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接个电话!”礼貌的抱歉,握着电话走远一些,看见来电显示,孟蔚林,心里不禁感叹,还是兄弟靠的住,知道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陈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说完她立马转身背对着两人,压低声音,“孟蔚林,你什么也别说,听我说,我在房交会会场,赶快死过来救驾!”立马又将声音抬高,“好!好!陈总,你等会,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步履轻快的回到两人面前,美女还依在他身边撒娇,她硬着嗓子道,“不好意思两位,公司临时有事,先失陪了,改天我请二位喝茶,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不等他们回应也不理会他探究的目光,一步一步,走的很稳,生怕被人看出来她在发抖。一进会馆,便开始跌跌撞撞,暗骂自己没出息。
找到安倩借口自己不舒服要提前离开,孟蔚林的公司离这边不远,很快便到了门口,安倩见她脸色不好,坚持送她上了车,这才安心回去。
“怎么了?”孟蔚林见她面色苍白,关切的询问,
“没事!边走边说!”她弱弱的提议,
“哪里不舒服?”开着车不自觉瞟了她一眼,出院后她用极短的时间恢复了过来,然后找到这份工作,努力打拼,一直活的很积极很努力,两个人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这么苍白无力,心头不觉一滞,
“可能是中餐没吃什么,胃有点痛!”她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我送你去许医生那边!”说完便打转方向盘,
“不用!”她摇摇头,许霆人不错,对她也算上心,可是,她不想耽误了人家,只能远远的避开。
“那去我公司吧!”他提议,“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忙完一起吃饭!”
“好吧!”她也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太安静的时候总让人容易怀念过往。
“先暖暖胃!”上了楼,他冲了杯热可可递给她,
“多谢!别管我了,忙你的吧!”她接了过来,端起来抿了口,有些苦,分不清是心里苦还是嘴里苦,
“那你先在休息室呆着,有什么事直接叫刘秘书!”提醒完,转身走进办公室,其实,休息室和办公室就一门之隔,
“好!”她放下可可,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杂志,
几缕碎发从耳后散落到脸边,遮住了她的眉眼,脸色还是不好,模样楚楚可怜,孟蔚林突然想冲过去将这样的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翻,
“你怎么杵在这里跟根柱子样!”林夏抬起头看到他的神情奇怪,疑惑提醒。
“我是柱子,那你是什么?”他没好气的埋怨,对,这才是他认识的林夏,嘴巴叼钻的很,以打击他为乐,“你是钓鱼杆,又细又长,你这胃再不注意,总有天我买根线,把你当风筝,放天上去!哼!”转身出门。
林夏扑哧笑出声,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气包,还真生气呢!
不一会刘秘书端着几样甜点走了进来,快四十岁的人保养得怡,脸上看不出一点皱纹。林夏接过甜点,道了谢,刘秘书便退了出去。其实也没什么胃口,拿起叉子挑了几口,又放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流,平静心绪。
吃过晚饭,孟蔚林硬拖她去PUB转一转,她嫌吵,借口明天还要上班,坚持一个人打车回来。
“还知道回来?”
她握着房门钥匙,猛的抬头,眼前的人影恍惚,怕自己看错,她用力眨眨眼。
那人换了件天蓝色的格子衬衣,懒洋洋的依在她的房门口,脚边一地的烟蒂,
心底顿时了然,他在等她,而且等了很长时间了。
四年前,他可是很没耐心的人。她的时间概念不强,约会总迟到,每次他等到她,先是训一顿,然后狠狠的罚。他会咬人,而且很用力,常常痛的她举手保证再无下次,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肩上、颈上、锁骨下总会多几道又红又紫的印子,说是留作纪念,记得下次不能再迟到。
可是她老记不住,迟到一次又一次,其实她就是丈着他对她的宠爱,肆无忌惮犯着无伤大雅的小错。
开门进屋,完全忽视掉门口的人,开灯关门。
门边突然挤进来一条腿,硬生生阻止掉她关门的动作。
“还是那么没礼貌,老同学来访,也不请人家到屋里坐坐!”他一把推开门,林夏没抵门,他径直走进屋里,上下打量一翻。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要上班!”她委婉的下逐客令,
“嘴巴还是那么硬,而且更加无情了!”他走到她身边,停下,伸手撩起一缕她的发,放到鼻尖,跟从前一样,淡淡的洗发水香。
“卓立灼,你到底要怎么样?”叹气,今天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就知道跑不掉了,不如干脆一点,来个了断。
“林夏,你想怎么样?”他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玩味的盯住她,
“我没想过怎么样!”她无力的垂下眼帘,不看他,
“现在这么容易就示弱了!”他冷笑着讽刺,“以前可是从来不服输的!”
“那是从前!”她怒极反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时间长了,自然会变了,人也不例外现!”
听到她话里带话,卓立灼脸上笑意更浓,“可是,还有些东西没变,比如!”他的指尖,抚过她的唇,还是那么莹润柔软,色泽诱人。
“够了!!”林夏喝斥一声,打断他的话,侧过脸,躲开他的手。
“这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够!”他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看向自己,“别妄想逃,天涯海角我都找的到你!”
痛处袭来,林夏直皱眉,却又不喊痛,用力摇头却又挣不开,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我是铁石心肠,不用装可怜!” 见她双目含泪,马上就要决堤,满脸脆弱无助,心底某处突然柔软散开,头一低,唇跟着贴了下来,
手臂一紧,将人牢牢的固定在怀里,趁她发愣的空隙,轻松撬开贝齿,舌尖窜了进去,汲取她的蜜汁。
林夏脑部缺氧,一片空白,忘了挣扎也不懂回应,任由他得寸进尺。
“夏儿!”他边吻边轻唤她,就像第一次吻她,她也是这样呆呆傻傻的表情。如他所愿,她还是那么甜美生涩,想念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么点甜头怎么够,远远不够,欲望乍然而起,腹间一股热流乱窜,他拥住她的身体,直直倒向沙发里。
沙发的震荡,晃的林夏缓缓清醒过来,柔亮的黑发散乱在沙发上。
他的吻细细碎碎的落下,唇角、脸边、耳垂,紧接着颈项,她的身体止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抬头盯住头上的日光灯,眼神越来越空,浑浑噩噩,像是跌入无尽的深渊。
黑暗袭来,一波一波蔓延,痛,到处都痛,漫无边际的痛,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猛的睁大眼,推他。
她的体温透过套装,灼的他全身紧绷,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体香,她在他的身下,扭动着身躯。欲望越来越急迫,无视她的挣扎,一手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之上,另一只手,缓缓探入裙下,慢慢朝上,温润如脂。
“混蛋!”使尽全身力气,终是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反作用力确实存在,打人的手,痛的她倒吸冷气,坐起身,慌乱整理套装。
卓立灼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坐直身子,紧接着啪的一声,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痛。
她的眼泪止不住,一滴一滴落在沙发的坐垫上。
“林夏!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放开你的手,你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孟蔚林他哪里好,让你可以狠下心肠说放手就放手,连句交待都没有,对我的死活不管不顾!”他狠狠的盯住她,冷笑,四年前,就在她离开他的那些日子里,她出现在云城,出现在孟蔚林身边,“错,你本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被爱过的人,怎么可能懂的去爱人!”
“不,不是那样!”她哽咽,泪如雨下,是的,她曾经许诺给他,只要他不放开她的手,她永远也不会放他开的手,可是,她放手了,不得不放手了!
“那你说是怎样?”他等她回答,心痛的无以复加。快点给我理由,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你给,我就信。如果,你还爱我,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会抓紧你的手,再也不松开。
“怎样?”她嘴里重复着他的话,低下头,不敢看他。到底是怎样,如果能说,也不用硬起心肠一走了之,从此杳无音信,落的夜夜晚上,不能安然入睡。她好不容易撑到今天,本以为他已经将她遗忘,现在看来,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