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药片时她发现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它们在发抖,迦南对疼痛已经可以忍耐,可她从未有过手指无力颤抖的症状。
她没多想地干吞了药片,靠着墙壁坐下来。房内开着暖气,可木质底板很冰,她把衣服拉了拉,缓了一会儿爬起来。
门叩响。
“迦南。”
乔立言隔着门板的声音闷闷的。这应该算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关在门外,乔立言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去亲手敲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敲敲门,有些无奈,有些失笑,有些怅然,腹下欲`望还是火热的他的声音也是暗哑的,不过她最重要。
“迦南,抱歉,我太急了。”
迦南走到门前背靠上去,她抬头看了看吊灯,光芒刺得她眯了眯眼。
“迦南。”门外男人又唤她,声音还是闷闷的。
“不是,是我不好。”迦南挤出一丝笑来,她知道微笑是可以通过声音传达的,她并不像让他觉得她是在生气,她抹了抹眼睛,手指上一道亮晶晶的水渍,“我还没有……那个什么,嗯,准备好。”
平淡说出这些话一点不害臊,迦南觉得自己进步了。
她一跑开他就来找他,走廊暖气不大实用很冷又很黑,他竟然会道歉,她一直觉得乔立言这种
男人不会像普通男人,可他明明就是个普通人,迦南心里有点甜,“言哥哥,回去睡了吧,晚安。”
自己能还活多久呢。
疼痛渐渐褪去,她伸手把房里灯关掉,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传来他的声音,“晚安。”
十七章(补完)
第二天起来迦南就被拉去做例行身体检查,乔立言似乎处理家族的事情不在。
迦南第一反应是脑CT,心里又缓了缓镇定下来,医疗师带来的器械肯定是没有做脑CT的。
“这个是必须的吗?”她问其中唯一一个中国医生,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准备器械只有他拿着文件站在一边。这个医生看起来和乔立言差不多大,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短短,面容斯文,一身白大褂,她看见了他工作服荷包上的铭牌,一大串俄文字母后面有一个“He”。
“何医生?”
“是,莫**您好,我姓何,单名准。”何医生对迦南象征性笑笑,这个男人笑起嘴角拉开的弧度不翘很是得体客气,不像乔立言,似笑非笑又装无辜像只狐狸,迦南估计他还是比乔立言年纪小一些了。
可真是个年轻的医生。迦南望了望单子,检查项目上标有英文,算是很全的了,特别是妇科那一栏特别地细,“可真是隆重。”
“进乔家的们的女人都必须保证健康无病患,可以生出健康的后代,这只是临时检查,你与乔老板结婚前还会去直属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
迦南没说话了,只是好好配合后面医生的安排。
如果查出来了,这种没药可救的情况,乔立言还会娶她么。
一场检查下来几乎到了中午,迦南这才吃上饭,俄罗斯的奶制品很醇厚,牛奶和奶酪培根三明治回味无穷,城堡厨房里榨出的酸越莓果汁有厚厚的沉淀果肉,喝起来开胃。
吃到一半门被打开发出不小的响声,迦南和一旁的女佣转过头,一个金发女人站在门口,眉眼张扬,眼珠是美丽的蓝色,也没有多么嚣张跋扈,可她很高,又踩着双细细的十二厘米高跟鞋更高,落下长长的影子。
迦南一看就认出来是那个女人,两年前撞见的在别墅里和乔立言亲吻的女人,雌性生物对情敌的气味总是很敏感的。
女人一手叉着腰,扬着下巴朝迦南扫了扫,迦南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她穿着件白色的娃娃领长袖针织衫,下面是一条暗蓝印花的亚麻长裙,她用中国的方式向女人点了点头,用中文打招呼,“你好。”
不会乔立言祖籍的语言,哪里敢站在他身边。
果然这女人迈着大步走过来,迦南直到她肩膀,她用生硬的中文说:“你、是、Joe的,未婚妻?
”
迦南淡定点头,“是。”
女人瞪大眼睛,“噢!你真、厉害!”
“……”
迦南还以为她会说“我不会把Joe让给你的”或者是“就凭你还想得到Joe”这种霸气女配宣言,程素然说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女人继续用夸张的惊讶口吻说:“Joe他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男人,跟他**是无与伦比的体验!”
迦南默了一默,这句话如此流畅,她大概跟不少女同胞们说炫耀过。
女人对她一笑,“我叫、玛卡龙。”
迦南想了想,点头,“Delicious。”她特别喜欢吃巧克力味。
女人又开始夸张睁大眼睛,“You can speak English!”
迦南想,你也没问我会不会,我到底在你心中印象有多差啊。
于是英语交流方便很多,玛卡龙如其他俄罗斯女人一样喜欢聊天,聊男人和八卦。她的全名很长,姓氏为阿克洛夫索拉诺斯卡娅,女佣说是她黑手党“教父”的女儿。
她看着面前笑得明媚张扬的俄罗斯女人有些难以置信。
果然如乔立言所说,他们这边都是男人从事这方面事情,女人从来不闻问,她们只需做快乐的千金太太和**,以及在必要时给予自己男人鼓励和温柔。
这与莫家有些相差,可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维持着家族和黑白平衡。
玛卡龙因为当地文化的原因毫不避讳地与迦南谈论**,迦南只能听并且微笑,虽然她很想把枪举在她面前让这个女人停止乔立言床上功夫多么棒这个话题。
李师父说过,做这一行必须处变不惊,稳重。
所以迦南只能敷衍地笑,嘴角有些抽。
下午三点乔立言处理完事情从外面回来,一身黑大衣落了些冰粒,已经有一些客人来到了庄园,他们开着各种轿车驶进庭院。
那些人大多穿黑,眼神中有的疏离有的冷漠,也有的笑里藏刀,藏的真的是刀,迦南做单子时见惯了这些人的眼神,只不过在乔家面前他们掩饰得极好,显得礼貌而恭谦。
乔立言大衣没脱上了楼,迦南看见他时一愣,她闻到了硫磺的味道。
**,亦或者是子
弹。
“只是去了一趟现场查看,无碍,下面人会解决。”乔立言摸摸迦南的头发,“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镇上走走。”
迦南点点头,玛卡龙在乔立言身后用俄语大叫,原来她的声音很好听,只不过汉语太难说了而已。
乔立言跟玛卡龙礼节性打了个招呼带迦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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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出山道,面前仍是白雪茫茫一片,车里放着音乐,迦南靠在车窗上望着风景。
沉默地开了一阵,乔立言忽然开口,“玛卡龙的父亲与乔家来往密切,他掌握西伯利亚一大部分石油运输通道。我大学时已经认识她了。”
迦南没吭声。
乔立言笑笑,没看迦南,却伸手摸她的脸,迦南一手打开,他又将冰凉的手指钻进她衣领里,迦南忍不住瞪他一眼,“乔立言!”
乔立言笑得意味深长,“醋了,嗯?”
身旁立即没声,前面一个拐弯,乔立言用余光望了望,女孩脸颊有些粉红,耳垂在冬日阳光里泛着色泽。
他有些扛不住,直接刹了车停在路边将迦南抱在腿上吻。
迦南心里一跳,声音冷下来,“不是去镇上吗?”难道是把她拐到野外做这种勾当?
男人在吻她时喉咙里溢出低笑,她气不过,忍不住骂了一声“流氓”。
乔立言没管,将车内暖气调到最大,把迦南的外套解开推高毛衣将她的胸脯露出来。迦南的胸衣很保守,一般是运动型的亦或者是白色肉色系,乔立言看了,手指勾住杯沿,微微一拉,迦南胸前一晃一晃的,他挑眉笑笑,“好可怜,都快兜不住了。”
迦南细细喘着气儿,程素然虽说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可她也无法把握矜持的那个度。她的性格清冷直接,面前的是她从少女时期仰慕的人,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乔立言手指挪到沟壑中间,将胸衣最细的部分向下扯去,女孩胸前两团轻而易举在他眼前荡漾了,因为凉意那顶端两朵粉红特别地凸起。
男人将迦南抱好了,揉捏她柔软的胸吻住她,惬意享受亲密。
迦南有点无措,没人教过她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反应,乔立言掌心粗糙有点烫,她倒在方向盘上艰难支撑着身体,他的吻渐渐向下最后又含住了她酥软的乳
,迦南压抑不住,轻微呻`吟着,又没有抵抗,只是迷蒙着眸儿红着脸任由他胡作非为。
车里呼吸越来越重,迦南忽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她算是反应过来,有些羞地推了推他,乔立言捏捏她小小的嫣红蓓蕾,迦南被奇怪的感觉撩得全身发热,他又把迦南作弄了一会儿才放开她,迦南放下衣服有些狼狈地爬回副驾驶座上接电话,“……喂?”
国外长途,竟然是程素然打的电话,无非是表示关心慰问了一下,在电话唠叨,乔立言重新开车,迦南边打电话边看他,他的侧脸很静,睫毛长长的,完全不像一副占尽人家女孩子便宜的登徒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