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了魔障,而他,大约也在某一刻动过心,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支配大脑,他眼前似乎能够看到从前同三流明星玩双飞时劲爆场景,只不过躺在身下那个换成温玉——冰冷的漠视着他的温玉。
他一把推开她,因男人的力道实在大,温妍后背撞到床头柜再落地,火辣辣一片痛得厉害。
但她舔一舔嘴唇,索性放开来,再不必装,世间好人并不差她一个。
“陆生,你硬了。你也想要的,何必再装?正好阿玉也在…………”
转而看温玉,“阿玉,坦白讲,从小你就命好,一样出来卖,你看,我只卖个要死不死的老人家,钱到手立刻被人追债,你呢?勾一勾手指,就卖给陆生这样的男人。你无处去的时候是阿姊收留你,现在阿姊无处去,你就不能大方一点点?多分我一份?阿妈说的嘛,有钱大家赚,姊妹间不分彼此。更何况我真心喜欢他,拜托你看在往日情分,让一让位…………”
温玉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知是愤怒亦或是伤心,于胸腹中翻腾不定,过许久,只得一句感慨,“你从前不是这样…………”
“因我从前没有尝过人间冷暖,还有…………钱滋味。”
“你已经被阿妈彻底教坏。”
“至少阿妈肯为我好,你呢?一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原来你同阿妈一样,将不如意都归罪于我,恨我挡了你们的路。”
“难道不是?你现在就拦在我面前。”
温玉心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妍笑一笑,答得坦然,“我原本如此,从前在家中偶发善心,你便以为我很好。那些好,源自于‘不冲突’。你不是很醒目?这都看不透?”
面对亲姐惨淡又恶毒的脸孔,她再也无法忍耐,绕过床,要眼不见为净,“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下一刻被陆显一把拖回,她挣扎,他下力,将她困死在怀抱里。
同地摊上浓妆斑驳的温妍吼,“立刻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们不搬,我叫人替你们搬!还等我动手?滚!”
温妍缓缓站起身,盯着陆显,哭哭笑笑难辨,“要演情真意切呀?好好好,我擦好香水,换一件衣,等今晚你来找我。”
再睨温玉,“阿玉,多听我一句,你霸不住他。阿妈讲,他这类人为新鲜味收收心,有可能,但要他老实一辈子,怎么可能?迟早要出门偷腥,到时候你不要抱住张支票去跳海。”
阿妈阿妈阿妈,开口阿妈,闭口阿妈,尤美贤已成她心中信奉的上帝。
不必再装,这恨不知从何处来,如此深切而浓重,她与尤美贤一个模子印出来,对于求而不得,对于家中另类,恨之入骨。大约都因有了温玉,冷冷旁观,才衬出自身卑劣,不然大家一起坏,不分彼此,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纯真,同流合污才是真和谐。
温妍带上门离去,屋内只剩下温玉同陆显,相顾无言。
陆显抱紧她,他胸膛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烫伤她,“温玉…………”
“拜托你现在不要跟我讲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温玉,这不是我的问题。”
温玉想要站起身,奋力地企图推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已经够凄凉,拜托你,拜托你给我一分钟,我不想现在同你争是与非…………”
“温玉!你看着我!”他握住她下颌,强迫她转过头来,便撞见她强忍的泪水,他的心蓦地一酸,低头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阿玉,我最见不得你伤心…………”
“看多你就习惯——”
“阿玉……”他低吟,管弦乐发声,耳中空鸣,嗡嗡低平率共振,“你不能生我气,我才是无辜受害者…………”
“对,你无辜,我阿妈同家姐都是贱*人。”
“难道不是?两个贱女人,又淫又下*贱,生来就要去做*鸡。”他铁口断言,全然不顾温玉苍白脸色,更补充,“叫她们滚,不然带坏我阿玉。”
温玉冷然道:“陆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是谁邀她们来?你利用我阿姊同阿妈,无非是想逼得我走投无路跪下认输。用完即弃,讲不讲江湖道义。”
陆显摩挲着指腹下一片细腻无瑕疵的皮肤,忍不住亲吻她嘴角,说:“你还小,不懂人情冷暖,一家人又怎样?世上只有我对你好。”
她已无力,轻哼道:“真是多谢你。”
陆显说:“我并不是不求回报。”
温玉道:“我以为你已经拿走一切能从我身上剥削的利益。”
“我要你对我好,永远像今天一样。”有时男人比孩童幼稚,“永远”这类誓言,你只能听听而已,要信?会斩断你半条命。
“我建议你去和菲佣恋爱。”
“你别哭,你气不过,我帮你做掉她们。”
温玉瞪他,恨得牙痒痒,“我只想做掉你!
57虐你到底
尤美贤当然不会自己撤退,她是二战日本兵,斗志昂扬,决不投降,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天皇发话才剖腹自杀。
好在有满脸横肉,身躯高壮的诸位悍匪帮忙,扔出她们死守不放的豪华内衣裤,惹出一声声女人尖叫,如同指甲刮擦玻璃镜面,几乎将耳膜刺穿。
没悬念,尤美贤同温妍母女怎么争得过匪徒,搬一次家似狂风过境,一系列女人衣物飞来飞去落满地,紫色的Bra与红色丁字裤,横尸于水泥地面,连同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画面尤其凄艳。
王叔按下红色按钮,铁门自行关闭,留得温妍蹲在地上拣拾她价值不菲的行装,而尤美贤双手撑住腰,仰高脖子对着二楼小窗执着地咒骂。
书房内,陆显小声嘀咕,“这真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女人。”
风带着凉意,温玉穿一件毛茸茸睡衣站在窗前,远远看着世上同她最亲的两个人,拖着半开口的行李箱,携带对她的满腔怨愤,灰溜溜离开这座装满不甘的大屋。
温玉对着窗外清晨透亮的空气说话,“她们要去哪里?”
“谁管她们——”睡过一夜,他睁开眼即刻生龙活虎,不到二十度的天气,也敢裸上身,一条浅灰色长裤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配合他早起时懒懒散散犯困模样,自身后抱住她,塌下个腰,头枕在她小小肩膀上,“在想什么?”
温玉叹息,“我替你惋惜,你招招手,母女两个陪你玩双飞。阿妈阅人无数,经验足,阿姊清纯可爱,爱你到死…………陪你夜夜销*魂,光想一想就要流口水,你怎么忍心往外推?”
他贴过脸来,笑嘻嘻说:“小阿玉吃醋了?”
“放手,谁吃你醋?简直自虐。”
这人渣,身下骤然而起的坚硬物体隔着软软棉布,一前一后磨蹭她,手已然钻进她睡衣下摆,揉搓一对娇娇带露的乳,色魔一样伸出舌来舔她的脸,闷笑道:“你见过谁吃惯三头鲍再回头食扇贝?她一脸淫像,一看就知道下面松垮垮能塞进个木瓜榴莲,哪像我阿玉…………”伸出手去拨弄她,小小细缝,紧闭蓬门,出入艰难,“细得找不到入口——咦?你又把宝贝藏哪里?啊——还敢收紧了咬我?嗯?小坏蛋…………”
“你滚,我不要…………”
陆显不管不顾,将她按倒在窗台上,一面剥她长裤,一面无耻调笑,“女人事前都喜欢喊不要不要,等自己high到就知道开口求好爸爸好哥哥快一点快一点,不如你喊我一句爹地试试?”
温玉随手拖一本杂志砸他头,被他一把抢过来扔到窗外,本期封面女郎落进泳池,同温玉一样,全然湿透。
“陆显,你这个只会随时发疯的禽兽!”
光洁的小腿一阵乱蹬,更令他兽血沸腾,抓住来挂在肩头,借靠着墙壁,令她无处可去,只得承受他一寸寸进犯,分开她紧紧闭合的身体,到最后失去耐心,要一蹴而就,猛地撞上去,带出一声闷响,撩出细细碎碎轻吟。
温玉咬着唇说:“你出去,别碰我,你脏得要命,少来污染我…………”
他低头奋进,步伐以秒计数,“我哪里脏?起床才冲过凉。”
“她舔过你…………”
他大言不惭,“拜托,你搞搞清楚,是我差一点被强*奸,你不安慰,反而嫌弃我?”
“我看你…………嗯,别碰那里…………啊,不行,不行,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不许她多说,他即将在言辞中败落,就要从身体上夺回主动。狭窄甬道中一阵缠斗,她瘫软脱力,他也未得到优胜,额角暴烈的青筋诉说激愤,迟早要死于非命。
风吹起窗帘,白色的纱将她光裸的身体缠绕,婚纱一样圣洁。陆显露出坏笑,将她凌乱长发通通拨到胸前,微卷的发尾被汗水沾湿,粘黏于一片雪白之中。再捞过薄纱遮住她的脸与胸,盖过男与女身体紧连一地,他隔着纱亲吻她,抱紧她,似重病患者,缠住救命良药,一线,最后希望。
一秒,两秒,白纱湿哒哒,伴随被碾碎的哭泣声,风再大也吹不起二楼米色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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