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北打了一个响指,朝着石孺译招了招手,“一块儿去。”
四人来到典鲜定好的包厢时,菜刚刚上齐。
卜即墨真的是被许戊仇最后那番话说动的,他准备吃完饭就回家。
而他的心思另外几人也已经看出来了,因为他一进来就吃菜,半天没有跟他们喝酒的意思。
卜即墨用菜将空落落的肚子垫了个底,抬头望着一筷子未动的两个男人,主动将一杯酒一口饮尽。
他知道他们两个想知道什么,其中当然有八卦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们对他的关心与在意。
而这种事他并不觉得丢人,所以也不会真的去隐瞒他们。
“我失败了。”
卜即墨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交待了他此行的结果。
“失败?不会吧?”莫静北和许戊仇再次异口同声,忍者神龟升级了?
他们当然明白卜即墨的意思,即:lose研发中心没能帮他解除体内的lose,而他也没有找女人解决,还在继续受着lose的折磨。
“还好,服用了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抑制性药剂,每天发作一次。”
“墨,你打算就这么拖下去?还是准备找……谁解决?”莫静北小心翼翼地问。
“我相信我能够战胜它。”
许戊仇深深地沉默了,这哥们是在跟他们讲童话故事么?
见莫静北与许戊仇都是一脸怀疑的表情,没讲过话的石孺译抬起头,一脸坚定道,“我也相信总裁!”
许戊仇飞过去一个白眼,“他脑袋抽了你也跟着抽?果然是他的特助。”
接下来,四个人都不说话了,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发呆的发呆。
卜即墨吃得差不多时,站起身道,“你们接着吃,我回去了。”
莫静北早就看透了他心急如焚见秦茗的心思,忍不住道,“再喝几杯吧,家里冷冷清清也没意思不是?唉,玲玲跟秦茗今早一块儿去b城同学家游玩了,我家里也冷清得慌啊。”
他这是故意透露秦茗的信息。
果然,卜即墨黑眸中有失落一晃而过,没有再说要走,而是自然地改口,“我去下洗手间。”
卜即墨身影一消失,许戊仇的脸就沉了下来,不满地对莫静北道,“好端端地,你提秦茗干吗?”
莫静北装无辜道,“顺便提的,怎么了?”
“你分明是故意的!她现在是我老弟的女朋友,你少掺合他们两个。”
“我就掺合怎么了?墨现在被lose折磨,你忍心看得下去?这世上能救他的人就秦茗一个,我能不提她么?”
“墨又不是真的没药可救,秦茗跟他有血缘关系,再喜欢她也不能救。”
“所以你就推波助澜地,设计她跟你弟谈恋爱,甚至接吻?”
“你胡说什么?”
“你当我傻子啊?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猜到你的用心了。依照秦茗那般保守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投入新恋情?不得不说,只有秦茗那种单纯的女孩才能被你逼得团团转。”
二人之间火药味渐浓,浑然不觉从洗手间出来的卜即墨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脸阴沉。
石孺译早就想提醒他们了,可卜即墨的眼神实在是太骇人,他觉得自己还是低头装傻来得最合适。
正文 128:谁睡了她的床
卜即墨一把揪住许戊仇的衣领,隐忍着怒意质问,“说清楚,怎么回事?”
许戊仇跟莫静北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什么怎么回事?别听北瞎说。”许戊仇矢口否认。
“你不说我说!”莫静北站了起来,一脸激动。
他当然也明白许戊仇是为了卜即墨跟秦茗好,但他没有许戊仇那般传统,觉得这辈子能碰上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实在不容易,既然找到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好好珍惜就行。
谁让他自己也深陷禁:忌门呢?
将心比心,人以群分,所以莫静北特别能理解卜即墨的心情。
“你闭嘴!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许戊仇不悦地瞪着莫静北。
“大丈夫敢作敢当,现在不说,墨也迟早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坦白,免得时间拖久了,伤了兄弟感情。”莫静北大声道。
许戊仇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只是他觉得,秦茗跟他老弟吻都吻过了,再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最多是卜即墨原谅秦茗跟他老弟接吻,其他的,对于他们之间的乱:伦,对于卜即墨身体中的lose,真的毫无作用。
在他看来,弊大于利,所以他不屑说。
“我对我所做过的一切问心无愧,你爱说便说。”许戊仇抛下一句话,就挣脱了卜即墨的抓揪,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莫静北将从许戊仇那儿听说的事简明扼要地交待了一遍。
卜即墨默不作声地听着,越听脸色越寒。
最后,卜即墨对着许戊仇近乎咬牙切齿道,“以后我跟秦茗的事你少管。”
许戊仇放下酒杯站起来,邪笑,“别忘了我们打过赌,你输了,我管你是因为当你是兄弟,我管秦茗是因为我老弟,我只管我该管的,不管你跟秦茗的,这样还犯得着你吗?”
想到那个赌约的内容,卜即墨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毕竟,的确是他输了,该履行的承诺他不会违背。
“不过,只要你答应我赶紧找个女人解决需要,我可以让那个赌约作废。”
“不可能。”
“我会努力让这个不可能变成可能。”
许戊仇这句话话中有话,可在场的人,谁都没放心里去。
夜晚的聚餐就这么不欢而散。
卜即墨回到卜家,洗了个澡之后,就通过阳台的门走进了秦茗的房间。
房间虽然空荡荡的,但他却觉得整个人放松不少,因为房间里各处都留有她的痕迹,淡淡飘散着她存在过的味道。
电脑桌边的卡通杯子,衣架上挂着的衣衫,床头柜上斜放着的经典名著,床席上叠得齐整的薄毯……都跟她息息相关,让他的心倍感安定与温暖。
她只是出行旅游,并不是离开他,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比之前更爱他。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卜即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秦茗的床边,躺上她的床,枕上她的针头,盖上她的薄毯,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希望今夜,他能做一个有她的美梦。
当然,在lose的作用下,很有可能是激:情无限的梦。
……
秦茗跟莫静玲的心情都不好,正好b城的同学王开卉盛情邀请她们去玩,两人本着出去散散心的念头,随口就答应了。
两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半个多小时的出租车,终于赶到了王开卉家中。
谁知,王开卉邀请的同学不止她们两个,还有另外两个同学,其中一个竟是同在a市的刘小锦。
秦茗与刘小锦四目相对,不再像以前那般一个视对方为空气,一个视对方为情敌,而是友好地微微一笑。
她们都知道,二人关系改善得益于白威锋事件。
时间与缘分真是奇妙,在那次事情之前,谁都不会想到,二人的关系非但没有与日俱增地恶化,反而会有巨大的改善。
从那天起,她们对对方都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而那种感激,显然是要一辈子的。
有了一辈子的念头,两人距离好朋友的道路就不远了。
两人难得单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秦茗特意为上次的事道谢起来。
“刘小锦,上次的事,我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
刘小锦白眼,“谢什么?谢我英雄救美么?你又不美!”
这女人就是牙尖嘴利,秦茗不介意地笑笑,“不但谢你勇斗歹徒,还要谢你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请人把我送到了小叔的休息室,还求他叫来私人医生替我诊治。”
“啊?”刘小锦愣了愣,一脸诧异,“怎么成了我叫人送?什么求他叫来私人医生?”
秦茗不明白,刘小锦怎么会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于是解释道。
“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小叔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私人医生告诉我,是你强烈要求我睡在那儿的,还拜托小叔请她过来帮我诊治。”
“我没啊!虽说做了好事提倡不留名,但我绝对不是那种人嘛。”刘小锦一副饱受冤枉的疑惑模样,“那天,舅舅让我下来看看你的情况,我见你昏迷了就打电话给他,两分钟的样子,他就一脸紧张地下来把你抱走了,我以为他送你去医院了,没想到他就把你放在休息室,还请来私人医生。秦茗,同是舅舅的晚辈,你的待遇为什么比我好那么多倍呢?”
闻言,秦茗内心震撼不已,但脸上还是平淡地笑了笑,“因为我没有你长得美,所以小叔可怜我呗。”
刘小锦佯装怒了,“姓秦的,你敢挖苦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丫头打成一团,嬉笑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