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望向他手指的位置,脸不由地烧成了虾子。
她有多久没对他做过这种事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已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其实,她对他做这样的事次数并不多,反倒是他,经常地以这种方式取悦她。
心里存着愧疚,更存着爱意,秦茗咬了咬唇,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微启红唇,朝着那张扬大物凑了上去。
“嘶”男人似痛似舒地倒吸一口冷气,垂首望着虔诚的女人,身心满足到了极点。
待男人觉得快活之时,拉着秦茗起来,吻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吸吮,继而,在秦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卜即墨将她一把推到了他刚刚倚靠过的瓷砖壁上,微微俯身吻住她白软的盈润。
往下,再往下,直到秦茗情不自禁地抓紧他头发,仰首似痛苦似愉悦地申吟。
最后,秦茗被置放在洗手台上,柔弱无助地坐着。
卜即墨望着她镜子中的美背,进行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占有。
秦茗觉得,自己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他撞成碎片,再也寻找不见完整的她,但是,那些零落的碎片,每一片都是快乐到了极致,真真是碎而无憾。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刚刚穿戴妥当之时,秦茗的房门被秦母敲响,“茗茗,怎么这么晚还不起来?早饭都要凉了。”
“哦,起来了。”秦茗急得满脸通红,原本想将卜即墨推到洗手间藏起来,但生怕秦母进去洗手间拿她的脏衣服,便推着他站到了衣柜转角。
卜即墨猛地一把拉住正准备跑过去开门的秦茗,摸了摸她红润的脸蛋,问,“你确定要开门?”
秦茗不解地望着这个让自己只消看着就能神魂颠倒的男人,问,“怎么了?”
“满面蝽色关不住,你确定你妈看不出来你刚刚被男人狠狠地滋润过?”
“讨厌,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不信你去照照镜子?妩媚娇艳到我还想立即跟你再做一次。”
“我求你别说了,羞不羞人?”秦茗当然知道卜即墨所言不假,只是这脸上的气色怎么能够快速地除去?恐怕是越紧张越胜,就算洗十遍脸,那红晕与媚色都是消失不去的。
“跟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都是你害的啦,若是被我妈发现你在我房间,甚至做了那种事,我想,距离他们接受你的日子,肯定还要再延长一倍。”
秦茗一边埋怨着,一边去梳妆台捞出一坨面霜,等她打开房门时,秦母看到的就是她一边拿面霜搓着脸蛋,一边貌似没睡醒的模样。
“妈,我起来了,你跟爸要去上班了吧?”
秦茗看了看秦茗,又朝着她房间里随便扫了一眼,点头,“恩,等保姆一到我们就出门了,洗漱好了吗?洗漱好了赶紧出来吃饭。”
“好了。”秦茗带上门,走到餐厅坐下来吃早饭,才吃到一半,门铃就响了,是保姆到了。
秦母跟保姆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就跟秦父一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秦茗笑呵呵地朝着父母挥手。
等门一关上,秦茗立即对保姆道,“麻烦再做一碗青椒肉思面。”
保姆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秦茗望着自己面前的早饭,暗忖,难道保姆不觉得奇怪,她吃了这些还能吃得下一碗面?
或者,保姆已经知道卜即墨在她房间里了?
这样一想,秦茗的脸又通红了,虽然保姆是黑锋安排进来的,可被她知道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房间里藏着男人,也有些丢脸不是?
秦茗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卜即墨已经打开她的房门走了出来,大大咧咧地坐在秦茗身旁,揽住她的肩膀,问,“在想什么?”
秦茗咧嘴一笑,朝着他递过去一截被她啃过的油条,“饿了吗?”
卜即墨啃了一口,笑着摇头,“在你房里不是已经吃过了?虽然没饱,但已经没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秦茗一愣,随即明白他口中的此吃非彼吃,于是羞赧不已,佯装站起来道,“好啊,既然你不饿,我就让阿姨不要做了。”
卜即墨俯身一口吻住她气鼓鼓的小嘴,不顾保姆随时会走出厨房的风险,恣意地吻她,尽情地吻她。
脸皮薄的秦茗当然要奋力挣扎了,可最终的结果,却是神智很快淹没在他的热情之中,脑袋轰隆隆的不知道自己正坐在哪儿了。
在厨房洗完辣椒的保姆正准备出来问一问秦茗,辣椒要放多还是放少的时候,透过透明的厨房门看到正坐在餐桌边接吻的两人,只能识趣地回转身切辣椒去了。
哪怕“饿”了几天的男人再想得寸进尺地索要,也不得不顾忌身在厨房的保姆,只能限于热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真正应该顾忌的不是保姆,而是不到十分钟又返回的秦父秦母。
谁也没有听见秦母匆匆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更没有听见她推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狐疑的两人震惊地站在玄关处,目瞪口呆地望着吻得火热的男女。
一个是他们曾自以为乖巧懂事的宝贝女儿,一个是身份复杂甚至是紊乱的男人。
其实当秦茗把房门打开的时候,秦母已经迅速地闻到了空气中扑来一股淡淡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秦茗的房间里有男人,但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个猜测,因为家里的门她每天回房前都会反锁,钥匙在她手中,所以秦茗不可能放男人进来。
但是,秦母望着秦茗揉挫着像是在擦面霜的动作,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她若隐若现的娇媚面色,真的很不正常。
不过,秦母知道秦茗半夜会喂乃,导致睡眠常常很差,昨晚小萝卜正好不在,她就可以睡个安稳觉,气色变好也说得过去。
因此,秦母再次把自己给安慰好了。
只是,当秦母与秦父走到楼下的时候,秦母忍不住停下脚步,拉住秦父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们上去看看。”
秦父不解地问,“什么不对劲?上去看什么?”
秦母见四下无人,便轻声道,“我怀疑那个姓卜的在秦茗房间里。”
“怎么可能?昨晚你忘记锁门了?”
秦母抬头望了望,“没忘,但是,他不从正门走,就不能走偏门?对了,昨天半夜我出去喝水的时候,听见秦茗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声响,以为秦茗在看电影,现在想想,哪里是电影?分明是……”
秦父没怎么听明白秦母的意思,反对道,“你是不是想多了?昨天半夜你出去过,我怎么不知道?”
秦母瞪了秦父一眼,“废话不多说,你跟我回去一趟,就说掉了东西,看看就知道。”
秦父虽然不情愿再爬一次楼,但也不会违背秦母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无奈地跟着她上楼。
秦母却是有七八分地怀疑家里有男人,只是她无法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在天亮之前通过窗户逃走了?秦母的预见是,当她走到秦茗的房间里巡查时,顶多能够找到秦茗跟男人私会过的蛛丝马迹,或者是确凿的证据,因为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胆大到还留在秦茗的房间里,等着她去捉的。
所以秦父秦母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开门的时候,看到两人坐在餐桌边忘我接吻的劲曝一幕,那刺激的程度,真是比看电视剧还要厉害得多。
秦母看得脸都红了,她跟秦父也曾年轻过浪漫过,但是,可从来没有在有人的场合做这种亲昵之事。
这会儿保姆虽然在厨房忙活,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随时都可以看见,随时都可以走出来的呀。
秦母震惊得非但一句话也说不出,连脑子也转得不利索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转到了脸上。
倒是秦父淡定得多,很快就从震惊中回神,干咳一声提示他与秦母的折而复返。
听见秦父的干咳声,秦茗与卜即墨立即分开了唇舌,也是震惊地看了过来,只是,秦茗的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而卜即墨的震惊只在黑眸中一闪而过。
秦茗自从餐桌边站了起来,步履艰难地朝着父母走去,满脸羞愧地说道,“爸,妈,你们……”
她该质问他们怎么会折返吗?她该解释卜即墨怎么会在家里么?
似乎所有的话语都失去了意义,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卜即墨走过来,牵住秦茗的一只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秦茗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默契地跟他一起在父母跟前跪下。
卜即墨与秦茗一起低着头,顾自诚恳地开口,“爸,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必你们也明白这种感受。你们可以不急着成全,但请给我们两个见面的机会。”
一个冷酷漠然的高傲总裁,此刻就规规矩矩地跪在秦父秦母的跟前,谦卑地如同一只可以随时任由他们践踏的蚂蚁,任谁看了都不得不动容。
秦父秦母其实都明白的,凭借卜即墨的能力,完全可以将秦茗抢走,完全可以不顾他们的感受,完全可以跟秦茗过他们的幸福小日子,可是,他偏偏态度谦恭地等待他们的谅解与接受,这等气度与胸襟不是一般人拥有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