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问了店员,这可好,你猜店员说什么?店员说老板对这里非常放心,已经把这店全权交给员工了,每天只要他们将上账的电子档传给她就行,她不需要总来亲自查看。
这可真把古正霖气坏了。
古正霖还不了解伊玲吗?
伊玲这人,不是很能信得着别人,很多事必须得亲力亲为。
然而这专柜才开了多久?有三个月吗?铁定没有啊,那她为什么连店都不来看了?!
还能因为什么,明摆着就是躲着他啊!当他是猫呢还是豹呢?上次表白他还没怎么开始呢,就被她几番打断,这女人哪里蠢呢,聪明的简直跟人精似的!
肯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亏她还在听说她可能不会和纪文复婚的时候,把纪文给放出来呢,敢情这差不离是放错人了。
古正霖这个抑郁。
抑郁之后,便让司机送他去了伊玲的总店,在市中心的那家。
伊玲一看到古正霖居然来了,瞬间想起了答应纪文的话,尽可能的离古正霖和童侨朗远一点。
于是伊玲一板一眼地跟古正霖说着客套话,“哟,古老板今天怎么来了?是要送礼吗?来您请坐,我让店员挨个帮你推荐,您想要什么尽管说。”
古正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伊玲赔笑,突然想,他这一次当真是来错了。
轻咳了两声,问伊玲,“最近还好?”
“嗯嗯嗯,好好好,可好了可好了。”伊玲连声答应着,“您也好啊?”
“好。”古正霖沉声答道。
伊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又问,“您……妹妹也好?”
“可雨吗?好。”
“那……您爸妈也好?”
古正霖彻底沉下了脸,猛地起身,直逼伊玲双眼,“还想问什么,我们全家都很好。”
“那个,我也没什么要问的,这不是你来我店里的吗,您这到底有没有要买的东西啊?咱们这是开门做生意的,古老板,您要是不买的话,这……”
古正霖当真被伊玲气得差点吐血,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而身后伊玲呼出的那口气,他听得那叫一个真亮。
他就不该来看她!
古正霖就更抑郁了。
就在古正霖坐在办公室里抑郁的时候,童侨朗来了。
童侨朗穿着一身迷彩服,气质冷硬,头上戴着顶贝雷帽,脚上穿着系带皮靴,像极了士兵。
古正霖一看到童侨朗这装扮,就扬眉笑了一声,“侨朗,你这是准备去打野战?”
“想什么呢。”童侨朗摇头,“走吧,去射击场?”
古正霖想了想,活动着脖子和手腕,起身对童侨朗点头,“走吧。”
童侨朗想让古正霖减少一些压力,别再暗地里和纪文继续斗下去。但他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在两人戴上耳机之前,对古正霖说:“赌一场吧?”
古正霖挑眉,手中握枪,身体笔直,看似自信非常,“赌什么?”
“就赌纪家。”童侨朗上着子弹,淡道,“你赢了,随你怎么帮我对付纪文,我赢了,就像我之前说的,别再替我报仇了。”
古正霖几乎是天之骄子,生来就自信骄傲,听到童侨朗的战书后,眉也未皱的立刻点头,“接招吧。”
周末的射击场里有很多人,子弹出膛的声音震耳欲聋,一排的酷男俱都戴着隔音耳机,歪着脑袋,透过枪看向靶子,上膛勾着手指,视野十分辽阔,场景非常养眼。
古正霖做事永远先发制人,砰砰砰十枪,几乎每一枪都完美射击靶心,动作利落帅气,摘下耳机后,对童侨朗得意地扬着眉,“侨朗,恐怕你要输了。”
童侨朗却对古正霖翘了翘嘴角,转身扬声喊着教练,“我要换移动靶。”随即转头对古正霖淡道,“正霖,移动靶比固定靶的难度高,如果我也枪枪击中靶心,输的人就算你了吧?”
古正霖顿时脸一冷,“你这是作弊。”
“正霖,正如很多年前我告诉你的,想要赢,就要用尽手段。”童侨朗淡淡一笑,“但是现在你输了,你就得遵守约定,别再和纪文对着干了。”
古正霖面部绷得死紧,最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现在不是我要和他对着干,自他在看守所出来后,就对我下手了。侨朗,如果我不继续反击,我的下场就只有失败,甚至将我现在拥有的商场输得一干二净。”
童侨朗立即皱起了眉,“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是纪文。”古正霖一字一顿地说,“他在我这安排了人,但我还没查出来是谁,每一次跟客户谈合同的时候,都会被纪文抢先,并且已经有人提醒我近期可能会被查账。侨朗,你知道的,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不做假账,只是有没有人查的问题。”
童侨朗深吸一口气,叹道:“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正霖,你只要答应我不再和纪文对着干就够了。”
“为什么?”古正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怒气,差点没把枪直接摔了,对童侨朗怒目而视,“为什么我已经动手这么久了,你突然过来制止我继续下去?”
童侨朗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对伊玲安了心思。正霖,纪文这人有多狠,你远没有我清楚,所以我希望你别对他们纪家的任何人有任何想法。不然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057章 再见
伊玲这几天总会打喷嚏,一个接一个,不知道被谁念叨了。
周一一大早,纪文就听到伊玲连打了几次喷嚏,就以为她是感冒了。他本就是医生,立刻二话不说地给伊玲找了不少的药。伊玲看着那些药丸,简直欲哭无泪,但在纪文的逼视下,还是忍着苦劲儿全部吃了下去。
之后纪文开车送伊玲到店里,他再让司机送他去公司。
两个人分路而行。
伊玲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又是每个月的一次医院之行,去钱静那验血做检查。
等结果的时候,钱静笑着问伊玲,“最近气色不错,跟纪文感情突飞猛进了?”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用突飞猛进这个词儿了?”伊玲说着,又觉着哪里不对劲儿,失笑道,“我们俩可不是老夫老妻,我俩是前夫前妻。”
钱静笑笑,又看伊玲总打喷嚏,取了温度计消了毒,让伊玲含着给她量体温。
“我没感冒吧?早上走的时候纪文给我吃了好多的药。”伊玲皱眉,含糊不清地说着。
“少说几句话,量完再说。”钱静笑着打断伊玲,“你可别时时刻刻晒甜蜜了啊。”
最后量的体温结果36.5,相当正常的体温,钱静满意。
结果很快出来,伊玲莫名略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最近跟纪文关系还不错,这一次有特别期待的关系。
“怎么样?结果是什么?”伊玲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手指下意识捏着衣角。
钱静叹了口气,“还是没怀。”
“哦。”伊玲失望地点了点头。
“你们可能现在还是有些紧张,别急,慢慢来。”钱静一如既往地安慰着伊玲。
伊玲点头,“知道了。”钱静的这句话,她也听过太多次了,所以对伊玲来说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
伊玲略带着失望走的,钱静看着伊玲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给纪文打了电话过去,“伊玲刚走,还是没怀。”
纪文听着,很淡地“嗯”了一声,“谢谢你,静姐。”
“不谢不谢,这么多年了,我也希望你们能有个孩子。”钱静哀声说,“继续努力吧,总会怀上的,有几率就能怀。”
“嗯。”纪文挂了电话,神色冷淡,想着伊玲不孕地罪魁祸首与兄弟,目光逐渐变得阴狠。
就是在这个时候,童侨朗打来了电话。
“纪文吗?我是童侨朗。”
“童侨朗?”纪文不咸不淡地说,“怎么,又想继续进监狱里过两年了?居然给我打电话?”
童侨朗不管纪文的讽刺,朗声问道:“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一些事情。”
“没有。”纪文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很忙。”
接着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童侨朗知道这样打电话,纪文肯定不会同意见面,便去了纪文的公司找他,但刚报上名字就被保安拦在了楼下。
童侨朗想着古正霖的事,最后就锲而不舍地几乎每天来一次,并且每天都换着手机号给纪文打电话,只为求见一面。
纪文这次可真是牛逼了,简直就是皇帝。
人童侨朗就是想要觐见皇帝却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官阶的普通老百姓。那皇帝是你说见就随便见的吗?
于是童侨朗几乎都要开始在城门外大喊冤情了,只为见皇帝一面。
最后,纪文终于忍受不了童侨朗的纠缠不清了,终于高台贵手,让身边的小奴才通知童侨朗,周五下午在餐厅见面。
童侨朗的坚持不懈终于得到回应,给古正霖拨过去电话,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
古正霖说还好,没有变更恶劣。
童侨朗暗暗地放下了心。
再见到纪文时,童侨朗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纪文,我希望你别再对付古正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