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在吃饭的时候我想的是要怎么找个台阶让你下,沈画,这次,你的玩笑开大了。”
沈画叹气,姜戈连阿画也不愿意叫她了:“姜戈,我想和你结婚了,就这样而已。”
“可怎么办?这一辈子我想我都不会和你结婚了。”谢姜戈直直盯着沈画的眼睛,咬牙:“阿画,我有想娶的女人,那个女人你认识,她叫苏妩,我用了很多的办法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苏妩,终究,姜戈还是。。。。
苏妩,这个名字总是让沈画的心一抽一抽的,让她恶心,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总是窥视着属于她的幸福。
“呵呵。。”沈画干干的笑:“苏妩,嗯,那个离婚女人,姜戈,你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好呢还是一个被强了的女人好呢?”
离婚的女人叫苏妩,被强了的女人叫沈画。
“只要是叫苏妩,只要她是苏妩我就觉得好。”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沈画看着自己的手掌许久,这是她第一次打姜戈,被打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倒是打的人较为的激动。
脸向着姜戈靠近了一件,沈画轻轻的说:“姜戈,你说得不对,只要她叫叫苏妩,你们就这辈子就不肯能。”
这句话说完,沈画观察着姜戈,遗憾的是谢姜戈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姜戈,你忘了那通电话了吗?你忘了了吗?”沈画握着拳头,缓缓的一字一句:“姜戈,那晚,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为什么就不接电话呢?”
沈画还记得她出事的那晚,她给姜戈打电话,她躲起来给姜戈打电话,蒙着面的那些人在打妈妈,谢妈妈因为受到刺激昏倒在一边,妈妈把她推到角落里她让她好好的躲在那里,然后,她给姜戈打电话。
沈画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刚刚从寺庙回来,那些人就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妈妈一阵暴打。
她躲在角落里给姜戈打电话,她们出事的地方离她们住的地方不远,姜戈赶来也就七.八分钟,可明明打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不通了。
妈妈被打得太惨了,她冲了过去,心里想着她可以拖住那些人,她心里想着姜戈一会就过来了。
可是,姜戈并没有出现,最后,一个身影走近了她,那个人扯掉了头套,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一口黄牙的男人,他托起了她的下巴。
然后。。。
然后。。。。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泪水开始四溢,沈画喃喃的说着,姜戈,如果你那晚出现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姜戈,那晚,你到底为什么不出现。。
那时候,妈妈责问谢姜戈,兔崽子,你为什么就不接电话呢,他的脸色死白,木头一样的,就是死死的闭着嘴巴。
谢姜戈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轻轻的说着,阿画,我已经为了没有去接那通电话内疚了很久了,现在,我想放下了。
“周末,我是不会出现在电视台上的。”
当谢姜戈说那句我想放下的时候沈画心就开始变得冰凉,她用很长的时间凝望着她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男人。
然后,沈画知道了。
姜戈,是真的想放下了。
不,怎么可能,她没有放下她就不会允许姜戈放下,他们未来的婚姻是建立在某种的默契中,他娶她,她放过那个把她害成那样的女人,现在其中一方反悔了,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妈妈的心上人被苏妩的妈妈抢走了。
她不允许自己的心上人也被苏妩抢走!
这个世界,沈画最恨的人是苏妩,那个把她推进深渊的幕后推手!
“姜戈,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在她的面前威风一回。”沈画冷冷的说:“你要知道你不和我出现在电视台上的后果吗?”
“我知道!而且,我也准备好了。”
“说说看,姜戈,你都准备了那些?”
谢姜戈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他轻轻的在叹息着,身体越过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整片透明的玻璃墙。
波士顿的夜景就在他的脚下。
谢姜戈手别在身后,深深的吁出一口气,说:“我不会为她做无罪辩护,但我已经联系了最为精良的律师团,我的律师团们会尽他们的努力为她取得减刑,我会让我的律师建议法院采取带着电子铐在家服刑,到时,我在家里陪着她,一步也不离开。”
“她知道,那件事情她不是故意的,我猜,她要是知道了自己无意中做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那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她势必会通过这样这样的方式来获得内心的安宁,最后,不管是一年,两年,我都会等她的,陪着她,鼓励着她!”
沈画觉得自己快要被谢姜戈气疯了,善良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善良的女人,谢姜戈是个疯子,沈画被谢姜戈这个疯子气得口不择言,她来到他的背后,用她平日里她最为看不起的言论。
“这样一来,大家都会说小谢娶了一个离过婚,坐过牢的女人。”
“谢姜戈,苏妩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要忘了你妈妈因为她再也认不出你来,我也因为她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妈妈和我的,你只是她报复我们的一个棋子,谢姜戈,你是一颗棋子,苏妩是一个坏女人,坏女人!”
“坏女人!”沈画对着谢姜戈的背影大声的吼出来!
谢姜戈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窗前,好像就没有听到过她的话一样,一切一切正在失控,沈画心里开始慌张,那慌张就像是不在受她控制的沙漏,正在争先恐后的向着漩涡里流动。
不能慌张,不能慌张。
是的,不能慌张,沈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起腰,握拳,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和从小和她一起趴在桌子上一起做作业的小男孩。
很多很多的时候他总是容忍着她。
沈画握着拳头,缓缓的说:“对不起,刚刚我的情绪是激动了一点,姜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的和你结婚的吗?”
“姜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你怎么就会想不明白我之这么匆匆忙忙的宣布婚期必然有着我的原因呢?”
站在窗前的人依然一动也不动。
泪水在沈画的眼角静静的流淌着,姜戈,快点回头,姜戈,快点回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戈终于回头了。
沈画捂着嘴,抖动着肩膀,说着:“姜戈,我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心里难过得要死,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让妈妈在离开我之前开心,姜戈,帮帮我,就像我妈妈那个时候帮助你一样。”
沈画泣不成声:“姜戈,我求你帮我。”
沈画在等待,等待着姜戈来抱她,和那些她住在精神疗养院的时期一样,一如既往的用怜悯的声音说着,阿画,我在呢,我在呢!
那不勒斯时间周五,大批的媒体依然守候在农场外面,女孩子们神情落寞。
周五晚上,苏妩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她又偷偷的从被窝里头钻出来打开电脑,这一天,她总是特别想做这样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苏妩关上了电脑,发呆了一会,然后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几百条关于沈画和小谢的婚礼种种苏妩全部都记不住,让苏妩唯一记住的是沈画站在一家工作室门口和一位中年女人在一起笑容如花的模样,那个中年女人苏妩认识,她是杰妮,意大利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一些名媛名人以穿她设计的婚纱步入礼堂为荣。
对于杰妮出现在波士顿,那些人说,噢,我们的杰妮女士和我们的准新娘在工作室里光讨论婚纱修改细节就用去了两个小时。
那不勒斯周六,农场门口一派安静,没有记者,也没有表情沮丧的年轻女孩们,农场里也一派安静,喜欢说话的玛莎也安静了很多。
农场里没有记者那是因为他们到波士顿去了,因为在昨晚小谢和沈画共同坐在车上时的画面被拍到了,而女孩子们不再出现在这里,那是她们终于相信了他们的小谢要结婚了的这个事实,因为,人们已经在为着这场婚礼开始了倒计时时间。
大家都在期盼波士顿的周末到来,那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香水男孩那张悦人的面孔了,当然,他的手会拉着他的未婚妻。
人们还好奇,那场婚礼该有多么的隆重,又会有多少的人买了前往夏威夷的机票,那场婚礼会不会出现奇思妙想的点子,一向,名人们的婚礼都是千奇百怪的,据说,夏威夷的政府已经开始采取了安保措施,当然,婚礼举行的地点保密,而小谢的粉丝们也已经在策划要送什么样的礼物送给她们的小谢当结婚礼物,更有沈画的好友兴奋的透露伴娘团的名单,其中不乏有当红明星。
随着铺天盖地的报道,好像,波士顿陷入了全场狂欢。
在波士顿的一派狂欢中,曼谷的某个私人疗养院里,有一位护士一路奔跑着,她兴冲冲的敲开北边的那扇房间的门,方面很快就打开,跑得上气接不到下气的小护士指着门外气喘吁吁的,芬。。。姨,芬姨。。他。。。他来了。。。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