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向君迁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蕾蕾吗?为什么在这一瞬,他会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人会那么陌生,那个笑容清澈,眼神干净的女孩,在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向君迁桎梏住双臂,原傲蕾仰起头,明亮的眼睛满是讥诮,“怎么,听不懂我字面上的意思吗?我们现在仅仅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只要没有结婚,我就还有别的选择的机会,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没有权利干涉你?那你说谁有权利,那个舒寒吗?”大手捏住原傲蕾的下巴比她和他对视,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主人此时极度的不悦,他没有权利?哈哈,他没有权利,那谁有权利?
舒寒?原傲蕾在心底冷笑,眼前这个男人是太会演戏还是太会装蒜,关舒寒什么事情?暗卫那边递送过来的消息一波接着一波,他难道真的以为做了她的男朋友之后,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监视着她的所有吗?撇开她的隐私被侵扰不说,他的别有用心,让她如何忽视,每天和一个猜不透的人呆在一起,她不仅累,她更怕最后失去自我。
“我们分手吧。”下巴被紧紧扣住,原傲蕾动了动嘴唇,淡然出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向君迁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说出那两个字,她究竟知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敛下眉眼,原傲蕾不再看面前的人,却一字一句敲打着向君迁的心,“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或许很自私,但我还是要说——我对你没有爱,和你在一起,只不过习惯了你对我的好,我很感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但那仅仅只是感激是感动,不是爱情。”
“然后呢?”向君迁麻木地动了动嘴唇,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眼前站着的人儿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从来没有爱过他,她居然说从来没有爱过他?
“对不起,”背对着向君迁,原傲蕾努力睁大着双眼不让已经满溢的眼泪掉下来,她只知道,她每说一句话,心尖都颤动不已,可是,她没有办法,每晚闭上眼,梦魇里都是和他兵戈相向的对峙,那种反目为仇的痛楚,才让她想要下定决心挥刀斩断。
“你会后悔的!”狠狠地挥拳砸向车门,向君迁怒吼道,他的真心让她如此践踏,让他情何以堪,他真心相待,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一句不爱?讽刺,哈哈哈哈,真是讽刺的可以。
话音刚落下,向君迁便甩开捏着原傲蕾下巴的手,狠狠地甩上车门后,发动引擎,车子咆哮着绝尘而去。
原傲蕾背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泪珠如决堤般顺着脸颊滑落,承认吧,早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爱上他了,不管他是不是别有用心的刻意接近,你都已经爱上了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一直逃避不要爱情的她,终究还是尝到了爱情伤人噬骨的滋味。
伸手拭去眼泪,闭着眼,她靠在墙上平复着情绪,再睁开眼时,经过泪水洗刷的明眸闪动着坚定的光辉,从暗卫查到的消息来看,涉案的那个家族,极有可能是向家,再加上向君迁对她的处处监视牵制,还有AT那20%的股份,种种迹象看来,结果可能都会是那个她不想承认的事实。
她是不是很傻呢,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明明是别有用心的接近讨好,她居然傻傻当真,不仅赔上了心,还差点失去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可是向君迁,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
“你果然在这里,”白紫苏似是松了口气,放了一罐啤酒在原傲蕾面前,靠着她坐下,拉开易拉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你怎么找出来了,”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原傲蕾只是失神地盯着面前的啤酒,却没有伸手去拿的欲/望。
“刚刚看到君迁大哥拉着你出去,等了半响又没看到你回来,你们吵架了吧。”白紫苏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刚刚是君迁大哥给她发了信息,问她蕾蕾回来没,她才猜到他们肯定是吵架了,是因为舒寒吗?可那明明是一个误会啊,她不懂,为何相爱的两个人会因为这种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吵架闹脾气。是因为太在乎吗?
“我们分手了,”说到这两个字,原傲蕾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酸涩,承认吧,你后悔的恨不得时光回转。
“喝酒吧,我陪你!”不多问什么,白紫苏只是皱眉惋惜,终究,连他们也不能走到最后吗?想到这,脑海里又浮现刚刚舒寒深情的凝视,还有动听的誓言,烦躁地扯了扯头发,猛地灌了几口酒,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舒寒是一个好男人,你缺乏的安全感,他可以给。”小口地喝着酒,原傲蕾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配不上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白紫苏脸上是浓的化不开的黯然,她何尝不想像正常人一样去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只可惜,“这里住了一个恶魔,我甚至不知道还能压制它多久。”
“来,我们干杯。”歪着头,原傲蕾和白紫苏碰杯,在这个纷乱的夜晚,她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将盘踞在心头的人驱逐出境,至于明天,还是等醒来之后戴上面具再说吧。
☆、冰释前嫌
窗外的骄阳直直照在脸上,躺在床上的原傲蕾皱着眉,抬起手抚上宿醉后胀痛的太阳穴,眯着眼,环视了一圈陌生的环境,眼光最后落在正笑眯眯地望着她的人儿身上,嘤咛出声:“几点了?”
“你醒啦!”白紫苏一脸神采奕奕的样子哪里还看得出昨晚抱着酒瓶子喝的癫狂,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嗓子难受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直到杯中的水见了底,原傲蕾轻咳了两声才恢复过来,“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也喝了不少吧?”她们俩昨晚直接回到白家,回到房间后,苏苏拿出她的存货,白的红的黄的,把酒当水喝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比你少喝一瓶白的,”笑眯眯地答道,昨晚是她喝的最畅快的一次,现在想起来,不免庆幸她们俩的好酒量,照她们昨晚那个喝法,很少有人会不胃出血进医院的。
“好久没这样喝过了,真痛快,也难怪古人喜欢借酒浇愁,”原傲蕾晃了晃脑袋,除了心里那可以忽视的微堵。翻身下床,不小心踢到已经被白紫苏收拾好的空瓶,定睛一看,满满一箱,各种颜色和形状的瓶子都有,不禁自嘲,她昨晚做了一次正儿八经的酒鬼了吗?
目光落到原傲蕾脚边的纸箱子上,明眸里满是笑意,“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是第一个在酒量上和我不分伯仲的人,幸会了!”
“偶尔一次,”原傲蕾轻笑出声,“我其实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我可不想早早酒精中毒,再得个酒精肝什么的。”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白紫苏示意原傲蕾别说话,快速跳到窗边,果然是他们家悍马熄火的声音——去B市出差的白敛貌似是刚刚下飞机,后面那个人是谁?恩?居然是君迁大哥?看了原傲蕾一眼,白紫苏纳闷,她没有给君迁大哥透露行踪,那么,他们是谈公事的喽?正好,白紫苏似是打定主意要让原傲蕾和向君迁合好,明眸微转,顿时有了主意。
“苏苏,怎么了?”原傲蕾轻声问道,宿醉让她的头到现在还有些微微的疼,所以自然也就错过了白紫苏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嘘,”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白紫苏压低声音,“我哥回来了,他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咱们千万别出声,要不然我这一屋子没散去的酒气被他逮着了,我也不好交代。”
点了点头,原傲蕾轻手轻脚坐在床边,“那我们等一下偷偷溜出去吧。”
白紫苏踮起脚慢慢挪到门口,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关门声,这才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看到书房的门关上之后,才把房门打开,对身后的原傲蕾招手,“跟我来。”
其实白紫苏已经琢磨好了,她悄悄把原傲蕾带到书房门口,然后打开门推她进去,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既然分手那么痛苦,那为什么不好好谈谈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如果君迁大哥因为舒寒的事情有心结,那么她完全可以做证人帮忙解释。
两个人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原傲蕾不解地扬眉,用手指了指楼梯口,做着口型道,“咱们不是应该下楼吗?”
房内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了出来,白紫苏笑着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放在门的把手上,正欲开门,却突然被按住。
听到门内熟悉的低沉声音,原傲蕾一下子明白白紫苏的用意,可是里面交谈的内容,却让她顿住,明眸微闪,伸出手按住苏苏放在门把上的手,原傲蕾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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