
“你是我学生的家长。”她冷静地指出。
“我可以立即让孙蔚转校。”他冷漠地开口,除了她,谁都可以被舍弃。
------题外话------
不可否认,男主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蛮暴力的,十八喜欢重口味。捂嘴奸笑……
☆、第四十九章 你以为我有老婆?
49
她浑身一震,抬眸看他。他根本就不明白,她要逃避的不仅仅是身份。
“不必,没用的。”她冷声拒绝。
紧抿的唇,微眯的眼,泛白的指节,一再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处于暴怒边缘。
手上的力道不觉又加大几分,他嘶哑低吼:“安以默,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忍痛,冷眼看他:“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他几乎在咬牙切齿,这女人分明在给他装傻。
他的眼神炽热得似乎能焚毁一切,她心惊地垂下视线,不敢去看,不敢去听。
“你放过我吧!”她弱了气势,软语相求。她只想过回原本简单的生活,虽然辛苦,也许会更艰难,可也少了许多负罪感。
他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与他相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你休想!”
她终于被他逼得掉下泪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心酸,泪掉到他手背上,他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
“你有钱有势,有妻有子,要什么有什么,你已经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还要来逼我!”她声音哽咽,满含委屈。
“我只想要平平静静地生活,只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家人,我要的只有这些,难道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扯进来,我不想做你的情妇,不想介入你的生活,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难道不可以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殷煌听得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她用力擦掉眼泪,冷声质问,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明知他有妻子,有孩子,仍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一颗心怎么都管不住。
他沉默片刻:“你以为我有老婆?”
“你敢说你没有吗?”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似在赌气。
殷煌忽然不说话了,退回到驾驶座,挂档后退,掉头离开。
“你带我去哪儿?”她茫然失措。
他一言不发,只顾一路疾驶。得不到回应,她也懒得再问,转而看向窗外,不一会儿,倦意慢慢袭来,她缓缓合上眼帘。
车子开了很久,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将近凌晨,终于在H市一家医院门口停住。
车子刚一停下,安以默就醒了。
车门打开,殷煌把她拉下车,牵着她的手往住院部走,她一路跌跌撞撞跟着,搞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
重症监护室外,隔着巨大的玻璃窗,安以默看到一个女人躺在病床上,虽然身上插满管子,周边放满各种仪器,脸色苍白得吓人,依然难掩清丽的面容,那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眼熟。
“她是谁?”安以默忍不住问。
殷煌定定看着里面的女人,淡淡开口:“她是孙蔚的母亲。”
她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侧头看他,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殷煌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再度响起:“她是个神枪手,曾经是我的司机兼保镖,半年前为了保护我,被子弹击穿头部,至今昏迷,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这个样子了。”
她慢慢垂下头,轻声:“所以你才收养了小蔚,是吗?”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他平静地陈述。
怪不得小蔚从不叫他爸爸,只叫他先生;怪不得小蔚见了他只有恭敬,从不亲近;怪不得新生名册上,小蔚的母亲一栏是空白。她一直以为是他太冷漠,太不近人情,才令儿子也不敢亲近,原来事实竟是这样。
从医院出来,一阵夜风吹过,安以默冷得发涩,紧抓着外套裹住自己,依然难以抵挡深夜的寒意,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宽大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将她拢住,暖暖的都是他的气息。
“站这儿别动,我去把车开来。”他低声嘱咐,只着一件衬衣转身朝夜色深处走去。忽然觉得那副挺拔伟岸的背影也染上了无数寂寞,她着了魔般抬脚跟上,走在身后。
打开车门,一侧头看见安以默就在身边不远处站着,殷煌不由皱了眉:“不是叫你等着吗?”
虽然语带责备,他还是走过去牵住她冰凉的小手把她带上车。
车门一关,车内空间比静谧的夜还要安静,只闻两人低浅的呼吸。
“对不起!”她缓缓开口,“我好像又误会你了。”
几番接触,她觉得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冷漠无情,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太强烈,让她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才会一次又一次误会他,对此她内疚不已。
他自嘲一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抬眼看他,他发动车子,启动声中,她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她以为他不会听见,他却侧过头,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目光,不觉弯了嘴角:“好!”
殷煌带着安以默来到位于H市的盛天国际大酒店。
集团董事长深夜亲自莅临,震得整个酒店上至高层,下至服务保洁,全体出动,分列两旁,恭迎在门口。
安以默一下车就被眼前的阵势惊住了。
殷煌当先步入,两边齐刷刷鞠躬致敬:“欢迎董事长!”
他如帝王一般走在夹道欢迎的阵列中,神情淡漠倨傲,冷然接受着所有人的卑躬屈膝。那才是真正的殷煌吧!高高在上,万物睥睨!安以默不禁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