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这几天可谓是心力交瘁了,先是担心姐姐,姐姐刚刚脱离了危险,这又开始担心楚殇,那个冰块儿一样的男人,那个自己以前千百次忍受不了,想要他不再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如今有难了,或者真的有可能以后真的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却怕了。
她的脸色凝重,黝黑的眼珠儿望着脚尖发呆。双手攥的死死的。已经习惯了晚上有他抱着睡,习惯了看他被自己气的发黑的脸,习惯了每天早晨被他吻醒,也习惯了他想尽一切办法来留自己在身边的霸道强硬。若是这一切,突然没有了,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其实,习惯本身就是一种依赖,只是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那般深深的依赖他了。然而依赖,何尝不是感情的升华呢?
不!她一定要找到楚殇!他一定没事的,他怎么会舍得撇下她?
在她思绪混乱的期间,时间毫不停留的往前走。她感觉直升机开始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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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晚了点儿。抱歉哈~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楚爷去哪了?
小北蓦地抬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种种不安的闪烁情绪,现在的她,眼里只有坚定!检查好了浑身的装备,直升机就已经停稳了,下了飞机,远远的就看见冬辙的一队人笔挺的站在那里。
冬辙向猎鹰的队长鹰王简单介绍了这里的情况,楚殇的人,依然一点音讯也没有。
环顾这里的情况,群山环绕,山体高耸入云天,一眼望不到头,山上郁郁葱葱的生长着各种树木和植物,也许,还会有大型的猛兽也说不准。尽管如此,也不应该会所有信号中断啊?小北的眉心拧成了疙瘩,深山里会是个什么情况,的确是个未知数!
鹰王拿着望远镜仔细环顾了一周,然后放下去有些为难的对莫小北说,“我看这里环境确实险恶,不如你和几个兄弟留在外面?”她是首长的女儿!这种环境,连他们都没有什么把握,再带上一个女的,不是添乱么?况且,她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回去也不好交代啊,临走前,首长专门叮嘱过他,一定要保证他闺女的安全。
“说什么呢!?我是来战斗的!不是来玩儿的!留在这里做什么?干等着?我不干!里面的人还等着咱们去营救呢!队长你磨叽什么?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吗?”小北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大眼睛翻了翻,虽然脸上满是油彩,依然掩盖不住那双会说话的生动的眼睛带给人的吸引力。
鹰王在战场上,那绝对是个顶级的好手,但是在和女人斗嘴的事情上,显然连小学生的水平都不如,小北几句话就噎的他说不出话来,幸亏是涂了油彩,不然自己的黑脸还不红透了,让手下看了笑话去?
刮了小北一眼,暗道女人真是麻烦!罢了,到了里面看情况再说吧!还好她也是个整体素质较高的军人,稍加注意,应该也不成问题。
“稍息!”鹰王低声说,为了不让这里产生回音,说话声尽可能的压低。但是饶是这样,依然无法让人忽视他军人的凛冽气势。包括小北在内的二十几人左脚齐齐的伸出,身体站的笔直,等待着队长的交代。楚殇的人虽然也笔挺的的站在一边,但是显然没有听令于他,对于他们来说,只听楚殇一个人的命令!鹰王早就料定了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接着自己的话说。
“一会儿进了森林,不允许掉队,假如遇上特别的突然性事件,不得不分散的,不要单独行动,立即退出森林回到这里!”
“是!”整齐的低声的应答有力的响起。
“出发!”终于要进入森林了。小北握着枪得手松了紧,紧了又松。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细致且迫切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怕她会错过任何一个能找到楚殇的蛛丝马迹。
冬辙走在前面,引领着他们走楚殇进山林的那条路径。山路陡峭斜滑,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会滚下山去。这里属于两国的交界,本就鲜有人来,更加上这山地势险恶,一般人很难攀爬,所以杂草丛生,根本看不清楚脚下的路。
往上走两步,几乎就要往后退回一步。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想要退缩,想要放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越是危难的时刻,才用的着他们出面。这是骄傲,是荣誉,宁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壮烈牺牲,也不做逃兵,苟活在世上,这就是令人敬佩的军人的思想!
小北在这些个男兵王当中不想被比下去,也不想拉人家后腿儿,秋痕和冬辙一左一右的护在她的左右,她却咬着牙坚持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往上爬,这才刚刚开始,就要依靠别人?等一会儿遇上了敌人呢?还要别人来帮她吗?幸好楚殇逼着她每天锻炼,这种山路虽然最耗费体能,但是她咬咬牙,还能过得去。
鹰王看小北的眼神不再像没进林子时那般轻蔑了,在他的眼里,只有实力是值得人尊重的!小北的坚韧改变了他最初对她的看法,心里暗自为她竖起了大拇指,身为首长的女儿,没有一点娇气的样子,很难得。
话说,这边在这里挥汗如雨的爬行,又是夜间,身上又背着那么多武器装备,又不能开手电筒,只能凭借人为的力量和脚下的感觉前行。还要时刻注意着身边的队友是不是还在。动作想快都快不起来。路途越艰难,时间越流失,小北的心里越是心急,但愿楚殇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好!小脸儿上唯有那双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宣泄着她不安的情绪。
群山中心的一大块平地上,用石头工工整整的砌着大大小小的房屋。其中一处最大的房屋院落里,有一间屋子里亮着朦胧的烛光。
屋内,一个身披白色粗布衣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床边凝神看着床上的男人。这女子二十左右的模样,身体发出健康的黝黑光泽,虽然衣服宽大,但还是难以掩饰她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她手中拿着毛巾,轻柔的为床上的男人擦着脸上的汗水。
男人俊美的脸一片苍白,他眉心一直就那么拧着,额头上突突冒着汗,好似做着什么骇人的噩梦。自从救回他以后,请这里的巫医给他治了伤,他的生命已经没有大碍,将养些时日,就会好了。
“阿美,怎么还不休息?”门口处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女子扭头,一个彪形大汉不知什么时候伫立在门口,她刚才太专心的看着床上的人,进来了人,都没有注意。
女子的脸有些红,尽管脸色较黑,但是那一双躲闪的眼睛却出卖了她故作镇定的心,被别人窥视了自己的失态,声音也有些羞涩,“哥,你怎么来了?”
“这两天山里不清净,哥带人去转了转,看看还有没有坏人。回来看你屋里还点着灯,进来看看你。这人还没醒吗?”他索性走了进来,来到床边看了看,眉眼中满是不确定的担忧。
“哥,这个人肯定不是坏人,我不准你这样看着他,我在这里,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叫做阿美的姑娘站起身伸出双臂,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唉——
健壮的男人一声拉长了声音的长叹,伴随着摇的拨浪鼓似地头,“你呀,知道些什么?越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越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族人本来就生性单纯,不喜与世人打交道,所以才搬来了这里定居,打打野兔,吃点野果,日子过的也还算开心,这两日突然冒出来的这些人,总是让哥哥感到不踏实。”
“哥,那是你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你才嫉妒长得好看的男人!”
阿美撅着嘴巴不满的侧着身子不打算理自己的哥哥,这个年轻的族长蒙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丑吗?族人都说他是美男子呢!再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嗯,怪不得妹子看到他觉得丑了,原来看了一天一夜的那个家伙,再看到他可不就觉得丑了!
“臭丫头!胳膊肘总是往外拐!”阿山粗壮的手指点了点阿美的额头,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笑了。“你也别再这坐着了,我去把小糖果叫进来盯着,你去阿妈那屋睡去。”
哥哥都这么说了,自己再不走,也显得太那什么了,阿美依依不舍的往床上瞥了又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其实,她宁可不睡,也愿意自己守在他身边的。
当晨曦的太阳才刚刚露出头顶,当树上的小鸟儿还没有睁开沉睡的双眼,阿美已经早早的起来了。她今天特意的穿上了自以为最漂亮的衣服,那是去年哥哥他们下山的时候,在集市上为她用动物的皮毛换来的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领口处一排圆润的珍珠作为装饰,她将她长长的头发梳成一个又黑又粗的大辫子,还有鞋子,也是那次一起换来的一双绣着牡丹花的布鞋。
这身衣服,她总是拿出来看看又放回去,阿山多次劝她穿上她都舍不得,今天居然穿上了,阿妈见了自己的闺女今儿这打扮和雀跃的哼唱着小曲儿的模样,心里知道,闺女这是情窦初开了。倒是听巫医说了,阿美救回来一个被毒蛇咬伤了的男人,那男人长得特别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