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切都应该在有能力时逃回来,若是因为讨厌麻烦,或是怕死而放弃了,那这条便已经不是战术了,而是一个弱者,为了自己的懦弱,而费尽全力狡辩的一通歪理。任谁都听过"夺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此,还要这般的盲从这句话,早已经是该令人鄙视的存在了。
杚洛至少是这么想着的。此刻,她的力量还是占了绝对性的优势,如果绛夜真的打算与她进行不必要的纠缠,那为了前世的一腔真情,她也是不介意进行迁怒的。据说那是一个减压的不错方法,对类似杚洛这类人士十分有效,杚洛也是颇为心动,哪怕那心还是冷着的,但也阻挡不住杚洛跃跃欲试地想法。杚洛有时候,还是有些独断的。
可怜的绛夜,只要等到下一次与杚洛相处。接着一句貌似无意地试探之话儿说出,杚洛便可以毫不犹豫地进行破坏,或许是挑拨几个实力,将法国灭了,也或许是令法国内战,当然似乎更加具有可能性的是那身后两辆车子的主人,这种不请自来的帮手,哪怕带着不可信任的标签,但是以杚洛的性格,多半也是会收的,谁叫那根据气息来看是修真者,圣女这个名头,还是比较好用的。
一根稻草压死骆驼,只要在对方意志最为薄弱之时,向他们抛出圣女这个名头,那么对方哪怕一开始再怎么轻视圣女,也不敢起什么造反之心。就算不是脸色铁青,一连压抑着愤怒的答应下来,也会是颤抖着身子,脸色有些苍白的求饶,不过两种截然相反都隐藏着一种相同的属性,那就是危险。
暗地里下绊子,谁都会呀!引用一位名人曾为自己脱罪的话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 "谁会想到这事的真实性,怀疑归怀疑,那证据总得有呀!不过有些人就是如此的自信,自认为消灭了所有证据,没准,真是如此!
就这样,车内两人神色各异,开到了赌场。车子这回终于将速度慢了下来,因为停车位边上有着两辆一红一黑的车,虽颇有喜感,可却没能让绛夜将那右脚踩下,来个漂移,将两车都挤开了,接着稳稳当当地停在那橙色的长方形内儿。
于是,绛夜只能老老实实,嘴上挂着个令人不解,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将车子挤近那不算大的车位。
杚洛见绛夜停好了车,没急着下,虽然还不太清楚那跟踪人士的目的,但是杚洛可以肯定如今绛夜还是在观察期,那些人不会杀了绛夜,也自然不会对绛夜怎么样。不过,身为忽然冒出来的可疑人物,只在五年前绛夜还没那个能耐让他们跟踪的时候,才堪堪在绛夜身边露过了两次面的杚洛,有那个当作危险人物的自觉,十分自发的坐在车子的真皮座椅上。
咦,墨色的眸子意外的美丽呀!杚洛发出感叹。再看看,似乎绛夜的皮肤也不错,着鼻子也挺挺的,就是这嘴唇不够薄,一点儿都不符合他的个性。
终于,绛夜耐不住杚洛"专注"的目光,起身走下了车子,接着隐秘地做了做了个手势,才走到车子的右边,打开了车门,示意杚洛下车。
果然,有着手势,看来,绛夜与他们十分相熟呢!只不过,只是要做戏给谁看呢?将真戏真做,却是通过这种表演的方式,果然意外的令人不适,可惜,绛夜的对手是杚洛,所以,结论就是,那个手势是真的,也应该是这么做的,否则那颗子弹就要穿过来了。杚洛有些轻嘲,将正事儿做得这么心虚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不够,杚洛那有些讽刺的笑却没有浮现在杚洛的脸上,并不是因为她的隐忍,而是因为......
只见杚洛忽然的嘴角一弯,眼睛成了月牙形,眼睛盈盈的,好似有水光在闪动,笑得十分纯真。若是天神在这儿,或许会十分温和地用如玉的双手拂过绛夜的身子,令绛夜身体扭曲而死。
只有那个与杚洛在一起生活了亿亿年的天神,才会知道,杚洛之前的笑容有多么的真实,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是在重生后唯一一个,不,是在经历那件事情以后,唯一一个还残留着欢喜的纯粹笑容。
绛夜见了杚洛的笑有些轻微地恍神,不过似乎并非是轻度的,神色呆楞了好一会儿,不过因为直到他反应过来了也依旧在看着杚洛,所以并不是十分扎眼,杚洛就算见到了,也并没有太在意,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虽然并不习惯,可是却也不得不习惯,有些时候,要学会忽视。
绛夜在回神之际,依旧有些继续愣神的迹象,不过立刻就被理智拉了回来,而且杚洛的笑也不过几秒儿,一会儿便没了。
绛夜有些懊恼地在思考着,为何会如此大意,若是随便一个人的笑儿便令他如此了,那若是身边有几把狙击枪对着他呢?而且这笑容定然是假的,杚洛这人怎么可能那么干净,世界上除了婴儿,连五六岁的小孩儿都早已经没有那种纯真了。他那随性的一个表演,不过是打算戏弄下杚洛罢了,她那里有那么容易就笑?
不过,杚洛笑的原因并不是绛夜,而是意外被杚洛神识扫过的一位故人。
PS: 正文终于回来了,写了几章的铺垫,乍一眼看去全是分析,有种写论文的感觉。(; ̄ェ ̄)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重回赌场(四)
杚洛与绛夜来到赌场大厅,五年的蹉跎,似乎并没有令赌场的华丽的外壳褪去,反而蜕变的更加完美。
同样的,这回也是绛夜引路,杚洛虽然记得上次去地下赌场的路,但可并不确定这儿的格局是否改变了。毕竟,这种地方,莫测的陷阱可是从来不缺。
这一次,杚洛十分低调。并没有再像五年前一般,说什么陷害或是试探的话,,却是矜持地昂扬着下巴,斜这眼儿看向绛夜,眼中的意思,绛夜自然知道。
没有推辞或是恼怒,绛夜十分绅士的点头,表示理解。跨前了一步,走在杚洛的前面,为杚洛负责地引路。
杚洛眼中划过色彩,却似流光,划得太快,分不清是何色泽。没有眼花缭乱地交杂繁复,却有着那令人沉沦的因素,只是一眼儿,就令人仿佛灵魂被吞噬了一般,被深深地吸引了。
没想到绛夜的架子这么大,事到如今,难道还不愿意放下那个可笑的自尊吗?看着绛夜离得有些远儿了的杚洛,下意识眯了眯眼儿,不知何故。
这一回,那个大厅经理似乎也在,只不过见了绛夜墨色的眸子,却多了一种敬畏,少了当初的厌恶。杚洛见到大厅经理眼底,那与蓝色不符合的献媚,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讽刺。
果然,时间都是善变。
入口并没有变,依旧是那简单的白布,利用人类的盲点,轻巧地盖在那个入口。已经有了点点沉闷的声音透过白布传出。那白布的隔音效果似乎并不如何,杚洛撇撇嘴,真怀疑若有一把风扇放在白布前,并且开了开关。那么这白布是否会似图像上的一般,被风吹起,纯白飘渺,有些零散,或许那上面还会有这样折痕个,但却照样令人觉得飘忽。
当然,这想法也不太可能实现,毕竟,这里是秘密的焦点,狙击枪的盲点。怎会有那么粗心大意,将里面所有人都不需要的风扇对着白纸吹。
这次是杚洛掀了白布,杚洛并没有再劳烦绛夜。杚洛虽然此刻依旧没有取下那象征着圣女的面纱,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杚洛也看出来了,绛夜似乎并不在乎圣女的名威,反而有些轻蔑。杚洛却是好奇。绛夜什么身份?可惜这名字是假的,并不能够动用空间的电脑来查看。
想到这儿杚洛倒是没有失望,不过有些空落,心中的一处又再次空出来了,就似刚找到玩具的自闭孩子,那玩具却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是坚强的。所以不会哭,却也是最为无情的,那玩具。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可以伪装自己的童心,并且打发时间的一个玩物罢了,为何会哭?只怕就算是连最基本的失落都没有,不过只是个令人摆弄的物件,如此将心比心未免有些太抬举它了。
但即使如此。那些孩子原本空荡荡的心灵,还是会受到影响。毕竟曾经在绣花枕头中塞进了稻草,立刻将稻草换成了空气,那绣花枕头虽然除去了原本的劣名,变成了华美的皮套。但是那皮套的内在依旧空落,变成了形单影只的一人,不免有些无趣,终日被在冷藏在市场的仓库内,不免有些太浪费时间,还不如稻草稻草在的时候,有个可以解闷的玩意儿。
在杚洛掀开的帘子内儿,有着如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这一次,杚洛不再吃惊了,只是脸色如常的走了进去。身后的绛夜也是紧跟着杚洛,他感觉到了一股晦暗的目光,不知是谁,是敌是友?不过,绛夜已经将杚洛划分为他的手下,也就是他的人了,那么自然是要好生保护着的,怎能令他人肆意窥伺?
可惜绛夜几次隐晦的转头,都没有能够如愿的找到那到目光的主人,而且那目光也只是在杚洛的身子上停留了两秒钟,只会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绛夜最终也只能够以找不到那目光的主任这般的结果,来收回他扫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