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可以理解你婆婆的,哪一个女人谁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呢?”席悦说这话一点也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倒像是个经历特别丰富的三十多岁妇女。
天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毕竟能淡然说出这番话的女子,她的修养一定很不错。
“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她为何处处刁难我,对不起她的是我母亲,可我母亲早就病死了,该有的恩怨也算是了结了,她为何就不能让我好过呢。”与前面的话相比较,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抱怨的。
“这都是婆婆刚刚知道真相时才那样对付你的,现在她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放心,她不会在为难你了,毕竟公公觉得对你还是有所愧疚的,席郁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的。”茹小茶这嫂子做得算是够格了,说话也说得恰到好处。
“能不能成为一家人,我无所谓,我只希望能在凌台市有一席之地就满足了。”席悦说此话的时候,不轻易看了一眼倪天爱。
她似乎不想再在这个伤心的话题闲扯下去,话峰一转,“倪小姐,我认得你。”
天爱没想到她会将话题扯到自己头上,出于礼貌说:“我也知道你。”
“当时我住在江滨别墅时,哥哥和我说过不要打扰您与庄先生。”席悦微微低着头,“所以,我没有和你打招呼。”
“我也是,庄一让我不要打扰你,在做邻居的时候我们没有说上一句话,没想到不是邻居了反而能够坐在一起聊天。”不知为何,天爱总觉得说这些话特不好意思。
“你们俩个今天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事相求呢?”席悦认为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是的,我们其实是有事找你的。”茹小茶知道天爱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所以主动回应了。
“什么事?”席悦看了看时间还有一点早,“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倪天这才吐出这四个字,被茹小茶的胳膊轻轻一碰,后面的话被咽在了喉咙里。
“你是不是有个表哥叫马科?”茹小茶拐弯抹角地问。
“是的。”席悦是个聪明人,一听她这么问应了两个字后就明白了过来,“你们是不是认识他,是不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他的近况?”
“你既然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了。”茹小茶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天爱和马科是校友,听说了马科家里出了事,出于关心想帮一帮他。”
席悦把视线重新移到倪天爱身上,那会儿她住在别墅的时候,就发现邻居有个女孩长得特别标致,一眉一眼,一鼻一唇,一颦一笑,那绝对可以迷到不少男生,后来终于知道她是庄先生的未婚妻,就觉得她太幸运了,找了个背景如此强大的未婚夫,不像自己从小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长大了连个心疼自己的男朋友都没有。
“席悦,我是真心想帮你表哥的。”倪天爱凝视着她,态度诚心诚意。
席悦没有马上回答,一边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边用吸管搅拌着果汁。
见她不语,倪天爱又说:“我是想知道他父母过世后,他过得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呢?”席悦总算是开口了,可这口不开还好,一开让倪天爱的心颤跳了几下。
她说得没有错,一个人在短时间里同时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不可能会过得舒畅的。
“以前表哥特别乐观,自姨马姨夫过世后,他消沉了不少,可我总觉得他还另有故事,他不说我也没敢问。”席悦又看了看时间,“说要帮忙,其实你们大可不必那么客气。姨妈的交通事故他得了一笔赔偿款,后来表哥拿着这钱与几个老乡来到了凌台市,听说做了投资买卖,赚得不少,所以在金钱上他是不缺的,如果真缺什么的话,也只能是在精神上特别空虚。”
她这话算是说到了点上,倪天爱与茹小茶面面相觑。
“真不要帮忙吗?”天爱还是有些不死心。
“真的不要。”这时席悦手机铃响她接通接了几句话后继续说:“其实表哥很多事不会都告诉我的,我知道得也就只有这些。”
“不是的……”倪天爱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又被茹小茶捅了一下胳膊。
“席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茹小茶以旁观者的身份反而比当局者的倪天爱更为理智。所以她立马打断了她的话,笑眯眯地说:“你表哥一切平安就好,倪天爱和他算是一场同学,知道他没事也就心安了。”
“哦,对了。”席悦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发亮,“刚刚表哥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就在近附近,一会过来和我一起吃个晚饭,你们既然认得他,不如一起吧。”
“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办呢。”茹小茶拉起倪天爱起身,“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和你表哥说。”
席悦并不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人家不让自己说一定有原因,所以很痛快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席悦,我们先走了!”倪天爱在转身之际很有礼貌地向她告辞。
就在两人从左侧门离开时,另一头马科从右侧门进来了。而倪天爱有事没事地回回头,将那一抹熟悉的背影尽收眼底。
她停下脚步,倚在左侧门边,这里有一盆比她高一个头的盆栽树,树叶十分茂盛,正好将她的身影摭扫挡住,也方便她看清楚马科的身影。
只见他东张西望一会儿,锁住目标向席悦走去,然后坐在席悦的对面,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不到三分钟双双起身,从右侧门离开了。
倪天爱不禁想,如果自己是从右侧门离开,也许会和他碰个正面,还好老天有眼,让自己躲过了与他的直接碰面。
“天爱,人都走远了,有什么好看的。”茹小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与马科是对痴男怨女,她吧,口口声声说觉得对不起马科,想要暗中帮他,可偏偏事不如愿。而那个马科,神情看打不起几分精神,可从衣着与那个架势看,过得倒还逍遥至少感觉不出缺钱。
见她没有动静,她又问:“你不会是对他余情未了吧。”
这下,天爱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我和他是不可能了,除了愧疚外只想他过得好一些。”
小茶拉起她的手就走,边走边说:“得了吧,你对他有什么好愧疚的,他的父母又不是你害死的,不就是在与他谈恋爱时招惹了庄一吗,那也不是你的错。”
“小茶,你走慢一点,我都快跟不上你的脚步了。”天爱跟在身后直喊。
“这个忙我算是帮了,以后可别找我做这事,要是被庄一知道了,非骂我个狗血淋头不可。”茹小茶才不管她的叫喊,继续径直向前走,她是自已开车来的,一路上把天爱拖到地下停车场,快要走到自己车旁时,一辆车子徐徐开来,前车的灯开着,着实刺痛了她们的眼睛。
这是一辆价值十几万的上海大众,对于有钱人来说它是一部普通不过的车子,可对于普通人而言,能拥用这样一部车算是很了不起了。
白色的大众缓缓开到倪天爱的身边,这时她看清了开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科。而马科开着车经过她身边时,目光往她身上扫了那么几秒,表情没有什么轻微的变化,仅是看了两眼而已。
天爱看着车子离开,不禁叹气:他变了,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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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爱恍恍惚惚坐上了茹小茶的车,才刚刚开出地下停车场,就听到茹小茶的手机铃响,从话语里听出好像是小家伙突然发烧了,她连忙对她说:“小家伙的病重要,你快回家,我自己打的回家。”
茹小茶忧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将天爱放下车后加快车速开走了。
凌台市的深秋寒意已深,倪天爱拢着风衣领子走在清清冷冷的小道上。
知道了马科的近况,她稍稍安了心,可他明明发了一笔小财,为何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笑容。席悦说他物质方面好了,可精神方面还是极度空虚的,本来她还要在金钱上帮帮他,可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而精神上的空虚她永远也帮不上忙。
因为他们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
天渐渐黑了,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照亮了前方的路,倪天爱摸摸肚子,原本要与茹小茶去吃饭的,现在一个人却没有心情填饱肚子,也不想马上回别墅。
正愁着去哪里,一束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眯着眼看去,一辆豪华车停在前面。
车门打开,修长的腿迈了下来,然后一张立体深邃的西方脸孔显露在若隐若现的路灯下。
是珀西伯爵,他怎么在这里?
自己正愣在原地,珀西伯爵向她慢慢走来。
“在这里碰到你,真巧!”珀西还是和从前一样,彬彬有礼,“你去哪里,我送你?”
“我不去哪里,就想走走。”倪天爱走近一步,“珀西伯爵有事您先忙吧,我走了。”
她起步才绕到他的身侧,又听,“我不忙,陪你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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