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扬没说什么,只是晚上抱着儿子不撒手,杜长晴贴在儿子另一侧,瞧着这对父子,觉得生活如此美好。世界上她最爱的两个人,此时此刻,都在她的床上。
第一次给学生上课,她难免有些紧张,几百人的阶梯教室里坐着的都是崭新崭新的大一新生,未脱高中生的稚嫩。
她站在讲台上,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最后说:“这学期大家的新闻传播学,就由我和大家共同学习。”90分钟的课上的很顺利,直到真正站在讲台上,她才感觉到,原来平日里上课觉得时间过得缓慢,而真正站在讲台上,老师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传授给学生更多的知识。
大学老师的课下时间比较充裕,除了上课之外,其余时间都很自由,她又是第一学期上课,学校只安排给她一门专业基础课,她较比别的老师更加清闲。
下课后,同是新闻系的张老师热情的跑来问她:“杜老师,你有没有兴趣做报社的特约记者,就是平日里挂名写写新闻的,我朋友的报社,绝对不会亏了你。”
她虽然是学新闻的,却没实践去当过记者。当年读新闻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当记者,揭露社会黑暗,后来除了追秦思扬,她也没有什么朋友,窝在学校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最终把自己读成个女博士。
其实,一心一意追一个男人,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专心读书。
想了想,杜长晴还是拒绝了张老师的提议,张老师很委婉的问她原因。她笑着说:“我家孩子太小了,离不了人。”
“什么?杜老师你结婚了?有孩子了?”
“是啊,我儿子都四岁了。”
“没看见你戴婚戒,以为你是单身呢,还想过两天打听你有没有男朋友,要是没有给你介绍几个。”张老师边说边笑,完全没想到新来的小杜老师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杜长晴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无名指,心里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水,婚戒这种东西,既不能顶吃顶喝,有了觉得无所谓,但是从来没有过,真的不是滋味。
下午她没课,便早早回家,洗衣拖地大清扫。前一阵子有秦思扬家的阿姨过来帮忙,她的小公寓被收拾的很干净,这几日她又犯懒,房子又被造成了很乱。
秦思扬给她打电话时,她正捧着用热水泡的一碗米饭吃的正香。
电话里秦思扬对她说:“我今天晚上回北城大院,不回你那里了,冬冬……”
她急忙接下话头:“冬冬我去接!你先不要告诉家里冬冬的事!”她说的很急切,大米饭粒直接呛在嗓子眼里,连咳不止,咳得越来越难受,嗓子眼堵得难受,她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呛得,还是被北城大院的名头吓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等她稳定下来,秦思扬才说:“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爷爷他们提到冬冬的,你放心。”秦思扬知道她担心什么,冬冬虽然是她杜长晴生的,但若是秦家只接受冬冬,不接受杜长晴,即使他们两个结了婚也没有用,毕竟当年秦老爷子差不点动用私刑,杀了杜长晴。
杜长晴当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惊动了老爷子。
晚上秦思扬回到北城大院,一起来的还有叶思辰和他媳妇儿姚冉冉。秦家老爷子以前很不喜欢他这个外孙媳妇姚冉冉,不过这次听见外孙媳妇怀孕了,虽然表面上仍然板着脸,但藏不住他的喜悦。
毕竟,这是秦家第一个重孙辈的孩子。
说来说去,又绕到秦老大身上,秦老爷子瞪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板着脸说:“你看看思辰,人家马上都要当爸爸了,你呢?三十好几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叶思辰给冉冉夹菜的手顿了顿,偷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秦老大,才将筷头放进自己媳妇碗里。
秦思扬迎向自家爷爷的目光,说:“您老要是不挑,我绝对给你领回个温柔善良的孙媳妇儿。”
秦老爷子“啪”的摔了筷子,火气上头,冲着秦思扬吼:“不三不四的少给我往家领!”
“爷爷,我看上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不三不四的呢?”秦思扬靠着椅背满脸挂笑。
秦老爷子一听这话,忙问:“你小子有目标了?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秦思扬但笑不语,低头夹菜,不肯再回答老爷子的任何问话。
在家忐忑不安一晚上的杜长晴在哄完儿子睡觉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掏出手机给秦思扬发了个短信。
她写的言简意赅,引人遐想:“秦思扬,我想要你。”
刚洗完澡进卧室的秦思扬,拿起手机就看到这条露骨表白的短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在手机键上敲了几个数字,片刻后又删除,收起手机,直接拿起外套,在夜色中悄悄走出北城大院。
等了许久不见秦思扬回信的杜长晴很不安,她发出这么露骨的话瞬间就后悔了,真是太不要脸了。她知道以秦思扬的性子,回短信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总会给她回个电话吧。她安慰自己,秦思扬应该是没有看到她这么露骨的表白,暗中祈祷,最好永远永远不要被看见。
正当她学鸵鸟的时,她的手机开始震动,怕惊动冬冬,她抱着手机钻进卫生间,果然,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的,确实是秦思扬秦大少爷。
杜长晴有些脸红的接起来,秦思扬才慢悠悠的问:“冬冬睡了?”
“嗯。”杜长晴应答着,听秦思扬的口气,像是没有看到她那条不知害羞的短信。
他又说:“今天夜色不错,虽然秋风很凉。”
“嗯?”杜长晴没明白秦思扬的话,愣愣反问。
秦思扬忍俊不禁:“穿好衣服,把门锁好,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啊?”这一次杜长晴确实傻眼了,她跑到厨房阳台,打开窗户,冷飕飕的秋风吹进来,她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伸出头就看见秦思扬那辆极其普通的车子停下她家楼下,暗黄的路灯灯光渲染着,颇有些旧上海年代的风韵。裹着长风衣的秦思扬,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跟她挥手。
杜长晴突然觉得自己回到年少时代,在青春懵懂的岁月里,等待着一个男生前来牵她的手,走向未知。
她匆忙套上衣服,提着手提包锁紧了门,跑到楼下。秦思扬双手插在风衣兜的两侧,站姿笔直,玉树临风,他看她一步步向他走来,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整个人上前,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她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镶嵌的正好,契合完美,她正是他丢失的那根肋骨。
秦思扬低头轻轻的往她的耳朵里吹起,吹得她瘙丨痒难耐。她在他怀里缩了缩头,小动作的躲着,就听他色丨情十足的逗她:“小东西,你不是说想要我吗?我这就把自己送给你。”
“你别闹,冬冬一个人家里睡觉呢,我不能出来太长时间。”杜长晴小手推搡着他,想要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秦思扬哪肯放过来,拖着她打开了后车门,一手将她放倒在后车座上,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蛊惑她:“没关系,我们不去太远。”
他关紧车门,两个人叠在窄小的空间里,距离极近。秋夜的微凉把脖颈处皮肤变得细细凉凉,两人脸颊相接,传递着彼此的温暖。
杜长晴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托在秦思扬的胸前,戳了戳他硬硬的胸膛:“喂,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秦思扬一脸坏笑,边说边微微起身,后背快撞到车顶时,眼尖手快的杜长晴一把抱住他,急声唤道:“小心!”
秦思扬在窄小的车厢内,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他单手撑后座背上,另一只手松开领带,面不改色、大言不惭:“第一次试试在车里,果然经验不足。”
杜长晴被他弄得脸色通红,小声埋怨他:“你这个不正经的!”
秦思扬几步搭话也不恼,解完领带的那只手,伸向杜长晴的裤带纽扣,直接解开。杜长晴想要躲,座位窄小,无处可躲,只能任由秦思扬直接脱了她的裤子。上车时,她的双腿因为要给秦思扬的大身体让位置,整个蜷缩着分开,如今便光裸着小腿搭在秦思扬的身体两侧,暧昧不清。
秦思扬单手伸向她的腿根,毫不犹豫的退下她最后的遮挡,她的私密之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秦思扬也没有耐心做什么前戏,迅速解开自己的束缚,一挺身,毫不迟钝的进入杜长晴的身体,还不等杜长晴嘤喃出声,他的唇便包裹住杜长晴的唇,严丝合缝,相濡以沫。
作者有话要说: 害羞羞的车震哇(捂脸)……
☆、16爸爸是工具,被利用
被秦思扬深情的吻着的杜长晴,微微张开唇回应着,唇舌相勾,缠绵至极,身下被充实着,满满的,格外满足。
由于车厢内空间较小,秦思扬的全身动作幅度并不大,只有身下大幅度律动,对比鲜明,唇下吻着的女人分外妖娆。杜长晴的动作也不大,双腿无力的搭在两侧,整个手臂环抱着秦思扬的上身,眼睛微闭,尽情享受。两个人在窄小的空间内紧紧相贴,好像对方与自己同为一体,融进骨髓,无法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