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安小姐去替我儿子拿『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个女儿需要你照顾呢?”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安幸莎顾左右而言他,目光却虚无缥缈,心虚异常。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景郗赫前不久刚刚和我复合。”
“我当然不介意替你养大女儿,景瑜听话,我也觉得她非常可爱。”
“你……”
夜子心绕到安幸莎的面前,眼睛晶晶亮。
“不是我要用你的女儿要挟你,实在是你差点害得我儿子不记得我,变成没有记忆的白痴……”
“夜子心,你有了乔牧辰还来勾引景郗赫,你难道都不觉得自己羞耻么?!”
安幸莎跳了起来,指着夜子心就骂,一口唾沫快要溅到她的身上。
“几年前你抢我丈夫的时候你都觉得坦坦『荡』『荡』,我不过是拜你和韶白萱所赐,被人又抛弃了……”
“这时候找个恰好单身的男人关怀我,安幸莎,我比你光明正大多了!”
“你……”
安幸莎咬牙,想再骂几句,夜子心却浅笑,并不准备给她机会。
“话说回来……”
“安幸莎小姐,你最近和韶白萱走得还真是近啊,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就这样像牛像马地为她奔波?!”
她凑近她,眼睛像是鹰一样地敏锐;安幸莎突然笑了起来,甜甜的小脸格外地灿烂。
“哈……原来被你发现了啊……”
“夜子心,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被揭穿的女人从保安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浓重的酒气就像是在酒精里刚刚洗完澡一样,夜子心有些受不了那味道,往后退了几步挪了挪,安幸莎的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一样,却依旧流泪不止开始静静哭泣。
“千野的千金、舞蹈皇后、乔牧辰、‘血钻’、过亿的资产,夜子心,为什么你就有了这么多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你只是有个有钱的父亲而已,凭什么拥有这么多?!”
“你知道么,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景郗赫已经结婚了……”
“那次你们带人来酒吧谈生意,我从包厢外面就看到了你……”
“明明差不多的年纪,明明你还比我老几岁……”
“凭什么你就已经可以大把挥霍有了这么好的男人,而我却只能是一个坐台小姐?!”
“我好不容易勾引上了景郗赫,我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太好了……可你已经杵在那里,我不得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把你弄死!”
“夜子心,我为了景郗赫什么都敢做,你敢么?”
“可是你居然没有死,是你不得不『逼』我和韶白萱联手的!”
她那样子拼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她知道夜子心卷土重来之后已经更加强大,如果她要回来,她不可能有能力阻拦;况且这时候韶白萱还用那件事情威胁她,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居然还有第四个人知道,她不可能让景郗赫出事,也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出事!
“所以你就帮着韶白萱去偷乔氏的文件,帮着韶白萱掩人耳目地去尉迟羽那里拿『药』,不过安幸莎我不明白,韶白萱怎么会舍得让你用她的前途做赌注,你为她要景瑜去破坏走秀,以至于韶白萱粉碎『性』骨折留下了后遗症,难道就为了陷害我,让我和乔牧辰产生嫌隙?”
“哼!”
安幸莎冷笑,仿佛听见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夜子心你错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想过要和那个女人一起对付你。”
“走秀的时候,其实我只想让你摔跤让你出丑而已……”
“你有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失去那么一点点……”
“所以是你的本意是让景瑜干扰我的脚步?”
夜子心皱眉,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安幸莎点头,笑得肆意又猖狂。
“就是因为我意外伤到她,我又没钱赔给她……”
“不过和韶白萱一起对付你也好,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女人轻笑,眼里的光芒明媚至极,夜子心转身,在办公桌后坐下往后靠了靠。
“真是感人……”
“我很体谅你们嫉我如仇同仇敌忾的心情……”
“不过恐怕你为了你的女儿不得不做出些出卖盟友的事情了。”
“我还有些收尾的工作,到时候还要你安小姐给我指证……”
正文 什么都不是【二更】
夜子心的笑容是安幸莎从没看见过的强势,面前的女人仿佛真正变成了t台上的女王,高贵冷艳,鄙睨周围的所有。
安幸莎的眼泪收在了脸颊上,不禁觉得好笑,“夜子心,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抢走了我的赫,你认为,我现在还会让你安逸,为你创造机会,让你和乔牧辰重修旧好么!?”
她就是见不得这个女人好,就算这个女人的生活已经和她没有关系,她照样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多流点眼泪,她是卑微,从小家境不好,要担心学费担心下顿吃什么,不过这个悲哀的女人第一次让她觉得生活是这么的美丽,看见她倒在血水里的时候,她记得自己都不禁笑出了声。
“你觉得我失魂落魄?”
夜子心对她的点评毫不在意。
“我觉得你好像比我更加惊魂不定啊……”
“你知道么,你没有履行好对你女儿的抚养义务,景郗赫随时有权利从你的身边把景瑜带走,至于我……”
“几年前的那场车祸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安广陵下的毒手,当然你也脱不了干系;只要我想,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她有足够的人脉,也有足够的兴致陪她玩下去;那时候如果不是她浑身是伤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两年,现在的安幸莎早就在监狱里待了不知多少年……
夜子心冷笑,笑得安幸莎瑟瑟发抖,只是她似乎依旧不愿意妥协,仰起头瞪着夜子心。
“贱人!”
“你这是在吓我?!”
“景郗赫怎么可能和你复合,你怎么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赫还爱你……不过你当初这么坚决地说过你不会在要他,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会要丢掉的东西么?!”
安幸莎在赌,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了夜子心对挽回乔牧辰的努力。
她爱的明明是乔牧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乔牧辰解开误会;她要赌这一把,赌夜子心只是恰好撞见自己因此顺应自己欺骗自己……
她这么高傲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要出轨了的景郗赫,景郗赫应该只是想孩子了,所以把景瑜带到了别的地方……
心里安慰着自己,眼底却依旧有止不住的慌『乱』,夜子心一眼明了示意戚晚婉去把人叫出来,景郗赫牵着景瑜的手,安幸莎看着两人都傻了眼。
女儿就在这间房间里,而她居然没有发现……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景瑜居然不哭不闹也不出声……
“景瑜!你是要吓死妈妈么?!”
“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出来?!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么?!”
一个巴掌扇在孩子的脸上,夜子心看了都不免心里一跳,景郗赫抓住了安幸莎的手,制止了她反手就要落下的第二个。
“哇——”
景瑜立即哭了,戚晚婉赶忙递纸巾给孩子让孩子止住眼泪,景郗赫气极,眼前的女人显然已经没了心肺,男人话语中的怒火愈发明显,景郗赫用力,挥开了手中安幸莎的皓腕。
“安幸莎,景瑜还是个孩子,你对她撒什么气!”
“啊!”
被景郗赫一推,安幸莎的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女人睁着一双空洞渴求的眼睛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男人,景郗赫还是这么风度翩翩,而她自己却变得狼狈不堪。
“赫……”
“你终于肯见我了赫……”
“赫,我们复婚好不好,没有你我觉得活着好没意思,日子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