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彼得先生来拿先生落在家里的文件了!”不久后,楼下就传来李姐的声音。
“让他等一下!”陈菲菲朝外面喊了一句,便赶紧找来了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把手里的文件都照了下来。
两分钟后,陈菲菲拿着一沓文件走下楼,看似漫不经心的递给彼得。“你看看是这些吗?”
“是的,就是这些。”低头看了一眼,彼得抬头回答。
“那就好啦!嗯……困死了。不送了啊。”打了一个哈气,陈菲菲转头上楼去了。
彼得摇了摇头,拿着文件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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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后,君宜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一间她和新宁常来的咖啡厅。
“什么时候回来的?”君宜在新宁的对面坐下来。
“刚下飞机!”新宁难掩一身的疲惫。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也不回家休息一下?”君宜一听便皱了眉头。
“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我找到线索了!”新宁压着嗓子说。
听到这话,君宜一脸错愕之后是马上追问:“怎么样?”
“我走遍了当地的几家华侨医院,有一家医院有过陈菲菲去看医生的记录,我谎称是她的家人,给她看病的医生对她印象挺深的,说是她的孩子那个时候已经胎死腹中看,需要立刻做手术引产!”新宁回答。
“这么说你我的猜测是真的?陈菲菲是故意找茬把黑锅扣在我的身上?”君宜很震惊。
“所以你就是那个替罪羊!这个陈菲菲也真够阴险的,这样的招数也能想的起来。”新宁抱怨道。
“那你有没有拿到她的病例?”君宜接着问。
“没有!我说是陈菲菲的亲人,人家医生才勉强接待了我,病例只让我看了一眼,根本就不让拿走!”新宁无奈的道。
“没想到这次陆正南也被她耍得团团转!”君宜冷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应该赶快去找陆正南把事情澄清,还你个清白啊?”新宁着急的问。
新宁的话让君宜一笑。反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认为陆正南会相信我吗?”
“这倒也是,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拿到病例呢?”新宁冥思苦想着。
可是,君宜却是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再浪费脑细胞了!其实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和陆正南解释什么。他愿意怎么想我就怎么想我好了。我让你去查清楚这件事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心里不安而已。”其实,陆正南对她深恶痛绝不是更好吗?这样在半年以后他就可以马上放过她了。
“君宜,你最近怎么这么消极啊?”新宁皱着眉头端详着君宜。
“突然感觉一切都没意思了!”君宜的手指用汤匙搅着咖啡。
“君宜……”新宁欲言又止。
抬头望望新宁不放心的眼光,君宜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什么轻生的念头的!我妈咪前几天去加拿大看望我表姨妈了。”
“啊?她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台北啊?”新宁有些意外。
“她已经知道我和陆正南的事了!”君宜淡淡的说。
“什么?那伯母还不打折你的腿啊?”新宁震惊的盯着君宜。
正文 101101 怜惜
霍立夫的办公室里,君宜正在向坐在转椅上的他汇报工作。
“这是最近我设计的几款裙子,我感觉在色彩上似乎有些不对劲,您帮我看一看!”君宜把几张草图递给霍立夫。
霍立夫接过来草图,低头扫了一眼,然后说:“先放在我这里,我看过之后再给你答复!”
“好的。”君宜点了点头,起身就要走。
“君宜!”霍立夫赶忙叫住了她辶。
“还有事吗?霍先生。”君宜疑惑的问。
霍立夫先是低头望了一眼文件,双手绞缠在一起,过了两秒钟才抬头问:“你还在和你的前夫来往吗?”
听到这话,君宜一拧眉头。心想:看来那天他是看到陆正南的车子了。他的车子是宾利的特制款,在全台湾也没有几辆,应该是很好辨认的澌!
“霍先生,这是我的私事!”下一刻,君宜抬头回答。
霍立夫碰了一个软钉子,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君宜,他会继续伤害你的……”
这时候,君宜站了起来,轻声道:“就算他会伤害我,也是我自愿的。没什么事,我出去了!”说完,不等霍立夫说话,她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困惑的霍立夫。
最后一步走出霍立夫的办公室,君宜感觉脚步很重很重。她当然知道霍立夫的出发点完全是关心自己,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吗?算了,何必让多一个人跟着自己烦恼呢?再说她也不想提她和陆正南之间的事。只盼着接下来的半年时间赶快过去好了!不过她对霍立夫在心中还是有一点内疚,毕竟她这次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咳咳……咳咳……”坐在位子上后,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自从上次淋了雨后,她的感冒就一直没有好,今天还有了加重的趋势。一个人在家,情绪又低落,她都没有心思吃药,现在只能是把心都扑在工作上。情感生活不如意,希望能够在事业上来补偿。没有再让自己魂游天际,她拿了鼠标便开始了工作……
这天下班后,君宜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只感觉头重脚轻,四肢软的跟面条一样,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回到家便上了床,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
铃铃……铃铃……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意识有些迷糊的君宜只觉得有电话声在自己的耳朵边上乱响,却一直抬不起手来接。不过手机却是一直顽强的响着,足足响了二三十声后,她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喂?”黑暗中按了接听键,她根本就没有抬起眼皮来看是谁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马上下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那端马上传来了陆正南不耐烦的声音。
“可是……”君宜还没有说出自己病了,那端便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眼眸盯着在黑暗中闪烁着的电话屏幕,君宜的气恼马上堆积,心里在不停的咒骂:陆正南这个混蛋,难道连自己生病都不允许吗?虽然在咒骂,但是她还是挣扎着起来,因为陆正南这个人她太了解了,如果她不下去的话,他肯定会上来砸门,到时候会让邻居们都笑话她们家!
费力的穿上衣服,包都没有拿,她便踉踉跄跄的下了楼。夜色中,眼眸落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上,君宜扶了下晕晕的头,强打着精神走了过去。
开门刚上了副驾驶座,耳边便传来了陆正南训斥的声音。“你怎么回事?我都已经等了你足足十五分钟了!”除了上班以外,陆正南都是自己驾驶车子。据说他上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赛车队,还拿过很好的名次。所以能自己开车的时候他从来不用别人。
“我能自己走下来就不错了!”模模糊糊说了一句,君宜的头便仰在了后背上,眼皮都睁不开了。
“你……”陆正南一转头,看到君宜好像有什么不对,遂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还不允许我病了吗?”君宜自然没有好气,不过说话的声音已经很虚弱。
听到这话,陆正南的眼眸在君宜的身上打量了一刻,然后伸手去摸她的头,她的额头好烫好烫,他的手一僵!眼眸中也射出了一抹担忧的光芒。
“走开!”烧得迷迷糊糊的君宜伸手撩开了他在她额头上的手。
“劲头还不小,看来你没什么大碍!”说了一句,陆正南就踩了油门,车子便驶入了车道。
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子在行走,君宜微闭着双眼,声音有气无力的问:“你……带我去哪里?”
“闭上你的嘴好好休息!”耳边只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君宜心想:他爱带自己上哪里就去哪里吧!反正她是没有能力反抗了。呵呵,其实有能力的时候她也反抗不了。随后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躺得很累,很累。想翻个身好像都翻不了。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很陌生的世界!
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白色的门,连自己身上盖的都是纯白的薄被。天哪!她这是到了哪里?眼眸一转,忽然看到了一个不是白色的东西。那是一个人,没错,伏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的人。他的头发浓密,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他黑色的西装搭在背后的椅子背上。陆正南?没错!是他。
再一抬头,看到自己正打着点滴,原来这里是医院,她病了没错,原来昨晚他把自己带到医院来了。可笑的是自己生病守在她身边的竟然是陆正南!估计他是出于人道主义吧?
“啊……”支起胳膊想起来,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