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好久不见。”廖静茹故作潇洒地伸出手,眼里露出得意的神色。她费尽心思到美国留学,远远地守着维果,一直寻找机会接近他。现在终于达成心愿,她怎么能不得意?
“你跟着我干什么?”维果冷冷地问道,第一天见到这个女子。就讨厌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要不是罗老爷子打电话要求,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子走进他的办公室。
“我……是想和总裁说说公司里的事。”廖静茹在维果面前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让安心忍俊不禁。她和冉未央的婚事早在他们上军校之前就定下了,但是两人显然都不满意对方,各有各的朋友圈,互不干涉。
“谈公司里的事?”维果好笑地看着她。“就凭你的身份,还不够资格。有什么问题,找你们部门主管。”到公司上班还不到两个月,就急着找他谈公司的事,这女人当他是傻瓜吗?她对他什么目的,他一眼就看穿了。
他厌恶地转回头。还是他的安心可爱,浑身都是诱惑,每次见了她。都让他激动地血脉喷张,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永远融为一体。
“我就是因为和部门主管意见不一致才想和你谈谈。”廖静茹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份设计图,说道:“这是我给公司设计的食品外包装图样。主管根本没有仔细看就把它淘汰了,我不服。总裁你看看。如果你也觉得我设计的不好,我……我就认了。”
“你一路跟着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维果想起罗老爷子的请求,尽力压下心里的烦躁,“我们公司的规矩是一级管一级,一级对一级负责,没有特殊情况,绝不越级处理业务。你如果接受不了这种管理模式,可以请辞。”
“我不是不能接受,我是,是主管对我有偏见,老是排挤我。”廖静茹一副委屈的模样,要不是她几次去他办公室反映问题,都被那个神情严肃的男秘书拦住了,她又怎么会一路追着他谈这件事。如果她在这次设计赛中被淘汰,她就没有资格留在公司了,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她为了能进他的公司,吃了多少苦,求了多少人,她怎么能轻易放弃。
“维果,你和廖静茹先谈着,我家里有急事先走一步。”安心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心乱如麻,安和竟然在实验室中毒倒下,即使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她心里还是担忧不已。她每次都嘱咐他,要穿隔离衣和防毒面具,他就是嫌麻烦,毫不放在心上。
“你想撇下我?”维果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胳膊,这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放心把他推给身边的女人?
“这样丢下廖小姐一个人不好吧?”安心看着一脸幽怨的廖静茹,故作为难地说道。想起廖静茹刚刚挑衅的嘴脸,她心里就乐得不行。她大概不知道,外公之所以把她塞进公司,是想把她作为一块试金石,检验一下这个未来外甥女婿的品性。
安家虽然去年和克雷格家族确定了婚约关系,但是也曾言明,安心必须二十二岁以后才能嫁人,这期间两人如果发现不合适,可以马上解除婚约。
“把我推开是不是想和别人去约会?”维果的语气酸酸的,这几年许多优秀的男生围在她周围,让他没有一刻敢放松警惕。民风和詹婷相互看了一眼,这个妖孽男子还真像传说中那样,痴情而专一。
“你这人真爱无理取闹,懒得理你。”安心转脸走出大门,再不走,冲出记者包围圈的姚国荣又要缠上她了。维果对身边的两位记者说道:
“对不起,我改天再约你们。”没有了安心的陪伴,一切都索然无味。门外不远处停着安心的专用车辆,海生靠在车上,正眯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一米九零的帅小伙,古铜色的皮肤在阴凉的树荫下依然闪着诱人的光泽,引得候机室里进进出出的女子目光不停地扫向他,而那个木头人好像全然无知,只顾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海生,不要神游了,快打开车门。”安心正想上前逗逗他,不想身子被一个身影隔开,维果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皮笑肉不笑地对海生说道:
“你怎么做人家保镖的,感知力这么差,真不放心把安心交给你保护。”海生脸一红,确实是他大意了。自从上次老家来人,妈妈看见与他同龄的玩伴都有了孩子,就开始张罗给他介绍对象。一想起这事,他就头疼。
“对不起,安心,我失职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海生很怕安心对他不满意,他这一生没有别的追求,只想时刻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看着她平安幸福就满足了。维果看见海生就不舒服,明明可以在军队里继续深造,却偏偏放弃大好前途,只为留在安心身边,这种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深沉爱意让他嫉妒得发狂,对安心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排斥安心身边所有的异性。
“安心,我能搭你的车回去吗?”廖静茹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没有离开,她不愿意放弃任何靠近维果的机会,五年多的暗恋,已经磨光了她所有的傲气和自尊,为了能让这个男人多看她一眼,她可以放下一切尊严。
“廖小姐不会连打车的钱也没有吧?”维果讽刺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脸皮真厚,他都那样对她说了,还是不死心,看来得下点猛料了。他绕过车子,走到几步之遥的马路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转身对廖静茹说道:
“廖小姐,快上车吧,车钱我来负。”廖静茹一张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嘴里呐呐说道:“总、总裁,我身上有钱,我只是,只是想和你……”
“公司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不会因为你违反规定。如果你觉得部门主管委屈了你,可以找总管,如果总管解决不了,你可以另行高就了。”维果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开,的士司机看着愣在车门口的廖静茹,只顾盯着维果的背影发呆,不耐烦地说道:
“小姐,你走不走?我还等着拉生意呢。”安心回到家,看见安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神智却很清醒。“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没穿隔离衣和防护面罩?”
“不是的,姐姐,是有人想对我们安家下手。”安和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递到安心手上,“你看看就明白了,这张纸被人压在实验桌的烧杯下面。”安心接过来,上面一行清晰的印刷体闪入眼帘:不想被灭家,就停止实验毒品解药。
“你说这张纸压在实验桌的烧杯下?”安心问道。
“我已经查出来是谁干的,安心你要不要审审她?”安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自从去年开始,已经通晓男女之别的小少年,不再叫安心哥哥,但也拒绝喊她姐姐,干脆直呼其名,气得老爷子多次暴跳如雷,拿着棍子追着打了几圈也没能让他改口。安心倒是无所谓,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姐弟之情,再说了,国外孩子对父母都直呼其名,弟弟这点叛逆不算过分。
正文 第二六七章:铭记一生的教训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罪。”武媚色厉内荏地叫喊着。安家父子三人沉默不语地坐在超大豪华的沙发上,目光都集中在安心身上。这间密室,设计得很有创意,里面的设施全是高科技,通风良好,光线充足,人坐在里面,比地面上的房间还舒服。
安和安祥盯着那个狂躁不安的女人,像看一个小丑似的。维果则充满兴味地看着安心,他还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安心,觉得很有意思。
“你应该没有忘记,在进入安家实验室之前,和我们签的协议书吧?”安心慢条斯理地问道。武媚头一昂,傲气十足地说道:
“我堂堂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记忆力不会那么差。我记得清清楚楚,公司无权过问工作时间之外的任何事。今天是星期六,你们为什么把我拘禁在这里?”安家实验室隶属于安然养生堂,武媚说的公司正是天然养生堂。
“你没有记错。但是我不认为用实验室的药剂毒害威胁实验室人员,是你工作之外的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毒害实验室人员?”武媚气焰嚣张地问道。她绝对有把握,没有人看见她的举动。她早就查看无数次,安家实验室里没有任何电子监控系统,保安只在二院门口值班,那天傍晚下班后,她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她知道安和早上进入实验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喝一杯白开水。她在他的专用茶杯上涂上他们最新研制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试剂。
“你是不是觉得实验室里没有监控系统,就可以放心大胆做坏事,无所顾忌说谎话?你也太小看我们安家了。”安心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在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安家的暗卫在监视着,他们的眼睛比任何电子监控系统都要全面真实地记录着这里的一切。要不要我告诉你,那天傍晚你最后一个留在实验室里。穿的是一身黑色连衣裙,在给安和的杯子里下药的时候,还喃喃自语,说什么‘这不关我的事,是有人看你们安家不顺眼,安和,但愿这种新毒剂有解药,不会让你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