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演枪战片,中了子弹,拿把小刀放火上烧两下,挖出子弹就完事。
“不能去医院。”以为她没有听清楚,黎宇煌又说了一次,费劲地喘了口气。
“你还真敢说。”安含饴怒,恨不得掐死他算了,省得她看了揪心。
见他,难得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又下不了手。
傅纬集中精力开车,反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后座的两位有的时间讨论去不去医院。
而火鹰,他虽然明白黎总的顾虑,但黎总的伤也不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火鹰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他只是帮忙注意路况,因为傅纬的车速已经算是飙车了。
“安安,你听我把话说完。”黎宇煌痛的吸了好大一口气,缓和了一下疼痛,又接着说道:“亚太经济会议后天召开,我不能再住院,更不能让记者知道我受伤的事,这次会议,政府很看重……”
“看重。”安含饴冷冷的打断黎宇煌的话,黎宇煌点了点头。
安含饴冷哼一声,“政府要是真的看重,就不会拍傅纬这样蹩脚的人来保护你。”
躺着都中枪的傅纬,相当无辜的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指不定她一会儿又说什么话来攻击他。
“安安,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夹枪带棍吗?”趁等红灯的空档,傅纬回头哀怨的瞪安含饴一眼,顺便扫一眼黎宇煌,看他离死还有多远。
“你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话,自己的被保护人受了伤,你却毫发无损。”安含饴将怒气转到傅纬身上。
傅纬更无辜了,办事不利,和好不好意思说话,这两者有关系?
火鹰提醒他红灯过了,傅纬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飞速射了出去,就像油门和他有仇似的,狠狠的用力踩。
车里另外三人不受影响,连受伤的黎宇煌都平静的很,车子已经在市区跑了一阵。
“我们去哪儿?”火鹰转头问后座的男女,他俩刚刚的讨论让傅纬搅和了,火鹰没听到准确的去向,不得不问一次。
因为后座的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起码他就惹不起。
沉默蔓延,火鹰的话仿佛一颗小石子,丢入大海,一点涟漪都没。
就在火鹰以为没希望,准备放弃之际,安含饴妥协,不情愿的开口。“去我家。”
“你是吧!”惊呼的人是傅纬,就煌现在这副模样,让娃娃看到了还得了,他们要怎么和五岁的娃娃解释,他们刚才经历了枪战。
黎宇煌和火鹰也有些意外,他们甚至想过去黎宇煌的住处,黎老太爷的庄园。
就是没想过去她家,娃娃是主要原因,还有就是危险还没有解除。
“你们没有听错,去我家。”重申了一遍,安含饴懒得理会三个男人。
拉下耳朵上,珍珠耳环的珍珠,等待不到三秒,对方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就好像刚睡下,忽然被人吵醒。
安含饴没等对方发飙,她抢先说:“维森,我是安安,帮我找一个外科权威,立刻到我家去。”
对方一阵沉默,安含饴以为自己的话说地太快,以至于维森没有听清楚,维森毕竟是标准的外国人。
安含饴急切的问:“维森,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维森顿了一下,回道:“听见了,安安,出什么事了?”
安含饴看了黎宇煌一眼,回答。“小事。”
“你受伤了吗?”维森问,因为伙伴一般找他,都是因为受了伤,谁叫他是伙伴们的家庭医生。
“没有,是宇煌受了伤,还不敢让人知道。”安含饴愤愤的说。
维森嘢了一声,语气充满了好奇的问:“谁那么大胆伤了他?”
“毒犯。”说完,安含饴又补了一句,“不过已经解决了。”
“你没事就好,人很快就到,再见。”维森淡淡的说。
“再见。”安含饴也道了声再见,放开珍珠,珍珠回到她的耳朵上。
从安含饴说话开始,火鹰的下巴就掉到地上,直到她讲完收线,火鹰都还没捡回他的下巴。
黎宇煌和傅纬是见识过,没有一点讶异,他们已经习惯了。
车里安静了一阵,半响回神的火鹰,见傅纬没有和他一样诧异表情,火鹰问:“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我为什么不能淡定?”傅纬反问,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前方路况。
火鹰默了,他想知道安含饴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又不敢问,见她担忧的脸色不太好,到不是说她生病脸色不好,而是心里有气,导致没好脸色。
紧赶慢赶,车子终于停在了安含饴家楼下,四人很快下了车,傅纬和火鹰扶住黎宇煌,也顺便接手安含饴的工作,傅纬按住黎宇煌伤口上的布条,安含饴去开门,没有等多久电梯。
这个时段没有多少人,电梯里只有安含饴他们四人,很快到了,安含饴刚出电梯,只见一位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在她家门口转悠,时不时按一下门铃。
虽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四人没停下脚步,往安含饴家走去。
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见是安含饴等人,面上一喜,又像是送了口气,马上迎了过来。
“安小姐。”中年男人微弯了一下腰,恭敬的和安含饴打招呼。
“院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红玉医院的院长。
“艾尔德先生让我来此等候。”院长说明来意,沧桑的目光看向安含饴身后的三人,三人他都认识,黎宇煌是商界的风云人物,他身边的火鹰自然不在话下,经常上头版头条不奇怪,傅纬因为黎宇煌住院期间寸步不离,在红玉医院一呆就是半个月。
院长蹙了蹙眉,心里即奇怪又纳闷,安小姐怎么和他们认识。
“我知道,请进。”拿出钥匙打开门,几人顾不上换鞋之类,傅纬和火鹰把黎宇煌放到沙发上。
院长什么都没问,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快速的帮黎宇煌处理伤口,由于院长自己一个人来,安含饴等人只能当下手,充当暂时的护士,安含饴最闲,拿着毛巾帮黎宇煌擦额头上的冷汗,火鹰用剪刀剪了黎宇煌的衬衫,清洗伤口,傅纬端着盆热水,院长摆弄手术刀,一切井然有序,安含饴家的客厅,成了临时的手术室。
“要打麻药吗?”拿起手术刀,院长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黎宇煌,完全的任人宰割,问向一旁的安含饴。
“打。”简洁的一个字,坚定又决绝,安含饴明白,黎宇煌现在是陷入了昏迷,谁知到一会儿不会因为痛而醒来,他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影响子弹的顺利取出。
还不如让他全过程都是昏迷,即感觉不到痛,又不会有意外。
听了安含饴的话,院长放下手术刀,从药箱里拿出根注射器,帮黎宇煌打了一针,然后开始手术。
半个小时过去,手术终于完成,几人洗了手,又将黎宇煌身上擦干净,把他移到安含饴的卧室,点滴瓶吊着,黎宇煌紧闭的眼眸,昭示着他还在昏迷中。
傅纬和火鹰先出去,然后是院长,安含饴最后出去。
安含饴出去时,火鹰和傅纬把客厅打扫了一遍,把黎宇煌换下来的衣物装入垃圾带,连血腥味都没了,恢复了客厅原来的空气,根本不会让他想到这里曾被当做手术室用。
院长也已收拾好他的药箱,坐在沙发上等她。
见安含饴出来,院长站起身,傅纬和火鹰相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这红玉医院的院长,对安含饴总是很恭敬,就像面对他的领导,可他已经是院长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哪里知道,维森让院长来的时候就说了,安含饴能代表他本人,任何事听安含饴的吩咐,院长对维森很是恭敬,对安含饴也就一样了。
安含饴问:“他情况如何,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知道院长是自己人,安含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黎宇煌的状况。
“救治耽误了些时间,失血过多,不过没什么大碍,安小姐请放心,只要按时换药,注重饮食,一个礼拜后保证完好如初。”将一些药品递给安含饴,院长如实回答,他没有问任何不该问的,一切只是听从安含饴的吩咐。
这也是为什么,打麻药否,院长问的是安含饴,而不是傅纬和火鹰。
从他在维森手下做事起,他就学会了一个道理,只要是维森让医治的人,不管男女,什么身份,因何而受伤,一律听从吩咐,不准多嘴,或者问其缘由。
“点滴还要换吗?”安含饴边接过药边问。
院长微微一笑,说:“不用了,那只是营养点滴,补失血过多,打一瓶就可以了。”
安含饴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手上的药发呆,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院长见她没有再问的意思,沉默一阵,院长提了药箱,问道:“安小姐,还有事吗?要是没有,我就回医院了。”
安含饴摇头说:“没有了,谢谢,你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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