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运嗤嗤的笑出声来,他低下头,俯身拍拍自己女儿的脑袋,冷笑道:“安安,你还真是天真啊,他当年答应和你私奔只不过是想趁机潜入梁家别墅,然后找机会杀掉我,以他的身手,只要让他进了梁家,安安,恐怕你早就失去了父亲!”
梁安晨的眼睛里彻底失去了光彩,她如一具失去魂魄的干尸,瘫软在了床上。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有什么掉在了地毯上的声音,梁成运猛的一回头,看到林思涵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地上落着一个黄色的保温桶。
她是回家给梁安晨煲了点鸡汤,只离开了两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让她几乎心神崩溃的消息。
梁成运慢慢走到她身边,捡起地上的保温桶递到她手里,“听到了?”
“阿成,你是要告诉我,当年是你害死荣林的吗?”林思涵看着他,痛不欲生。
梁成运抚摸上她的脸,轻声道:“是,让你失望了吗?”
他问,让你失望了吗?他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他害的她和荣林阴阳两隔他竟然还一脸轻松的问她,我让你失望了吗?
“为什么?”她问,“荣林和你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梁成运低低一笑,揪住她散在脸颊边的几缕头发,然后轻轻一扯,林思涵吃痛的闷哼一声,头不自然的挨近了他一些,梁成运凑近她的耳边,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当然是因为……你呀!”
他笑着,眼里沉淀着淡淡的哀与痛,沙哑道:“涵涵,你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不除掉他,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嗯?”
林思涵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她想到了那天在荣林坟前霍歌质问她的那些话,“我与荣林私奔的那天,是你让人通知的霍老爷子,然后又在我们逃的那条路段让人将他撞死……。可笑的是,我还嫁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我身边默默守护的痴情男子,没想到,你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林思涵扶着胸口蹲在地上,多年的心疾仿似又犯了,她疼的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梁成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揽在怀里,“涵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林思涵任他抱着,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滑到身后男人的手臂上,她怔怔道:“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唔!”梁成运狠狠咬上她的唇,他冰凉的手抚摸上她的脖子,他说:“就算他死了,不是还有他的儿子吗?涵涵,你说他儿子能活到几时?”
林思涵摇着头,拽抓他的袖口哀求道:“我求你放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你放过他!”
“涵涵,你真是偏心啊,他把咱们的女儿害的那么惨,你还为他求情?”他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我们的女儿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却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咳咳…。不要伤害他!”林思涵挣扎着,双手用力扯着他的手臂。
“爸…。”梁安晨看着在她面前纠缠的父母,看着即将要被父亲掐死的母亲,依然无动于衷,她只语气决绝又狠戾的说:“爸爸,我要霍歌和夏秋凉生——不——如——死!”
漆黑如夜的屋子里,霍歌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一动也不动,从侧面看过去,好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秋凉端着一盘饺子进来,放在他旁边,从身后抱住他,心疼道:“霍七,我们吃饭好不好?”
霍歌将自己的头埋进她沁香的胸口,回身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秋凉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她哽咽道:“不要难过,不要哭……霍七,你还有我!”
霍歌将她抱的更紧,力道大的似乎秋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秋,我只有你了!”
秋凉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嘴角,轻柔道:“不,你还有宝宝!”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你摸摸看,孩子现在的一切你都可以感受的到!”
霍歌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掌下的温热,一寸一寸的游走,突然,他的手一缩,好似被吓到了一样,他惊呼道:“秋,他动了!他在动!”
秋凉好笑的看着他难得的流露出来的孩子气,微嗔道:“都六个多月了当然会动了!”
霍歌将她抱在大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轻声道:“秋,等事情完了,我们就去古镇居住,在那里过一辈子!你还记得那里的那个小宾馆吗?”
秋凉脸色微红,没说话,只轻点了下头。
霍歌却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在那里,有我们的第一次…。”
秋凉捂住他的嘴,佯怒道:“还说!”
霍歌轻笑一声,舔舐着她的手心,闷声闷气的道:“你十六岁就给了我,真好!秋,我只恨我当时酒醉,没有清醒着要了你!”
秋凉脸色愈发红润,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恼羞成怒,只越发紧的缠住他的脖子,“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给了你以后,然后把你忘的干干净净再也不要记起来,可是我真的很蠢,把自己给了你以后怎么还能奢望忘记你?我越陷越深,几乎每天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即使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你!我好痛苦,那个时候,我答应了peter,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一颗心想的满满的还是你!”
霍歌心中一痛,眉梢眼角却染上了浓浓的笑意,“秋,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秋凉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吧!”
霍歌低低一笑,忍不住吻上她嫣红的唇,他只轻轻与她斯磨着,仿佛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我很高兴!”
秋凉轻笑,垂眸的瞬间突然瞥到掉在地上的那张报纸。
1988年发黄破旧的一张报纸,上面斗大的黑色标题,霍氏总裁与深夜与情妇私奔,命丧黄泉。下面便是一张大大的图片,男人被碾压的残破的躯体,鲜血流了一地,还有,滚在下水道边上的头颅……
秋凉胃里发酸,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秋!”霍歌脸色一沉,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下一刻他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张报纸,眉峰一皱,他弯身捡起来塞进旁边的抽屉里,涩然道:“对不起…。”
秋凉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平复下来胃中的不适,她抬起头看他,眼里憋着一汪泪水,“你怎么还会留着这张报纸?”
霍歌上前一步想要拥住她,秋凉却往后退了一大步,“霍歌,你隐瞒了我多少事?”
霍歌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伤痛,他道:“我只是想时刻记着,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秋凉大吃一惊,霍荣林不就是被货车撞死意外死亡的,可是听他的口气好似还有什么隐情?
霍歌见她大惊失色的样子不禁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抚着,“不要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秋,给我点时间,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去古镇定居!”
他的眸间闪烁着异样的光华,仿佛已经看到他们未来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低头亲吻着她暖香的发心,“秋,再等等!”
路锦荣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狼狈但仍旧娇媚可人的女人不禁心里替她感到惋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和黑帮的人牵扯到一起,还去走私毒品,难道光鲜靓丽的明星生活依然满足不了她吗?
“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做梁成运的污点证人?”路锦荣耐着性子好脾气的道,“这样对你也好,我们可以为你减刑!”
水韵低垂着头,泛白干裂的唇动了动,却是问:“是他吗?”
路锦荣一怔,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你们能知道我们的交易地点,是他告诉你们的吗?”
路锦荣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她在问是谁向警察告的密,他淡淡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说像他那样清高自傲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原来是有目的的!”她的语气悲凉而空茫,眼神定定的看着某一处,她道:“你让他来见我,见到他,我就答应你们做污点证人!”
路锦荣思虑了一番,终于下了决定,点头道:“我尽量吧,但是他来不来我也决定不了!”
他出去打了个电话,与对方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回来对她道:“他一会就到!”
水韵的眼神亮了亮,但也只一瞬,便沉寂了下去。
一小时后,她听到一阵轻微的门响声,她抬起头,看见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子倚在门框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头顶的白炽灯光洒了他一身,他的脸庞被晕染上淡淡的微黄,但却仍然暖不去那人一脸的冷意。
“我想知道为什么?”她哑着嗓子开口,直接开门见山。
他也答的干脆,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意涵是我妹妹!”
水韵睁大了一双妩媚的眼睛,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妹妹?”
江相川厌恶的蹙起眉头,“还有事吗?”
水韵终于站起来,想要往前再走几步那样就可以看清楚这个男人脸上的神色,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惜在里面,只可惜,后面的警员拦住了她,冷冰冰的甩下一句话,“不要动!”
她只好哀求的对他道:“你进来好吗?让我再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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