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奶奶叹了口气没讲话。
“江爷爷一定可以看好暖暖的,不用担心。”季如涵开口打破了车里沉闷的气氛。
“嗯,是啊,小淑,伯母,不用担心,江医生祖上是御医,针灸、配药都是好手,一定能调理个差不多的,放宽心。”季景有些懊恼自己提起这么个不开心的话题。“爸妈都在家里等着呢,到家了再细说。”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那座古色古香的宅子。
季景一路开到主宅门口停下车,因为宅子太大没有几个人住,所以季家人就把其他的厢房都疯啦起来,只留了了主院儿给老两口住。
傅暖被傅妈妈抱着怀里酣然的睡着,季家老太太帮忙小心的把傅暖移到内室的软椅上,便掩上了房门去到了客厅。
傅暖补觉补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了,这时家里只有外婆和傅暖两个人在,季外公带着季淑和傅奶奶拿着傅暖的病例去拜访江医生去了,希望江医生能在明天的时候来给傅暖把脉,季如涵已经去上课了,虽然自家老爸是校长,但也不是这么的明目张胆的。
“外婆?”傅暖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走了出来。看到外婆正在拿着水壶给那些名贵兰花浇水。
“暖暖醒来了?睡的好吗?要不要喝杯水?”外婆甘氏慧娘笑语盈盈的问道。
傅暖怔忪了一下,想来自己一觉睡了那么久,已经到外婆家里了。
“妈妈呢?”傅暖感觉家里静悄悄的,便好奇的说。
“去医生家里了,暖暖不用感觉在外婆家不习惯,外婆最疼暖暖了。”甘慧娘看着傅暖手上一个两个的打点滴留下的小血点和白的显得透明的小脸,不禁心疼的很了。
“嘿嘿,我就知道外婆是最喜欢我的。”傅暖听到自己这么的讨人喜欢也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傅暖就站在廊下和外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过了一会便听到汽车引擎声,不用想便知道是妈妈回来了,傅暖张望着。想着不知道医生有没有跟来。
外婆已经在傅暖愣神的同时迎了上去,傅暖也忙倒腾着小步子跟了上去。
“江大哥,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外婆对迎面来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先生欠欠身,客气的说道。
“甘家妹子,这话说的外道了啊,自家亲戚、自家亲戚。呵呵呵。。。。。。”老先生也忙开口说着。
傅暖看着这个老人,想来就是小时候帮自己调理身体的江家御医吧,自己现在少不了他打交道,还是客气点好,这么想着,便无意识的卖萌道:“江爷爷好!”
“哎~!好~~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江付子嘴里答应着,眼睛也不闲着,看着傅暖的眉眼、肤色、唇色还有四肢、身高。对照着看到的化验单和病例,想着这小姑娘的病症怕是不清啊。
江付子祖上是在宫里行走的御医,后来因为厌烦了宫里的勾心斗角和朝不保夕,便抱病请辞,并远离京城,来到祖籍N市定居,因为医术高超,便有几次被请去给甘家人治病,甘家便投桃报李照顾江家人开的药铺子“济世堂”,一来二往的,两家的交情便越来越深。
国难当头时,江付子去参军当了军医,后来甘家因为那次的历史事件受到牵连,大受打击时,江付子也是多有救济和帮忙,甘家平反了之后,江付子也感觉到在部队中中医的作用并不高,便回到了N市继续开起来“济世堂”,和甘家女儿慧娘也一直保持着世交的关系。
这次季家老爷子去的正是时候,也许在晚几天他就要去S省自己徒弟那去随便走走了。
现在看到这么个小人儿,江付子感觉到自己的心啊,软了又软。医者父母心啊,江付子既然决定了救治,就不容的有半点的失误,忙跟季外公说:“老哥啊,快把这个女娃子抱进屋里,我去给把把脉,等会回去去配个药方,我看她不只是心脏和哮喘啊,似乎身高也不对劲啊。”
季淑听了身体一软,吓得不得了,忙踉跄的走过去:“江伯父,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还那么小~~求求你~!”
“哎~~哎~!你别急啊,小淑儿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女儿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再说我也没说她一定没救啊,调理个两三年,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还是大有希望的。”江付子忙把季淑扶起来,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季淑激动的把用手掩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声了,“妈,妈~!有救了~!暖暖有救了。”季淑抱着甘慧娘语无伦次的说道。
“是,是~!那么大人的还哭,让你女儿和婆婆看笑话。”外婆也眉眼带笑的说。
“妈妈羞羞~~!”傅暖也跟着扮鬼脸道。
傅暖很是不能理解自家亲妈的激动,虽然她知道自己身体不是很好,但也没有频死吧。她不知道在昏迷时做的检查报告,她的身体机能已经破损的让人心惊的地步,细胞组织的衰老老化,根本不是她那么小的年纪应该有的。
如果当时她不能醒过来,也许就那样去了,后来她坚持练习瑜伽和吃着奶奶给做的营养餐,身体总算是恢复了那么点,所以嗜睡的症状也没有那么吓人了。现在傅妈妈听到可以恢复到正常态,自然喜极而泣。
其实淬炼经脉的那股力量,不是神马金手指,而是自己身体的机能,机缘巧合的一个提取一个利用,从物理学角度来说,就是能量守恒原理。
不知道傅暖知道自己要用两三年喝苦药做调理来弥补自己的能量缺失,而那能量居然就是把自己弄的死去活来只得了个经脉过度柔软的鸡肋能力,不知道会不会破口大骂老天这个坑爹货啊喂~!
☆、第九章
傅暖在外婆家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早起,她自己的瑜伽练习,然后练习江付子教给她的五禽戏,下午就是喝各种苦药,都是些神马固本培元、补气养血神马的各种补,下面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了。
刚开始难免无所事事,后来想到自己的一手烂字,被傅曦各种挖苦讽刺,不由得的想起自己外公不是号称国学大师来着,前世时外公在大学时就教过她习毛笔字,不过字成型后很难改变,再说当时她也没这个耐心。守着个国学大师,不利用太暴殄天物的说。
傅暖便央求了季外公教她习毛笔字,过程各种撒娇卖萌,结局皆大欢喜,季外公开心于自家外孙女如此爱好书法国学神马的,欣慰与后继有人啊。季外婆开心与小傅暖终于不用每天喊无聊了,欣慰与自己好像看到培养傅暖为淑女的可能性。傅暖自然是各种奸计得逞不提。
要说季家外婆甘慧娘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自家女儿、傅暖傅曦的老妈、季卫国的媳妇儿季淑了,季淑出生后正是甘家季家灾难的开始,也就一直没有好好的培养,养成了这么个如水的性子,甘外婆各种纠结。
原本她就是个外柔内刚,颇有主见的一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御姐范儿女人,谁知养出了一个小白花女儿,在怎么小白花也是自己女儿不是,她也是琴棋书画、刺绣女红的按照她娘教她的来教季淑,到底是时间太短,季淑没有学多少,不过学的那些也够她受用无穷了,在这么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正在的古典气质也差不多随着历史的前进而灰飞烟灭。
真正的世家女子拼的是家族底蕴,三代看穿,四代看吃,五代看文采,傅暖不知道她现在跟在甘外婆身旁的日子被旁人得知会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恨。
一日午后,傅暖在回廊的石桌旁晾晒着自家刚刚练习好的“上善若水”的字样,想着外公应该不会再骂自己了吧,这已经写的很好的了。
真的写的好么,季外公知道了一准儿喷你一脸血,傅暖从开始练字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三个月左右,可怎么都像不开窍一样,浪费的宣纸不知道几何多了,偏偏还是个有毅力的,总是认为自己每天写的都是有进步的。
季外公几次想对傅暖说:“孩子啊,不学书法其他外公也可以教你啊,你再这上面是真心木有天赋啊。”这不是怕伤害傅暖么,就一直这么憋屈的每天点评她虫爬似的字tat。
傅暖以前就是个天然呆还有点天然黑的性子,刚重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外婆这里养病,这里就俩老一小,思维怎么可能会在一条线上,短短三个月,傅暖就找到了从外婆平铺直叙的很家常很普通的话中自己找乐子,神经不知道又粗大了几分,也不知道傅暖现在说话戳人肺管子的功劳又粗大了几分,这个二货啊喂~~!
不过有一点傅暖做的很好,那就是尊重老人,因为傅暖在这段时间里被调理的很好,虽然还是没怎么长个,但是脸上的苹果肌却显露了出来,本来就很大的杏眼在日益白皙粉嫩的小脸儿的映衬下更加的明亮清澈。每次傅暖照镜子时都要自恋一把,更加坚定了自己保护好眼睛的信心。
因为暑假的来临,傅暖已经跟随季家二老从N市的家属小院回到了甘氏大宅,傅暖想到自己爸妈和小弟傅曦要来到外婆家看她,很是激动的几天没有睡好觉。
傅暖本来就是死宅的性子,跟着二老深居简出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季外公却生怕她闷坏了,成了个闷葫芦,季淑还不是要埋怨起他这个当爹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