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
她走过去直接脱他的衣服,难怪这个男人这两天会穿黑色的衣服,以前他是非白色衣服不上身的,整整一衣柜都是白色系列,她还猜过他有洁癖。
他还是一脸的无辜:“小冰儿,我要叫非礼了。”
她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凶得很,当扯开他的衣服看到左胸前那一块血迹时,似乎心跳都漏了一拍。
“是谁伤了你?”她咬着牙,十指都握得嚓嚓响。
“昨晚被野狗咬了。”
“冷熠天。”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吊儿郎当的,也只有这个男人才做得出。
“都说过多少遍了,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点,总这样大声叫唤,别人还以为你在欺负我呢?”
算了,她是说不过他的。与其这样争下去,最紧要的是替他止住伤口的血。
“去床上躺着。”她下了命令。
“你想干什么?”他还能笑,就像这伤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似的,“难道你想趁我受伤非礼我?”
“去床上躺着。”她的脸色很难看,比他以往欺负她的时候还要难看。
看到她这个样子,冷熠天突然觉得心里甜甜的,难道她是在担心自己?
宋恩冰很快取来药箱,先是用医药消毒水给他消毒,一边还不忘记嘱咐:“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
“嗯。”冷熠天点点头,还不忘记调戏一下,“小冰儿,你对我太好了。”
“闭嘴。”
她的动作非常熟练,看得出是经常做这些事的。以前执行任务时,免不了会受一些小伤,这些小伤都是自己亲手处理。
虽然受过多次伤,却没有哪次有像冷熠天伤得这么严重的。
这时阿蛮的话在她脑子里浮现了一遍,花芽儿肯定是因为冷熠天受了伤,所以才要刺杀她。
这个男人真的是因为自己才伤得这么重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来挨这一刀呢?这一刀虽不致命却又伤到了骨头,如果再往下三公分,那可是心脏的位置。
心底的柔软处像被某种东西轻微地撞了一下,轻得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小声嘀咕着:“笨蛋。”
“你说谁笨?”
“我让你闭嘴,好好躺着。”她出言恐吓,“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这回冷熠天变乖了,还伸出手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像真的担心她会割下他的舌头。
宋恩冰看着他像小孩一样天真的样子,紧绷着的脸微微露出了些笑意。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依旧麻利,整个人全神贯注地帮他上药止血,包扎伤口。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确认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这是他们相处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虽然只是很浅的一个笑容,他却觉得比世间任何的宝物都来得珍贵。一刀能换取她一个笑容,再多挨几刀他都愿意。
他就那样盯她,圆圆的脸干净红润,樱桃一样的唇红嫩诱人,看得整个人都失了神。
她又吩咐:“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哪里都不准去。”
他这才缓过神来,又扯出痞痞的流氓笑容:“亲爱的小冰儿,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死了,我没法向组织交差。”她担心他吗?担心吗?
她不停地问自己,即便是真的担心他,也是作为一个保镖的身份,绝对没有其它意思的。
……
027 严刑侍候
更新时间:2013-7-25 23:14:04 本章字数:4843
能得到她的一席温柔,一抹浅笑,那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冷熠天像做梦一样,感觉这是一个美得不愿醒来的美梦。
原来他的小冰儿也可以这么温柔,可以这么体贴入微,还可以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他说话。
有好几次,他动手掐自己的脸,一再确认这美好的一切并不是在梦中。
入夜的时候,她会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身边,只要他的胳膊一动,她就能马上醒来,关切地询问他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看着她捧着药碗亲自喂他喝药,看着她亲自为他擦洗身体,他突然觉得这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上天待他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伤永远都不要好,那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她的温柔。
“伤口已经结疤了,再过两天就完全没事了。”喂他喝完药,她细心嘱咐,“你躺下睡一会儿,我再去弄点药回来。”
“小冰儿。”
“嗯。”
他指指自己的身旁:“过来陪我躺一会儿,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她看了看,迟疑了下,这才放下药碗,过去躺在他的身旁。
有她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即便什么都不能做,那种幸福的感觉也是无法言喻的。
幸福对于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有她陪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睡吧。”她并没有报上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
“你再靠近点。”他小孩子一样的撒起娇来。
“……”她怔了一下,又往他身边移了移,他则抬起头飞快地在她脸颊吻了下,又躺了回去。
这次她也没有发怒,也没有吼他是流氓,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躺了一会儿,他觉得眼皮渐渐地重了,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冰儿,你在药里加了什么?”他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睡了几天了根本就没有睡意,并且还大白天的。
“安心睡吧。”她拍拍他的手,确认他真的睡沉了才挪开他的手臂翻身下了床。
宋恩冰找来阿蛮问出了苗寒墨被关押的地点,便匆匆地赶了过去。
牢房的外观和其它小木楼并没有区别,这可能就是建造之人的用心良苦,每栋木楼的外观都一样,里面的用途却很广。
那么外面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不论是要救人还是想要杀人,都无法轻易地找到目标。
走进小木楼后就走过来两名男人,看样子也是纯朴的种田汉。
“宋小姐,你怎么来了?”他们都认得她,她来的第一天那场面比云爷每次来的时候排场都要大。当时云爷只对大家说了一句话,这是他的女人,以后见了她就等于见到他。
“云爷叫我来提审犯人。”这几天她摸清了村子里人们的个性,也查清楚了一些事情,只要拿冷熠天来说事就没有行不通的路。
“宋小姐请跟我来。”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怀疑。
那名男人在左屋角的圆柱上敲了两下,听得咔嚓一声,地板上的一块木板自动打开,出现一个入口。
跟着男人往下走,走过一条小小的隧道,前面豁然开朗。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有两间牢房,其中一间关着一个人,那人全身都是伤,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宋恩冰吩咐:“把钥匙给我你退下,我要单独审问。”
“可是……”那人迟疑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宋恩冰冷漠的眼神看得男子立即点头,递上钥匙马上退了出去。
宋恩冰走近牢房,打量着牢里的男人,从身形上判断这个男人是那个所谓的苗寒墨没有错。只是那张脸,长像平平,怎么也不能和冷熠天联系在一起。
她慢条思理的问:“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他人还是没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答话。
她又说:“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听到她这么说,男人才睁眼回话:“既然落在你们手中,只能任你们宰割。”
“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你是云泽天的女人。”
“云泽天?”宋恩冰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云泽天就是冷熠天。
“他都来亲自救你了,你还敢说你不认识他?”
“呵呵……”宋恩冰轻轻一笑,稚嫩的脸杀意乍现,“这么说是你伤了他?”
“伤了他?”男人终于有了大动作,一匍匐来到牢门前,“你说他没有死?”
“这黑流崖有两股相当的势力,两个大毒枭,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相安无事,而你却背着苗青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男人又说:“你果然是云泽天派出来的奸细,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我是不是奸细都不重要了。”宋恩冰冷笑,那笑意看得苗寒墨这样的人都胆寒了起来。接着又说,“你以为只要由苗青山出马,他们就会放了你,回去后你还是苗家寨的少主。”
苗寒墨抬头高傲地说:“你知道就好。”
“你错了。”宋恩冰还是冷笑,“你这个儿子对苗青山固然重要,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放弃整个苗家寨,更不会为了你与云泽天结仇。”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明白得很。”宋恩冰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即便我现在杀了你,苗青山也不敢说半个字。”
“你敢?”
她抽出身上的匕首,用匕首磨着指甲,一幅懒洋洋的样子:“我就这么一条命,有什么事不敢的?”
苗寒墨眼神一闪,想要趁其不备攻击她。宋恩冰往后一退,轻易避开了他的攻击,手一转动,匕首便顶在了苗寒墨的脖子,稍一用力刀尖就刺进他的喉咙,问:“怎么样,我敢还是不敢?”
“你究竟想要什么?”苗寒墨没料到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魄力,气势凌人,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