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被轰炮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发高烧?发高烧……
霍的一下子落落站了起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北堂瑾发高烧三天了?!
心疼,无法自抑的心疼了起来,一点点的加深……
此刻的落落有些六神无主了,在原地走来走去,手里握着手机。
落落!你是怎么了?怎么了?要冷静,冷静!
你说你爱他,可你愿意嫁给他吗?他要的是你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他的老婆!你能做到吗?你能将嫁给他不想成是束缚吗?能想成自由不是被剥夺了吗?能一辈子安份的守着他吗?能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吗?
落落果然冷静了下来,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冷冷街景。
叩叩。
落落回过神,随手收好手机,“进来。”
李博成推开门,一手插着裤袋站在门口,“师傅让我们到书房一趟。”
落落轻嗯了声,抬脚走出去,窗外的光线将她的身影拉长,显得异常黯然又落寞。
李博成看了眼她的背影,关上门。
“你们两个,出去玩段日子,顺便执行个任务,所谓的玩段日子就是让你们年轻人拍拖,增进感情,然后结婚。”方立权淡然的说着,眸光却看着落落,“丫头,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拖泥带水只会累了自己,累了别人。”
落落听着这话觉得暗意重重,而且她很不明白爷爷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爷爷,我不明白您说的!您是不是我爷爷?!”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选择权不是在于你吗?”方立权将问题扔回去给她,老眸内一片深意。
李博成的目光来回在他与落落之间转着,气氛有些僵凝。
“师傅……”
“博成,落落就交给你了,如果一个月后你没带着一个全新的落落回来,你们就提前完婚。”方立权打断他的话匣。
“爷爷,您怎么可以这么独断!”连说话都这么莫名其妙!“什么叫做选择权在我?”
如果她有选择权,她怎么会想当一个孤儿?!
“爷爷的独断从来都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事情。不必多说了,你们明天就出门,一个月后回来,我要看的是结果,明白吗?博成。”方立权看向李博成。
李博成只能说是。
落落死瞪着爷爷,气呼呼的大叫了声,“我要告诉奶奶去!”说完就出去了。
方立权微笑以对,转眼看向李博成,“博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至于任务,你们两个一块儿执行,相信会有意外的收获。上次东京的事情我己经知道,你帮着丫头也该有个底限,否则她永远看不清楚事实。”
李博成默然,还是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博成,你确实是落落的好兄长,师傅的得意门生。”
“但是结婚是一定的,对吧。”李博成站在门口道,“但是我拒绝。”
方立权没说话,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着他,身影拉得长长的。
李博成看了眼他,随手关上门板,站在门外抬头望了眼天花板,暗叹着气。
☆、107 听话得像孩子的北堂瑾
107听话得像孩子的北堂瑾
落落什么都没想,就像回来的时候一样拎个包就离开了格陵兰岛,反正要去哪里全都由李博成打点。爱叀頙殩
走的时候尔桑跟她说,“乖乖,别怪你爷爷,他是为你好。”
落落只是笑着上前抱住她,亲吻了下她的脸,道,“奶奶,等我回来喔,如果这是爷爷希望的,我会按照他的做。”
“乖乖……”
“奶奶,我没事,我跟大师好歹也相处过十几年了,对吧?”落落的笑有些迳强了。
飞机上,落落望着窗外出神,一言不语。
李博成同样不说话。
“我们回台湾,你回去见他吧。”他突然开口,一掌轻拍了下她的头,笑了下。
她转头看他,眨了眨眼,嗤笑他,“这是一个未婚夫该说的话?有哪个未婚夫有这么大方的?”
他瞪她,“你还真当真啊?我可不要娶你,也只有北堂瑾那家伙才受得了你。”边说边别开脸,眼中有抹低落。
落落一听到北堂瑾这三个字,心又疼了,转头望回窗外的蓝天。
“跟格陵兰岛的天气不一样呢。”
“废话,都到台湾了当然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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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回了自己的公寓,李博成也住了进去。
李博成帮着她收拾房子里的扔得随处都是的钻石珠宝项链,然后全都扔进了储物间。
落落拿着手机翻,心不在焉,回到台湾后想见北堂瑾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李博成看了眼她,递了杯果汁给她,“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反正我是没空陪你,就算失踪个三五天我也不会打寻人启示。”
她伸手接过,愣了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不想点破。
大师兄还真是为她跟北堂瑾着想啊。
“行了!赶紧给我出去,别给我摆一副爹死娘改嫁的凄凉脸,受不了!”李博成一口喝完酒,重重的一掷酒杯瞪她,转身回了房间。
落落沉默不语。
一分钟后,落落抓起包包就出门了。
房间内靠着门板的李博成听到了关门声,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小傻瓜,难道不清楚所有人都为你着急吗?他们不要你那是他们的损失,想那么多做什么?永远是我妹妹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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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瑾的高烧己经退,但还有点烧,意识是清楚的,就是不睁眼,反正睁了眼她又不在,还是算了。
张医生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一天24小时全天候的守着他,还兼职了看护,非常的恼火他,很想将他揍起来,害得他好几天没见过亲爱的老婆了!
“臭小子,还不给我好起来!想害我到什么时候?她不回来你还要自我折磨到什么程度?厚,真搞不懂你!”
张医生自己在那里鬼叫着,手里拿着药准备要喂。
“快点,把药吃了!”
北堂瑾还是像之前的N遍一样不理他,根本不想吃药,像个赖皮的大小孩一样。
张医生拿他没辙,第N次把药放了下来,这份药是他第一次拿起来的那份,压根就没能喂他吃下去,想想就火大!
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张医生以为是李嫂,叹了口气道,“你家先生还是不吃药,真够倔的,算了,还是……咦?你……”转回身的时候才发现不是李嫂,惊得两眼大瞪。
落落站在门口,眼睛望着床上的北堂瑾,喉头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脏疼得厉害,连脚都抬不起一步走进去。
跟在后面的李嫂对张医生使了个眼色。
张医生会意,回过神来对她道,“那么,这家伙的药就交给你了,我回家了,有事打我电话。”老婆!老婆!我可以回家了,太好了!
张医生说着拉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床前,然后一溜烟跑了,还很体贴的把门关上。
北堂瑾的意识醒了,但头昏昏的睁不开眼,鼻间却闻到了股熟悉的味道。
是宝贝吗?是她吗?
落落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北堂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那么狼狈,那么虚弱,那么……让她心疼。
难道她在他心里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连身体都不顾了?要是她不知道的话,他这样耍小脾气又有什么用?
北堂瑾张口想说话,嘴唇却太干燥。
落落走过去坐下,伸手拿过水杯,用棉花沾点水到他唇上。
“宝贝……?”是你吗?北堂瑾拧着眉峰吞出微弱的沙哑声音。
落落的泪水瞬间滑了下来,生气他的不爱惜身体,心疼他的执拗,更感动于他的敏锐,她一来他就知道是她了。
“北堂瑾,你很可恶!你还要不要命了?!”她生气的骂他,一手用力的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另一手打了下他。
北堂瑾的眉峰一跳,伸手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顺势一拉她,她就跌到了他怀里被他抱着。
“宝贝……”真的是她回来了!
落落被他一拉扑到他怀里,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飘入鼻间,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狂飙了,无法抑制的趴在他胸前低低哭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哽咽的责怨他。
“对不起……”他强撑着头昏昏沉沉的道歉,不肯放手的抱着她。
落落哭够了,用力拉开他抱着她的双手,可他有一手就是死抓着她不放,生怕她会又离开。
“快点放手。”她用另一只手掰她的大手,却怎么也掰不开,怒道,“你不是生病吗?生病怎么还那么大力气?”这臭男人是不是在骗她?
“宝贝别走……”他又说了句,头实在太沉了。
闻言,她怔住了,原来他是怕她会离开……心疼得要死了。
“只要你乖乖吃药,我就不走。”
“好…”
“还要乖乖吃饭。”
“好…”
“不许耍赖。”
“好…”
“那现在我喂你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