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辩解,因为我觉得无论怎样的辩白,得到的结果都都不会有多好。
许明安,真是抱歉,我还是失望了,我以为你还会没有理由的相信我。我对于你跟踪我的事有些震惊,因为一个那样单纯无心机的男孩子怎么会想到跟踪呢。
但是最后想想也是,你的母亲那样聪明,你对我产生点怀疑,又有什么?我还是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没心没肺没有底线地完全相信我。
我仰着头,对你说,“是啊,我一直都在骗你,你把我能怎么样?”
我看到你举起了手,我知道你一定是气极了吧。
在我心如刀割的时候,我居然还能隐藏着我的情绪,我是那样坏,挑衅地朝你说,“我就是骗了你,有本事你打我啊?”
许明安,你当时是不是特别后悔遇见了我?就像我特别后悔遇见你一样。
何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拿着我的东西,交给我,看到我们俩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劝慰,“美瑜啊,祝你以后一帆风顺,明安,美瑜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错,终究是爱过一场,何必呢?”
是啊,何康说的没错。
看着你和何康离开的背影,我轻声说,许明安啊,再见。再也不见。
坐在雷曜天的车子里,雷曜天想必是看完了全过程,他说,“美瑜,为什么不解释?”
我瞪着雷曜天,恶狠狠地说:“关你屁事?”
可是我心里想:是啊,我为什么不解释?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解释,大概真的是伤了心。许明安,我对你抱的期望太高了。但更多的是。我觉得我配上不你。
你在阳光中长大,我虽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但是也差不离了。我何必对你拖泥带水,给你原本明亮的生命里蒙上一层灰?
我记得你的母亲说的话,我不该招惹你。你这么善良,值得一个好心肠的女孩儿来对待。
车子发动时,我眼里禁锢的泪倾泻而出。许明安啊,我就要离开,离开这个城市,去遥远额异国求学。
你曾经给过我的爱情,足够支撑我在异国生活下去。就像一瓢水,足够滋养一段土里的根。
☆、旖旎
季美瑜出国那天是个艳阳天。
虽已入了秋,空气中依旧是热流涌动。太阳的热力已经烤透了这饱和着水分的大气层。
季美瑜站在楼下就跟在炽热的铝热板上差不多。汗从鬓角渗出来,立刻堵塞了毛孔。
季美瑜用手遮着额头,抬头看了看天,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她的皮肤上。
“快上车啊!”雷曜天把季美瑜的旅行箱放进后备箱,对季美瑜喊道。
季美瑜叹了一口气,几步走到雷曜天的车跟前,打开车门,坐上车。
凉爽的感觉瞬间释放在全身。
季美瑜看着自己房子的窗户离自己越来越远,瞬间有一些解脱。
车开出了风华苑,季美瑜看着车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国外照顾好自己,别亏待了自己,我会经常去看你的。”雷曜天执着方向盘,“子然会和你一起去的,你们俩也好有个照应。”
季美瑜愣了愣,“宋子然也去?!”
“嗯,你王阿姨说,想让他学习学习,以后也好帮我打理公司的事嘛!”
季美瑜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雷城晖陪着季美瑜到达机场,季美瑜从包里掏出登机牌,拉上行李箱向前走了两步,慢慢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雷曜天,只见雷曜天满脸不舍地向季美瑜挥挥手,季美瑜稍稍点了一下颌,然后转身义无反顾地向安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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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园10楼102。
连着拍了两天的戏,路川正在补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路川困得很,说道:“安琪,去开门。”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安琪,去开门。”路川又叫了一边。
半天没听到动静,路川睁开眼睛,见身边的李安琪早已不见了踪影,气呼呼地下床去开门。
“咦,方姐?”原来是对门的邻居。
“路先生啊,”方姐脸上堆满了笑,“我家的水管坏了,不停地冒水,打电话叫人来修,半天都不来,我想让你来给看看,那个死鬼出差去了,我怕时间一长,把地板给泡坏了。”
路川对方姐是怀有谢意的,毕竟方姐作为邻居帮了他们不少。
以前路川闲暇下来,有事无事的经常与她拉扯一些闲话。比如她家里的情况啦,她与老公结婚的过程啦。她也愿意与路川说话,也许是日常一人在家孤独的原因,特别是向路川倾吐心里的苦水。常说起,她是怎样顶住父母、亲戚的压力与他老公谈恋爱,支持他老公读书,老公工作后,差点陈世美,要甩了她的事情。
方姐也没比路川大个几岁。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性格直爽,只是还带点乡下人的土气。她常对路川提起,在乡下,她算得上周围十里八村的俊姑娘,家境也好,父亲兄长都在当地工作,她的眼界也高,曾几何时,多少小伙子央人到她家提亲她都没答应。
方姐老公个子小,相貌不出众。家里也穷,之所以在家人都反对的情况下看上他,一者是他从部队当兵复员,在大队当民兵连长,二者是他肚子里有墨水,肯学习,经常写写画画的。她与他也算得上是自由恋爱,开始相好的时候,他对她是百依百顺。后来,他考上大学,方姐省吃俭用的支持他。没想到,他还没毕业,就对她冷冷淡淡的了。工作后,还与单位的一个老姑娘眉来眼去的,要不是她闹到单位去,他肯定就陈世美了。
每说到此,方姐都是愤愤不平,收不住话匣。再就是常说到隔壁邻居欺她从乡下来。女邻居的姐夫是他老公的上级,老公总是劝她躲着点,她为此常常是忍住一肚子气,等等。路川也常常是劝抚她。
因此方姐对我路川有好感,差不多是无话不说。照理说,邻居之间,帮一帮也是应该的。路川也没推辞,换了一身衣服就到了方姐家。
路川大汗淋漓地修着方姐家的水管,方姐给路川泡了一杯茶在茶几上。路川修好水管,在方姐的挽留下,只好坐在方姐家的沙发上喝茶,顺便聊聊天。
话本当说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着,一说到方姐她老公,方姐又愤愤不平了。“那回,我到他单位闹后,他怕了,回来向我说好话,我还说,你单位那个老姑娘除了是个城里人,哪一点比得上我,干瘪瘪的,年龄又大。当时啊,我气了不晓得几长时间,跟他结婚之前,我真是怨恨得想去偷人,不给他姑娘身子。”
听她这样说,路川心里也乐了,说,“那你偷了没有呢?”
“没有,但心里总是这样子想。”
路川笑着说:“虽说是女找男,隔层纱,这层纱也不是那么就容易捅破的。”
“有什么不容易,要不是我这人正经,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别个男人把心思想了。”
“你们女的都这样,只准自己放火,不许男的点灯。”路川也不知道怎么就关于这个话题聊得这么感兴趣,看着方姐的脸,感觉真是好看,也许是审美疲劳,最近总是觉得李安琪难伺候。
方姐听了直笑不说话。
路川从方姐敞开的衣领里,露出的颈项是白白的,领口也能看透小半边。路川觉得,方姐除了身上还带着点乡下人的土气外,的确算得上是个美妇人。
此时,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心自然就有点歪了,又加上是早晨,路川底下也觉得硬胀胀的,就生出了想一些念头,但也不敢造次。
路川揣度,方姐心里对老公如此怨,除了是因为她目前还是乡下人的身份,老公地位变了,有过陈世美的心以外,也许还有别的什原因。于是就有心再撩拨,营造下手的机会。
路川又接着说,“幸亏你没有做出傻事。如果你在气愤头真做了,说不定事后又后悔。”
方姐笑道,“你们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吃不饱,喂不足。俗话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听她这话,路川的心真已到了蠢蠢欲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