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问还好,一问,黎知秋又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来,她是真觉得委屈,她被姓安的那贱人整了两次,还被威胁,但她谁也没敢说,她真心觉着委屈。
黎震桦不知这些,他只知道黎知秋的重要性,六年前就是因为黎知秋,黎宇煌才放过了他,并且承认他是董事长,他才有这次东山再起的机会,准备了五年,他还是没有必赢的把握,机会来的太仓促,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如果失败,黎知秋是他的后路。
人就是这样,有了一次,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还有第二次。
但他也是真心的疼这个女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
“是不是和煌吵架了?”黎震桦猜测着,拿出手帕递给黎知秋擦眼泪,想到黎宇煌还躺在医院动弹不得,黎震桦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
黎知秋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边擦眼泪边说道:“不是煌,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叫安含饴,是煌的助理,爸爸,那贱人勾引煌,我该怎么办?”
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招人怜惜,黎知秋最擅长的就是扮弱。
原来是争风吃醋。
“煌现在的地位,倒贴的女人很多,以前你都没有在意,现在怎么开始在意了?”黎震桦蹙起眉头,淡漠的问。
“爸爸,你不知道,那个女人说我是煌的姐姐,没有权利干涉煌的私生活。”黎知秋因哭泣而嘶哑的声音,哀怨至极。
“姐姐。”黎震桦冷笑几声,淡漠的语气透着阴冷,“没关系,你只要告诉她你们根本没有血缘,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岂是她几个月能比拟。”
黎知秋忽然抓住黎震桦的手说:“爸爸,我不要做煌的姐姐,我只要做煌的妻子。”
“放心,你会是煌的妻子。”黎震桦拍着黎知秋的手,精锐的目光看向彩灯照耀的树,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那是阴谋即将得逞才有的笑意。
可惜,黎知秋没有看见,反而还乖乖的点了点头。
红玉医院,贵宾病房。
日光灯照耀下,如白昼,傅纬躺在沙发上睡觉,黎宇煌坐在病床上用手提电脑处理着国外分公司的事情,倏然,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响起,他警觉起来,走廊上有脚步声不奇怪,但似有似无就可疑了。
因为人走路,声音都是一致,但一阵有一阵没有,那就只能说明那人非常小心,害怕被人察觉,这种低级错误一般发生在刚出道的杀手身上,稍微老道点的都不会。
黎宇煌过人的听力不是天生地好,是在美国那段日子练就出来的,警觉心比一般人要强。
沙发上熟睡的傅纬倏然睁开眼,看了黎宇煌一眼,抬手示意他躺下,静观其变。
黎宇煌手脚麻利的盖上电脑,顺手把电脑放到枕头下,闭上眼睛,耳朵却竖起,不放过一丝声响,输液的手摆在被子外,装成输液的样子。
傅纬眼神锐利的看了四周一眼,闭上眼睛假寐。
病房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走了进来,他先看了看病房的四周,然后目光落到沙发上开始打呼噜的傅纬身上,最后走进黎宇煌的床边,见他正睡熟,来人狠戾一笑,笑容看起来更像咬牙切齿。
黎宇煌和傅纬均是不动声色,感觉到来人正狠戾的注视自己,黎宇煌淡定的闭着眼睛,完全无感,傅纬却睁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来人,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根针筒,扎在输液管上,慢慢的把针筒内白色的液体推进输液管里。
趁来人正忙着,傅纬悄无声息的起身,小心的靠近来人,等他忙完了,收起针筒,感觉到后面有人,来人忽然转身,傅纬一个手刀砍在来人的脖颈上,来人一声没吭的倒下,躺在地上。
凝神静听了一阵,确定来人没有同伙,傅纬松了口气。
黎宇煌坐起身,和傅纬面面相视。
两人眼中均有着疑惑不解,这杀手太过诡异,不堪一击的太不寻常。
黎宇煌移身到床边,傅纬蹲下身,一把扯下来人面上的口罩,一张中年男人宽阔的脸出现,傅纬蹙眉,在他身上四处搜了一遍,除了那支针筒,没有任何称得上武器的物件,如果针筒算武器的话,这个杀手也太简单了点。
没有功夫,没有技能,没有脑子,甚至武器都没有,那就不能称之为杀手了。
“你是不是还得罪了什么人?”傅纬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向周围。
黎宇煌反而一脸平静,翻身下床,利落干脆,忽略他的石膏脚和常人无异。
看清来人,黎宇煌墨染的朗目闪过了然。“原来是他。”
“谁啊?你还认识杀手?”傅纬锐利的俊目带着促狭的笑意,好像在说,你也不是多老实的商人嘛。
“你见过这么笨的杀手吗?”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漠然的转身走向沙发,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声音道:“他是我前段时间开除的部门经理。”
石膏脚拖在地上,和冰冷的地板摩擦出声。
“那个部门?”傅纬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一般的部门经理被开除了,大不了另起炉灶,还不至于愤恨的要杀了他解气。
“财政部。”黎宇煌依旧是淡漠的声音回答。
傅纬眼睛一亮,幸灾乐祸地问:“他坑你钱了?”
八卦之心人人有,不分男女。
“差不多。”黎宇煌鄙视他一眼,本不想多说,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挪用公款,手法又不够高明,被人举报,公司报了警,他坐牢,我将他除名。”
简明扼要,说明主因。
“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傅纬听见自己脑中断了根弦,感觉自己被耍了,他咬牙切齿的问。
黎宇煌回答,“两年前,我记得他是被判刑两年。”
傅纬无语哽咽中,他真的着了他的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打算如何处置?”
“交给你处理,只要别让他有机会和指使的人交流就成。”黎宇煌漠然的眼眸,冷冽的视线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两年的牢狱生活还是没有让他学的精明点,又一次被利用,愚蠢地为他人做嫁衣。
傅纬抽了抽嘴角,从牙缝里蹦出。“你还真会利用人。”
“那是,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黎宇煌权当赞美来听,他早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任你话语如利剑,他统统听不见。
傅纬彻底败给他了,毕竟生活的环境不同,傅纬是行动执行派,动手多过于动口,而黎宇煌是天天和商场上狐狸豺狼级别的人物打交道,口才思维远远的超过傅纬。
这位日内瓦国安部的顶级特工,怎么会是黎宇煌的对手。
傅纬认命的拿出电话拨号,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收了线。
走向床旁的输液架,把混合了另一种物质的药瓶取下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没有什么不同,要不是他亲眼看见部门经理注射了,满满一针筒液体进入药瓶,突发情况时没人会注意到这瓶子动了手脚。
敲门声响过后,走进来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劲装,给人一种精锐之感。
“把这药瓶拿去化验,结果出来,立刻送来。”傅纬将手中的药瓶交给其中一人,那人点了点头,其余两人利落的抬起地上的男人,迅速的消失,和他们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黎宇煌感叹,这才是做杀手的本钱,来去悄无声息,不惊动一只老鼠。
见傅为站着不动,黎宇煌说:“睡不着了,要不要过来聊聊天?”
他说话是礼貌的征询意见,动作确实不容反驳的强硬,黎宇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傅纬过来。
傅纬叹气,没好气的说:“是你想问什么吧?”
话要问,行动也是不能少,傅纬走了过来,一下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摔在沙发上,双手交错的枕在脑后,神情懒懒的依靠在沙发背上,俊目直视黎宇煌。
他几乎可以猜到他要问什么了,无非就是暗中有多少人,敌人是谁,有了目标便于防范。
他是该问的,毕竟关系着他的生命安全,黎宇煌是恒远的总裁,跺一跺脚,世界经济都会陷入危机,更别说他的生命了,重要性,比他,甚至是联合国国安部主席都重要。
这已经是第几次刺杀了,傅纬自己都数不清,从他出现表明身份后,黎宇煌从来没问过他,连这次受伤住院,黎宇煌也没问安全方面的问题。
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在傅纬错愕的神情下,打开盖子,各自倒了一杯红酒,放下酒瓶,黎宇煌端起其中一杯,拿在唇边抿了抿。
“你和安安认识,我想知道安安在伦敦的生活。”黎宇煌漠然的眸子看着手里的红酒,仿佛看见安含饴带笑的脸般,微微勾起唇角,冷冽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傅纬一惊,不明所意地瞪着黎宇煌柔和的脸,这是提到安含饴后才有的神情,而且他叫安含饴,安安。
“你怎么会问这个?”傅纬防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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