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的身体才有毛病!你才不适合怀孕!”被戳到痛处,黎丹桐立刻便忍不住了,将他使劲往旁边一推。
身子踉跄地撞到挡板上,Danny毫不在意地重新将她搂住:“我的好姐姐,行行行,你身体没问题,你绝对能生个我和你的孽种气死傅安桀成了吧?”
“不准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这可就难办了,同父异母,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想想,若我和你不是亲姐弟,傅安桀会放我在身边那么多年?他会放心每次我都亲自接送你?说到底,也是这层关系起了作用,你还真不能否定了它。”
“不准说不准说不准再说!”黎丹桐一把便捂住他的嘴,手心瞬间被他用舌一舔。
“好,我不说,我做行了吧?”旗袍的扣子被解开,那黑色的bra扣子应声而掉。一把将其扯下,他直接便埋首在她胸前,大口吞/咽。
迷离的气息流转,彼此的衣物都凌乱不堪。
皮带被解开,有什么,蓄势待发。
可一切,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就如同箭在弦上,去被将军命令停止进攻。心痒着按挠着,却无可奈何。
作为一个助理,自是对所认识的人物进行分门别类,对来电铃声的设置,也是井井有条。
这首来电歌曲,黎丹桐并不陌生。
果然,抢过他手中还在唱着的手机,她清楚地看到了上头“Miss”的字眼。
“她又找你干什么?”
Danny回她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自然不可能是干和我们一样的事了。”
倒是没有避讳黎丹桐,Danny顺手接起了电话。
手机另一头,一个女声开门见山地质问:“Danny,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学里头那一夜我到底是和谁做的?”
“什么做不做的?我听不明白。”
“你别装蒜!那一夜是你在夜PUB找到的我。”
经对方这般一提醒,Danny似乎才想起:“原来你说的是那一夜啊,那晚的男人当然是傅少了。”
“不可能,他说根本就没和我上过床!”
“云璃小姐,男人有时候为了逃避责任替自己开脱的话,你居然还就真的相信了?”
那头似有犹豫,Danny没有给她继续犹豫的机会:“若是不确定,你会那么自信地伪造那份亲子鉴定吗?恕我多嘴说一句,你的心里一切早就有数了,犯不着每次都故意来拿我开刀。”
挂断电话,不出意外,看到了黎丹桐瞠目结舌的模样。
“你疯了!景渊和九九都要闹离婚了,你还故意让云璃参和进来!”
“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确一下,不是我让她参和进来,是她自己硬要参和进去。”
“根本不可能,她都失忆了怎么可能硬要参和进去!”
“鬼才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跑来问我当年的事,可问的问题却层出不穷,仿佛早就计算好了会让我回答在哪些点上。”
“那你干嘛还要和她联系?”
“你知道的,有些人,是不容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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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X大举行全校师生马拉松大赛。
是从X大操场为起点,再转出校,沿着市内城市街道跑40公里。从环岛路,江陵路,玉山路到青安路……再回到X大校内,接受最后的终点冲刺。
沿途都会设置关卡,严防人弄虚作假。而X大这场有史以来第一次规模盛大的全校师生动员型大赛,则成为了媒体播报的热点。
孔九九将蒋楠拉来时,后者脸上完全是不屑的表情,频频摆手说没看头。可当来到现场,看着那热火朝天的景象,后者立刻便露出了色女的本性。
“瞧瞧这年头的学生啊,老娘只不过和校园脱轨两年多,就觉得他们比我年轻有活力啊。还是老师好啊,看着那些个老师,我就觉得倍儿精神。瞧瞧那强健的体魄,那让人振奋的大腿,那健硕的腰肢,那麦色的肌肤,那……”
孔九九不免觉得好笑:“楠楠,他们都没全脱呢,只不过露成这样你就激动得没个正形,若他们全脱了,那你不是要饿虎扑身了?你家詹大公子不会吃飞醋将人家老师都打残了吧?”
“是朋友就甭提那负心汉啊,就让他扎根在女人堆里和她们恩恩爱爱去吧,老娘决定和他解除婚姻了!”
“你受刺激了?你不是说拿捏住了他的把柄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爬墙的吗?”
“那是骗他的,谁知道他还真信了。现在谎言戳穿了,他和那母凭子贵的女人亲亲热热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受我威胁啊。哎呀别提他了,尽让我扫兴。九娃子,你再废话半句,我可就向孔老爹告状了哈,说你为了看齐学长比赛将他孙子丢给保姆。哎呀我家十十就是可怜,生下来就孤孤单单,现在爹不疼娘不爱……”
白了她一眼,孔九九没和她废话,而是站起身,迎向了朝她走来的齐陌申。
今天的齐陌申穿了一件休闲T恤,闲散而又淡然。为了迎接待会儿的长跑,下/身穿了一件休闲短裤,露出了强健有力的双腿。长身玉立,颀长俊雅中是力与美的结合。
那麦色的肌肤以及那层理分明的肌理,让蒋楠直接便吹了一声口哨。
不时走过的学生都暧昧地朝这边望着,目光落到齐陌申身上,对于这个一向便在课堂上展现优雅睿智的年轻硕导,心里小鹿乱撞。
阳光在齐陌申身上笼上一层清浅的金色,光影迷蒙,他深邃的眸眼带着一份认真与执着:“九九,陪我一起跑吧。”
这次的马拉松比赛是全校师生集体参与的活动,考验的便是参与者的耐力与信念。但还是有学生和老师因着那漫长的赛程而选择了放弃。
齐陌申可以有一百个不参赛的理由,却有一百零一个非参赛不可的理由。
孔九九刚想说凭借着她的耐力,她根本就坚持不到比赛结束。可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刹那,眼中便划过什么。
如果说大学里追逐傅景渊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那么她永远都是追在他的后头,跌跌撞撞到绝望也绝不退缩。她的毅力,又何止是一星半点?而齐陌申,则永远都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在她摔倒时,递给她双手,将那份祝福与守候也一并传递到她掌心。
拒绝的话没有再说出口。
一瞬间,孔九九明白了齐陌申会参加这场比赛的深意。
也明了了,他邀请她一起参赛的郑重。
“可是,我都没有衣服穿哎。”耸了耸肩,她故意装作无奈。她知道,心细如他,自是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果然,他见她答应,俊脸上露出一抹优雅浅笑,那飞扬的弧度,似乎仅仅她应允的一句话,便代表他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旁若无人地秀亲密啊?让我这等孤家寡人怎么活啊?”蒋楠不满地抱怨开来,眼角眉梢,却是带着极致的笑的。
“我的蒋楠蒋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谁好端端的非得去当孤家寡人的。当初随便抓一个追求你的人凑成对,你也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孔九九毫不含糊地去揭她的伤疤。
“你丫皮痒了是不是?敢再提一个字试试,小心老娘跟你绝交!”作势要去打她,蒋楠脸上满是愤愤。
孔九九早有准备,直接便躲在齐陌申身后,和她玩起了转圈圈。
“有本事别躲齐学长身后啊,咱俩单挑!有本事说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丫的你追傅景渊那段怎么算?别跑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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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在这厢你追我逐彼此掐架着,另一头,傅景渊和詹世风的车被蜂拥的人群堵在了校外。
这次比赛声势浩大,X大联合友校,又有教育局的人前来观看坐镇,媒体记者也少不了随行追踪。
比赛本身的头,似乎早已超过了那份动员师生坚定毅力的实质。
“我说,你自己要来受这份罪别拖上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的。”银色的威航被围堵在外头,身边的学生市民蜂拥,坐在副驾驶座上,詹世风不满地抱怨了开来,“听说人踩人可真的会死人的,这种事都不知发生过多少了。咱俩能有幸再活五百年吗?”
直接扫了聒噪的某人一眼,傅景渊冷不丁开口:“你老婆真的不要了?不去挽回挽回?”
“得了,挽回个毛线啊。丫的让我给她当牛做马那么久,将我耍得团团转。我还以为她真的抓了我的短处,没想到是在诓我。我靠啊!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她手上了!”
“你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有机会耍你有机会让你给她当牛做马?”凉凉的一句,傅景渊直接戳穿他,“何况就你那点破事,你还能有什么把柄有机会给人去抓啊?也就是你自个儿没事找事,故意给她机会抓。”
被一把拆穿,詹世风倒是没有再反驳,嬉皮笑脸着:“那不是闲来无事嘛,给自己找点乐子。”
“得,你随便怎么给自己找乐子吧。我得进去了。你不管你的未来老婆,我可得去管管我自个儿的老婆。放着儿子在家不管却来看其他男人比赛,这放古代不是该浸猪笼的吗?”
“是你自己不要这个老婆的好吧?齐子这可是正大光明。”作为两个哥们共同的好友,詹世风夹在中间倒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了,但还是止不住为齐陌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