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的坐好,捂着头吼道:“万祈允你这是干嘛!弄疼我了!”
万祈允终是没忍住,失声笑了起来。我错愕的看他,很好笑吗?没事把手机扔后座干什么……但是,我心里凄凉的想,又被人鄙视了。
但比这更凄凉的是,我低头时才发现,慌乱中我的手指划开了接听图标。车子里一时间变得安静,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后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是一个女人。低柔温和的声线,透着几分哀婉,似乎还压抑着哽咽的冲动。
我一愣,脑中轰然一片。
难道是那一句“弄疼我了”让对方产生误会了?我握着手机一阵愣怔,万祈允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
车子驶入紫禁别院,还未开到楼下我就要求下车,因为我实在是没脸再跟他同呼共吸了!
我果然是个倒霉透顶的家伙,有我在,就绝不会有好事发生。
而且这句话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同样得到了验证。
我沿着路边走,不招谁不惹谁,然后就听到一个少年冲着我喊:“喂,那个什么什么东西,你站住!”
我稍愣神,心想着哪个小王八羔子如此无礼,但同时又暗暗祈祷那小孩不是冲我喊的。
但不幸的是,我才刚走了两步,就有一只巨型犬模样的草泥马站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失声叫了下,忙退后几步。眼前一只看起乖顺微笑的草泥马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它朝前嗅了嗅,似乎在辨别我能不能吃。
我在心里骂道:“卧槽,居然是草泥马,真真切切的草泥马啊!”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活的草泥马,死而无憾鸟……
这草泥马远观还是很萌的,浑身的毛被打理的干净柔顺,再加上是长期家养的宠物,看起来还挺通人性。
草泥马的脖子上拴着一条目测为铂金打造的链子,链子的那一头,拴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正在路灯下,顶光的照射使得他整个人的脸上前额和鼻头光亮无比,眼窝和脸的下半部分却处于半阴影中,形成一种奇异诡谲的造型。
我眼睑轻跳,这小骚年长得可真面熟呀。莫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混世小魔王张小扬?
少年和他牵着的草泥马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然后他吹了个口哨,痞气道:“喂,跟你说话呢,你是哑巴吗?”
“我说,小朋友……”
我才刚一开口,草泥马朝我噗嗤了下,嘴巴嘶嘶的张开,舌头上还淌着口水。我胃里一阵翻涌的恶心,又不自觉后退几步。
少年抱着双臂朝我走来,语气不善道:“你说谁是小朋友?小爷我看起来很□吗?叫我张爷!”
张爷?果然是那个张小扬。卧槽,小盆友真是好兴致,大晚上的出来遛草泥马。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别人养狗已不稀奇,人家玩的是草泥马!
张小扬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很不客气的说:“你是来自哪个星系的生物?叫什么名字?你来这里干什么?紫禁别院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我要给保安打电话,竟然什么人都敢往里面放!”
卧槽,居然敢如此评价我!我看起来不像是地球人吗?
原谅我爆粗口,看到张小扬我心里所有骂人的话就像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一样,真想通通骂出来。
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丫的该不会是小偷吧?”
“我怎么可能是小偷?”
“哼,得了吧,我看你就挺像小偷的。”他坏笑了一下,“你就算身上这套衣服再贵,我也一眼能看出来你出身自哪里。你,就是标准的长期混迹于城市贫民区的家伙,从你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菜市场的味道,”
他靠近我一点,像草泥马一样嗅了嗅,“我说的没错,一个不喷香水的女人,身上还散发着油腻腻的味道,你根本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你来自哪里?哦……”他低头看我的鞋子,“你的鞋子暴露了你的一切。这双鞋一定来自南方小作坊里,被你从地摊上花了五十元甚至更少的价格买回来,然后你美滋滋的穿上,一穿就是三四年。天呀!一双鞋居然要穿三四年?!”
张小扬睁大眼睛看我,像是看一个一文不值的破烂,“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低贱的人吗?女人,告诉我实话,你都偷了些什么?”
我一点都不惊讶他精准的判断能力,像这种整日生活在权利与金钱堆砌下的贵族生活中的公子哥大概看到任何与他不同阶级的人都会自动将对方列入卑贱阶层。
我一直沉默着任他羞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在这个比我小三四岁的小孩面前似乎永无还击的本事。即便胸腔里翻涌着无数怒火,却只能忍着!
张小扬看我不说话,更加来劲:“喂喂,女人,你不老实交代我可就搜身了!虽然以你的身份实在不配被小爷我碰,但是嘛……”
他很贱的笑了笑,“看你长得还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要愿意被我……”
他的话未说完,脸色忽然变得僵硬,目光早就从我身上离开,惊恐的看向我身后。
我已经气到浑身发颤,如果此刻有刀,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他!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快要将我撕裂。仇恨,是一个在我心底早已深埋的字眼,却在这一刻悄然苏醒。
“张小扬,紫禁别院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原来是万祈允。他的声音很冷,透着不容杵逆的威严。
就连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小扬竟然也面露恐怖。
关于张小扬的传说有着无数版本,出生于权贵之家,在苍云市里比张家权利大的人家大有人在,然而只出了张小扬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混球。
谁也不知他们家背后最大的靠山是谁,但,凡是张小扬闯下的祸,没有一件不是悄无声息的解决的。也许是张家对这个独子过于宠溺,也许是张小扬本身心里有疾病,一切变态的、刺激的事情几乎他都玩过。
据说,他曾经伙同高中同学一起在苍云市郊区的别墅里开了一个奢华淫、靡的裸、体会所,而且他对所有送上门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只喜欢强迫。所以那个会所里的女人都是他用尽各种方法抢掠来的,其中不乏名门贵族之女。这样一个少年,已经飞扬跋扈到不可一世的地步。
但是我对张小扬的仇恨并非是这些。无论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有违伦理道德纲常的事情来,对我来说只有一句话评价:贱人自有天收。
我恨得,是他们整个张家。
*
张小扬牵着他的草泥马灰溜溜走了。
万祈允走到我面前,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灰暗到无以复加,但还是强撑着:“小混球看我太漂亮,在搭讪。”
他看着我,声音清晰落入我耳中:“以后不要跟不认识的人交谈,更不要像以前一样收留一个陌生人。”
我的大脑机械的接收了这一信息,却没有解码的心情。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我,修长有力的手抬起,竟扳起我的下巴。
而我的视线被迫跟着转移,却不经意看到我的老板季连尘刚好从楼里走出来。
☆、26暧昧
我的下巴被他的手指轻捏着,微微有些疼。
而此时,从楼里走出来的季连尘看到了我们,折身走向这里。
一身白色休闲装,纤尘不染,在紫禁别院价值千元的白色路灯照耀下,整个人多了几分清澈剔透的质感。让我颇感意外的是,他手里拎着一小袋垃圾。
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亲眼目睹英国女王在家打扫卫生一样离奇可怕。这完全与他的身份地位不符。
我忙挣开万祈允,看着走到我面前的老板。在我看来,他表情好像带着一丝不悦。他并未看我,而是将目光落在万祈允身上。
都说女人天生是敌人,尤其是两个模样不相上下的女人,更是视对方为仇人。但是此刻我想,也许男人之间这种敌视更严重。
就像现在,不知为何气氛变得异常尴尬。那种强烈的冷气压让我觉得很纳闷。
我决定打破这种诡谲的气氛,我没话找话,“老板,下楼扔垃圾啊?”
季连尘转过目光看我,直接将手里的垃圾袋塞到我手中,“这本该是你的职责,不是吗?”
我狗腿的笑,“当然!不过啊老板,打个电话给楼下,就有人上来收拾呀!”
其实,紫禁别院的物业是相当棒的,远比有些楼盘宣扬的英国贵族管家式服务还到位。每一位住户,只消一个电话,三分钟内就立刻有专业的清扫阿姨上来。小区里还有专门的高级美容沙龙、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温泉泳池等等休闲娱乐项目。关键是,这些都是免费的。只要是住户,都可以免费享用。
所以,我对季连尘亲自下楼倒垃圾表示相当诧异。
听到我的话,他表情一瞬间僵了下,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清淡的面容,“我不习惯陌生人到我家里。”
“哦……”
季连尘撇开我,跟万祈允讲话道:“听顾茗恩说她不小心撞了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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