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拿起他的衣服,是一套某知名品牌的休闲装,她怔怔地看着,有些犹豫,这可怎么穿哪哪哪?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前座传来淡淡的嗓音,“你也可以选择下车,继续淋雨。”
赤果果的威胁啊!一边迟疑着,一边躲在他的座位后面,慢慢地脱下身上湿透了的连衣裙,一边还偷偷瞄着前座的狼有没有偷看她。
易苏墨刚开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接着,唇角不由得上扬……这女人,太笨了!她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后视镜么?
不经意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她,虽然藏得很隐秘,但他还是看到了她不小心裸露出来的小腿,白皙,平滑,先是她套了裤子,再脱下上身的裙子,露出了粉色的蕾丝内衣,紧贴着胸前高挺的浑圆,显得极具魅惑,她肤如凝脂,白皙如雪,此时,她正咬唇低头看着自己的酥胸,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脱下这已经湿透的内衣。
攸地,易苏墨喉结一紧,硬生生地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车子前方,甚至感觉自己的下腹一紧,涌起一股热流……
车子回到皇悦酒店门口停下,易苏墨率先下了车,继而打开后座车门,刚打开,颜色的身体就顺着车门倒了下来。
她竟然靠着车门睡着了!就连他开了车门也没有惊醒她,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似是在梦里遇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让她惊慌。
他轻轻地抱起她,把车子交给门前的小弟,然后径直走往他下榻的套房。
一路上,颜色的眉头依然紧皱,嘴里嘟囔着什么,甚至把脑袋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温顺的小猫般,试图找个舒适的姿势。
坐上了他和冷漠的专属电梯,一路上也没有遇上酒店的工作人员。颜色签下契约的时候没有其他条件,只有一点,她说,不能让酒店的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他,答应了。
回到套房,易苏墨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如果就只有任由她睡到第二天早上,自是不行,他轻摇晃着她的手臂,“醒醒……”
颜色不是个醒睡的姑娘,上班的时候,早上必须调十个闹钟才能把她吵醒。她紧皱的眉舒散开来,不耐地甩开他的手,嘟囔着别吵之类的话。似是很不高兴有人吵着她的睡眠。
喊了几声无果后,他凑到她的耳边,“颜色,再不起来就迟到了,扣除这个月的奖金!”
果然……颜色姑娘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甚至差点撞上易苏墨。
她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戏谑,再看看四周,她似乎反应过来,她不在高速公路上,已经平安“着陆”了!而且还在这个男人房里。
“先把自己拾辍干净再睡,我会命人送衣服过来。”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我要回家。”
易苏墨挑挑眉,回家?“颜小姐,你脑袋被雨淋坏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颜色低头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语,噩梦这么快就要开始了么?契约上注明,她可以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和工作,但是必须跟他住在一起。
易苏墨拿起房里的电话,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送来衣物,让颜色羞赫的是,他竟然跟对方报出了她的三围尺码!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啊啊啊!易苏墨,你还能再强悍点不?
很快,衣服送过来,易苏墨把它们丢到她面前,示意她去洗澡,而颜色仍然在迟疑,或者说,在做挣扎,无谓的挣扎。
见状,他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邪魅的双眸直视着她,“你作为酒店的客房部员工,你应该很清楚浴室的位置?”
她当然知道呀,但是她能就这样屈服吗?她想回家呀!这个恶魔!
恶魔又说话了,“那么,你是等着我给你洗吗?”
颜色猛地抬起头,继而猛摇头,谁要他给她洗了?
“那还不快去?!”突然扬高的声音,让颜色没敢在迟疑,丫的,他绝对跟马景涛有近亲!
颜色之所以不敢迟疑,一是因为她签下了契约,母亲的病还得仰仗这位大爷,二是因为,在高速路上,她被他吓到了,这位大爷阴晴不定的,不好招惹,为了不给自己找罪受,她只能这样。
在浴室里磨蹭半小时后,颜色穿上新睡衣,没想到刚好合身。再三检查了自己身上的睡衣,确定都系紧穿好了,才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易苏墨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他袖子微挽,手上拿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只剩下三分之一。
他的背影看起来,好孤寂,有一股落寞的哀伤,好似是被世界遗弃了他般。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易苏墨回过头,双眸定在她的脸上,刚沐浴后的她,两边脸颊微红,如一颗水嫩的水蜜桃。她的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直发滴落,有种不自觉地诱惑。
此刻,因为他的直视,她不自觉地低下头,“我洗好了。”说完后,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报备什么呀?他肯定误会她的话了。
021 易苏墨和颜色(3)
此刻,因为他的直视,她不自觉地低下头,“我洗好了。”说完后,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报备什么呀?他肯定误会她的话了。
易苏墨放下高脚杯,缓缓走到她跟前,抚了抚她的湿发,她沐浴后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他最喜欢的桂花香味,“我让管家部熬了姜汤,待会送来,你把它喝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似乎是要旁人深陷这个漩涡,但颜色却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男人太阴晴不定,说不定这正是暴风雨的前夕。
不过,他竟然能想到为她送姜汤……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易苏墨转身走向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颜色微叹了口气,接下来……天啊!想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她也不是偏执的姑娘,既然都已经在迷糊间丢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
她甩甩头,不想了。易苏墨长相帅得人神共愤,至少比跟张姐借钱后面对夜阑珊里的那些啤酒肚老男人强吧?
这么想着,她拿出风筒吹干了头发。
刚放下风筒,门铃就响了,她一怔,不会是管家部送姜汤过来了吧?不带这么神速的呀!
怎么办,她若是开门出去,必定会直接撞上,她总不能说,她在这里整理房间吧?她还穿着睡衣呢。
别的部门还好,偏偏管家部就是她所在的部门呀。她可不想让她们知道,本来,她跟易苏墨之间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最后,她决定装死。
好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易苏墨走了出来,他只在下身围了挑条白色浴巾,他湿漉漉的头发斜在额际,更显野性。尤其往下看他上身的腹肌……颜色呆愣地看着他,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帅,很精壮。
当然,如果他不开口说话的话——
“你耳聋吗?”他剑眉急蹙看着她,皱了皱眉去开了门。
果然是管家部送姜汤过来了。
待关上房门后,颜色只好屁颠屁颠地走上去接过碗,笑话,难道还等这大少爷送到她嘴边,她可不想短命。
一口气喝下那碗姜汤后,颜色看到他拿着风筒看着她,接着,又似招小狗般,“过来!”
她只好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风筒,而他就像大爷一样在沙发上坐下了。
天生就是奴婢命啊!颜色姑娘愤愤地想着,但还是认命地跟着走了过去,用一只腿半跪在柔软的沙发上,拧动风筒开关。
用手指穿插在他的短发间,他的头发细软得很,颜色不由得抚摸了几下,一个男人把头发保养得这么好,让她这女人情何以堪哪?
正愤愤地想着,突然,拿着风筒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了下来,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紧接着,她惊慌地抬起头,正撞进了那迷人的漩涡,似是要把她的灵魂给吸走。
“你……”刚要问他要干嘛,她的唇就被覆上了,滚烫的,柔软的,狂野地覆在她的双唇上。
颜色震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后脑勺被他的手臂扣着,她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软,身体不由得颤粟。
他的唇开始转移到她的颈脖,一寸一寸,逐渐往下移,顺着锁骨,来到领口,没有任何停滞。
“别……求你!”她的声音都在抖,带着哭腔,感觉自己快要溃不成军,全身都在酥软。
这种感觉,这么清晰,这么鲜明……
终于,他听到了她的哭腔,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抬起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柔情,忽地,他站起身抱起她,直往大床。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紧接着,高大精壮的身体就这样压了下去。
眼看着,颜色一个闪躲不及,脱口而出,“别……我怕!”
他勾起一抹笑,轻拍着她的身体,俯身,滚烫的双唇吻了吻她的灵动清澈的眼睛上,戏谑地笑着,“上一次,怎么不怕?”
说起上一次,颜色不相信,她真的跟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除了第二天一身的腰酸背痛和那一抹殷红,她几乎都没有记忆。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对她么?思及此,她的脸颊窜上两团红晕。
看到她这般模样,易苏墨喉结一紧,下腹窜起一股热流,欲望急速升起,热涨得难受。大手探入她的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