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后叶翌寒说不定和他一样也是个家庭主男,戴清脸色才稍好,心里暗笑,可一想起他家媳妇,他心里就憋着慌,身下小弟弟不禁肃然起立,他脸色立马黑沉下来。
怒骂:“操,要不是你上回吃多了,这次找媳妇求欢能被拒绝?叫你偷吃,得了,兄弟,你还是先憋着,咱们要吃一个星期素!”
“扑哧……!”戴清匆忙慌张跑走之后,小刘和沈言都忍不住笑喷了。
这丫的,仗着自己娶了媳妇,没少在他们面前秀甜蜜,可大家都彼此先照不宣了,娶了个母老虎回来,天天像老佛爷一样伺候着,可偏偏他心里还美得很。
是不是男人娶了媳妇都成这样?俩人心底想到这,不禁同时抬首小心翼翼朝叶翌寒打量去,嗯,他们的队长还是这样的冷峻锐利,要是结婚之后,变得也成戴政委那样,想想,俩人眼角就不断抽蹙。
叶翌寒眉梢紧皱,自然是了解俩人担心的是什么,他轻咳一声,目光饱含煞气朝着俩人扫去,低沉的嗓音瞬间变得冷厉:“一个个都站在这干什么?这么闲?每天规定的任务都完成了?”
队长小心眼,小刘和沈言心底同时浮现出这个想法,身躯一颤,连忙摇头,讪笑,在叶翌寒还没有发怒前,极为懂眼色的一转身跑了……
叶翌寒对着俩人背影,薄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弧度,无奈摇摇头,笑着怒骂:“臭小子!”
……
宁夏上楼之后,就见宽敞偌大的客厅中只有妮妮在看电视,不禁皱眉,疑惑的目光向四周寻去。
像是看出宁夏的疑惑,妮妮眨了眨明澈的琥珀色眸子,白腻的小手指向卧室:“外公让我和你说,他中午喝多了,现在回房去睡觉了”。
宁夏闻言,眸光闪了闪,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望着乖巧坐在沙发上优雅如莲的妮妮,清眸中隐过一抹欣慰,走了过去,弯腰蹲在她面前,捧着妮妮精致的脸庞,亲昵亲了一口,然后紧紧搂住她。
阖着清眸,蝶翼形的睫毛在白嫩的面容上投下一层青影,宁夏清亮如水的声音淡淡响起:“相信妈咪,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以后咱们家妮妮上学了,都由爸爸接送,他穿着帅气威武的军装牵着妮妮,将妮妮送进幼儿园,放假了还会带你出去玩,妈咪胆子小,不敢玩游乐场那些危险游戏,以后都由爸爸带着你去!”
宁夏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妮妮心里感动,纤细的小胳膊同样搂着宁夏雪脖,神色幽暗隐晦,糯糯吐口:“好,以后就让爸爸开车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玩!”
顿了顿,妮妮垂着浓密的睫毛,状似天真浪漫道:“妈咪,以后我们不打车了,瞄瞄阿姨说妈咪天天打车太浪费钱了”。
宁夏闻言,浑身猛地一颤,指尖微颤理了理妮妮耳边金色卷发,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笑意:“好,一切都听妮妮的!”
午后的阳光明媚璀璨,从窗外折射进来,投射在母女俩身上,此刻,岁月静好,宁夏搂在妮妮,这一天烦躁的心情终于得以安静。
……
夜晚,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丰富的时候,余瞄瞄加完班之后就打电话给宁夏,电话刚一通,就忍不住抱怨:“宁夏,我以后还是跟着你混吧!我这杂志社的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老板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还是你们当医生的好,天天坐办公室,不像我,出去采访的时候,还得日晒雨淋!”
“南京是出了名的火炉,这个八月的天气顶着烈日出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喂,宁夏,你吱个声呀!在哪呢?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半天没有听见声音,余瞄瞄不禁扯着嗓子加大声音。
“在家呢,我都睡了,你怎么这个点了才下班?”
那头,宁夏正躺在穿上睡觉,刚接通瞄瞄电话,就听得她一通抱怨,这厮,基本上加完班之后都打个电话来茶毒她耳朵,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平时她还有心情聊上两句,可今天她心里压抑,思绪混乱,想想白天发生的事,到现在都还有不真实感。
“什么?你都睡了?天那,宁夏,现在才八点多,你居然就睡了?”余瞄瞄看了眼戴在手上的手表,蹙眉不解问道。
可又觉得宁夏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好看的秀眉紧紧皱起:“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着声音有点哑?”
宁夏闻言,心底留过一丝暖流,从床上坐起,拉了拉身上薄被,清冽如泉水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沙哑:“没什么,就是刚睡醒!”
听宁夏是真的没事,余瞄瞄才松了口气,随即便笑着怒声道:“吓死我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赶紧起来,别睡了,陪我去酒吧放松放松,这阵子忙的我都要死了,顺带着我带你去长长眼,瞧瞧南京酒吧长啥样!”
宁夏今天没那个心情,刚想拒绝,就听电话那头余瞄瞄急切的声音传来:“别说不去呀,我十五分钟之后到你家楼下等你!”
……
南京1912和上海新天地,北京三里屯一样同样如雷贯耳,紧挨着总统府的1912酒吧一条街俨然已经成为南京夜生活的代名词,南京人想要来酒吧闹一闹,首选的肯定是1912。
1912酒吧占据了长长一条街,各色酒吧琳琅满目充斥在人们眼球中,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深夜中闪烁,诱惑着年轻的男女进去寻欢作乐,亦或者是放松心情。
这里离军区总院很近,但宁夏对这里兵不熟悉,平时都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回家,只是上次瞄瞄带她逛总统府的时候路过这,可那时是白天,这里的酒吧还没有营业,街道上很安静,与此时的热闹锦簇根本无法相比。
以前在美国,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咖啡厅,酒吧自从认识徐岩之后就很少去过,瞄瞄显然是轻车熟路,直接带着她进了家叫红粉佳人的酒吧,时隔六年,再次迈进酒吧,她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直到十分钟后,听了宁夏今天一天的遭遇后,余瞄瞄突然捂着嘴巴,瞳孔惊愕瞪大,有些惊吓道:“宁夏,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和那个在北京机场认识的上校要结婚了?而且他还是好基友?”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的,吵的宁夏耳疼,不禁皱眉苦笑:“瞄瞄,你小声点!”好在酒吧里DJ开的音乐够大,不然这么丢人的遭遇被人听去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余瞄瞄余惊未了,过了好半响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张大的嘴巴好不容易合拢,一把拍在宁夏肩上,笑的谄媚:“亲爱的,你太厉害了,啧啧,这雷厉风行的速度真是赶上大S了,她和她老公闪婚也没你闪的这么快。”
瞧着瞄瞄一副愉快惊喜的表情,宁夏心里越发苦笑,双手撑着脑袋,轻柔秀发散在肩头,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异常夺目。
“我没想闪婚的,可不知道怎么了,我爸今天扯着嗓子和我闹脾气,说我不和叶翌寒领证结婚,就让我搬出去住,他之前也着急我的婚事,可从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急,我没办法才答应了!”
宁夏黯然伤神的模样,余瞄瞄心底也不好受,脸上嬉笑神色尽数掩去,蹙眉担忧安慰道:“没事,叔就那样,不着调惯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顿了顿,她清澈的黑眸中隐过一抹暗芒,秀眉皱的更深:“不过我总觉得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婚姻当回事了?而且听你那么一说,我总觉得那叶翌寒就是一深不可测的主,你别到时候被人家吞了还傻乎乎的帮他数钱!”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瞄瞄,可我没办法,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让爸操心了,而且妮妮告诉我,她想要爸爸,我想既然我无力再去经营有爱的婚姻。不如就和这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为了应付家里,凑合的过日子算了!”
宁夏仰脖,一口将杯中的鸡尾酒喝掉,冰凉的液体顺着她喉咙划下,带着冰凉清爽的味道,说着说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纯真凄然意味:“而且他是军人,不能经常回家,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目前被逼嫁的尴尬状态”。
看着桌上空了的酒杯,余瞄瞄眉梢蹙在一起,伸手将宁夏手中的酒杯夺下,平和的语气中难掩那一抹关怀:“不是说让你陪我来放松的嘛?怎么到最后你喝的最多呀!宁夏,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堵着慌,可你心底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既然这样就凡事想开了,也许这样的婚姻真的适合你呢?”
说着,她从包中拿出面纸帮宁夏细细擦拭着留下来的眼泪,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还记得在她爸妈离婚那阵子是她家最为困难的时候,这丫头是怎样别扭的想要帮她。
她天天能穿漂亮的裙子,能有豪车接送,这些她也曾羡慕过,甚至怨恨上天的不公平,可等后来懂事了才知道这些都是她爸爸经常不在家换成的,那时,她心底那一丝嫉妒就消逝的一干二净。
六年前去北京参加她的婚礼,她曾衷心的祝愿这个心底善良的姑娘能幸福,可天不遂人愿,最后的现实太过残酷,现在想来,她都为宁夏心寒,而如今褪去了骄傲跋扈的保护膜,宁夏脆弱的让她连呼吸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