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洁瞠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瞪着过河拆桥的男人,“你,你打我!”
“程浩,你个王八蛋,你过河拆桥,居然骗老娘。”意识到男人的过河拆桥,赵小洁疯了一样的冲上前,像个泼皮的老女人,扯着男人的手就咬。
“你放开!”程浩吃痛地一掌拍在赵小洁的头颅上,后者晃了晃身体,站定身体,不死心地咬着男人的手臂,不肯放手。
幕佳隐淡然地站在门外,冷眼旁观地盯着门内自相残杀的两人,嘴角勾起讽刺的嘲弄。
“王八蛋,你明明答应我,只要找到足够证明项凌飞杀人罪证的‘BLUE’的毒菌活□,就给我找那药的,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过河拆桥!!!”赵小洁狠狠地瞪着逐渐阴狠地程浩,牙齿白光峥峥地要撕掉男人的手臂肉。
“啊!去死吧。”一记重击,程浩抽出兜里的匕首,刺进赵小洁的左胸前。
“啊……你……”最后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赵小洁胸口流淌着鲜红液体,双目圆睁地瞪着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倒地的那一刻,她发现了门口冷眼注视的幕佳隐。
淡蓝色的眸子触到赵小洁不敢置信得眼神,幕佳隐突然笑了,笑的张扬,笑的诡异。
赵小洁盯着门口的她,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她的胸口淌出鲜血,她的身下也一并流出了猩红色的液体,还不曾演变成胎体的婴孩,生生地被父亲打死。
“贱人——”程浩不死心地踢了踢地上还没死透的女人,啐了口,转身就要往门口走,他不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女人和孩子。
幕佳隐收敛心神,转身预备离开,身子却是生生地撞入冰冷硬实的身板,她的心陡然跳动。熟悉的呼吸声让她豁然地抬起头。
“你……”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是话还没出,她就被男人狠狠地晾在了一边。
项凌飞的身后是胖瘦两老头,一个是杨叔,一个是祥叔。
“丫头,你太过分了。居然来地下室调查少爷。”祥叔生气地瞪着双充血老眼,眼底是一片浓郁的失望色。
接着走过的是杨叔失望到痛恨的眼神,“幕小姐,不,幕佳隐,你跟你父亲一样,无情无义。”
三个从一开始就在岛屿陪伴他的人一个一个从她的身边冷冷地走过,幕佳隐怔愣地没有说话,紧接着眼神不蕴地瞪向走进房间内的三人。
“无情无义?还不知道说的是谁!”幕佳隐低低地说着,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又像是给自己听。
“幕小姐,你不准入内。”尾随于项凌飞向房间内走,幕佳隐刚抬脚,就被门外跟着项凌飞而来的十一个守护神挡在门外。
“放手!”幕佳隐看着挡在身前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好意思,幕小姐,少爷吩咐,您不可以,啊……”手臂的主人一声嗷叫,手臂顿时脱离了原身体。
幕佳隐看也不看断了手臂嗷嗷叫的男人,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室内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氛围。
项凌飞一身白色大褂,身形笔挺地站在室内中间,脚边是两具胖瘦尸体,那是刚才仇视她的杨叔和祥叔。
幕佳隐清冷地睁着双目,望着项凌飞手里莫名出现的飞鹰手枪,脸色越渐清冷。
“程浩,你现在投降,我还能念及你多年的陪同,放了你。如果你在执迷不悟。那么。你,必死无疑。”站在室内中心处,项凌飞声音阴沉恐怖地响彻着,寒冷刺骨地威胁,叫人不由地打颤。
程浩原先就对项凌飞有几分忌惮,要不是手里揣着蓝色液体,他一定会被吓得尿裤子。
“你,想都别想。”程浩白着张脸,打脸充胖子地举起手里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你要是过来,我马上捏爆手里的试管。要死,我们一起死。”说着这话,他的声音都在哆嗦。
项凌飞的桃花眼一冷,“那,那你简直是找死。”
“啪!”枪声。
“啪!”试管玻璃破碎声。
程浩不敢置信地瞪着双眸,他的胸口被子弹贯穿,他到死还盯着手里淌出的蓝色液体。
“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能没死?”
邪气地吹了吹刚发出子弹的枪口,项凌飞淡淡地道出了真伪。
“你认为我会把好不容易研究出的‘BLUE’的毒菌活□,放在储藏室吗?”项凌飞的声音一顿,欠扁地说着,“当然是贴身放着。”说着,他取出怀里同样浑浊的蓝色液体,较之刚才在程浩手里的更加浑浊,透明试管内还摇曳着白色粒状的不明物体。
程浩大惊,最后还是因失血过多死在了枪下。
他的尸体轰然倒下,幕佳隐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和结束,承受着这一切的因果循环,在项凌飞转身的那一刻,她眼神复杂地看到一具快如闪电的身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化名为项凌飞的项飞教授,我们好久不见。”
庞大的室内,响起声声带着从真空地带发出的混响音,阴邪而腹黑。
项凌飞只觉手上一抽痛,那本在手上安放着的玻璃试管,意外地消失了。一股危险的因子在整个室内隐隐地透露。
项凌飞吃惊地瞪着空落落地双手,桃花眼突地射向身后的幕佳隐,“快走!”拉起她的手。他在十一守护神异样的眼光下,拉着幕佳隐逃也似的离开。
室内,在项凌飞和幕佳隐离开的下一秒,一个有着如同动漫人物般好看的人出现在两人消失的地方,男人仰起头,露出短短头发下深刻镶嵌的五官,带著点男性的性感,几缕小碎发洒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放浪不羁的色彩。
左手捏着本该在项凌飞手里的蓝色液体试管,男人用手指拨动鼻梁上的金边眼框,琥珀色的眸底流光溢彩。
“追!”男人的葱玉的食指向前一点。身后立马出现埋伏在侧的黑衣人,听着男人的吩咐,脚下生风地追赶着项凌飞离去的方向。
黑衣众人离去,一个阴柔造作的男人,同样有一双与项凌飞媲美的桃花眸,不比于他的细长温润,出现的男人桃花眸向上挑起,狭长的犹如狐狸眼,呈着三角姿势,若不仔细看,还以为真的是桃花眼。
“谢了。”阴柔造作的男人将手搭在眼镜男肩膀上,流里流气地道着谢。
眼镜男睨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无所谓地开口,“小意思。”忘了眼手里的试管,他的眼底划过金钱的符号,“这一次,胤又要欠我一次了。”
男人轻蔑地斜了眼眼镜男,“真是掉钱眼了。还不去追。这项凌飞,居然敢私自匿藏佳隐宝贝,简直是找死。”她是他的。
幕佳隐不情不愿地被项凌飞紧紧地拉着逃跑,皱着眉,她看着留满汗水还在逃命的男人,她的眼神突然落到了从身后三处袭来的黑衣人,除了前面,她们无处可逃。即使有十一个守护神保护着,她们两人难逃此劫。
“佳隐,跟我们走!”
厮杀地楼道上,幕佳隐的身前突然出现两个面色迥异的男人。
“不要!佳隐。”项凌飞紧紧地揣着她的小手,眼底希翼地眼神,让幕佳隐一阵阵的抽痛,“不要离开我。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报仇。”
男人痴痴地下着决心,幕佳隐挑了挑眉,余光扫向戴着金边眼眶的男人,看着他,她挑衅地睨了眼那男人。
“我和你们走,但你们不能杀他。”幕佳隐以为他们是幕佳胤的人,命令式地口气脱口而出,“因为我要亲自对付他。”淡蓝色的眸子阴狠地瞪着项凌飞不敢置信地脸颊。
“我说过,我要自由,但你却剥夺了我的自由。”她的话说的淡然,项凌飞听在内心,死寂地忘记了言语。
“好!”眼镜男带着狡黠的眼光,看着项凌飞面如死灰的两颊。
趁着项凌飞失神于幕佳隐的那一际,眼镜男身旁长得阴柔的男人,一把消音枪无声无敌打在项凌飞的胸前。
幕佳隐看着身前突然像失了翅膀的项凌飞,悠悠落地,胸前异样地空落无痕。
“这下,你真的是自由了吗?”倒地的那一刻,项凌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惨淡地说着。闭上细长好看的桃花眸,他的眼角滑下冰冷的泪水。
看到项凌飞真的死了,眼镜男不高兴地瞪了眼身旁的男人,“你怎么把他杀了?”
“当然要杀,胤说了,留着他是威胁。这样我们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阴柔造作的男人毫不在乎地说道。
“你……”眼镜男想再说些什么,眼前红影闪过,再抬头,幕佳隐的动作早已距离了好几丈。
“笨蛋,叫你废话多。还不追!”眼镜男忿忿地咒骂了句,拔腿就要追。但双脚就跟生根了一样,动也动不得。定睛一看,居然是还没死透的项凌飞。
“靠,景,你的枪法该练习了。”
眼镜男从腰上取出把黯黑色的手枪。
“佳隐,快跑!为了自由,快跑啊!!!”
项凌飞口吐着鲜血,双手却死死地拽着眼镜男的西装裤,一枪枪阻击声垂落在身上,桃花眼死寂沉沉地看着幕佳隐逃窜的红色背影,最后他的视野里真的只剩下血一样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