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久生情 (北纬18度的椰子)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北纬18度的椰子
- 入库:04.11
时宜把头拧在一旁,窗外的海水一浪拍一浪击打在岩石上,溅起白色的水花,接着消失不见。
“我吃醋了。”丁西豪不知是安慰时宜还是安慰自己,愤愤地嘟囔起来嘴巴。
时宜怀疑的看着他,“吃什么醋?”
“温仁轩,”丁西豪向她告状,“那天我照例去你家花园,却看到温仁轩那小子在你的房间里,还打开窗户故意让我看到,最可恶的是他的举动让我误会你们两人都在房间里。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时宜皱眉,“温仁轩进了我的房间?”
丁西豪重重地点点头。
时宜挑衅地问他,“那要是我告诉你,我和他还接吻了呢?”
丁西豪忽然脸色大变,从地上站了起身,质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丁西豪在原地转了个圈,再转过头已是脸色铁青,“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回头我找姓温的那小子算账。”
时宜却出乎意料地说,“如果我告诉你说,是我自愿的呢?”
丁西豪怒望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前一秒还在我身下叫,下一秒就要告诉我你喜欢上别人了吗?”
“我只是想试探你的底线,否则要是再遇到这样的问题,我担心自己会没有准备。”时宜从床上站起来,面对着丁西豪,“你吃了飞醋就找我发泄,那下回要是遇到更严重的事情,你岂不是要杀了我?”
第一卷 52自杀还是他杀1
丁西豪有些慌了,拉住时宜的手,“我道歉,我承认做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时宜把手从他掌心里扯回来,坐回床边,看着窗外不回话。海浪拍打着沙滩,带起一阵阵的浪,泛着黑色的海水被浪拉回,消失不见。
客厅的餐桌上面摆着一束玫瑰花,花瓣上沾着几滴水滴,在空气中交织着一股清香,丁西豪走过去,把花丛花瓶里取出来,来到时宜面前。
时宜眼角看到他的举动,干脆整个身子都侧向窗外,打定主意不想和丁西豪沟通。
丁西豪坐在时宜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嘴唇轻抚她的耳朵,在颈间轻嘘微语,“送给你的。”
丁西豪把花递到时宜面前,时宜不接,推开他,披着浴袍站在床边看着大海。
丁西豪起身走到时宜身边,把花往楼下一抛,“你若不喜欢,就不要了。”
时宜抬眼直视他,重复他的话,“若是不喜欢就不要了?”
“喜欢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拿到面前。不喜欢的咱就丢了。”丁西豪的嘴角酿着宠溺。
时宜冷笑一声,“若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就如同这朵花一样?”窗台下的花,也曾经在枝头上绽放,也曾经在精美的水晶瓶里怒放,可如今却如层土般被弃在泥土里,炫丽的艳色变成了肮脏的灰,美丽的花瓣变成了不堪的泥沼。
丁西豪勾勾地看着时宜,“怎么可能,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你吃醋了,你生气,你拿我发泄;那我呢?”时宜转过头看着丁西豪,“要是我生气了怎么办?”
“随你,你打我我不还手;你骂我我不还嘴;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股疲惫涌上心头,这种事情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时宜无法忍受他无休止的怀疑和一味的强势,时宜手撑着窗台上,“我觉得我们没有未来。”
丁西豪急了,扳住时宜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们怎么会没有未来?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时宜摇摇头,“可我看不到未来。”
丁西豪头一次感到心里憋屈,涌起酸涩的委屈,急地喘着气表白,“我还要和你继续走下去,沿着我们经常走的那条小道,记得那里还有一颗小树吗?那次刮台风把它吹倒了,是我们两把它扶起来栽种好,那时候我就想,等它枝繁叶茂了,我们还会牵手走在那条道上。”
两个人在一起哪里有那么简单,相爱容易相处难。时宜依旧无情地摇头。
丁西豪把她抱在自己的胸膛,贴近心脏的位置,“我要和你每年都去旅行,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店吗?我在那旁边盖了一间别墅,就叫十一号公馆,在阳光照耀的那堵墙上,我贴满了我们俩的合照。”
时宜低头不看他。
丁西豪把时宜推开一段距离,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里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动,丁西豪心急如焚,“如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有我这样的反应,难道你希望我看着姓温的和你亲亲密密还无动于衷,你才开心吗?”
时宜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丁西豪,你喜欢我,我知道。”
丁西豪点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丁西豪。”
丁西豪的眼睛闪出亮光,他啊了声,傻傻地看着时宜,等她继续开口。
“可是我如果说,”时宜顿了顿,“我说,我们分手吧。”
丁西豪倒吸一口气,后退几步,看着时宜,“我都错认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个事不放。”
时宜揪紧领口,侧身从丁西豪身边走过,丁西豪把她拽住,“为什么?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多很远的路没有走,好有很多的话没有说,我不让你走。”
“放开我。”
“时宜,”丁西豪从喉咙里发出哀鸣,“别生我气了,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时宜勇敢地承认自己对丁西豪的感情,也现实地面对两人的未来。丁西豪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对她的感情也只是一时的迷恋,最后会出现无数个‘时宜’吸引他的视线,移情别恋也是迟早的事,与其和他纠缠不休,浪费时间,消耗感情,不如趁早放手,让彼此的呼吸更自由,空间更宽松。
说到底,丁西豪没有给时宜承诺,没有带给她安全感,像今天这般忽如其来的强行举动,更加深了她害怕和不安。
时宜甩开丁西豪的手,“放手!”
丁西豪手一松,时宜从他身边离开,从门外消失了。
丁西豪唇上弥漫着无声的痛,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挽留她,“别走,我爱你。”
代艾俪看到时宜坐在窗边发呆,走过去推她,“干嘛呢?大伙都出去玩了,你怎么像个老阿姨似得坐在这里发傻?”
时宜往后一躺,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代艾俪,“你家马云呢?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
代艾俪娇羞地拍打时宜的肩膀,“哎,他才不是我的哩,我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假的?可是我听说,他打定注意要纠缠你了。”时宜逗她。
“什么纠不纠缠的,我才不理他呢。”代艾俪白了时宜一眼,跳上窗台拍打脚,冲她娇噌。
“那简单啊,下次我看到他缠着你,我就上去帮你揍他一顿。”时宜很大气。
“不要!”代艾俪急忙喊不,抬眼看到时宜挤兑的眼神,知道她在取笑自己,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你。”
第二天一早,一帮年轻人吃过早餐,去海边潜水。
马云紧跟着代艾俪身后,“一会我们俩一起下海,到了下面如果你害怕了,就拉住我的手。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时宜从中间插/进,把两人分开,冲马云道,“你干嘛呢?调戏小女生呐?”一手把马云挡道后面,“别欺负代艾俪。”
马云嚷嚷,“伊时宜,你孤家寡人,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啊。”
“你想双可人家不一定想对吧。”时宜边走边挡马云的路,让他近不得代艾俪的身边。
代艾俪在前头偷笑,帮着时宜打击马云,“你就知道时宜没有男朋友?”
马云跳上前几步,“就她那男人婆样也能有男人?”
时宜哼一声,“难不成你有男人?”
马云涨红了脸,“瞎说,老子是男的,只会有女人,要不要证明给你看?”
“流氓!”代艾俪回头瞪他一眼,往前跑了。
马云跟着代艾俪,边追边道歉。留下时宜在原地微笑地看着他们。
教练员将装备替大家穿好,时宜和大伙互相比了个V的手势,数着一二三一同跃入水中。
时宜的劲头从松开铁梯栏杆,进入大海的那一刻便嘎然而止。沉重的氧气瓶和渐渐渗入潜水服里的冰凉海水,让时宜并不惧怕海水的人开始犯晕,带上潜水镜,顿时感觉呼吸受阻,教练递来像吸管似得呼吸器,让时宜咬住,鼓励她下水。
刚开始的适应过程比较困难,时宜潜到水下,呼吸跟不上乱了节奏,深色的海水冰冷的浸透浑身每一处肌肤,潜到半途时宜冲教练出示了“向上”的手势,教练回了她一个OK的手势,带着她浮上了水面。
时宜摘掉呼吸器,大口呼吸着海面上的风,“不行,呼吸困难了。”
教练面露难色,却仍是坚持要时宜继续,“状态调整,放松肌肉,自然呼吸,再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