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简希才将一个窄窄的木板扎好,大汗淋漓地回到沈少华面前,对着它指了指,命令道:“坐上去。”
少华凝视了它一眼,说:“小希,这样你太累,我不愿意。”
“坐上去!”她只当没听见,连拖带推,赶鸭子上架般硬推上去。
“小希……”现在的他空有一副好身板,却很难使出力气,抵不过简希的推推攘攘,半推半就只能一屁股坐上去。
“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大男子主义。”简希抹着汗水,泥巴加血渍布满全身,此时像极了一只在泥水里玩耍后的、脏兮兮的小熊猫。
“你要是觉得亏欠,以后不准欺负人。”她二话不再多说,拾起了藤条头搭在瘦骨如柴的骨肩上,拖着身后沉甸甸的人和木板,一步一顿地向泛白的天际走去,足下一跨便宛若千金之重。
她看不见身后的那双眼,久久地贴在她身上不能离开,感动而又悲恸,像是在无声哭泣。
此生何德何能,得此良妻。
32、这是真,真的肉
简希拖着个大男人,跌跌撞撞走了一小时,熬不到天亮,身体机能已经开始罢工。
找到一个能休息的无人村屋,环顾一眼,屋里的东西尚算齐全。再回过头看沈少华的时候,他已阖上眼沉睡。
简希抹着汗水,心道你倒是睡得香,可苦了我任劳任怨,拖了你走了一大段路。
简希对着沉睡的人喘了两口粗气,找了一些干柴来生火,抱着少华从筏子上下来,推上她收拾好的草席上,盖上棉被。
刚刚离开,便听得他口中呜了一声,声音低沉浓稠,听得简希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从天而降。她伸出手,在他的额头停顿了一秒……
果然是起烧了。
也是,他受了伤,没得到好的治疗,发炎起烧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她疏忽大意了,早前应该再找些驱毒抗菌的草药才对。
“小希。”少华的声音软糯响起,打断她的懊悔。
简希靠了过去:“少华你怎么样?”
他无波无澜:“还好,没什么大碍。”
晓得这又是他逞能,简希只跑了出去,捡拾了更多的干柴,在床的前后两头,分分支起火架子,再爬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贴上少华的身侧,伸手搂住全身烫得灼人的他:“尽量出点汗,减低些热度也是好的。”
她知道发烧烧到一定度数是会变成傻子的,她对西医没哟过多研究,只曾经在医院目睹过一次,便讳莫如深了,而沈少华这般光彩夺人的男人,岂能容忍自己变成那样?
简希望着他光洁的额头,竟然没有半滴汗渗出,心底很有些捉急,正主低低笑出来:“嗯,你要我出汗?”他唔了一声,再说:“如果可以做点什么,一定会出汗?”
“做点什么?”简希傻乎乎地反问。
少华沉默,只是用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半晌还邪邪笑了一笑。
这一笑,简希就懂了。
平日里被他欺负多了,脑中的那些坏水也不由自主多了一些,恰在这个时候灵光一闪地悟了。
简希立马把身子送离他几分,拿背对着他。
少华以为她此刻必然在心底骂他流氓无赖,他听的多了,倒也没觉得什么,低声咳了起来,想说只不过开个玩笑,不……
后面的字还没在脑中印出来,背着他的人也低声说:“我说过,我早晚是你老婆。”
少华一时间愣住,傻里吧唧问:“小希,你说什么?”
简希咬牙,提高嗓门:“我说我早晚是你老婆!”语气很是捉急,仿佛吃定他的模样。
少华终于反应过来,笑着问道:“所以呢?”他突然想到什么,啊了一声:“所以,你刚才不是在心底骂我,是转过去脸红,不让我看见?”
“不是。”她反驳。
“但是我看见很多次了。”他步步紧逼。
“说了不是啊!”
简希更急了,扑上一脸幸灾乐祸的人,张口就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舌尖微微有血腥倾洒后才松开道:“说了不是!”
她刚说了一句话后,又立马被反咬,灼热的舌头更加放肆地在口腔游荡,简希的大脑空白麻木一瞬,只能看见少华紧闭着眼,享受着与她亲吻的时刻。
仿佛受了他的蛊惑一般,她认命般亦闭眼感受男性的气息在气管里流窜,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温柔地扣住。
“小希,我的宝贝。”少华的声音渐渐低沉,热情的呼吸拂在简希的耳侧,湿润的舌一路滑倒颈间,牙齿在凝脂上留下一个个红莓,宣誓她身体的归属。
左手迅速解开一排纽扣,只剩薄薄的衬衫因被汗水打湿而紧紧贴上玉裸的肌肤,那两枚凸起的樱桃就这样跳入他的眼中,衬衫内还能细汗从樱桃间的双峰中流淌而过,这幅炙热的画面脉脉化成了浓稠的巧克力,流淌在少华的血管里,刺激着全身脉络,素来板正的脸出现一丝龟裂。
额上的终于渗出细密的一派汗后,他忍不住低头咬住了其中一颗红点。
简希一抖,轻轻呻/吟出口,睫毛不住地在颤抖,微微眯开眼,却只见到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不规则运动,湿润的吻隔着薄薄的下一秒,上衣就被撕开一个缺口,粗砾的五指顺着从不盈一握的蛮腰处,慢慢摸索上来。
简希登时浑身颤颤,说不出的细绵密麻,直到少华的大掌包容住她的雄浑,轻挑慢捻上傲然胸峰上的一点樱红,她顿感下处一阵灼热丝丝外泄。
简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可遏止地红了脸,但两堆红橙橙的火光早已将脸颊映红,烫得诱人就此沉沦。
“少华……”她轻言细语嗯了几声,唤了几遍他的名字。
“嗯,宝贝?”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着身体里的那团爱火,收拢了五指,捏起一块嫩肉笑道:“宝贝是嫌弃我太慢?受不了了?”
说着,手指松开她的丰满,滑倒她为了勒紧宽裤而打死结的腰带,扯了扯,不能打开。少华颦眉,心中不悦,用右脚撑着大半的重量,双手一把抓起软绵绵的腿,拉到眼前,低头去咬那根白绳,额上的汗细密了一层,滑落了一滴,落到简希乳白的小腹上,晶莹欲滴。
“别乱动小希。”
少华正咬开绳子,简希却不听话的颤着双腿,小嘴里温热的嗯嗯着:“不要这样。”
“嗯?”少华好容易咬开,再次压住尤物笑道:“不要什么?”食指隔着裤料,点上那寸禁土,慢慢上下前后抚慰。
简希一个激灵,抬高后臀,感觉心中的那道黄河水坝开了闸,澎湃地朝涌口喷出。
少华却在此时扯了手,低头在她耳边咬道:“不要这样?那就算了?”
“不是……”简希咬唇,一点点吐出欲望。
“以前不是不喜欢,不要我吗?”少华尽量把语气变得委屈,控诉她曾经的过错,唇齿却还纠缠着那颗小小的耳垂,含在舌苔上吮吸玩弄。
“因为,嗯……”简希断断续续的呻/吟,抱着他不安分的扭动,“因为以前讨厌……呃,是不喜欢……你。”
“那么现在呢?”少华将唇抵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口,看着她泛出水的眼,眸光潋滟,缓缓淌出两行喜悦的泪。
她轻声说:“现在我爱你。”
少华蓦然一顿,心头巨颤,抖着嗓子问:“小希,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给我听。”
“我爱你,所以愿意和你在一起。”
她亲吻他的鼻尖,温温地说着,四目交织的那刻,爱火顷刻连天,灼烧了两人的身体。
他亦是急不可耐地褪去她最后的衣料,□挤入她的双腿,滚烫的唇则深深埋进她的瓷颈,遍遍吐息:“小希,我也爱你。比你想象的,更加爱你。”在她高扬的呼唤声中,冲破那道防线。
简希痛呼一声,已遭修剪过的指甲依然在他的健肌留下深深的印痕,“疼疼疼……”
少华迷乱地吻遍她全身,低声道:“没事,我动一动就不会疼了。”说完,提起右脚猛地冲刺起来。
“啊啊啊啊啊!你骗我!混蛋!”她攥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被他一把擒住,拉到脑袋上,“不骗你,乖乖,再动几下就好。”不顾身下可怜楚楚的人儿,继续发泄着体内的欲望。
“骗人……”简希呜呜几声,忍受着他的冲击,渐渐地似乎有千百只小虫钻进骨头里,密密麻麻的触角瘙痒着骨头,一股股热液浇灌着心底的一棵小树苗,茁壮成长为岑天大树。
她紧紧怀抱着身上的人,颤抖着一起达到巅峰。在躺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心中满满溢出的都是蜜一样的甜。简希从前何时能想到,和他行夫妻之事竟会这样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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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围绕着两个春光外泄的人,温情无限。
少华望着疲惫的人儿,浅浅笑出声:“是谁说自己体力好来着的?”接着动了动藏在她心中的小树,又有了茁壮强大的趋势。
“太……太累了。”简希却已受不住,慢慢挪动身子,想要将自己从他身上卸下来,“而且……我饿了。”
少华捏了捏她团绵绵的脸蛋,见她确然满脸惫懒,腹部也咕咕叫着,全身心一软,原本装载至半的欲/火也融化成爱怜,轻轻啄在她唇上,“我记得,你藏着半个馒头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