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遥遥你够狠,看来我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你。”
郑霜霜戏谑道。
“你知道就好。”
施洛遥笑得一脸的“淫荡”,郑霜霜彻底无语了。
郑霜霜几乎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煎熬渡过的这半小时,而在这个半小时内,傅梓逾一直拼命地玩手机上愤怒的小鸟泄愤。
当施洛遥施施然出来的时候,他又一种想要将她给扑倒的冲动,当然这个扑倒倒是不带任何欲望的意味,而是纯粹想要发泄下心中的不满。
他在这女人那双明亮得璀璨的双眸中分明看到的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挑衅自己。
他在那帮发小的心目中,一直归类为喜怒不形于色,却在这个女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被激怒吃瘪。
要是这样狼狈的情形被那帮发小看到,八成会吃惊不已,吃惊过后肯定是仰天狂笑,嘲笑他傅梓逾也有今天。
施洛遥很快参观了傅梓逾的住处,傅梓逾的公寓装修得很阳刚,全部是用的是冷色调处理的,刚硬有度。
老实说,施洛遥很不喜欢这种风格,她不禁想起了妈妈对家里的布置,小时候,妈妈总把家里布置得很温馨,让她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
“这是你的房间。”
施洛遥的行李,通通被傅梓逾塞进了空荡荡、冷冰冰的客房里。
不是主卧室,施洛遥对此还算满意的。
“谢了。”
说完,也没有理会傅梓逾,反手将门给带上,直接将傅梓逾给锁在了门外,然后开始收拾起自己带来的行李来。
傅梓逾寒着一张脸,逆着灯光的那张脸,看着有些骇人。
很不幸,汪小四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三,应大家要求,我被派作代表问候你,啥时带嫂子来给我们见见?”
“四,你很闲是不是?”
阴森森的语调,似乎欲求不满啊,汪小四这会并不害怕,也没有被他的威胁给击倒。
“三,你别那么小气啊。虽说我是看过了,可他们没看过啊,我这不是也是为你好么。”
“你为我好,你不是为了看热闹?”
傅梓逾冷笑。
“唉,三,我真是为你好啊,这年头说真话反正是没人信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
汪小四舌灿如花还不忘吹捧抬举自个儿。
“得了,四你就别卖乖了,我没空理你。”
“三,别挂啊,我还有要事要找你。”
“什么事?”
“你爷爷今天来我家找我爷爷玩,还说你孤寡老人,你这家伙,不打算告诉家里人了吗?”
“用得着我开口吗?他们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不知道,那是时候未到。”
傅梓逾对此是自信满满。
“要不要我帮忙啊?”
“随便你。”
“嘿嘿,对了三,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带嫂子给我们瞅瞅啊。”
汪小四等来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他不由捶胸顿足,三真是小气,这会回头他如何跟众人交代,辱命了啊。
这一晚,施洛遥失眠了,可能是换了床的缘故,她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下床打算走上一圈,没想到在阳台隐约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差点吓破了她的胆子,那黑影还会移动,深更半夜的,非奸即盗。
她悄悄退了回来,环顾四周,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了一根有一道划痕的棒球棒。
于是,她缓步靠近,当那棍棒狠狠砸向那一道黑影的时候,棍棒被人反手大力攥住,不过还是精准无误袭击到了对方的肩部,她听到了一声骇人的哀嚎。
这声音,十分的熟悉,居然是傅梓逾的。
还未等傅梓逾问罪,施洛遥先发制人,破口大骂,“这么晚你不睡觉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活该被打。”
“你打人你还有理了啊。”
傅梓逾倒抽一口凉气,伸手颤抖抚上自己的那受伤的左肩,都破皮了,还淤青了大片,这女人下手真狠,跟她嘴巴一样狠毒。
十分钟后,在傅梓逾公寓的客厅沙发上,傅梓逾斜靠在沙发上,露出了受伤的部位,施洛遥在给他擦药,偌大的客厅里时不时回响起两人的对骂。
“你轻点啊。”
“轻点不知道吗?”
施洛遥眉头紧锁,“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一点疼痛都忍受不了,大呼小叫像什么?真不像个男人。”
这句话戳到了傅梓逾的痛处了,他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男性尊严被冒犯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你说谁不像男人呢?”
傅梓逾一屁股坐了起来,反手将施洛遥固定在沙发上,精壮的上半身欺压上了她的,双眸染上了点点的猩红。
施洛遥没想到他受了伤动作还这么敏捷,不由有些后悔起逞强占口头上的便宜了。
万一傅梓逾理智全无,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吃亏的人可就是她自己了,可要她出口道歉,她又觉得别扭得很。
一时间,她是骑虎难下,把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天意弄人 第024章 舔舔的吻
“傅梓逾,你要干什么?”
施洛遥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以弥补自身气势上的不足,毕竟此刻她受制于人,气急导致尾音带了几分轻颤。
论体力,她是断然不会赢过傅梓逾的。
傅梓逾这个王八蛋,在她的声音刚落下的时候,伸出他灵活的舌头在她粉嫩白皙的脸庞上打了个滑。
那种濡湿的感觉,仅是一刹那,让施洛遥觉得自己被小狗给舔了下。
“傅梓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施洛遥赶忙提醒道。
傅梓逾并没有变本加厉,他被施洛遥这女人当头一喝,理智回笼了大半。
“你这副瘦巴巴的干煸身材,我还看不上眼,你不是说我不是个男人吗?那我不是应该向你证明下我的性取向是否正常,免得你到外头去毁我声誉,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傅梓逾向来比较吝啬言辞,可每回面对总能让他气得眼冒金星的施洛遥,他的那些个潜力,都似乎能够被激发挖掘出来了。
傅梓逾缓缓从她身上起身,他心里却恼恨得很。
刚才差点鬼迷心窍想要对这女人使坏,幸好还没有铸成大错,当舌尖轻触到她柔嫩的肌肤上的时候,那种美好的滋味宛若上好的香浓奶茶,令人回味无穷,浅尝之后停不下来。
他用嘲讽的口吻,借机掩饰他的失态,暗自庆幸施洛遥这臭女人被他刚才给吓到了,他逃过一劫没被看出猫腻来。
这一来一往,他都忘了自己肩部受伤的部位了,忘了疼痛。
施洛遥伸手摸了下刚才被接触过的脸庞,径自站起身,回房消毒去了,就当被狗舔了下,不予计较。
连刚才给傅梓逾擦的药酒都懒得收拾,留给他自个儿解决,当客房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时候,傅梓逾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该死的女人才揉了一半药效还没有揉开就罢工了。
客房那扇紧闭的门,隔出了两个世界,此时的施洛遥正在浴室清洗自己的脸,用凉水狠狠扑了整张脸,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没想到刚搬入他这的头一天,就闹了一出乌龙,还被占了小便宜,今后或许要更加提防一些,傅梓逾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傅梓逾不知道他因为这一舔,让他在某人心目中的形象又一落三千丈。
傅梓逾自己呲牙咧嘴将那剩下的药效揉开,收拾好了客厅才回房休息,这一折腾,这两个人都分外好眠。
傅梓逾起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他睡意全无,干脆起来。
客厅的门紧闭着,那女人八成是没有起来,他在纠结要不要喊这女人一块儿去吃早餐,踌躇了下还是作罢,指不定昨晚她的气还没消,女人的心,都是比针眼还要来得小的。
这个另类独行的女人,八成心眼更要来得小。
他在客厅坐了将近半小时,那女人毫无动静,他正打算作罢,自己驱车去下公司。
回房换了一套衣服,没想到爷爷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鱼,你结婚那样大的事情怎么连通知我一声都没有,你这混小子是翅膀越来越硬了。”
爷爷洪亮如钟、气势磅礴的声音差点吼破了傅梓逾的耳膜。
他从容自在地掏了掏自己接听的那只耳朵,顺便将手机移开了一些距离,老爷子要是看到他这样无动于衷,八成会气得吐血。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爷爷,我也是怕你会不同意,干脆来个先斩后奏了,谁叫我对人家姑娘家一见钟情呢。爷爷,我记得你一直对我灌输的概念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傅老爷子听得差点喷血,他那概念不是用来做这个好不,混淆是非啊,还真是这混小子的强项。
既然事已至此,他很快逼迫自己认清了现实,“那姑娘是哪家的闺女,你晚上带回家给我瞧瞧,我已经通知全家晚上集合了。”
“爷爷,家宴不是还没到吗?你没必要赶尽杀绝这么快就对我展开批斗行动吧?”
傅梓逾求饶,可这态度一点也没听出诚恳来,差点又让老爷子血压在瞬间升高。
“我问的是哪家的姑娘?”
“爷爷,是施家的。”这女人姓施,不是施家的又是谁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