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跟钱億去留学吗,别人都说了。”?慢慢地吃掉他喂的蛋糕,一面享受着他的柔情,一面跟他闹着小别扭。
“要去三年前当兵那会就去了,不会去的。现在只有你,我不看别的女人。”
说得好听,中午你还抱人家了呢。
醋溜虾继续发酵,酸着大虾。
“不看,只是抱抱而已,是不是”?翘着橘红的唇,仰头四十五度,看向窗外的天空,此时外面正晴空万里。
“小虾,你好酸,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要不要附近开个房间我帮你洗洗”。
混蛋!
这里风景不错,从窗户看出去,繁华都市气息尽显。整条步行街都是来往穿梭的男男女女,洋溢着青春气息。
她得好好看看这里的美男,才不要被这只口水虾影响了好心情。
休息完毕,夏桑带着她又逛了一圈,买了好几身衣服。当然衣服贵得让她偷偷咂舌。
大概他以前的生活就是这样了她想。
期间夏桑的手机一直叫嚣,夏桑两耳不闻,带她逛的兴致很浓。实在听不下去,她让他把手机关掉。
她才不想要这种骚扰她们的手机铃声给自己逛街伴奏呢。
晚上他带她吃了北城的特色小吃,味道不错,又新鲜又好吃,她吃了不少。最后肚子被撑到了。
夏桑带她去看了场电影,继续吃了很多爆米花,出来的时候,腰上足足大了一圈。
“老婆,你是不是有小虾米了”?夏桑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一直笑。
低头自己看了看,“估计有好多只哎,你能养的起吗”?
自从看了夏桑的相册,对于生小虾米这事,她还真有点动心。用手摸摸肚皮,装成一个孕妇的样子。
“快,扶着我走,有小虾米了,走路要特别小心”。
夏桑真就一手扶她的腰,一手牵着她,仿佛是真的很小心的样子。吹着夜风,她美美地享受着他的体贴。
“哎,这样像不像怀孕的女人”。她一手撑着后腰,把圆圆的肚皮在挺一挺,有模有样地说道。
“像是坐月子的……”
她的眼刀子飞去,夏桑果断的刹住口,憋着笑。
讨厌,没意思。
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他的怀。
回去的路上她睡得昏天暗地,没享受到夏桑第一次为她开车的乐趣。但这事儿,她记住了,夏桑又前进了一步。
到家的时候,接近十二点,她以为夏家人都睡了,结果屋里正是灯火通明,夏振英和蓝女士都在。
这是在等她们吗?
“爸,妈!”夏桑带着她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她随意一些。
“不早了,赶紧上去休息”。夏振英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与他一身的凌然气势完全不符。
蓝女士,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她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似乎是一种担忧。
她很累,夏桑比她精神,她睡着,夏桑似乎一直在她耳边嘀咕,好像是说相片姿势什么的。她的脑子浑沌,已经没法把这个和中午说的摆动作的事联系起来。
面对她猪一般的反应,夏某人倒在她的旁边,手很不老实地揉着她的胸。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她什么都管不着。
所以,当大虾褪去她衣服,她不拦着。当大虾美美地尝着她胸前的小红梅的时候,她也不拦着。当大虾气势汹汹地威胁着她下面的门户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拦着。
当他进入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蓝女士很难得的说要带她出去逛逛,见见这边的朋友。夏桑很不情愿地看着她被蓝女书拉出了门。
说是见朋友,就是去一个画展而已。
蓝女士找人给她做了头发,画了精致的妆容。对着镜子里的貌美如花的自己,她露了个大大的微笑。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都不假。
她考虑着今后要不要尝试改变一下自己随便的穿衣风格。要不然自己站在夏桑旁边,老是黯淡无光。
画廊里人不多,每幅画前就是一两个驻足观看的而已。
蓝女士一路打着招呼,带她进了一个休息室。
她的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自己这身打扮是貌美如花,那里面这些人就是貌若天仙的级别,还得加上无论老幼的比较范围。
“蓝蓝,你来啦”?坐在正中间气质如兰的贵妇,和颜悦耳地问道。
不怪她此刻太诗意,想出来的词语太美好,而是一种不由自主。
这人往这一对人里一坐,即使旁边几个叽叽喳喳,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静。
这大概便是画廊的主人了。
“是,静姐”。
呵,连名字都脱不了一个静字。
“这位是”?
“我媳妇,林小意。”
“小意,快向静姨问好”。蓝女士很是热情地把她拉到了静女士的面前。
“静姨”。被这样一个安静的人打量,她有些别扭。
“坐吧”。静女士指了指最边上的椅子,“倒是个干净的姑娘,挺水灵的。南方人就是有灵气。”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南方人呢,难道自己很有南方人的特色。长了二十五年,她实在没弄清楚南方姑娘有社么特色。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觉得自己此刻是个被装扮好的动物园猩猩,供众人随意的看。
“就是小家子气而已。比不上咋们这里姑娘的大气”。蓝女士很谦虚,谦虚到她想离开这一群大气的女人。
切,你们才小气,我的家才不小,在我们村上是最大的。你能说你家在脚下这片地上是最大的吗?
她没说,在心里反驳而已。
“瞧你,姑娘挺好的。再妄自菲薄,孩子可要不乐意了。”静女士低低地笑,只从嗓子里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一干人等,见静女士打趣,也跟着呵呵地笑。
“还是咋们蓝蓝有福气,早早地有了儿媳妇,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一个声音较尖的女士说道。
“可不是,瞧我家那小子,满世界跑,就是不着地,人都见不着”。另一个旗袍女士似是埋怨地说道。
“你家那个还好,我那个可没把我心脏病气出来,上回出去相亲,把人家姑娘灌醉扔在酒吧里,回来跟老爷子就吵上了”,棕色小披肩的女士对着旗袍女士说道,“咋们呀,都没蓝蓝的福气”。
这换转来转去,还在蓝蓝女士家有了儿媳妇。
至于这些人口中的福气,她听不出来,是真是假。
听就听呗,当是听戏好了。
“要我说呀,咋们这中间最有福气的,还属静姐。钱億我们可是从小看到大,这才几年光景,出落得跟个仙女儿似的,人见人爱”。旗袍女士抑扬顿挫地说道,仿佛夸的自家的孩子似的。
人见人爱?
人见人疼吧,头疼的疼!
饶了半天,终于说道了正主,原来是钱億的老娘。不过这母女的性子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静女士皱了下眉头,旗袍女士立刻呛声。
呵,静女士的女儿被人夸,也会不高兴。这人也并不像她的表面一样平静。
这种场合叫她来干什么呢,难道这些人不知道钱億对夏桑那点心思?不可能,说了鬼都不信。
让她主动退出?但是这场合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没觉得有主动退出的自卑感。
恐怕是她的存在让静女士脸上无光,蓝女士脸上有些尴尬。
好在,坐了几分钟,静女士便和大家到了前厅。
蓝女士当然是跟那些贵妇人一起欣赏画作。她自己一个人围着置画的墙壁,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副看不出来形状的画前。
“林小姐,喜欢这样的画?”不知什么时候,静女士站在她的身后。声音很轻,并没有惊到她。
“不喜欢,看不懂”。她耸耸肩,很无奈地说道。
“林小姐真是诚实,我以为你站了这么久,是捂出了这画的味道”。静女士轻摇着手中的红酒,透明的红酒在杯中漩出迷人的漩涡。
“味道不应该是用闻的吗?难怪我看不懂!”她有些挫败地叹气。
“那你闻到了这杯中,八二年拉斐的味道了吗?”
骄傲的语气,静女士终于出现了一种与静不一样的态度。
“可是我只看到了它仿佛深不可测一般的漩涡”。
“林小姐很聪明。”静女士轻呷一口,才又继续,“这画就叫深不可测”。
呵,随便涂一副不是东西的东西,就叫深不可测么。
静女士不知道她心里的不削一顾,反而是望着画里乱七八糟的颜色出神,“这物,人,事都是一样,一旦漩进深不可测的世界,后果就是深不见底。你说是么?”静女士自顾自地说道,却又是在对她说。
深不见底,大概就是威胁一类的东西了。
静女士的漩涡是钱億,但是她霸占了钱億的幸福,所以,她的后果是深不见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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