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怎么不在家?楼下物业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陆颖星微微蹙眉:“呃,我这几天有点事情。”
“星星,你老实跟妈妈说,你是不是还是跟那个郝丝莉在一起?你忘了爷爷跟你说的话了?”
“妈妈,我的确跟郝丝莉在一起。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
陆颖星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甚至直接关掉了手机。
夜,很静。
陆颖星上前将郝丝莉拥进了怀里,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他还突发奇想地调动了全身上下无数个幽默细胞,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者过往听见过的笑话,一个一个讲给她听。
面对陆颖星的嬉皮笑脸,外加甜蜜温馨的温柔呵护,郝丝莉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若有所思一般。
“宝贝。”陆颖星捏过她削尖的下巴,低头浅尝了一口之后,弯起嘴角撒起娇来:“是不是我说的笑话都太冷了?你怎么都不配合一下?”
郝丝莉忽然抱住了陆颖星,娇柔的身躯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摄取他身上的温暖。她把小脸埋在陆颖星的脖颈间,陆颖星可以清晰地闻到她沐浴之后的芬芳香气,宠溺地环住她的腰,任她把自己抱的有多紧,他都一声不吭。
“星,有亲人的感觉真好。你应该听你妈妈的话,早一点回去。”郝丝莉说完,还拿小脸在陆颖星的脖子上蹭了蹭。
他享受着心爱的女子对他绽放出的温柔与娇嗔,爱死了怀里的人儿言不由衷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我想陪你。”
只这一句话,郝丝莉的眼泪如晶莹的豆蔻般坠落,一颗一颗,无声地流淌过陆颖星的脖子。
“莉莉。”陆颖星心慌地想要把她从怀里捞出来,看清她的脸。可是郝丝莉却说了一句:“不要,就这样让我抱着。”
“你不要在意,我妈妈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可能有些误会,这不是你的问题,郝丝莉。”陆颖星的心紧紧揪成了一团,他生怕她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不知为什么,郝丝莉的声音此刻在陆颖星听来是如此楚楚可怜。
“好啊。”尽管心里有一丝不安,但是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而深情。
“给我一个孩子吧。我真的觉得好孤单。我想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亲人。星,就算,你真的不能娶我的话,也没有关系。给我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会觉得,我不再是一个人。”
陆颖星此刻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脖间流淌着的小溪。想起爷爷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的小百合,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费了点力气把她从怀里扯出来,双手轻柔地捧住了她的脸,霸道地将她脸上的泪花悉数吻去:“乖宝贝,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还有我,你还有你的妈妈。”
谁知郝丝莉却发了疯一样拼命地摇头哭喊起来:“不是!不是!你们通通都不是!你不会明白!不会了解!不会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口一疼,再次拥她入怀,任她哭泣发泄着。
心里像是被撕裂一般,这个丫头,明显已经知道了什么!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天呐,他的小百合到底承受了多少这样的打击!他要怎样才能替她多分担一些?
半晌,哭声渐渐弱了下去,郝丝莉主动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迎上他因心疼而微红的眼圈,一字一顿道:“我只想,跟你一个人生孩子。”
陆颖星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舍弃她的了。这一刻,他不想再去等什么DNA鉴定结果,也不想去管什么世俗的眼光,就算真的是兄妹又怎样,他认定了她,也要定了她!
“好,只跟我一个人生孩子。”他柔声哄着她,在她额上轻吻一口,微笑着抱紧她:“宝贝,我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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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夜半家贼
陆颖星深情地看着郝丝莉在自己的怀里渐渐熟睡,久久都不舍得将她放下。
会想起刚才自己对她的许诺,想要像真的实现,还得赶紧先做好准备工作才行。
千般不舍地将她轻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俯下身想要小小吻别一下,快要触碰到她的额头时,生生止住了。还是不要了,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了轻重,反而惊醒了她绮丽的美梦。
陆颖星打车回到医院,自己开车前往爷爷住的小别院。他虽然有自己独立的公寓,但是户口一直在爷爷那里没有牵迁出来。而爷爷的户口本,应该放在书房,没错的。
陆颖星停好车,跃进了小院,绕着房子转了一个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二楼的小餐厅窗户。爷爷讲究养生,每日都会将那扇窗户微微开着,换换屋子里的空气。
陆颖星踩着一楼的窗棱,利索地爬了上去,轻轻推开窗,慢慢地探进身子。双脚落地的一瞬间,他觉得接近成功,只是一步之遥了。
月牙羞涩地躲进了云层里,陆颖星不敢开灯,掏出手机打着亮光,一点点摸进了爷爷的书房。轻轻关上门,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一丝苦笑在他的嘴角拉开,没想到今生第一次做贼,还是家贼。
几番搜索,终于发现了户口本的踪迹。一看手机,都快半个小时过去了。陆颖星兴奋地抱着户口本亲了好几口,赶塞进了裤腰带里,拉下了衬衣遮挡起来。
蹑手蹑脚地准备站起身,警车的声音传来了。他心下一想,不会这么巧吧?果断地打开书房门预备开溜,谁知,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光明的未来!
爷爷在几个民警的陪同下,瓮中捉鳖一样等着他自己出来。
“嘿嘿,这么晚了,大家还没睡啊。”陆颖星谄媚地笑了起来,嬉皮笑脸地看着爷爷。
几个民警顿时就乐了,其中一个道:“陆老,看来这是您的家务事了,我们就不掺合了。”那人说完,走到窗口吼了两声:“收队!楼下集合!”
老爷子不好意思地冲着民警们点点头,顷刻之间,房子里只剩下了他祖孙二人。
“爷爷。”陆颖星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甘心的。可我没有想到你连这一招都想得出来!你当我这小院是什么贼人都进的来的?”
“爷爷,对不起。”陆颖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地道歉。
“就算你想知道郝丝莉的养父的事情,你也不用大半夜地偷到我书房来啊,你以为,公事上绝密的东西,我会就这样放在家里吗?”老爷子竟然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没有一丝嗔怒。
“呃,爷爷,我错了。”陆颖星心下一喜,原来爷爷以为他是来偷郝丝莉养父的资料的。“爷爷,我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了。”
“罢了,有些事情,有多重的分量,你自己应该会掂量。你去吧。”老爷子摆摆手,径自回了房。
陆颖星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次,一鼓作气冲出了小院。
这一趟,总归是有惊无险啊!
陆颖星一边开车回家,一边得瑟地唱起了歌。想到从此就要跟小百合相亲相爱相守一生,无法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
当郝丝莉吃着妈妈做的爱心馄饨时,手机屏忽然闪了一下:“宝贝,醒了吧?”
郝丝莉甜蜜一笑,轻轻点着指尖:“恩。昨晚几点走的?”
“十二点吧。宝贝,我想你了,你下午三点到四点间没课吧?”
郝丝莉已经知道了,她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课程表跟职工联系清单,在那一次陆颖星造访过以后,就无故失踪了。却还是免不了想要难为他一下的心情,郝丝莉回复着:“谁说没课的?”
果然,那边急了,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三点到四点你明明就没课啊,我不管,就算有课,你也要跟我出来,不然干脆让学生自习好了。毕业班的孩子,本来就应该多多自习嘛。”
郝丝莉扑哧一笑:“陆院长,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求上进的,你不能自己一个劲往上爬,却让我放松工作自甘堕落啊。”
“老婆~”宠溺的撒娇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郝丝莉整个愣住了。
“老婆,带上户口本还有身份证,下午三点我去学校接你,好吗?”陆颖星可怜兮兮地哀求起来,声音温柔到让人不忍心拒绝。
“星,你该不会是,”郝丝莉忽然想起昨晚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莉莉,你不是说了,只想跟我一个人生孩子。我也是一样,我也只想跟你一个人生孩子。我怎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呢?又怎能让我孩子的妈妈,独自承受这些呢?莉莉,带上户口本跟身份证,今天乖乖在学校等我,好吗?”
郝丝莉还没有回答,陆颖星的声音再一次飘起:“宝贝,让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来做你最亲的亲人,真正的亲人,陪伴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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