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湿漉漉,额头上的伤口因为浸泡过水后,火辣辣的疼,有一股热流从伤口处淌下。
秦卿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好像千斤顶般,眨巴了两下,就再也撑不开。
用力地摇摇头,想保持清醒,毕竟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可惜,身不由己,她还是不争气地再次昏死过去。
看到女人竟然装死,欧阳楠钳住女人咽喉的手掌一摇,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伸出手指,在女人的鼻息间探了探,女人微弱却滚烫的气息,让他嘴角微微一抽。
次奥,怎么又晕了!
心里虽然不满,但欧阳楠毕竟不是变态狂,才不会蹂躏一个处于昏迷的女人。
钳住女人咽喉的手掌一松,女人疲软的身子倒在怀里,女人的小身板滚烫滚烫,显然发烧了。
欧阳楠瞪了眼昏迷的女人,冷着声,命令道:“邢瑜,把她押回去。”
一旁,郑邢瑜微微一怔后,马上小跑着过来,立正敬礼,“是。老大,是关押在警局,还有是基地?”
闻言,欧阳楠眼皮都没抬一下,抱着昏迷的女人,站起身,冷着嗓子,“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
郑邢瑜虽然搞不懂老大的意思,但令行禁止,听从命令,是军人的纪律,急忙对着不远处的警卫打了个手势,很快两个抬着担架的特种兵出现。
“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触。”将女人放在担架上,欧阳楠还不忘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了把女人惨白却细滑如丝的脸颊。
话音刚落,欧阳楠率先踏着行军步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郑邢瑜和杜逸风。
今天的老大,透着一丝古怪。和以前杀伐果断的老大,判若两人。
莫非……
众人都在心里猜测着,答案自然也不同。
京都,某军区医院,某特种病房。
如墨的夜色将窗外万物掩盖着,满天星辰,点缀着夜空,璀璨璀璨。
一身病号服的秦卿倚在窗台边,低着头,秀眉紧拧着,一双眸子满是幽怨,长长的秀发如瀑般随意地披在肩头,手指不停地撕着纸巾,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老娘,撕了你的嘴,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秦卿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过来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
自从她醒来那一刻,她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有人送一日三餐的食物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出现,包括那个禽兽男人。
就这样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窝着,一天,两天,三天……
度日如年,闷得发慌,闲得蛋疼……
秦卿每天除了撕纸巾,画圈圈,诅咒那个禽兽男人外,一点鸟事都没有。
嘎吱……
病房门打开,秦卿依然自顾自地诅咒着。
这个时间,是送药的。每天三次药,早上,中午,晚上,她早就习惯了。
“拿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秦卿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掌摊开,冷声道。
话音刚落,几颗药丸落在她的掌心,她眉头一蹙,张开嘴巴,仰着脖子,将药丸倒进了嘴里,支吾道,“水!”
可惜,这次递水人,显然慢了一拍,秦卿正欲埋怨,眼角余光突然触到一抹冰刺般的眸光,身体一僵,一个呼吸不稳,那药丸正好卡在喉咙口,难受至极。
咳咳……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天昏地暗,鼻涕眼泪,前俯后仰。
看着女人那难受的样子,欧阳楠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心里痛快极了。
他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变态了一点,喜欢看别人受罪。
虽然心花怒放,但他依然冷着脸,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促狭笑容,“是不是被服侍得很爽?很舒坦?都忘记姓什么了?”
被折腾得够呛,秦卿咽了无数口口水后,总算是将卡在喉咙口的药丸干掉,看着一脸瘟色的禽兽男人,有怒不敢言,只能干瞪眼。
☆、【36】 老娘拼命了
欧阳楠冷眸瞥了女人一眼,端着水杯,坐到床边好像审犯人般,盯着她看。见惯了五大三粗,比爷们还强悍的女兵。她这一米六出头的娇小个头,纤细的腰肢,小巧玲珑。倒显得稀奇,有意思,小身板小脸的,特招人疼。
秦卿干巴着双唇,又气又恨,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着唇角,一副憋屈样。
那对亮眸,开始审视着眼前的禽兽男人……
一双军用长筒靴,威严霸气。墨绿色的军裤、崭亮的军用皮带,洁白如雪的白衬衫,解开三颗扣,骚包地露出古铜色胸肌。
那张狂傲不羁,帅得有点晃眼,酷得有点张狂的脸,神情冷漠高傲,那气势宛如帝王般高高在上,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冰刺般的目光睥睨着她,性感的唇角一勾,带着三分讥诮,七分鄙视,“挺舒服嘛,当这里是疗养院了啊。”
秦卿冷笑,这禽兽说话尽带刺,“都拜大爷所赐。”
咬牙切齿,“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欧阳楠没想到这女人到这个时候,还这么伶牙俐齿。
忍不住后退几步,靠在窗台边,秦卿真怕这禽兽男人又使用暴力,抿唇,四目相对,想起这几天受得委屈,俏脸一板,透着一股坚毅,“大爷的恩德,小女子一定铭记在心,到时候一定涌泉相报。”
呦呵!这女人的胆子还够肥的,竟然还敢威胁他。
轻蔑一笑,欧阳楠嘴角的讥讽更甚,“涌泉相报就算了,以后就做牛做马来报答吧。”
咯噔!心一沉,秦卿紧咬着牙关,挤出两个字,“无耻!”
“你再说一次看看!”太子爷浓眉一挑,怒意一览无遗,室温陡然下降。
秦卿一挺胸,避开他那杀人般的眸光,心里虽然在打鼓,但这几天她也想通了,一味委曲求全也不是办法,有时候也要做做二愣子,不怕死。
“我说你无耻!就I知道欺负弱小,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简直不是男人!像你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话音刚落,欧阳楠猛地站起身,跨前一步,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冰冷的窗台上,手上使劲,几乎将她整个提起来。
被掐得狂翻白眼,喘不过气,秦卿扭动着身体,本能地反抗着,“放……放手!”
“你很有种,竟敢挑衅我!”欧阳楠双眸射出慑人的寒光,额头青筋突突地暴起,甚是狰狞,“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到底谁指使你勾引老子的,否则……哼哼……”
咽喉间压力越来越大,视线开始晃荡,忽明忽暗,视线开始模糊起来。秦卿手掌抬起,想掰开那魔掌,可它像岩石一般,坚不可摧,一掐住就动弹不得。
天旋地转,模模糊糊中,眼角余光扫到窗台旁的医疗车上一道白芒闪烁。
“放手……放手……我说……我说!”
想做烈士,就这点胆子。哼……上了战场也是叛徒。欧阳楠冷哼一声,才松开她。
全身无力,瘫在他的脚边,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剧烈地咳嗽着,“咳咳……”
禽兽就是禽兽,动不动就要杀人!她差点就被他掐死了。
“快说!”
“是你……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双手搭在窗台边,吃力地半撑起身子,身体一点点靠近一旁的医疗车,动作非常隐蔽,嘴里胡言乱语着。
就在身体即将挨着医疗车的时候,眸子里掠过一抹怒意,一把抓起医疗车器皿里的针管,飞速起身,对着男人微开的衬衫处,狠狠地刺了下去,嘴上叫嚣着,“老娘是老天派来收拾你的,去死吧禽兽!”
欧阳楠猝不及防,女人的动作又快又突然,暴跳如雷,满额黑线,破口大骂几声,只感觉胸口传来一阵麻痛,狠狠地将女人一把推开,撞在墙上,疲软地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次奥!你想死是吗?”
欧阳楠额头上的青筋突了出来,垂眸看着插在胸口的针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地将针管拔出,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冷得掉渣的眼眸,瞪着女人瘫倒的身子,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颤音,一字一顿,杀气满溢,“给我站起来,别他妈的装死,老子……”
暴吼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可惜瘫倒的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欧阳楠黑着脸,憋着怒气走过去,大手拎起女人。
“次奥,又来了。”
无奈地将女人的身体抛在病床上,欧阳楠差点崩溃掉,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又晕过去了。
这也太不经打了。不,他根本就还没打,她就晕了。
“军医!”大吼一声,欧阳楠狠狠地瞪了眼病床上的女人,暴怒地摔门而去。
☆、【37】 男女授受不亲
病房外,欧阳楠沉着张阎王脸,倚在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军医迈着大步赶到,看到太子爷,马上脸色一紧,立正敬礼。
“首长好!”
“杵在旁边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人?”
军医一哆嗦,战战兢兢,颤抖着嗓音,“是。”
“等等!”欧阳楠眸光一敛,冰刺般的眸光在男军医身上一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换个女军医。”唇角一掀,脑子里突地冒出女人惹火的娇躯,再看看眼前的男军医,心里莫名的有点不放心。这男女授受不亲,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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