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她说的很小声,易苏墨还是听到了,他双眸危险的眯起,缓步走过去,在颜色旁边坐了下来,“变态?嗯?”
颜色囧!竟然被他听了去,唉!
她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地说道,“怎么今天那么早回来了?”
“不是怕有人饿死在我家,要我收尸么?”易苏墨板着俊脸,淡淡地说道。
颜色暗暗地吐了吐舌头,故作娇嗔道,“人家确实饿了嘛,想念你做的鱼汤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颜色越来越觉得,易苏墨根本就是只纸老虎,虽然有时踩到他的地雷线,后果绝对很严重。
但若是知道了他的地雷埋在哪里,只要不去踩。那么,他绝对是个很好相处的男人。
尤其,不知道是错觉还怎么,颜色觉得,这阵子,易苏墨对她极好,甚至可以说是宠爱。
白天他一般都会在公司,请了钟点工给颜色做午餐。他也知道颜色现在脚还不能下地,该是无聊之极。所以一有时间就会给她打电话,说上十来分钟,然后各自依依不舍地挂电话。
晚上,一般不忙的话,他都是在7点前赶回家,为她洗衣做羹,有时候颜色还会耍赖,让易苏墨喂她吃,他也照做了。
晚饭后,他会尽量陪她看八点档,尽管颜色能看出来,他不喜欢看,但还是在忍耐着。倒是到后来,她不忍了,才劝他去书房的。
等他忙完,大概也是10点了。易苏墨会抱着她到浴室,细心地为她清洗身体。
就如现在,颜色的左腿放在浴缸外,拆了线的伤口刚愈合,不宜沾到水。
这样一来,双腿必定会分开。她脸色涨红,抢过易苏墨手上的沐浴球,可怜兮兮地央求道,“我自己来好不好?”
“不好!”易苏墨果断回答。
闻言,颜色小嘴一撇,脸上的红色依然未退,“我不喜欢这样……”
“嗯?”易苏墨剑眉微挑,邪魅的双眸极具危险性,“喜欢自己洗?”
颜色捣头如蒜,“嗯嗯嗯,我自己也可以的。”
“那好,你自己来。”易苏墨站了起来,但却没有离开浴室的意思。
颜色看着他那绿幽幽火辣辣的视线,不禁泪流满面,这样有区别么?有区别么?
“你出去!”
易苏墨又看了她胸前的柔软,顿时喉结一紧,但竟然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颜色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她就说吧,这人就是纸老虎嘛。
但当她自觉得洗好了要穿衣出去时,发现悲催了。易苏墨不是纸老虎,简直就是腹黑的主啊!
她的左脚不能落地,所以不能从浴缸里起来出去穿衣服,只好泡在浴缸里冲着门外喊道,“我洗好了!”
没有回应。
再次喊道,“易苏墨,我洗好了!”
还是没有回应。
颜色不免心慌了,不会是出门了吧?那得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万一他出去前忘记把门锁好,万一有人走进来……她就算是要逃要反抗,也很难啊!
天啊!她越想越害怕,急得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的嗓音微颤,“易苏墨,你去哪里了?”可谓扯破嗓子了。
正当她都要哭出来的时候,浴室门外,易苏墨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紧张失措的脸,“你在叫我?”
本来还是能压制住眼泪的颜色在看到他的那一秒,终于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问道,“你你……你去……哪了?”
“就在卧室!”易苏墨淡淡地回答,似是理所当然般。
闻言,颜色立即止住眼泪,怒道,“那你怎么不应我?”
“你不是要自己来么?”
“我是说我自己洗嘛。”又没有说自己能穿衣服。
见状,易苏墨微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颊,“下次还要自己洗么?”
“……不要了。”
“乖。”易苏墨抚了抚她的头发,抱起她顺手拿过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浴室,来到床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颜色扯过床单,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脸色布满怒气,一双灵眸瞪着床边的男人。刚才还在浴缸,还要仰仗这位大爷把她抱起来,所以她只能乖乖顺从。
但是现在,她已经在床上了,就掩不了怒火。
害得她刚刚那么害怕,实在可恶!
见状,易苏墨不禁觉得好笑,“还要不要穿衣服?”
“拿过来我自己穿!”
“求我!”
颜色那个怒啊!“我不穿了!”
“哦?”易苏墨饶有兴味地挑眉,“原来你喜欢裸睡?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了?”说着,还暧昧地朝她挤了挤眼。
颜色翻了翻白眼,身子往后一躺,床单不仅裹住身躯,她还猛地一掀,盖住了自己的脸。这个男人,眼不见心净!
顿时,卧室里响起易苏墨爽朗的笑声。
笑死你!变态!颜色暗暗腹诽道。
易苏墨淡笑一声,转身走进浴室。
待他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却发现躺在床上的颜色已经穿好睡衣,睡着了。
趁着他去洗澡,就单脚跳着去衣柜换上的吧?怎么还那么害羞呢?
轻轻地躺上去,大手覆住她平坦的小腹处,慢慢地往上,覆上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易苏墨凑近她,嗅了嗅她好闻的体香,伴随着沐浴露的牛奶香味,俯首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睡了?”
女子没有回答,但是她不小心扑扇着的长而卷翘的睫毛却出卖了她。
易苏墨浅笑出声,大手依然在游离着……
当那只大手越发肆无忌惮,颜色终于忍无可忍了,“易苏墨!”
“在!”回答得倒是蛮快,而且嗓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你不是睡了?”
“你吵醒我了!”
“哦,”某人并不觉得有歉意,反倒是理所当然般,“宋少扬不是说了么,要适当运动一下,既然你都醒了,那么,我陪你。”
颜色泪!宋少扬是让她的脚可以适当下地运动一下,以免肌肉萎缩啊!
但这男人说的运动,很显然是……抵在腰间的坚硬越发热涨了,她越退,却挨得更近,她忍不住怒道,“你个色狼!”
下一秒,色狼掰过她身子,逼着她直视着他,眸子满是情欲,已经呈绿色了,好似随时都会扑上来般。
他的大手拉过她的小手,带领着她一路来到小腹,覆上他的火热,无赖而又幽幽委屈状,“色狼已经饿很久了……”
幽暗中,颜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而趁其不备,饿狼已经扑了上去……
……我是影苏分割线……
这天,颜色趁易苏墨不在家,拿出手机,翻到昨天晚上刚存的号码,是从易苏墨手机里偷来的,宋少扬和冷言的电话号码。
冷漠实在是冷漠,简直就是冰冷男,不好招惹的说。
至于宋少扬和冷言,前者天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看上去是极不靠谱的。
冷言,看上去比宋少扬好多了,而且他跟易苏墨平时关系也比较好的样子。
就冷言吧!
深呼了一口气,颜色拨通了冷言的号码,对方冷冰冰的嗓音传了过来,“说!”
颜色吓了一跳,果然是跟易苏墨一路货色啊,看上去温润许多的男人,说话也是这么简洁的。
“冷经理?我是颜色。方便接电话么?”
冷言拿过耳边的手机,看了看屏幕,确认,陌生号码,他蹙了蹙眉,“颜色?颜姑娘?”
颜色干笑两声,有些纠结地说出口,“能抽个时间么?我有事想要问你……”
069 离开——易苏墨的过去
颜色干笑两声,有些纠结地说出口,“能抽个时间么?我有事想要问你……”
冷言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声,“什么事呢?关于易苏墨的?”
“嗯!”
冷言顿了几秒,“好,中午我抽时间吧,只是,你能出来吗?”
“我可以,那我在酒店旁边的千味屋等你好吗?”她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易苏墨给她买了一副拐杖,这几天她恢复得挺好,出门应该是可以的。
“好!”
“等等,别告诉易苏墨好么?”
冷言轻笑出声,“怎么听起来像是偷情呢?你不怕被易苏墨知道了,该不知要怎么对你?”
颜色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易苏墨可谓今非昔比啊!更何况,冷言是他的死党。
“不会的,但还是不希望他知道。”
“嗯,好,那到时见,我还在忙。”
“谢谢,再见!”
颜色挂了电话,已是上午11点20分了,她赶紧换了衣服拿过包包和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门。
吃力地来到马路边,招了辆计程车直奔千味屋餐厅。
时间刚好是12点了,冷言该下班了。
颜色安静地坐在餐桌旁等待着,直到看到餐厅门外的冷言,她微笑挥手示意着。
冷言走过来坐下,“怎么,颜姑娘,挑这么显眼的位置,不怕被人看到?”
颜色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她跟冷言并无交集,当初在皇悦酒店时,虽然很常见到,但只限于上司与下属点头示意掠过。
后来因为易苏墨,两人成了“表兄妹”,依然交集不多。
但是,颜色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她想要了解易苏墨的过去,想要了解他身上有时散发出来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