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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 (丹余)


  姜宇吩咐杨魄:“走前门,到大栅栏,穿什刹海胡同群,让华叔看看老北京的地方。”
  姜宇小时候在北京的奶奶家住过三年,就这三年对北京的印象颇深,北京的胡同老街都深深的印在脑子里,而华翔没在北京生活过,一点儿都不熟悉。
  身后的华科问姜宇:“你对北京挺熟悉呀?”
  姜宇回答:“也不算太熟悉,我小时候在北京住过几年,就那么点儿印象,现在很多老地方拆了不少,都大变样了。”
  华科又问:“你是哪的人?”
  “我祖籍北京的。”
  姜宇知道华科的祖籍是北京的,而华科的父亲是当年老北京有名的工业资产商,华科从小学贯中西,是个大家的公子哥,解放后父亲所有资产工厂充公,华科志大宏远的参了军,随后去了大西北。
  多年后重返故里,一切都已消失不见,唯留下岁月变迁的影迹,华科一定感触颇多。
  姜宇知道只有填充华科心里的留恋和回忆,才能勾起他的话头,不然他没法了解这个人的内心。
  “华叔,我小时候待的地方就在北京三庙街的胡同里,那地方老悠久了,我至今还记得,沿着胡同口追跑着放风筝,一不小心风筝挂在老槐树上,我扒眼儿瞅着,够不着,那滋味就跟失去珍贵的宝贝,每天我都去看看老槐树上的那个风筝,看它还在不在。”
  华科一声不亢,姜宇知道他一定会伸耳朵听着。
  “三庙街的胡同,自成一天的四合院,红墙碧瓦,看得就让人那么亲切,我就透着青瓦房檐儿望着树杈上的风筝,看它随风飘着,终于有一天它不见了,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天我差点儿哭喽,就像伙伴抛弃了自己,再也没了朋友。”
  华科面目不易察觉的一颤,儿时的那一幕他太熟悉了,他也曾在自家的豪宅大院里扯着线放风筝,趴在地上玩儿蝈蝈,耳贴着窗口听夜晚的蛙鸣……而现在什么都不见了,那是凄婉的失意,失去了,被抛弃了,他曾差点儿哭喽!
  华科沉浸在过去,悠悠的接言:“巷子口喧闹着,穿过三庙街的胡同儿就是一片空地儿的杂货摊,蛐蛐儿罐、鸟笼子、骨柄扇子、雕花葫芦……好玩儿的东西多着呢!还有五彩的风车,一根杆儿支着,高高的举着,迎着风呼呼带响的转……”
  姜宇心里一乐,他勾起的华科的话头,趁势一句:“华叔,您都知道啊!一听你说话就是老北京人。”
  华科淡淡一笑,我岂止是老北京人,我曾是老北京有名的资本大户的儿子,我荣富的身世留在了北京,我的热血青春却洒在了青海,而我的后半生却颠簸在异国他乡,触景生情,一言难尽。
  姜宇又开口:“华叔,那你一定还记得胡同街巷的那些小吃吧,酥米炸糕、豌豆黄、冰糖葫芦、芸豆饼……我最喜欢吃凉粉扒糕了。”姜宇学着老北京的吆喝声:“年糕坨子好大的块儿嘞……瓜子儿嗑嗑两瓣的开嘞……”
  身后华科接着一句:“甜酸嘞豆汁儿……炸丸子正开锅嘞……”
  华科淡淡一笑,眼底一丝久违的欣慰,他不知刚踏上这地方,能碰上和他接上话的人,多久了他藏着掖着,偷生着,包裹着心里面仅存的依恋,深藏不漏,忽而有些激动,回家了,这还是他的家吗?
  看着姜宇的后脑勺,这个人勾起了他的记忆,疑问,这个年轻人是个什么人?问了一句:“姜宇,你家在三庙街?”
  华科第一次喊出姜宇的名字。
  姜宇回答:“是我祖辈在三庙街,我在青海长大。”
  一来二去车里只听到姜宇和华科俩人说话,别人插不上嘴,也没法儿插话,合着除了姜宇和华科谁也不是北京人呀,也不了解老北京呀。
  华翔挠挠头,几年没和养父见面,这一见面儿子和老爹还没说几句话呢,姜宇倒能找着话头和老爷子聊起来,跟上辈子就认识似的。
  姜宇的心思,他要接近华科,必须和他套近乎,他要华科信任他。
  北京城绕了一大圈儿回到预定酒店。
  华科每顿饭都在客房吃,饮食清淡,喜欢吃老北京的凉拌小菜和炸豆腐,多少年都没沾着这口了,吃在嘴里,心里酸涩,如同过去的岁月涌上心头。
  华科不喝酒不吸烟,一个嗜好只喝茶,话少,所有情绪不漏于表,可姜宇知道这人心里装的都是事。
  饭后各自回屋,只有华翔陪着华科,多年不见,父子俩都存着很多话。
  华翔提前给养父预备了西湖龙井,热水沏上,上下沉浮,汤明色绿,恭敬的端到华科面前。
  华科呷了一口茶,品品滋味,眉目舒展开,露出慈爱。
  “翔子,这几年,你在监狱,我早想把你弄出来,可我却在异国,不能亲力亲为,也只能托手下在财力上尽力,这几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爸有愧于你。”
  “爸,别这么说,进局子是我自己的不慎,我是给你添麻烦了。”
  华科叹口气:“翔子,干完这件事,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一切都听你的吩咐,唯有一件事,你需要的那批枪械被缴了,我找的办这事的人被杀了。”
  华科眉头轻轻一皱,问:“被什么人杀的?”
  “这人本就是当地的地头,可能是内部利益私怨结仇,被人做了。”
  华科眉头紧锁,思虑:“可能?翔子呀,你已经失手进过局子,不能再大意了,绝不能再出岔子,我不想你后半生这么颠簸着,这是我最后让你办的事,完事洗手归田,再不要沾惹这条道,去过正常人的日子,这是我的心愿。”又问:“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
  华翔回答:“除杨魄和姜宇还有五六个兄弟,就等着你吩咐了。”
  华科问:“这些人都可靠吗?”
  “可靠,都是以前跟着我的人,只是现在枪械和弹药不足份儿。”
  华科说:“这事你别管了,我让李斯从当地黑道买货,低调行事,不能弄出任何动静。”
  华翔不语的听,还是老爷子厉害,这么多年不在国内也能轻车熟路。
  华翔只听养父的派遣,不问缘由,不追根理,他知道养父心里存着的那些事,那是心里的仇怨,是他一生不能快慰的纠结,做儿子的一定责无旁贷为他如愿以偿,才能以表养育之恩。
  华翔掏口袋拿烟,连同皮夹子一块儿掏了出来,从皮夹子里掉下一张照片,那是华翔和姜宇逃狱后在康疤子屋里照的那张合影。
  华科捡起照片看,盯着照片上的姜宇凝神。
  “翔子,你好像很看重这个叫姜宇的人。”
  “是,这人挺有本事,干咱这活绝对是把好手。”
  华科盯着照片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牢里认识的,我和他经历了不少事,这人救过我的命,没有他我还逃不出来呢!”
  华科又问:“你信任他。”
  “是,我们经历过生死,我把他看成兄弟一样。”
  华科叹气:“翔子,你什么都好,唯一就是太重情,要不是你秉性,你上次纯碎可以栽赃脱手,也不至于自己去坐牢,知道吗,你信任的人,你把他当兄弟的人,没准儿有一天就是举着枪口对准你脑袋的人。”
  华科就是这么走过来,那一幕他想忘掉,却始终不能忘记,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成为最隐痛的片段,就是曾和他兄弟般的谢震对着他开了一枪,这一枪结束了他人性的**,痛苦终身。
  华科第一眼见到姜宇就微蹙一震,那双眼睛,犀利敏锐,还抹带着一丝柔邃的光,不知为什么,那双眉目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一个人,他终身不能忘怀的人。
  在车上,姜宇与他聊叙,北京古城、弥留在记忆里的童欢……勾动了他深藏的情愫,多少年了没人和他聊过这些,唯有姜宇,让他片刻找到一丝慰藉,心里不禁问:这是个什么人?
  问华翔:“你了解这个姜宇吗?”
  “了解,你不是让我找个熟悉军区核工业部的人吗,姜宇就是军区下属工厂的职工子弟,他了解核工业部的所有工厂的位置,我们曾不止一次聊过,他知道总厂发电厂的要害机关,还知道工业部下属单位有多少个,连军区大楼有几层有多少人都知道,这不正合你意吗,他是最熟悉军区环境的人。”
  华科凝思,问:“他父母是干什么的?”
  “听他自己说,他母亲早就去世了,他父亲是军工部下属罐头厂的职工,也因为这个,他坐牢时他父亲常给他送罐头,据他自己所言,他和父亲感情不太好,一直合不来。”
  华科问:“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
  “是。”
  华科心里叹气,这个华翔到底是没改了秉性,太容易听信一个人,没经过考证怎么就能相信一个人的随意口述,又问:“姜宇犯的什么事进的监狱。”
  “他犯的杀人罪,是因为和人做买卖受骗,失手把人杀了。”
  “这之前他是做什么的?”
  “之前他是警察。”
  华科目光一慎,警察这词太敏感,触动了神经,闷声一句:“你怎么能相信曾经做过警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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