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攥得我脚都红了。”
明知道这女人是装的,可傅梓逾却下不了狠心,想到昨晚自己品尝的甜美,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慢慢地松开了手。
没想到昨晚是她的头次,都怪她刺激他在先,导致后来连他都被欲望给主宰了,回不了头了。
傅梓逾尽管还是很想继续,可他还是起了怜惜之心,放了她一把,施洛遥也知道时不我与,不认错过良机,果断撤离。
她身子瘫软,下床的那一刻,差点滑倒,幸好眼疾手快攀住了床沿,傅梓逾的低笑却在这个时候慢慢响了起来,有点肆意的张扬。
施洛遥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对上,免得着了他的道。
要是再被蹂躏,今天她是别想爬出这个房间了。
进了自己的卧室,施洛遥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一头栽倒到床上,她今天身子还算干净,想必昨晚结束后傅梓逾帮她清理过了,这男人,也不算是一无所取。
要是他吃饱喝足连清理都不给她清理,她肯定会七窍生烟。
幸好今天是休息天,她可以多睡会,不然的话,她今天的异样肯定会被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人看出来,少不了要遭一顿调侃。
而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应对来自季末的关怀,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第一次,总算是过去了,她也没有过多地去感慨去惋惜,很多女人把这层薄薄的膜认定很宝贵,然而她却觉得这玩意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送出去,她不是那种伤冬悲秋的女人,不会执着地认定这膜给了谁就要对谁从一而终、非他不嫁。
她一直觉得如果女人这般认定,注定要受苦,很多男人会当成理所当然,继而忽视这女人的存在,因为知道不用讨好她也不会逃离自己的身边,这女人离不开自己,最终酿成悲剧。
施洛遥很快又睡了过去,实在是抵挡不住绵绵睡意的来袭。
她的手机在她睡觉之前就关机了,所以没人会吵到她的睡眠,当然还是会发生意外的,比如傅梓逾的大力敲门。
她头痛欲裂,这睡觉没有睡饱,她还有很浓的起床气,某人摆明了这是找茬,还选在这个该死的关键期。
她不想理会,将被子往头上一裹,蒙住了脸,双手耍赖般地堵住了耳朵,可效果依旧不怎么明显,这敲门声跟这人一样阴魂不散,扰人清梦得很。
“傅梓逾,你这个二货。”
施洛遥恶狠狠地一屁股坐了起来,被他这么骚扰下去,她再也静不下心来。
本来昨晚她就当被恶狗咬了一回,也不去多想了,可他这分明在提醒着她……
本来不感慨的,现在要感慨了,她的第一次被粗暴以对后连个好眠都没有得到,该死的。
她一股脑儿从床上爬了起来,当然开门之前还是穿戴整齐将自己全副武装了一遍,免得又被傅梓逾得了机会找到被陷害的理由。
她低头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差池,这才去开了门,当然没有给予某人好脸色,她如临大敌地开了一指宽的门,没打算让某人进来。
傅梓逾却不客气地推门进来,然后如入无人般地闯进了属于她的地盘。
她的气力本来就及不上他的,更何况昨晚还奋战得体力透支,自然又被他给轻易得逞了。
可反观某人,精神抖擞,跟一只被顺了毛的猎豹没个两样,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来了。
她真想不客气给他一巴掌拍晕,可实在她没这个本事,只能板着张脸问,“你吵我睡觉干什么?”
“现在不早了,我们出去吃饭,你早饭没吃,中饭再不吃万一饿死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听听,傅梓逾的理由是多么的得瑟啊,字里行间无一不为她考虑的,好像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不饿。”
施洛遥哪会任由他糊弄,她才不高兴听他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耐烦极了。
“不饿晚上怎么办?晚上的战场好像是你的房间。”
他这人的口吻怎么这么可恶,这么欠扁。
施洛遥气不打一处来,她真后悔昨晚心血来潮对他的调侃,把自己最终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傅梓逾明显是当真了,他还真是食髓知味。
也不能这么说,这送上门的食物,不要白不要。
施洛遥冷下脸来,不咸不淡地道,“傅梓逾,你也不用饥渴成这样吧,我答应跟你当真正的夫妻,又不会跑掉,你没必要夜夜XO吧?”
傅梓逾并没有生气,心情极好,应该确切地说,从昨晚吃到后他就一直没有坏了心情,无论这女人如何倒腾他,他都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毕竟,他的确是得了大大的好处,就是为了这大大的好处,也不该与她一般计较。
而且,他还看出来了,施洛遥这人,昨晚不够投入,脸上那表情痛苦居多,女人的第一次都是没享受到多少的,当然昨晚的第二次第三次,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他自信,今晚的情形,绝对会比昨晚好上不少。
“女人,你别告诉我你经历一晚就受不了了,爷180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他漫不经心地提及她苛刻的征婚条件。
那四个180,绝对是牛逼中的牛逼,一般女人根本就不会以四个180来征婚,她与众不同,当然还极为幸运找到了悉数符合她全部要求的他。
老天爷都觉得他们两人适合,傅梓逾更加觉得自己任务艰巨,要不遗余力让她“性福”。
他已经犯过一次傻了,搞什么协议夫妻,搞什么期限九十九天。
施洛遥差点咬断舌头,180,他踩到她的地雷了。
女人的性福是重要,可纵欲过度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得不承认在床上,她真敌不过傅梓逾,哪怕把她的那些招数都使出来,估计还是会由着傅梓逾搓圆捏扁。
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断然不是她施洛遥能够忍受的,她要扳回一局。
她不能在后续上搞文章,那么只能在前戏上钻漏洞。
“你是不是怕了,你放心好了,为了抚平你昨晚的阴影,今晚我绝对会温柔点的。”
傅梓逾的保证,让施洛遥一颗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悬得更高。
“你再温柔也没用,狗改不了吃屎,晚上休战一天,明晚再接再厉。”
施洛遥知道自己逃脱不掉,所以这下只能主动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时机,至少这一天能够让她好好想想有什么能够应付傅梓逾的法子,外加她的体力也能得到恢复。
就看傅梓逾这人,愿不愿意给她机会了。
傅梓逾眯起狭长的凤眸,那折射的光芒透着无尽的危险,在施洛遥以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时候,他却点头了,点的并不算太痛快。
得了一天喘息时间的施洛遥最终发现她这一天并没有想出什么顶好的点子来,可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这明晚原本不是傅家的家宴,却因为傅老爷子突然的生病给全部喊回了家。
俞清宛这个做媳妇的,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尽孝道,傅老爷子的饮食清单都重新让营养师做了调整。
施洛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傅老爷子已老,他的身子也垮下来了,并不似初见时的健康。
听傅天正说,老爷子的病情不容乐观。
傅天正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是相当的沉重,俞清宛也面露悲戚之色。
傅天正并没有在儿媳妇们面前提老爷子具体得了什么病,而是把四个儿女都叫到了书房谈话。
傅梓逾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施洛遥心里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一回傅老爷子的病情不是一般的严重,而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这一道坎,估计是迈不过了,不然傅梓逾也不会如丧考妣。
很快,施洛遥就从傅梓逾的口中得知了这一噩耗,“爷爷得了晚期肝癌。”
“老爷子不是每年都体检的吗?”
施洛遥纳闷。
“去年就已经是早期了,可医生说爷爷的身子并不适合手术,一直采取保守治疗,爷爷没跟我们任何一个人提及,还让医生不告诉家属,我们都是刚知道的。”
傅梓逾恼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当然爷爷的伪装也是极好,都没让人察觉出异样来,唯一爷爷去年上心的便是自己的婚事跟劝自己从政这两码事。
爷爷的热衷,他一直当成理所当然,却根本没有往爷爷的身体状况去联想过,傅梓逾觉得作为爷爷的孙子,他真的是太不尽职了。
如今,他娶妻又从政,勉强跟爷爷牵挂的事情挂了钩。
可他当时跟施洛遥结婚还是为了应付家里人,尤其是爷爷,而且初衷还是协议夫妻,昨晚水到渠成还是威逼而成的,另外的从政,他也刚上轨道,离爷爷的最终目标还很遥远。
“爸爸说,爷爷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让我们不要违背他任何的意愿,尽最大的能力满足爷爷的一切愿望。”
傅梓逾落寞地道,周身被一股浓浓的悲伤给包围了。
他想必跟老爷子的感情最深,老爷子从小就喜欢护着他宠着他,才养成了他桀骜不驯的性子,骨子里的放荡不羁。
如果没有老爷子,他也许被父亲给屈打成材了。
“我明白了。”
“爷爷说他最渴望能抱上曾孙。”
傅梓逾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