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珊的?要送走?”一簇灿烂的花火从英禾的心中爆开,“为什么?”
“送走也罢,先生本来也不怎么待见苏芷珊。”一个在英禾出国期间新来的下人,撇撇嘴道,声音虽小,但是没能逃出英禾敏锐的耳朵。
“闭上嘴!”梁妈厉声道。
英禾看到梁妈的脸上有少见的怒容,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先生和苏芷珊的事儿是你能议论的?”梁妈训斥道,转而回过头对英禾温和的微笑,“厨子做着饭呢,今天晚上先生不回来了,说是住公司了。”
住公司?为什么?
英禾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梁妈,我出国前的那些单子褥子,都还在吗?”
“哎,在呢。”
“你们清洗以后,把原来的那些被单铺回去。”英禾吩咐道,既然穆霖没有和苏芷珊一同睡过那张床,那就当她是借宿。
英禾暗自暖笑,他将苏芷珊的东西搬走,是不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
“梁妈,穆霖说他在公司了?”
“是呀。”
“梁妈别做我晚饭了,我出去一趟。”英禾一阵小跑,风一般冲了出去。
【送走也罢,先生本来也不怎么待见苏芷珊。】
下人的话和前几日穆霖和苏芷珊那些相敬如宾的画面在自己的脑海中来回穿插。
看来,这场仗,比她想象中要简单?
开着车,英禾才发现自己的神志已经不算清晰,被这种突来幸福感冲昏了头脑,现在冲到穆霖的单位又能如何,是去质问他为何要将苏芷珊的东西搬走,还是直接问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
呵呵,无论哪一样都太过粗鲁。不是一个细腻精致的女人该做的事情。
万一去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岂不是自取其辱,就像四年前那个喝醉了的夜晚。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被自己的感性牵引。
英禾奔溃地将车子停在路边。
她是太想要穆霖的拥抱,太想要穆霖的感情。所以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平复心情之后,英禾调转车头。往大宅驶去。
她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要好好的爱护自己,他与她之间,有割不断理不清的千丝万缕的羁绊,她也想要在穆霖选择放弃她之后毫无顾虑的甩手走开。
她也想像一个女强人一样将感情全部摒弃。
可是,有的时候原谅别人,只是因为你还想让他们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英禾对穆霖,就是这样。
他躲避了四年。英禾虽然是猜测,但不会完全猜不到是为什么。
他在她回来的时候和女朋友一起迎接她,英禾的痛,几乎让她肝胆欲裂。
但是她仍然选择原谅,选择不放弃,只是因为她始终相信,穆霖只是不敢面对心中对她的那份感情。
她也有把握,如若他真心面对。
定是一眼万年。一如他从小对她的疼宠。
英禾将车停好,正欲走入大宅。
陡然间身子一僵,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谢观赏,下节更精彩,PS:宠不远了,就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二更完毕
不留言木有小菊花~~~~~
要宠了要宠了 马上就要宠了
恩
另外收藏300 继续加更~~估计是四更~恩
谢谢各位支持奥~~么么哒
三生需要你们
☆、17矛盾
宠欲16
将车停好,英禾正欲走入大宅。
身子一僵,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缠到一起,难以分开。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都不用回头,英禾便知道,这身高,这怀抱。只能属于一个人。
“穆霖,怎么了?”
因为没有刻意,所以也就没唤他为父亲。
身后的男人,并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紧紧的,躬身将自己的头,埋入英禾的后颈窝中。
“怎么喝这么多,我扶你回去。”
她夙愿得偿,这是长大以后,甚至这次回来,第一次接近穆霖的怀抱,更是第一次,被穆霖拥入怀中。现在的她有些狼狈,但是眉眼间却又掩藏不住的喜悦。
她傻傻的,被他抱在怀里,感受这份属于她的温暖。
眼角余下细碎的湿热,她只觉得这份幸福犹如醍醐灌顶。就这样在这个怀抱中,久久不愿意离开。
她好不容易回过身子来,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近,他躬着身子,幽长的睫毛几乎就要触到她因为紧张而冰冷的面颊。
冷不丁想要后退,却被穆霖一把拽住。
“去哪?”
“我扶你回去,你喝多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冷却下来,她不要再投怀送抱,不要再做那个主动的人。
“喝多了?”穆霖微眯着双眼,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四年前,你不是也喝多了?”
“穆霖……我”
穆霖将要退离的她,再次带入怀中。手在她的背部摩挲,掌心的温度,烫的英禾几乎睁不开双眼。
她仿佛踩在云端,飘飘的,完全没有实感。
男人热烫的唇,就在她细腻的脖颈上,不轻不重的在她血液奔流的动脉上,咬了一下。
引起她的阵阵嘤咛,他就像是一团火,将她心中那颗要被自己强自掐灭的簇簇火苗强势点燃。
“穆霖,”英禾终于艰难地抬起头,希望能去提醒他的理智,不要像四年前的那一次,因为擦枪走火,而起到任何反作用,她想一点点的勾起穆霖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这样炙热,她不想,再因为他的愧疚而离开他分毫。
眸子里深邃的华光流转,英禾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就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她爱他,爱的不能自已。
但是现实却将他们层层阻隔。
就算理智变得坚不可摧,当心慢慢成铁。她也要化作绕指柔,将他牢牢拴在自己心间。
“霖……”她再次用了那个自小对他的昵称,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清醒,又好似迷离着。
一声“霖”,让穆霖陡然清醒,他突然将怀里的人推开,双手紧紧的攥着英禾的双臂,一双黑瞳,直视英禾已经几近迷离的双瞳。
是英禾,穆霖一个激灵,他以为是幻觉,可眼前的人清清楚楚的存在着。他怎么会喝这么多,怎么会……
“霖……你怎么了?”
穆霖看着英禾的眸子已然媚眼如丝,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对她,他何尝不是心心念念了四年。
只叹世俗,只恨俗世。
还有一个林淑华从中间作梗,无数次以自杀和抛弃英禾作为要挟,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去美国探她,每年过年,也都是让林淑华拽着非要去海南老家。
林淑华曾清楚的告诉他,四年之间,你们不能见面。否则,我林淑华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也不允许英禾在踏入穆氏家门一步。那之后,我是死是活,和你无关。
那样决绝,穆霖害怕了,他经历过父亲的离世,不肯再失去母亲。
因此只能委屈自己,只能随其波逐其流与世俗共舞。
这双唇,穆霖多想印烫下去。四年前她刚刚成年,还是个小姑娘,可那种感情在时间的印刻和酝酿发酵下变得越来越微妙,越来越不可收拾。
他害怕有一天一个血淋淋的选择摆在她面前,要妈,还是要英禾。
他的心不痛?母子,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所以他希望能让时间和空间将他和英禾之间的火苗渐渐熄灭,却没料想四年的时间和远隔异国的距离没有让**冷却,渴望反而有增无减,英禾对他的威胁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让他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他害怕看到她失望,害怕面对她可怜的小脸儿,更害怕触及她那决绝而坚毅的双眸。
穆霖攥紧了双拳,理智已经完全回归。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方才是他抱住了以为是幻象的她,是他将双唇,印在了她白皙的颈间。
该死。
穆霖扶住欲裂的额头,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夜晚喝这么多的白兰地。后劲益发猛烈。理智和精神站在两个极端相互撕扯。
“怎么了?”夏日,一只冰凉的玉手抚上了穆霖的额头,“头疼吗?”
这双手冰凉,让穆霖的心,钝痛了。
她体性寒,从初潮开始痛经,每次痛的死去活来,从床上滚到地下,叫人心疼的紧,不管穆霖请了多少中医为她调养,都无济于事。所以无论冬暖夏凉,她都手脚冰凉。
冬天,她小时候和他同床,小丫头都会将自己冰凉的脚插入他的大腿之间,或者一双冰凉的手冷不丁塞进他的腋下,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在听到他嗷嗷叫声,她都会狡黠一笑,然后鬼马精灵一本正经的说,“你是大人,要照顾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