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是周六,这要去上班,肯定得被那个八卦老板问。昨晚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家的啊?怎么回家的啊?回家路上都做什么了?
下午,麦萌洗了衣服,坐在桌子前面看刚更新的《斯巴达克斯》,新的这个男主就是不行,没有第一季的那个有味道。
电话铃响起来,想想这个时间能给她打电话的也就是玛丽了,就大大咧咧接起来电话,“干啥?”
“······我是李开放。”那边明显无语凝咽了。
麦萌在这边也无语凝咽了啊,老天,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形象啊,她小清新萌妹纸的形象就这么毁了啊!其实,昨晚就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学校。”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他刚才没听清,今天风那么大。
“哦,不用客气。昨天还没谢谢你请我吃饭。”开放小哥这已经是开始纯属没话找话了啊,他还装什么客气呢,昨天那饭店就是他的,自然也就是他请的客。他现在理解了农场里那个养鸡的姑娘为什么总是问他看没看见那只她家丢了的鸡,那纯属是没话找话啊。
麦萌这厢还在想着他到底摸她哪了的严肃问题,可是这话没法问出口啊!难不成直接问他,喂,我问问你啊,你昨晚摸我哪了。于情于理,都说不出口啊,好害羞。
“那棵树不能挖,得保留。”开放冲旁边喊了两句,又转回来,“我这还有点事儿。”就挂断了电话。今天又一个新楼盘开始挖地基,他亲自过来看看。这块地皮花了几个亿才买来,还是要上心一些。
拿着手机的麦萌觉得,民风好淳朴哦,砍树。这才想起来,昨晚玛丽说,她弄脏了他那件挺贵的衣服,还没来得及道歉呢。
继续看《斯巴达克斯》,一会一屏幕血,不过怎么都觉得没有之前刺激了。开放小哥,那冷硬质朴的形象,总是萦绕心头,和她周围的人都太不一样了。这个对比之强烈,就像鸡群之中有一只猎豹,那么耀眼夺目。
想起以前的那个他,虽然两人没有在一起过,但是不是就是没有得到的才最为深刻?她这么矫情的一想,深深觉得,嗯,肯定是。
妈妈是知道他的,而且妈妈非常喜欢,是因为他有钱吗?麦萌觉得是。妈妈一个人把她独自抚养长大,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只有一个要求,嫁入豪门!
这个真的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不是对于自己的长相不自信,她又美丽又温柔,人见人爱。只是,进了豪门,她被欺负了怎么办?不是都说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夜不归家,动手打人吗?那就只有让他们精尽人亡了。
艾玛,好害羞。
那个他,活在妈妈的记忆里,每次她回家,妈妈都会唠叨上几句,他最近怎么样了啊?你们两个最近有没有联系啊?他有没有女朋友啊?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像他的人啊?
她真想说,你去打麻将吧好吗?他已经把我拒绝了好吗?可是,怎么说出口呢?妈妈这一辈子,对她就只有这一个请求。怎么能够拒绝呢?
☆、第6章 手提活鸡好拉风
上班的路上,麦萌买了煎饼果子,和咖啡,在公车上消灭掉。然后又想起来自己的那个春梦,和李开放越熟悉,就越觉得和梦中情人相像。
“麦萌啊,今天还得麻烦你个事儿。”她才一到公司,就被经理叫过去,“你嫂子说想吃鸡,可现在城里这鸡怎么吃啊?45天速成,那是鸡吗?。我都给开放说过了,麻烦你了啊。”
9:55,麦萌等电梯下楼,说好十点整,他来接她。刚出公司大门,风尘仆仆的他已经站在楼下,砖红色的棉服上好多白色的灰,黑色的裤子上破洞比上一条还多。相比之下,唯一能看的就是他的脸了,起码只有毛刺的头发上有点灰,而且有一种凌乱不羁的帅气。
在众多的奥迪、奔驰、宝马中间,停了一辆拉风的黑色摩托车。那么出众,那么耀眼······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羔羊皮的小高筒靴好吗?还穿了件驼色大衣好吗?真的要跟着骑摩托吗?!真让人惆怅,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今天为什么没有穿扔在洗衣筐里还没来得及洗的那件?!
李开放看见她出来的瞬间,明显的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昨晚在工地,灰大”。这次是一个黄金地段的商业写字楼,李开放生怕地基出现问题,所以一直在工地看了一宿。
那天晚上送她回学校,她睡着了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一直动都不敢动,司机还回过头来拿他开涮,“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要抓住了,现在诱惑可多着呢!”他点了点头,反正她看不见。
麦萌觉得他真不容易,一个人又要送花,又要去工地。“那你累不累啊?要不一会我们还是坐车过去吧,你骑摩托太危险了。”
“嗯,我打电话了,一会有人过来接咱俩,”他看了眼手机屏幕,“马上就到。”他心里又是一暖,她不仅没有嫌弃他脏,还担心着他累。还记得那次有个富家小姐看见他这幅样子,连连用手捂着鼻子,娇声说好脏。
来的还是上次那辆皮卡,开放把后座门开开,用手使劲拍了拍灰,才让她进去坐。
大概是他太累,在副驾驶睡着了。到的时候,还是司机叫了他几声,“开放哥,开放哥,到了。”其实看起来他俩年纪差不多,麦萌就想不通为什么后面加了个哥字呢。
皮卡直接停在了一户养鸡的人家,那位两颊上有着质朴高原红的少女,仰头45度角,含情脉脉和李开放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见我家那只走丢的鸡了吗?
开放的嘴角明显的一抽,然后摇头。紧接着说,你抓只鸡,我带走。
麦萌这次行程不怕别的,就怕再遇到上次那个流着鼻涕玩蚯蚓的小孩,真是太勇敢太有创意了,不佩服都不行。
回城的路上,她还给玛丽发了一条短信,“我又不用上班,算全勤了,你嫉妒不?你要是真嫉妒,我把手里的鸡给你拎。”彼时,那只鸡就直勾勾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玛丽回了一个字,“滚”。想想,这一定是嫉妒。
不得不说,让麦萌穿这么一身,手提一直活鸡,还真是一件颇为拉风的事情。所过之处,行人无不侧目,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艾玛,好骄傲啊!
临下班,他打来了一个电话,“如果你想吃鸡,就告诉我啊!”可惜风太大,金镶玉只听见了三个字,“你······鸡······啊!”
下班回寝室,麦萌边吃麻辣烫边看《破产姐妹》,胸大就是出彩。她扒开领子看看自己的胸,虽然是C,可和电视里的根本没法比,哎。
找了小说《殇璃》来看。这本书她已经看过几次,可还是没有看够,每次都反反复复想着静轩。怎么现实中就遇不到那么一个男人呢?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希望她好,希望她幸福。可是他怎么就那么倔强那么内敛。他为什么就不直接的告诉她自己的在乎与心意,偏偏要让两个人越走越远。
夜已黑透,银月高悬。麦萌站在窗边,打开窗户。刺骨的寒风瞬间扬起她的长发,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透过睫毛看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不一样?要是再闭上一点,透过眼皮看,那世界就真不一样了,就全黑了。
楼下看到一男一女,之所以没有说情侣,是因为他们的站位和互动的姿势不对。两个人面对面,没有肢体接触,而且都这大半夜的了,明显有问题。
她看得越仔细,越证实了一个事实,那个女的是玛丽。她身上的那件衣服,还被她封为“那件你穿上之后瞬间有了土鳖老财主气质的屎黄色长袍”。
于是,在看着玛丽进了楼道后,麦萌叉着腰,摆好表情和动作,在她一推门的瞬间大声质问,“你个小贱婢,刚才是在和哪个臭男人鬼混!经过哀家的同意了吗?!自打五十个嘴巴!”
玛丽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出了一个名字。麦萌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名字,几乎贯穿了她到现在为止的一半人生。
她上初中的时候,他上高中;她上高中的时候,他上大学;在她考到了他的学校,以为终于可以有一年交集的时候,他轻轻地出国了,没带走一片云彩。
“我们去吃猪骨头火锅,酸菜鱼火锅吧,我需要寻找一下人生的真谛了。”玛丽摇头,拒绝了她混沌脑子里仅剩的麦兜智商。
这天晚上,麦萌夜不能寐,废寝忘食。脑袋里的那张脸挥之不去,十年,那张脸在她的脑袋里已经霸占了十年。明知不可能,可还是傻傻的抱有希望。
她曾那么幼稚的给打篮球的他买饮料,给受伤的他买云南白药,给补课的他买晚饭。可是呢,他身边的人没断过,只是没有她。
他们就仅仅是朋友,一直一直仅仅是朋友。她只能仰望他的背影,看他和各个年纪的姐姐妹妹牵手。
以为自己终于死了心,原来没有,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心还是会那么疼。
☆、第7章 胸肌略微撑开衣
连续一周,麦萌都提不起精神,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
玛丽说了他来,那他就一定是来了。玛丽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这件事对她来讲,实在是一件太过沉重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