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体现出人和马之间精诚合作的团队精神,也凸显出其他兵种无法替代的神速精锐的作战作风。要练好骑射,首先要和马搞好关系,把它当成自己的伙伴和战友。其次就是要练好马上功夫,真正发挥自己的技能特色。今天这堂课,我首先来教大家如何与马成为朋友。”教官眼光扫过身边十几匹骏马,接着说道:
“下面,我想对大家做一个小测试。这里的十几匹马都是经过驯化的,一般不会伤人。你们谁有勇气主动上前亲近它,并能牵到马缰?”五十多名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观望。突然五六个男生上前一步说道:
“教官,我们想试一试。”安心抬眼看去,冉未央也在其中。凌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神情激动,而廖静茹则冷漠地扫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教官眼神示意他们上前去,三个男生一脸必胜神情。直直走向其中的三匹马,另外一个男生,有些畏缩地接近马匹,快到前时,小心翼翼把手伸到马嘴跟前,当同学们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哄”的一声笑开了,原来他手里捧着一块披萨饼,教官的眉头皱了起来。
只有冉未央一脸淡定地走向一匹黑马,那匹马,身形剽悍,四蹄健壮,毛色油亮,一看就是一匹骏马。
接近马匹的五个人,一个被马头拱到一边直愣神,一个被马尾扫了脸颊直抽气,还有两位拉住马缰绳,被马梗着脖子带着踉跄几步,狼狈不堪。
只有冉未央气定神闲地牵着那匹黑马,眼神柔和地盯着它,喃喃和黑马说着悄悄话,显然他是极喜欢马匹的。教官满意地点点头,发出口令:
“前方五名学员,归队!”继而转向同学们,“刚刚五位同学上来,只有一位真正让马接受了他。有谁能说清楚为什么吗?”队伍里一片寂静,教官的眼神透出失望,正想说话,安心举起手。
“你来说说。”教官指着她说道。安心徐徐道来:“刚刚那四位同学,对马或者怀着居高临下的驯服之心,或者怀着畏惧讨好之心,动物是最敏感的生物,对情感的直觉很准确,刚刚这两种态度都不是它们乐于接受的。只有冉未央同学是一种友好温和的态度,我观察他在走近马匹之前,先和那匹黑马进行眼神交流,走到它跟前时轻声和它说话交流。大家可能心存疑问,马匹听不懂人言,做这些不是无用功吗?但我以为马能感应到人的善意,它们在某些方面的直觉比我们人类更灵敏,所以那匹黑马接受了冉未央同学。这是我的观察和理解,有不对的地方请教官指正。”教官再次满意地点点头,
“安心同学说得很好,很全面,她观察事物的细致入微值得我们每一位学员学习。”紧接着,教官开始教授和马匹接近的方法和诀窍,并安排学员按照他的方法接近马匹。很快,所有的同学都被马接受了,同学们雀跃起来,学习的热情更加高涨。一堂课,在大家欢快的笑声和兴奋的尝试中不知不觉过去了。通过这堂课,安心对马匹更加了解和喜爱了。队伍解散后,冉未央凑到安心身边,
“你以前接触过马吗?听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安心转脸看向他,不答反问道:“你以前骑过马吧?不然不会对马这么熟稔。”冉未央呵呵一笑,一脸臭屁地说道:
“看出来了?我骑马已经有些年头了,想不想我给你开个小灶,提前教教你?”安心正想问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眼光无意中瞟见凌源看向她的嫉妒眼神。
“我可不敢要你教我,你还是用这招去讨好你女朋友吧,你瞧她盯着我的眼神,快要喷出火了。”安心调侃地说道。冉未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凌源正心有不甘地盯着他们俩,而离她不远的廖静茹则一脸嘲讽地看着他,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把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这些女生真是让他既无奈又头疼,不是清高虚伪,就是狭隘好妒。唯一一个例外,却把他看成花心大少敬而远之。这两年为了让父亲添堵。他游戏人生放浪形骸的言行像是在作茧自缚,身边真心的朋友越来越少,而狐朋狗友酒肉之交却如附骨之蛆让他烦不胜烦。他的人生难道真的要沿着这条灰色的道路走下去吗?
星期六安惊天回到安家,神情很沉重,明显有心事。父女俩没说上两句话,安惊天就和老爷子一起到书房里去了。书房中的父子俩,神情都很严肃。
“……这么说上面又要有大动作了?”老爷子声音紧绷。眉头紧皱。“外面传得很厉害,说是要对他实行双规。”安惊天同样皱着眉头。
“据我所知,白敬晨人品一直不错,到底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听说是包养情人,拉帮结派,收取贿赂。”
“有证据吗?”
“有相关照片。”安惊天眼神迷茫。声音沉闷地说道,“奇怪的是,当年我和立为。岭北在酒店宴请恩师的照片也被人挖掘出来,说成是他拉帮结派最有力的证明。”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爷子愤慨道,转而又疑惑地问道:“当年你们宴请的事不是特别私密吗?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我也在疑惑这件事,按说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三人之中有人背叛了恩师,把当年我们秘密拍下来留作纪念的照片交上去了。”安惊天说到这里。又立刻否定道:
“不可能,我们三人对恩师感恩戴德,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话不能说得那么死,你自己心知肚明没有背叛恩师,却保不住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这年头为了利益,什么事都有可能。”
“但是恩师如果倒台了,对我们三人都没有好处啊。”
“上面既然要动人,肯定要扳倒或打击一批。而这批人怎么被打击扳倒?只有从他们内部开始,挖掘内幕,利益诱惑、分化核心成员,如果有人背叛,说明他已经重新选择了阵营,你们恩师的倒台正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太卑鄙了。”安惊天气愤地说道。老爷子没有太激愤,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早就见惯官场中的黑暗倾轧。“包养情人是怎么回事?我觉得白敬晨在生活作风上没有这么腐败吧?”
“恩师有个青梅竹马的同乡,两人真心相爱,但是最终因为前途,恩师辜负了她,娶了现在的夫人。那个青梅竹马对他一直念念不忘,一辈子没有嫁人,情愿做他的秘密情人,他们之间是很真挚的感情。”安惊天的声音充满同情。
“什么狗屁真挚感情,既然娶妻就要对家庭负责,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就是作风腐败。”老爷子的语气有些愤慨,“想不到老白一辈子耿直,竟然栽倒在这种事上,真替他不值。”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恩师能不能拨开迷雾,找出真相,不要被陷害他的人利用,最终搞得众叛亲离。”安惊天忧心忡忡地说道。老爷子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太小看白敬晨了,没有一定的头脑和手段,他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誉。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静观其变。”
正文 第二四零章:翻脸
安心在二院的花房里带着两个弟弟忙了一阵子,快到中午的时候从花房里出来准备回前院去。从美国回来以后,他们姐弟三人的关系更为亲密。安祥懂事了许多,在学校也收敛了性子,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似的。而安和则缠着安心教他擒拿格斗,一心想把身体练得棒棒的。
“哥哥,你快看,姐姐和姚哥哥在那里玩亲亲。”安祥一句话,差点让安心自己被自己绊倒。她正想呵斥他不要乱说,抬头却看见从主院到二院的月亮门侧墙边,安静依偎在姚国荣怀里,仰着小脸,羞涩地笑着,那痴迷的眼光,嫣红的脸颊透露着少女纯真的恋慕。
“我也看见了,刚刚安静姐姐亲了姚哥哥。”好像还嫌不够乱似的,安和也跟着说道。“不要胡说!姐姐是和姚哥哥闹着玩呢,你们俩先回前院去,我有事和他们说。”两个小家伙乖乖地答应着,眼睛却偷偷地瞟向靠在墙边的那两位。出了月亮门,安祥就嚷嚷起来:
“刚刚明明就是姐姐和姚哥哥在玩亲亲,哥哥却骗我们说他们在闹着玩,哼,还以为我们跟那些笨蛋小孩一样什么都不懂呢,其实我早就在电脑上看过了。”
“我也偷偷看过了,爸爸妈妈不许我看,说那是羞羞,长大以后才能做。姐姐长大了吗?她可以做羞羞了吗?”安和不耻下问。
“不知道,我们问爷爷奶奶去!”两个小家伙边说边跑向前院。
看着渐渐走近的安心,姚国荣搂着安静的手臂紧了紧。安静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一颗心全都系在姚国荣身上。
“姚哥哥,你说你喜欢我对吗?”姚国荣勾起嘴角,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心。“放开她!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无耻,打着体验生活的旗号。勾引未成年少女,请你滚出我们家!”
“姐姐,”安静惊慌地退出姚国荣怀抱,“你不要这样说姚哥哥。他没有勾引我,是我向他表白,他接受了,我们是真心相爱。”安心恨不得一拳打晕她,如果不是为了安家的名誉,她才懒得管这个白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