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药物过量会有什么结果?你刚才不是加了双倍?”某人却早已经迅速恢复了恶作剧的表情。
“轻则瘫痪,重则死亡。”萧逸轩只好继续陪他演下去。
“哦……”某人长长地哦了一声,很久没有下文。
苏卿荷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少爷,需要减少剂量吗?”萧逸轩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他猜想某个装睡的小女人应该快要崩溃了。唉,多少有点不忍心。
“不用。我是在考虑,到底应该再增加多少剂量,才能刚好瘫痪,又不至于死亡。”某人一脸沉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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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轩满眼星星。
话说,少爷的思维逻辑……他真的配合得很吃力的说。
这下苏卿荷是真的快要崩溃了……
可恶的大,你你你竟然想这么害我?还好我醒了,不然还真是死都蒙在鼓里了!
某人低头望着那张小脸上竭力伪装的小表情,决计将进行到底。
“逸轩,你说女人什么时候最听话?一次一次红杏出墙,一次一次把老公当猴耍,这样的女人应该怎么惩罚?”
“那,瘫痪也是可以的。”萧逸轩一本正经的说。
“歹毒。”某人严肃地批评,“怎么可以有这种歹毒的想法?瘫痪多痛苦?应该稍微人道一点。”
苏卿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咚一声落下地来。可是,还没来得及落到地面,下一秒钟,某人一句大喘气又将她那颗可怜的小心脏咻一下直溜溜地吊到了半空中。
“其实,死亡才是一了百了的好办法。”低头望着小女人脸上可爱的小表情,他于是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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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荷满眼星星,萧逸轩彻底晕眩。
“你才歹毒!”她终于忍不住,腾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很想来个帅气地叉腰,然后气势汹汹地揭发某人的阴谋来着,只可惜脚底发软,眼前发黑,支撑了再支撑,终于还是摇摇欲坠地跌落在那个清冷的怀抱里。
“宝贝,你终于睡醒了?!”眼前浮现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的声音噙着温暖的笑意,与刚才的阴险狡诈判若两人。
苏卿荷可怜的小脑瓜于是狠狠的恍惚了一下,话说,刚才究竟是梦呢,还是现实?
这家伙,刚刚真的曾经密谋过要毒死她吗?
“这是什么眼神?”某人带着纯良无害的笑容,一脸无辜地望着她,“难道怀疑你老公我会毒死你吗?拜托,我可是不眠不休地守了你整整两天,瞧瞧,都有黑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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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轩再次晕眩。竭力忍着笑意,悄悄地出了房间。
关上门,将腹黑的某人和迷糊的女孩一起关在了房间里,萧逸轩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头儿,你,你吃错药了?!”萧七锦满脸黑线地望着院长大人百年一遇的灿烂笑容。
“不是我,是少爷。哈哈。”萧雨轩兀自笑得停不住,“你不觉得,自从那条鱼回来以后,少爷变得越来越可爱了吗?哈哈。”
萧七锦浑身冷汗淋漓。
可爱?拜托,你也真敢说!
回头看看院子里笔直跪着的九儿,就因为冒犯了“可爱”的少爷,她可是已经在院子里整整跪了两天两夜!
“你是说,所以,我睡了整整两天两夜?”苏卿荷吓了一大跳,再一次拼命挣脱他的怀抱,”不行,我得走了!马不停蹄地走了!”
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朝门口走去。
竟然撞到一堵人墙,摸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苏卿荷满腹狐疑地抬头,就看到了那书双迷离的桃花眼里满满的笑意。
话说,他到底是怎么飘到了这里?刚刚明明在床边来着。
“走去哪里?你现在就在家里。”某人的声音已于瞬间变得冰冷,脸上也早已恢复了惯常的阴郁。
额?
苏卿荷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家?谁的家?
“我们的家。”他语速慢慢地,把这四个字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我们?!
苏卿荷愈发困惑不解。
“你又把我忘了?”他在微笑,声音却带着莫名的懊恼,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瞬间的疼痛,“一觉醒来你又把一切全都忘记了?”
一百零五、我是不是太无耻了
苏卿荷神情困惑地望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殢殩獍伤
神马状况?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了?
“我是谁?”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的声音带着竭力控制的颤抖,“说说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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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荷满眼星星。
话说,这厮是肿么了?好端端地又要犯病了?
“你,你是慕君彦,禽兽慕君彦。”她让自己微笑,甚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语气轻松。
她多希望刚才的温柔不只是幻影。
“呵……”他自嘲地笑了笑,狭长的眸子闪过瞬间的失落,“原来我在你心中形象如此辉煌。”
“谁叫你总是……”想说总是疯狂地扑倒人家,终于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总是怎样?”他缓缓弯腰,一点一点欺上她的脸,“总是非礼你吗?你不喜欢吗?明明很喜欢。为什么你现在变这么虚伪?宝贝,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可恶!”苏卿荷满脸黑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就可恶了?”他笑容璀璨,语气轻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你忘了以前有多强悍,一次一次把你老公疯狂扑倒,一遍一遍死命摧残……我一个纯情少年就这样被调.教成了禽兽,唉,我悲催的青春岁月……所以,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啊啊啊啊啊……
数只乌鸦哀嚎着飞过头顶,绕树三匝,悲鸣不已。
苏卿荷震惊莫名地望着眼前一脸皮厚的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先生,咱能稍微实事求是点不?你禽兽还怪我了?也是我摧残的了?
拜托,我不过在梦皇朝猛了那么一点点,还是不小心喝多了,接下来的哪一天,不是你禽兽不如地将我扑倒再扑倒,摧残再摧残啊?
还纯情少年?苏卿荷默默地打了个哆嗦。
极品禽兽一枚,发情种马一只。如果你这样也算纯情少年,那我就是圣母玛利亚!
还十年不晚,不过十天而已!这要是十年,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给你折腾成零部件啊啊啊!
可是,仔细想起来,第一次还真是自己先勾引了他啊,嘿嘿,不好意思。
“切,夸张!”她讪讪地说,想起那晚蚀骨的缠绵,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所以,你想起来了?还是一切都记得?”他紧紧盯着那张小脸上羞涩的表情,狭长的眸子渐渐晕染了迷离的光影,终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也于瞬间变得急促,“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切都记得?告诉我!”
苏卿荷被这样一个激动的男人给吓到了,拜托,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我当然记得啊。”她在他的.逼视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初这么大的事情记不住,你以为我老年痴呆啊?”
因为这句话,他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狭长的眸子瞬间盈满了惊喜的泪光,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很久,终于不可置信地,颤声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确定什么?”苏卿荷震惊莫名地望着那张十分难得地表情丰富的俊脸。
话说,他刚刚吃错药了吗?
两个人的思维压根不在同一频率。他在说过往,五年前,她也在说过往,十天前。
“好吧,你继续装傻。”深呼吸,他让自己语气平静,狭长的眸子却溢满了冰冷的嘲讽,对自己的嘲讽。
“反我早就习惯了,一次一次被无情抛弃,一次一次没脸没皮地等你回来。你就吃定了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就是吃定了我,所以才会越来越放肆。”
说到最后,没来由地懊恼,没来由地控制不住自己,终于愤愤地松开了她的手,闷闷地转过身去。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一颗心忽然疼痛难忍。
话说,她是真的抛弃过他很多次吗?貌似只有医院那一次而已?小鸡肚肠的男人!
可是,他的话,他的那些话,忽然让她很心疼,他懊恼的样子,似乎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让她很感动,很心疼。
这是一个多么骄傲冷漠的男人啊,竟然能对她说出这样柔软示弱的话,这是不是说明,是不是说明,他真的把她苏卿荷放在了心上?
忽然不能呼吸,忽然被这个发现震惊得无法呼吸。
他貌似在赌气,不知道跟她还是跟自己。就这样丢下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她忽然感到紧张,生怕他跨出那扇门,就从此天涯陌路。她才刚刚差点失去他,她才刚刚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闭上眼睛抱着她倒下去的瞬间,她真的万念俱灰,只想陪他一起去死。
她竟然忘了墨墨,忘了老爸,忘了肩上的责任,忘了所有的一切,只好陪他一起死去?所以,这是不是说明,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悄悄地把他藏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