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浅于是给张佳丽电话,“佳丽,高总上班了吗?”
那边很讶异地口气,“高总没在酒店,听秘书说他和前妻复婚了,回美国去了。”
“这样啊。”赵浅浅说不下去了,想到高小鱼去美国了,什么心思也没了。
张佳丽想起婚礼那天她的离奇失踪,忍不住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赵浅浅不想多说,随口答:“我在外地。”
赵浅浅站在大街,一时不知去哪,她想着去四平,很久没看姑姑,她一人怪可怜的。
她打电话给姑姑,没人接,重打几次,也没人接。怕去家扑空了,就改了主意。
想到自己的未来,更是迷惘。
既回到新海,和林忱的碰面就无可避免,赵浅浅索性联系祝之娅,说自己回新海了,改天找她。
赵浅浅没想到自己也开始会算计了。
在外漂泊了一个月,心无定所,劳心劳力,她憔悴许多,原本白皙的脸暗淡不少,就连眼角也有了细纹。
赵浅浅走着走着进了家美容院,她是第一次来,颇感局促,美容师看出她的不自在,上前一步,笑得灿烂,“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有没有滋润皮肤的。”赵浅浅指着自己眼角的细纹,渐坦然。
“您这是缺乏水分,我们店有特制的保湿面膜,疗效非常好。”
美容师领赵浅浅上了美容床,做好清洁,给她脸上抹上凉凉的一层。
然后,女孩给她从头到手按摩,别看女孩长得柔弱,手劲颇大,赵浅浅舒服得说不出话。
“大姐,你好久没按摩了吧。”女孩声音柔柔。
“嗯。”
“您到我们店办个美容年卡,还可免费帮你做按摩,多划算。”
“多少钱?”赵浅浅心动了。
“原件三千八百八,现在搞活动,只要两千九百八十八,便宜了近一千呢。”
赵浅浅一听几千块,心想,还是算了,以后孩子出生到处都要用钱的,也不好直接拒绝,“我再想想。”
女孩继续按摩,却没先前的热情了。
出了美容院,赵浅浅在超市买了蔬菜水果肉类,在外那么久,都没好好吃过。
她很久没有闲情做上这么丰盛的一顿晚餐,四菜一汤,看得她食欲大动,不过看了时间,还早,那就再等等吧。
林忱赶回新海已是晌午,跟在身边的小张也累得够呛,两天整天没睡上好觉,不是在飞机,就是在火车,还有出租车上。此时最想的就是倒在床上,睡个饱。
“永力,你先送小张回家。”
小张坐在前座,那会那么不识趣,“刘哥,你送我到市内就可以的,我正好有点事要办。”
车子经过高速,很快就到了市内,小张下车后,刘永力小心地问了句,“老板,去哪儿?”
林忱靠在后面,将睡未睡,隐约听到他的问话,想了想,“去我父母家。”
刘永力应了声,见他面容疲倦,心想,这女儿回到身边了,老婆又不在,也够老板伤神的。
车子开得平而快,一路顺畅没遇上什么红灯,林忱按响父母家的门铃,保姆很快开了门。
餐桌上只有小鱼一人坐着,见他来了,站起走了几步,又折身返回,低头扒饭,嘴里说了句,“真无聊啊。”
林忱问保姆,“怎么就她一人,我父母呢?”
“大姐接她回家,接到一个电话,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林忱眉头一皱而过,到面前女儿已是面带笑容。
小鱼吃下最后一口饭,很斯文地擦嘴,然后很斯文地起身,“你慢慢吃啊。”
林忱见她这副做派,知这小精灵鬼生气了,人小鬼大,真难应付。要是浅浅在,就好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新海,四平,红旗村,还是别的地方,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
林忱先是打电话给萧兵,让他去她租住的房子看下她回来没有,自己又打电话给赵秀汶和吴玫俐。
三边的结果都一样,人没来。
林忱想自己太急切了,也许她还在路上也不一定,满心疲惫的他去卧室休息。
醒来时,太阳夕下,天色渐暗。
到了楼下,空无一人,林忱心想,自己倒成了闲人。既无事,就找点事,他打了祝之娅的电话。
“浅浅这两日和你有联系吗?”
那头似乎愣了下,半天才答:“没有,我这几日忙着案子。”
林忱心想自己真的太急切了,定了定神,“没事了。”
那头电话还没挂。
“有事?”他反应很快。
祝之娅半晌开口,“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浅浅,怎么办?”
“那就一直找呗。”林忱说完就掐了电话,没等她说话。祝之娅的话提醒他,万一赵浅浅没有回国,而是留在越南,那该怎么办?
林忱坐在沙发,抽出烟,没点,只是看着,揉碎了,扔在烟灰缸。这个游戏很好,很快烟灰缸满了。他把东西跐溜全倒垃圾筒,继续玩。
“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也不开灯。”李姜进来后,客厅顿时敞亮。
林忱起身,看向窗外,很暗了,他都没留心到。
晚饭时,林忱问:“爸怎么没回来?”
李姜沉着脸,含糊道:“他的事谁说得准。”
林忱看了母亲眼,想说什么又没说。
“我看爷爷肯定是去玩去了,贪玩呗。”
李姜看着小鱼,心里别扭,想到她孙女身上流着姓赵那家人的血就不舒服。
安顿好小鱼,林忱回到卧室,怎么也睡不着,看来明天他还是回自己家为好。
他随意套了件背心,匆匆下楼,坐进车内,踩上汽车的油门,心情倒像飞离的汽车,开阔了许多。
夜深寂静,路上车辆甚少,他车速飞快,任风乱入,晚风清而不凉,已是晚春,连清风都格外的温柔。
大约新海绕了大半圈,车子终于停下,林忱习惯地抬头一望,这一望让他心如擂鼓,怎么会有灯?
赵浅浅等了很久,也没人来,难道祝之娅竟未告诉林忱,她不是一贯是他的耳目吗?
菜也凉了,她无心去热,只是随意吃了小半,剩余的拼盘放入冰箱。
赵浅浅刚入睡,门铃响了。
门开了。
俩人面对面看着,赵浅浅从猫儿眼已看到是林忱,心里的情绪已平复大半,脸色特别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林忱的脸部也是一贯的平静,眼神却是晦暗不明,“怎么不请我进去?”
赵浅浅侧过身子,让出路来,她甚至很平静去厨房地给林忱倒了杯水。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让林忱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这次逃婚是她有意而为的。
室内气氛沉闷。
林忱觉得自己特别有资格冲她大吼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看到灯光下她憔悴的脸,盛怒就渐渐沉入心底,问出的语气也正常了许多,“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赵浅浅心觉委屈,,她觉得自己特别有资格踹他一脚,特别有资格问他: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林忱说出她想说的话,赵浅浅先是愣了愣,冷静下来,语气低柔:“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林忱见这谈话方式,一晚上也得不出答案,索性直问。
“那晚你到哪里去了?”
到哪里去了?赵浅浅心里一直叫自己平静,却无法再平静了,“这事得问你亲爱的妈妈,我亲爱的婆婆。”
没头没脑的话让林忱很不舒服,“你说清楚来。”
赵浅浅低头想想,“这事你报警了吗?”
“报了。”
“那我去警局说。”赵浅浅抿紧嘴,再不看他。
林忱感到非常的失败,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来,他此时最想喝酒,一口气绝对能喝上一瓶。
林忱脸也绷着,“我是你丈夫,我有保护你的义务,如果你真受了委屈,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赵浅浅心想,能相信吗?不管能不能相信,总得试试。
“那晚,一个孕妇向我问路,然后我就昏倒了。醒来时,被人绑住了手脚,蒙住了双眼。”赵浅浅尽量用平铺直叙的语气来说,不带一点感□彩。
然而,林忱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听到林家有钱,听到被抛到山上,听到她一个人在树上呆了一夜。
“我在餐馆做了一个多月,领到了工资,回来时没有护照,幸好老板娘有朋友在芒街,给了人家两百元,让他带我过河到广西的。”说到这,赵浅浅脸部的表情松弛了许多。
俩人面对面坐着,林忱的表情愈发肃穆,心里的疑团更大了,他相信赵浅浅说的都是真的,可母亲婚礼前夜干这种事他不相信。以他对李姜的了解,她是一位头脑很聪明的女人。
而绑匪路上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林家另外的人干的,那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赵浅浅见他一直没有表态,心想,难道他不相信自己?她站起身子,“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林忱也站起,“你早点睡,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走到门口,林忱想到小鱼的事,转身停住,对上赵浅浅的眼,话没说出口,今晚她情绪起伏够大的,等她平静下来,再给她意外之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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