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一定是妖孽,而且是放荡那一路的妖孽!这是何楠西对卓凌的第一印象。
男子动了动身体,左手不经意地掀起了衣服的下摆。
何楠眼前一亮,这男人腰间的皮带扣上有一个镶着黑钻的骷髅头,十分的别致。这是英国皇家在两千年出品的限量版钻饰系列的皮带扣,这种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饰品,她今天竟然能一睹真容。
她一阵惊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
卓凌低沉浑厚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踩了踩刹车,“啊?我……我没看什么啊,我看前面开车啊。”
卓凌一跃而起,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他的嘴唇距离她的脸颊,只有短短三公分.
她能感觉到他呼吐的热气拍打在她的脸上,好臭。
“你干什么啊?”她厌恶这样,晚上出来代驾本来就是一件不安全的事情。
现在方向盘由他掌控,他慢慢地将车头转向路边,毫无例外,她也只得踩刹车停车。
“你想干什么?!”何楠西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可恶,被弹开的是她自己。她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要知道,这只放荡的妖孽刚刚因为没带安全套而欲求不满啊。
卓凌邪魅地一笑,钳住她的下巴倾身靠过去,在他眼里,她就像一只无意闯进旷野的小白兔,只能乖乖地成为他的猎物,由不得她选择。
情况不妙,何楠西伸手去解安全带,解开了安全带才能大展拳脚。
可是,他快她一步捉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你敢,嗯……”话还没说完,他就霸王硬上弓地紧贴上她粉嫩嫩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好香,好甜,就好像吃多了油腻之后忽然来了一口清泉。
“啊!”唇边的痛觉传来,他被她咬了一口,但是,他并不准备放开她,他喜欢这种少女式的本能的反抗动作,“小妞,你叫什么名字?”
“流氓。”
“你叫流氓?你爸怎么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
“我说你是流氓,你放开我,臭流氓。”何楠西对着他狂飙口水,“奶奶你个麻花,竟然用沾着口红的嘴唇强吻我,好臭,好恶心,臭流氓!”
卓凌的唇角溢出少许鲜血,他用修长的手指拭去嘴角的血迹,棕色的瞳孔里面映出妖冶的血色,此刻,他就是一头闻到血腥味就会兽性大发的野兽。
“小妞,还这么野蛮啊,呵呵,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他强势地捧起她的小脸,不让她的头转开,他的温柔攻势将她的野蛮防守完全击溃。
何楠西害怕起来,今天遇到了一只刚刚丢失猎物的饥渴的黑豹,她不该掉以轻心。
“快告诉我,你不说的话,我又要吻你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他再一次挑起她的下巴,截住她的唇舌来了一个法式深吻,结结实实的,攻城掠地一般入侵她的口腔。
何楠西懵了,被气糊涂了,被熏糊涂了,也被吻糊涂了,推又推不开,也没法阻止,她快断气了,她觉得自己在被强.奸之前,就已经被闷死。
幸好,在她断气之前,卓凌放开了她的唇。
她的唇,唇色潋滟,被他吸得红肿不堪,那双盈盈的秋水双目,带着愤怒,也带着愤怒,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彻底勾起了男人的占有欲。
卓凌笑了,笑得群魔乱舞,笑得鬼魅妖冶,笑得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手心。
“哒”的一声,她终于解开了安全带,她拿着安全带的锁舌扣直捅向他的小腹。
“额咳咳……”幸好那只是锁舌扣而已,如果是一把匕首,那他就开膛破肚了。
“臭流氓,奶奶你个麻花,你去死!”只要给她一次反抗的机会,她必定势如破竹,她拿着金属锁舌扣朝他身上抽打,“去死,臭流氓,敢欺负到姑奶奶我头上来,要不要命了,混蛋,人渣,畜生,死流氓,死麻花!”
卓凌用胳膊护着头,她快速而迅猛,一时间真的被她抽打了好几下,还真疼。
何楠西趁机打开车门逃了下去,她从裤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朝那辆全球限量的布加迪威航敞篷跑车光洁的车门上乱划一通,三个大“×”几乎把威航的整半边都毁了,这是对他流氓行为的惩罚。
卓凌在车里看得心脏都快疼死了,“你……臭丫头,有种你别跑。”
他脑子终于清醒了,气得连忙跳下车来。何楠西拔腿就跑,边跑还边骂:“臭流氓,祝你开车撞死,上床累死,被姑奶奶我气死,来来来,追我呀,那边有交警,你酒醉驾驶。”
“臭丫头,你别跑啊你……你给我回来……”
我呸,傻子才听你的。
☆、第3章 非找她出来算帐
第3章 非找她出来算帐
天蒙蒙亮,巡警敲响了威航的车窗,“先生,先生……”
卓凌慢慢睁开眼睛,脑子跟撕裂了一样痛,他看到车窗外面鱼肚白的天空,也看到了穿着制服戴着警帽的巡警。
该死的,这是什么情况?!
他狼狈地走下车,身上的西装皱得跟他的眉头一样,忽然,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跟着掉了下来。
他扶着车门弯腰拾起鸭舌帽,这是一顶很普通的帽子,帽沿已经微微泛白。尽管喝醉了酒,尽管还头晕着,但他并没有忘记那个代驾小妞刮花了他的车的事情,而这帽子,就是她留下来的。
他心疼地摸了摸车门上那几道深深的刻痕,刮得指腹疼,摸得他的心疼,
巡警问:“先生,您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助吗?”
卓凌艰难地吞咽下一口气,极不甘心地吐出三个字:“不需要。”他昨晚做的事情,绝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上海佘山一幢私人别墅里,卓凌将鸭舌帽重重地甩在书桌上,他对着手机里的人大吼道:“邱哲云,把你昨天叫的那个代驾司机,给我找出来!”
“怎么了?”邱哲云语气带着浓浓的睡意,昨晚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代驾不是我叫的,是酒店叫的。”
“我不管,总是今天十二点之前,我必须见到那个臭丫头!”
邱哲云振了振精神,卓二少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回想了下,汇报着:“那我问问酒店经理看,应该能找到。”
“我不要应该可能大概估计,我要必须,十二点之前我看不到人,你邱哲云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卓凌愤然地挂了电话,一看到4S店发来的传真,维修价格是多达七位数的人民币,他就想杀人。
六百万,六百万,她划的这三个“×”,修一修要六百万,六百万都能重新买一辆车了!非找她出来算帐不可。
——
“楠西,饭菜在桌上,我先去开店,你记得吃。”
何楠西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哦,知道了,爷爷。”
语毕,她又像蜗牛似的钻进被窝里。昨晚到家都快3点了,她感觉自己刚刚才睡着而已,眯了眯眼就已经天亮了。
何楠西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在她的儿时记忆中,父母就像两团影子,看不清,也摸不着。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她就回家问爷爷,但是,爷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问多了,爷爷就老泪纵横。
她不忍心看着爷爷难过,便不再多问。
祖孙俩靠一家逐渐落败的唱片店过活,爷爷说这是她的爸爸妈妈留下来的唯一财产。在网络发达的今天,唱片店根本赚不了钱,每月所赚的钱,除去月租和水电,就只够他们祖孙俩温饱了。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与别家的孩子不同,撒娇哭闹从来都不是她的权利。
何楠西,不准睡懒觉,你今天要去面试!
倏地,她直起了身子坐起来,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地说:“是啊,今天要去面试的,被窝啊,别拉我,我要起床,我要起床。”
环球珠宝集团,高耸入云的环球大厦是上海市的地标建筑,这里拥有全世界最耀眼的珠宝展示和交易中心。
何楠西穿着一套黑色正装,脚下踩着一双小高跟,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楼。来之前她可是做足了准备工作,这里十分注重员工的个人素质和道德修养,因此,不管成不成功,她都希望能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
“你好,我是接到通知来面试的。”
前台的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地问了一句:“你也是来面试的?”今天面试的人都是来应聘珠宝设计师的,她是笃定了这个人不会被录用。
何楠西一阵错愕,张口哑然,她清楚地看到前台小姐对她的蔑视和嘲笑。
前台小姐拿了一张表格给她,“喏,填完了交到人事部,那里会有人接待你,人事部在十七楼。”
何楠西接过表格,脸上依然微笑着说,“谢谢。”
靠,信谁都不能信度娘,这就是十分注重员工个人素质和道德修养的大集团?!我呸!
走进电梯,电梯的镜面设计令何楠西看到了自己的整体造型。好吧,衣服是大了点,脸色是差了点,黑眼圈是重了点,但是也不至于太差吧,好歹她也是学设计的,对于一些基本的搭配和品位,她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